第二十章 面具之下
“吉时已到，婚礼开始！”
众人纷纷来到自己的座位站定。莫天佑夫妇坐在中部主座，颜森夫妇坐在东侧副座。莫潾和颜如陌也站到了他们的面前。
“感谢诸位亲朋好友能参加我莫家与颜家的大婚，请坐！”莫天佑站起来，向众人抱拳道。
看到宾客们都已坐定，司仪又喊道：“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二人转过身来，向门外跪拜三次。
“二拜高堂！”
两人先向莫天佑夫妇行了三拜，再向颜森夫妇行了三拜。
“夫妻对拜！”
莫潾和颜如陌面对面站定，亦是互相拜了三拜。
“请新郎执新娘手，送入洞房！”
莫潾听罢便去牵新娘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微微一愣，轻声道：“如陌姑娘，请不要紧张。我们走吧！”
颜如陌点点头，心里却很是惊讶：“这莫家公子怎么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好像并没有别人说得那么不正经呀！”
看见新郎新娘挽着手走进屋内，莫潮忍不住在后面大喊：“三弟，别委屈了如陌姑娘！”
众宾客哈哈大笑，连两位族长都跟着笑了起来。
“嗯嗯！”莫天佑站起来摆了摆手，“为感谢今天诸位的捧场，老夫为诸位备上丰盛的酒菜，现已准备妥当，请诸位尽情享用！”说完他拍了拍手，侍女和仆人就开始端上一盘盘美味佳肴，并为客人们斟酒。
“早听说莫家厨子做的一手好菜，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说话的是李家茶楼的老板。
“哈哈哈，李老板谬赞啦！您那李家茶楼的茶不也是这易城里最香甜的吗？”莫天佑笑道。
“不敢当，不敢当！”李老板嘴上虽说着奉承话，可心里却盘算着该吃哪道菜了。
“莫老爷，为何不让新郎官出来吃酒啊？”有客人喊道。
话音刚落，莫潾便走过来：“莫潾来给诸位客人敬酒了，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几个嗜酒的宾客兴奋地喊道。
“潾儿何时这么能吃酒了？”看见莫潾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莫天佑低声向莫渊问道。
“许是三弟今天太过兴奋吧，便多吃了几杯。”莫渊笑道。
“虽是大喜之日，但也不能吃坏身体呀。”莫天佑的脸上掩盖不住担忧。
“父亲放心，我已经吩咐下人准备了醒酒汤。”
莫天佑点点头：“还是我这个二儿子懂得照顾弟弟。不像老大，一天到晚就知道打骂。”说罢向莫潮瞥了一眼。
莫潮莫名其妙地接了口锅，心里很不服气：“爹，不能老惯着三弟呀。你和二弟就是老宠着他，要不是我偶尔教训教训他，说不准他会变成什么样呢。”
莫天佑自知理亏，阴着脸走开了。
“二弟，接下来怎么办？”见莫天佑走远，莫潮问道。
“我们这里好办，主要是颜家那边，凌公子能办得怎么样了。”
再说颜如陌坐在床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过了今天，我就是莫家的女人了吗？那莫潾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有凌公子......他还在易城吗？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呢？”
“颜如陌，你果然还是忘不了他吗？”内心仿佛又有个声音传来。
“我想忘，可我忘不了他！我真的忘不了！”颜如陌在内心大声地说道。
“唉，可怜的女人！”内心的声音轻蔑地嘲讽着，随即消失了。
正在这时，房门猛然被推开了。莫潾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转身将门缓缓地关上了。
“可是莫......夫君吗？”颜如陌问道。
“是我，如陌姑娘。”莫潾的回答很平静，丝毫不像喝了很多酒的人。
“你还叫奴家”如陌姑娘”干什么？难道不应该叫‘娘子’吗？”
“如陌姑娘，别为难自己了！心里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强迫自己去做。”莫潾忽然说道。
“夫君，你的话我听不太懂......”
“你不想嫁给我，对吗？或者说，你心里面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莫潾问道。
颜如陌闻言浑身一震，低头沉默不语。
“看来我说对了呢。”莫潾继续说道，“不过我尊重你的想法，从明天起，你就可以离开莫家，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过名义上，你还是莫家的媳妇。”
“谢谢你，莫潾公子。”颜如陌眼中泛出了泪花，连声音也隐隐带着哭腔。
“但是，如陌姑娘能不能答应在下的一个请求。”
“公子请说吧。不过，公子能不能不要......”
“如陌姑娘放心，今天晚上我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在下只是想看看姑娘的脸。”
“夫妻之间，如果连脸都看不见，那还叫什么夫妻呀？”颜如陌破涕为笑。
”那在下得罪了。“
莫潾坐到颜如陌的旁边，伸出手缓缓除去了她的红绸盖头，并开始端详着面前的美人。
颜如陌也看见了面前戴着面具的莫潾。她见其一直盯着自己，便羞涩地低下头道：“公子可是觉得如陌丑陋？”
“哪有？如陌姑娘是在下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我的妆是不是画得太淡了些？”颜如陌问道。
“在下虽不懂女子妆容。但在下以为，若是妆浓了，反而会掩盖住姑娘的天生丽质。”
听了莫潾的“奉承话”，颜如陌浅浅一笑，心里却是一阵小小的得意。
“如陌谢过公子。不过，公子已经看过奴家的面容了，奴家也想看见公子的脸。”
“这个......”本来平静如水的莫潾听罢却忽然局促起来。
“怎么了，公子？莫不是不想让如陌看到公子的脸。”颜如陌感觉莫潾有些奇怪。
“不，不。只是在下有一些事一直瞒着姑娘，怕姑娘会因此反感在下。”
“公子请说吧，如陌绝不会反感的。”颜如陌说道。
“那就请姑娘摘下在下的面具，姑娘就全部知晓了。”
“他到底在隐瞒着什么？莫非是他生得不好看？还是有难看的疤痕？”颜如陌一边伸手去接面具，一边想着。可就在她看到对方面容的瞬间，她呆住了。顿时，惊讶、喜悦、委屈的感觉一股脑地涌上了心头。
她看见的分明是凌箫的脸。
“对不起，如陌姑娘。我骗了你，骗了颜家，骗了所有的人。”凌箫的脸上写满了歉疚。
突然，颜如陌紧紧地抱住了凌箫，伏在他的肩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凌箫用手轻轻抚着怀中人的后背，任她肆意地发泄情绪。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颜如陌抬起头，一边抽泣着一边问凌箫道。
“别哭了，再哭你的妆可就都掉了。”凌箫说着便轻轻拭去颜如陌脸上的泪珠。
“你.....不是说我天生丽质，不......不用化妆的吗？”
“果然，如陌姑娘还是原来的如陌姑娘啊！”
说罢，两人对视一笑。
众人纷纷来到自己的座位站定。莫天佑夫妇坐在中部主座，颜森夫妇坐在东侧副座。莫潾和颜如陌也站到了他们的面前。
“感谢诸位亲朋好友能参加我莫家与颜家的大婚，请坐！”莫天佑站起来，向众人抱拳道。
看到宾客们都已坐定，司仪又喊道：“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二人转过身来，向门外跪拜三次。
“二拜高堂！”
两人先向莫天佑夫妇行了三拜，再向颜森夫妇行了三拜。
“夫妻对拜！”
莫潾和颜如陌面对面站定，亦是互相拜了三拜。
“请新郎执新娘手，送入洞房！”
莫潾听罢便去牵新娘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微微一愣，轻声道：“如陌姑娘，请不要紧张。我们走吧！”
颜如陌点点头，心里却很是惊讶：“这莫家公子怎么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好像并没有别人说得那么不正经呀！”
看见新郎新娘挽着手走进屋内，莫潮忍不住在后面大喊：“三弟，别委屈了如陌姑娘！”
众宾客哈哈大笑，连两位族长都跟着笑了起来。
“嗯嗯！”莫天佑站起来摆了摆手，“为感谢今天诸位的捧场，老夫为诸位备上丰盛的酒菜，现已准备妥当，请诸位尽情享用！”说完他拍了拍手，侍女和仆人就开始端上一盘盘美味佳肴，并为客人们斟酒。
“早听说莫家厨子做的一手好菜，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说话的是李家茶楼的老板。
“哈哈哈，李老板谬赞啦！您那李家茶楼的茶不也是这易城里最香甜的吗？”莫天佑笑道。
“不敢当，不敢当！”李老板嘴上虽说着奉承话，可心里却盘算着该吃哪道菜了。
“莫老爷，为何不让新郎官出来吃酒啊？”有客人喊道。
话音刚落，莫潾便走过来：“莫潾来给诸位客人敬酒了，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几个嗜酒的宾客兴奋地喊道。
“潾儿何时这么能吃酒了？”看见莫潾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莫天佑低声向莫渊问道。
“许是三弟今天太过兴奋吧，便多吃了几杯。”莫渊笑道。
“虽是大喜之日，但也不能吃坏身体呀。”莫天佑的脸上掩盖不住担忧。
“父亲放心，我已经吩咐下人准备了醒酒汤。”
莫天佑点点头：“还是我这个二儿子懂得照顾弟弟。不像老大，一天到晚就知道打骂。”说罢向莫潮瞥了一眼。
莫潮莫名其妙地接了口锅，心里很不服气：“爹，不能老惯着三弟呀。你和二弟就是老宠着他，要不是我偶尔教训教训他，说不准他会变成什么样呢。”
莫天佑自知理亏，阴着脸走开了。
“二弟，接下来怎么办？”见莫天佑走远，莫潮问道。
“我们这里好办，主要是颜家那边，凌公子能办得怎么样了。”
再说颜如陌坐在床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过了今天，我就是莫家的女人了吗？那莫潾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有凌公子......他还在易城吗？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呢？”
“颜如陌，你果然还是忘不了他吗？”内心仿佛又有个声音传来。
“我想忘，可我忘不了他！我真的忘不了！”颜如陌在内心大声地说道。
“唉，可怜的女人！”内心的声音轻蔑地嘲讽着，随即消失了。
正在这时，房门猛然被推开了。莫潾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转身将门缓缓地关上了。
“可是莫......夫君吗？”颜如陌问道。
“是我，如陌姑娘。”莫潾的回答很平静，丝毫不像喝了很多酒的人。
“你还叫奴家”如陌姑娘”干什么？难道不应该叫‘娘子’吗？”
“如陌姑娘，别为难自己了！心里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强迫自己去做。”莫潾忽然说道。
“夫君，你的话我听不太懂......”
“你不想嫁给我，对吗？或者说，你心里面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莫潾问道。
颜如陌闻言浑身一震，低头沉默不语。
“看来我说对了呢。”莫潾继续说道，“不过我尊重你的想法，从明天起，你就可以离开莫家，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过名义上，你还是莫家的媳妇。”
“谢谢你，莫潾公子。”颜如陌眼中泛出了泪花，连声音也隐隐带着哭腔。
“但是，如陌姑娘能不能答应在下的一个请求。”
“公子请说吧。不过，公子能不能不要......”
“如陌姑娘放心，今天晚上我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在下只是想看看姑娘的脸。”
“夫妻之间，如果连脸都看不见，那还叫什么夫妻呀？”颜如陌破涕为笑。
”那在下得罪了。“
莫潾坐到颜如陌的旁边，伸出手缓缓除去了她的红绸盖头，并开始端详着面前的美人。
颜如陌也看见了面前戴着面具的莫潾。她见其一直盯着自己，便羞涩地低下头道：“公子可是觉得如陌丑陋？”
“哪有？如陌姑娘是在下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我的妆是不是画得太淡了些？”颜如陌问道。
“在下虽不懂女子妆容。但在下以为，若是妆浓了，反而会掩盖住姑娘的天生丽质。”
听了莫潾的“奉承话”，颜如陌浅浅一笑，心里却是一阵小小的得意。
“如陌谢过公子。不过，公子已经看过奴家的面容了，奴家也想看见公子的脸。”
“这个......”本来平静如水的莫潾听罢却忽然局促起来。
“怎么了，公子？莫不是不想让如陌看到公子的脸。”颜如陌感觉莫潾有些奇怪。
“不，不。只是在下有一些事一直瞒着姑娘，怕姑娘会因此反感在下。”
“公子请说吧，如陌绝不会反感的。”颜如陌说道。
“那就请姑娘摘下在下的面具，姑娘就全部知晓了。”
“他到底在隐瞒着什么？莫非是他生得不好看？还是有难看的疤痕？”颜如陌一边伸手去接面具，一边想着。可就在她看到对方面容的瞬间，她呆住了。顿时，惊讶、喜悦、委屈的感觉一股脑地涌上了心头。
她看见的分明是凌箫的脸。
“对不起，如陌姑娘。我骗了你，骗了颜家，骗了所有的人。”凌箫的脸上写满了歉疚。
突然，颜如陌紧紧地抱住了凌箫，伏在他的肩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凌箫用手轻轻抚着怀中人的后背，任她肆意地发泄情绪。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颜如陌抬起头，一边抽泣着一边问凌箫道。
“别哭了，再哭你的妆可就都掉了。”凌箫说着便轻轻拭去颜如陌脸上的泪珠。
“你.....不是说我天生丽质，不......不用化妆的吗？”
“果然，如陌姑娘还是原来的如陌姑娘啊！”
说罢，两人对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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