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吉日良辰
管家一看来人，立刻变得低声下气起来：“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哼，我要是不出来，恐怕外头就有人被打死了。”颜如陌没好气地说。
“这个......是小的不好。”管家冷汗连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紧接着颜如陌把目光转向门外的来客，先是一愣，然后便小声说道：“你来干什么？”
凌箫沉默不语。
良久，颜如陌轻叹道：“有什么话，进来再说吧。”
凌箫点点头，算是表示了同意。
“小蝶，给客人端茶。”三人进入客厅后，颜如陌吩咐一个侍女道。
“不用了，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凌箫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问我为什么回颜家吧？原因很简单，我后悔了。”颜如陌回答得很干脆。
“我不相信，你肯定有什么在瞒着我。”凌箫听罢摇摇头。“如陌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事实就是这样。你走之后，我想了很久。后来终于觉得之前的我太过任性了，所以，我回来了。”
“仅仅因为如此吗？那你之前对我们说的那些话......”凌箫紧紧攥着拳头。
“抱歉了凌公子，就当我之前没有说过那些话吧，我们现在也只是有一面之缘的朋友罢了。”颜如陌一脸冷漠地说道。
“如陌姐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不知道师兄他......”彩苑不解地说道。
“别说了彩苑。”凌箫打断她道，“既然如陌姑娘话到这个份上，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告辞了！”
就在他转身离去之际，颜如陌突然说道：“请等一下。”
凌箫脚步一滞：“还有什么事吗，如陌姑娘？”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我会的。”
沉默了良久之后，凌箫吐出了这三个字，便和彩苑离开了。
路过大门时，凌箫瞥见大牛正垂头丧气地收拾着行李。
“怎么了兄弟？”凌箫问道。
大牛抬头看见凌箫，先是憨厚地一笑，随即便又是低下头：“管家把我撵出来了，连我的东西都扔的到处都是。”
“拿去吧。”凌箫丢给他一锭银子。
大牛看到地上忽然滚过来一块银子，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便喊道：“兄弟，这银子俺不能要。”他捡起银子刚想还回去，却发现二人早已走远。
他拿着银子，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忽然，他似是下了什么决心，背起包裹离开了颜家。
“哟，二位客官回来啦？”店小二看见二人归来，立刻走上前去打招呼。
凌箫却没有理睬他，径直上了楼梯。彩苑只得向小二歉意地一笑：“抱歉了啊，我师兄他心情不太好。”
“哎呦姑娘干嘛跟我道歉呐，都是小二眼拙没看出来公子心情不好，该骂该骂......那，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没，没有了。”彩苑只觉得小二的这张嘴甜的掉牙了。
“那我就先去忙着了，二位客官好生休息着。”
回到房里，彩苑看到凌箫坐在桌前掩面沉思。她摇摇头，缓缓关上了房门。
“彩苑，”凌箫忽然道，“给我拿壶酒上来。”
“主人，你不是不会喝酒么？”
“我知道，可我现在只想喝酒。”凌箫依然用手掩面。
“主人，从颜家回来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因为如陌姐姐的事？你......是不是喜欢如陌姐姐？”彩苑试探着问道。
沉默了半晌后，凌箫才开口道：“我不知道。现在我脑子很乱，或许等我醉过一场后就知道了吧。”
“那你喝吧。喝醉了也好，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彩苑轻叹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门。
这时，凌箫抬起头，他的双眼中充满着迷茫。
“这就是......爱的感觉吗？”
“掌柜，给我拿一小坛酒。”走到柜台前，彩苑对掌柜说道。
还没等掌柜的说话，大堂里一位正在吃饭的客人便说道：“一个女孩子家，喝酒做什么？”
彩苑只觉得声音耳熟。她回头一看，便呆立当场。
“是你？！”
“恭喜颜老爷！恭喜莫老爷！”
颜家族长颜森和莫家族长莫天佑正站在莫家门口，一脸喜气地迎接来宾。今天正是颜莫两家联姻之日，易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基本都来道喜。平民百姓听说两家要接亲，也都过来看热闹，一时间莫家附近门庭若市。
莫潮莫渊兄弟二人还在布置场地，忙得不可开交。
颜森一边抚须，一边笑着对莫天佑道：“我说莫兄啊，今日过后，老弟可就要唤你一声亲家了。”
“呵呵，”莫天佑干笑了两声，“老弟真是说笑了。你我已是兄弟了，叫亲家岂不是见外了......咳咳！”
“听说莫兄最近身体有恙？”颜森关切地问道。
“唉，老了老了，不中用啦。不过，今天我那小儿子结婚，老夫高兴啊！就这病哪，都觉着好多了呢！”莫天佑笑道。
就在两人说话间，门外有人高声叫道：“新郎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莫家三公子戴着红色面具，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缓缓走来。行至门口，便翻身下马，在夹道众人的欢呼声中走入大门。
自上古圣人羲煌和洛瑛定下婚嫁风俗，人界便沿用至今：婚礼当天，女方先去男方家里修妆准备，男方则去女方家里准备。而后，男方再回到家里娶亲。虽然看似繁琐，却被认为是更能使两家结好。
闺室里，颜如陌盖着红盖头，安静地坐在床上。忽然，她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便问刚进房间的侍女道：“小蝶，外面发生什么了？”
小蝶说道：“回小姐，是新姑爷到了。”
“我让你去找的那位公子......可曾看到过他？”
“这个......小蝶不曾看到。”小蝶摇摇头。
“哦，那就算了吧。”颜如陌淡淡道，只是她的手握得愈发地紧了。
“吉时已到，请新娘！”门外又有人高声叫道。
“小姐，时辰到了，我们走吧。”小蝶便上前去扶颜如陌。“嗯？你怎么了小姐？你的手好凉。”
“我没事。走吧，别误了时辰！”
再说那莫潾公子下了马，见到两位家长，屈身便拜：“莫潾见过父亲，见过颜大人。”
“怎么？”颜森不高兴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小子还叫我颜大人呀？叫丈人！”
“是的，岳父大人。”莫潾改口道。
“哈哈，这话听得多顺耳！哈哈！你这个小子也不像别人说得那样不堪呀！”颜森抚须大笑道。
“岳父大人，莫潾之前品行不端。但是今天是颜莫两家的大喜之日，我又怎敢造次，丢我们两家的脸呢？”莫潾说道。
莫潮莫渊二人听到这话，俱是相视一笑。
一旁的莫天佑却是又惊讶又欣慰。因为自己这个小儿子和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了，既沉稳又懂礼，一改往日纨绔模样。
“看来，潾儿终于是长大了！”莫天佑暗暗想道。
“新娘子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新娘在侍女的搀扶下款款走来。见到爱女前来，颜森满意地点点头。早上他怕女儿悔婚，可是和她一起坐轿前来，弄得莫家众人很是惊讶。
“见过爹爹。见过公公。”颜如陌向二人屈身行礼道。
“嗯，好，好啊。如陌啊，以后你可就是我莫家的媳妇了。”莫天佑看起来很喜欢眼前的新娘。“老夫也就见过你一次，还是你小时候呐。当时我就想跟你爹爹定娃娃亲，可是你爹呀死活不愿意。可你看现在，他不还是把你嫁过来了吗？”
众人听罢大笑，颜如陌心里却感到一阵苦涩。
“哼，我要是不出来，恐怕外头就有人被打死了。”颜如陌没好气地说。
“这个......是小的不好。”管家冷汗连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紧接着颜如陌把目光转向门外的来客，先是一愣，然后便小声说道：“你来干什么？”
凌箫沉默不语。
良久，颜如陌轻叹道：“有什么话，进来再说吧。”
凌箫点点头，算是表示了同意。
“小蝶，给客人端茶。”三人进入客厅后，颜如陌吩咐一个侍女道。
“不用了，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凌箫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问我为什么回颜家吧？原因很简单，我后悔了。”颜如陌回答得很干脆。
“我不相信，你肯定有什么在瞒着我。”凌箫听罢摇摇头。“如陌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事实就是这样。你走之后，我想了很久。后来终于觉得之前的我太过任性了，所以，我回来了。”
“仅仅因为如此吗？那你之前对我们说的那些话......”凌箫紧紧攥着拳头。
“抱歉了凌公子，就当我之前没有说过那些话吧，我们现在也只是有一面之缘的朋友罢了。”颜如陌一脸冷漠地说道。
“如陌姐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不知道师兄他......”彩苑不解地说道。
“别说了彩苑。”凌箫打断她道，“既然如陌姑娘话到这个份上，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告辞了！”
就在他转身离去之际，颜如陌突然说道：“请等一下。”
凌箫脚步一滞：“还有什么事吗，如陌姑娘？”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我会的。”
沉默了良久之后，凌箫吐出了这三个字，便和彩苑离开了。
路过大门时，凌箫瞥见大牛正垂头丧气地收拾着行李。
“怎么了兄弟？”凌箫问道。
大牛抬头看见凌箫，先是憨厚地一笑，随即便又是低下头：“管家把我撵出来了，连我的东西都扔的到处都是。”
“拿去吧。”凌箫丢给他一锭银子。
大牛看到地上忽然滚过来一块银子，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便喊道：“兄弟，这银子俺不能要。”他捡起银子刚想还回去，却发现二人早已走远。
他拿着银子，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忽然，他似是下了什么决心，背起包裹离开了颜家。
“哟，二位客官回来啦？”店小二看见二人归来，立刻走上前去打招呼。
凌箫却没有理睬他，径直上了楼梯。彩苑只得向小二歉意地一笑：“抱歉了啊，我师兄他心情不太好。”
“哎呦姑娘干嘛跟我道歉呐，都是小二眼拙没看出来公子心情不好，该骂该骂......那，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没，没有了。”彩苑只觉得小二的这张嘴甜的掉牙了。
“那我就先去忙着了，二位客官好生休息着。”
回到房里，彩苑看到凌箫坐在桌前掩面沉思。她摇摇头，缓缓关上了房门。
“彩苑，”凌箫忽然道，“给我拿壶酒上来。”
“主人，你不是不会喝酒么？”
“我知道，可我现在只想喝酒。”凌箫依然用手掩面。
“主人，从颜家回来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因为如陌姐姐的事？你......是不是喜欢如陌姐姐？”彩苑试探着问道。
沉默了半晌后，凌箫才开口道：“我不知道。现在我脑子很乱，或许等我醉过一场后就知道了吧。”
“那你喝吧。喝醉了也好，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彩苑轻叹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门。
这时，凌箫抬起头，他的双眼中充满着迷茫。
“这就是......爱的感觉吗？”
“掌柜，给我拿一小坛酒。”走到柜台前，彩苑对掌柜说道。
还没等掌柜的说话，大堂里一位正在吃饭的客人便说道：“一个女孩子家，喝酒做什么？”
彩苑只觉得声音耳熟。她回头一看，便呆立当场。
“是你？！”
“恭喜颜老爷！恭喜莫老爷！”
颜家族长颜森和莫家族长莫天佑正站在莫家门口，一脸喜气地迎接来宾。今天正是颜莫两家联姻之日，易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基本都来道喜。平民百姓听说两家要接亲，也都过来看热闹，一时间莫家附近门庭若市。
莫潮莫渊兄弟二人还在布置场地，忙得不可开交。
颜森一边抚须，一边笑着对莫天佑道：“我说莫兄啊，今日过后，老弟可就要唤你一声亲家了。”
“呵呵，”莫天佑干笑了两声，“老弟真是说笑了。你我已是兄弟了，叫亲家岂不是见外了......咳咳！”
“听说莫兄最近身体有恙？”颜森关切地问道。
“唉，老了老了，不中用啦。不过，今天我那小儿子结婚，老夫高兴啊！就这病哪，都觉着好多了呢！”莫天佑笑道。
就在两人说话间，门外有人高声叫道：“新郎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莫家三公子戴着红色面具，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缓缓走来。行至门口，便翻身下马，在夹道众人的欢呼声中走入大门。
自上古圣人羲煌和洛瑛定下婚嫁风俗，人界便沿用至今：婚礼当天，女方先去男方家里修妆准备，男方则去女方家里准备。而后，男方再回到家里娶亲。虽然看似繁琐，却被认为是更能使两家结好。
闺室里，颜如陌盖着红盖头，安静地坐在床上。忽然，她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便问刚进房间的侍女道：“小蝶，外面发生什么了？”
小蝶说道：“回小姐，是新姑爷到了。”
“我让你去找的那位公子......可曾看到过他？”
“这个......小蝶不曾看到。”小蝶摇摇头。
“哦，那就算了吧。”颜如陌淡淡道，只是她的手握得愈发地紧了。
“吉时已到，请新娘！”门外又有人高声叫道。
“小姐，时辰到了，我们走吧。”小蝶便上前去扶颜如陌。“嗯？你怎么了小姐？你的手好凉。”
“我没事。走吧，别误了时辰！”
再说那莫潾公子下了马，见到两位家长，屈身便拜：“莫潾见过父亲，见过颜大人。”
“怎么？”颜森不高兴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小子还叫我颜大人呀？叫丈人！”
“是的，岳父大人。”莫潾改口道。
“哈哈，这话听得多顺耳！哈哈！你这个小子也不像别人说得那样不堪呀！”颜森抚须大笑道。
“岳父大人，莫潾之前品行不端。但是今天是颜莫两家的大喜之日，我又怎敢造次，丢我们两家的脸呢？”莫潾说道。
莫潮莫渊二人听到这话，俱是相视一笑。
一旁的莫天佑却是又惊讶又欣慰。因为自己这个小儿子和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了，既沉稳又懂礼，一改往日纨绔模样。
“看来，潾儿终于是长大了！”莫天佑暗暗想道。
“新娘子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新娘在侍女的搀扶下款款走来。见到爱女前来，颜森满意地点点头。早上他怕女儿悔婚，可是和她一起坐轿前来，弄得莫家众人很是惊讶。
“见过爹爹。见过公公。”颜如陌向二人屈身行礼道。
“嗯，好，好啊。如陌啊，以后你可就是我莫家的媳妇了。”莫天佑看起来很喜欢眼前的新娘。“老夫也就见过你一次，还是你小时候呐。当时我就想跟你爹爹定娃娃亲，可是你爹呀死活不愿意。可你看现在，他不还是把你嫁过来了吗？”
众人听罢大笑，颜如陌心里却感到一阵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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