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卷 2 雁门

    再有两日便是汉城的无垢节了，周边县城的商贩早已慕名而来，满满当当的摆弄在两侧，让一条本来就不甚宽阔的街道如今更显得拥挤了。

    金善站在柜台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抹着柜面，一副应付差事的样子，口中还不时地嘀嘀咕咕着：“瞧着人挺多的，怎么没有人来光顾一下子？瞧瞧这灰尘都不知落了不知几层。”

    说来是有些奇怪的。雁门是一家字画店，却鲜有人光顾，甚至连来瞧瞧的人都没有。如今临近无垢节，周边无数年轻人慕名而来，连商贩都嗅着商机的味道，早早的候着，反而身处闹市的雁门书肆竟是一副门可罗雀的样子。明明周边的商铺都瞧着生意难挡，难不成因为他们售卖的书籍、挂的字画没什么欣赏收藏的价值？

    金善是个门外人，对于书籍字画是没什么鉴赏才能的，虽然书籍各家卖的都相去不远，卖的字画也不全是什么名人的字画，但他是认可小老板的，虽然小老板脾气坏了些，嘴毒了些，但博览群书，字写的好却是中肯的。

    金善想不明白，而且老板瞧着也并不是很在意生意好坏与否的样子，随即便像泻了气一般一屁股坐在了柜台的后方，身子被柜台挡住，从门外瞧着，更是一副随时关门大吉的样子。

    一声唉声叹气还没得来得及落下，金善便听到声响，是轻叩柜面的声音，他猛的抬起头，

    一个念头旋即涌上脑头：“难道是财神爷来了？”却见来人是一个中年男人，面色是饱经风霜的深红与灰褐色的纹路，整个身子都罩在玄色的麻布袍子里，一副不善言谈的样子。

    观来人的面相，金善心里明白，此人财神爷是称不上的，瞧着样子也不是附庸风雅的人，莫不是走错了地方？但金善还是客气的站起了身子，笑问道：“爷来看字画的？都在墙上，您随便瞧，瞧上了哪副，只管和小人说。”

    “请问白掌柜在不在？”来人却是没有瞧那墙上的字画，而是沙哑着声音问道。

    “来找掌柜的？”金善疑问到。

    他点了一下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