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倒吊人”的引荐
海上，“圣拉弥尔号”。
艾萨里把自己锁在隔间内，逆走四步回到“时序断阶”，这是他给这片灰雾空间起的名字。
距离下午的塔罗聚会还有一会儿时间，艾萨里坐在灰雾构成的台阶上，感受着灵性与灰雾的融合与流转。自从掌握了进入灰雾的方法，艾萨里就经常在这里熟悉“时序断阶”的特异。艾萨里发现这片灰雾空间对自己的灵性有着特别的吸引力，在灰雾之上艾萨里可以完成无法在现实中实现的“窃取”。
他可以偷换概念，让远的变成近的，让轻的变成重的，也能一定程度上窥探命运。虽然不具备修改的能力，启示也总是模棱两可，但对于艾萨里来说聊胜于无。
经过多日在灰雾上的熟悉，艾萨里的灵性得到了不小的提升，足以提供一瞬间的灵性警告。
至于以前接触灰雾时的呼吸困难等等“过敏”症状，艾萨里现在也知道是因为自己以前下意识对灰雾气息过于排斥导致的。
确认过了时间，艾萨里双手撑地站起，对准更加浓密的灰雾的另一侧伸开五指。身体穿过折叠的空间，来到宏伟宫殿的外侧。
“愚者”先生扫了艾萨里一眼，见对方已经归位，便蔓延灵性，触碰了那几个明亮的暗红色光点。
几道身影随之浮现，包括假人“世界”在内的六位成员又一次见了面。
确认过没有新成员加入后，“正义”奥黛丽站了起来，望向长桌上首，虚提裙摆，优美地行了一礼：“下午好，‘愚者’先生！”
艾萨里的姿态就放松了许多：“向您致意，‘愚者’先生。”
剩余几人挨个行礼，奥黛丽已经进入“观众”状态，观察起其他成员。
“……最让人在意的是‘节制’先生，他今天心情似乎很好，上周的委托任务圆满完成了？”奥黛丽用手轻轻把头发撩到耳后，“不知道‘节制’先生知不知道尼根公爵遇刺的事，我听爸爸说凶手就住在爱德华街6号。”想到这里，奥黛丽默默地在心中画了个绯红之月。
似乎察觉到了“正义”的目光，艾萨里马上就猜到了“正义”的想法：“‘正义’小姐是贵族出身，尼根公爵的死她应该知道一些详情，她判断出我参与了这起案件，但不确定我在替哪个组织谋事。”
“可怜的尼根公爵，愿女神能让他获得安宁。”
得到艾萨里委婉回应的奥黛丽点了点头，转身面向长桌上首灰雾笼罩的身影。
“尊敬的‘愚者’先生，我新得到了三页罗塞尔日记。”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十页日记会在之后陆续给您，这是为您之前提供庇护支付的报酬。”
听见这句话，克莱恩和艾萨里几乎同时腹诽道：“要是你知道这个纸人天使的真面目，还不得当场失控？”
艾萨里忙不迭说道：“请不要担心，‘愚者’先生，我也会收集到足够数量的日记献给您。”
“好。”克莱恩微笑点头，拿过羊皮纸开始看日记。灰雾上的宫殿之中一时鸦雀无声，艾萨里低着头在心里开小差。
罗斯德群岛大多信仰风暴之主，自己若想在伦多姆过得体面，或多或少都要和风暴教会打好关系——“倒吊人”先生穿着风暴教会的衣服，又是“水手”途径的非凡者，可以在一会儿自由交流的时候询问一些相关事宜。
“愚者”轻敲长桌，笑道：“你们可以开始了。”
艾萨里手上的渠道不多，又身在海上，在“世界”等人交易的过程中并未参与。等到他们交易结束，安静下来之后，艾萨里才迟疑着发问：“我希望得到‘偷窃者’途径序列8和序列7的魔药配方——不过你们可以优先寻找序列7的配方，我已经得到了序列8配方的线索。”
他认为既然自己即将借助“倒吊人”进入风暴教会的视线，非凡者的身份肯定是藏不住的。倒不如借此隐藏自己的实力，这也是艾萨里故意求购“诈骗犯”魔药配方的原因。
在“倒吊人”近乎确认般的提问之下，艾萨里“坦然”承认了自己是序列9的“偷窃者”。
交易环节结束，“倒吊人”若有所思地看向长桌另一边的“正义”：“我想知道尼根公爵被刺杀案的细节，你需要什么报酬？”
“‘倒吊人’先生看起来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事情啊，他仅仅向我发问而没有去看‘节制’先生，应该是没有想到‘节制’先生上周调查的就是真正的凶手……”奥黛丽忍不住得意，一向老辣的“倒吊人”先生也有不了解的事情。
斟酌过了语句，奥黛丽开口道：“不，不需要报酬。这起刺杀案是由一名叫帕德里克·杰森的‘欲望使徒’一手策划，借助了特殊的场景，用自己引爆目标情绪和欲望的能力完成了刺杀。以重伤为代价，突出重围潜入下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无从得知，或许你应该向教会申请调取档案。”
艾萨里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巧的是，我上周接到的委托任务，目标恰好就是帕德里克。不过他行事谨慎，为自己做了好几层身份来应对非凡手段的调查。官方非凡者最终确定的情报是帕德里克·杰森的真实身份是古老恶魔家族贝利亚的后裔，真名叫作杰森·贝利亚。”
“不过这也是‘欲望使徒’故意泄露用来误导的消息——实际上，‘欲望使徒’在刺杀当天和一位女性同伴秘密见面，用一张人皮面具掩盖自己的真实行踪。”
“谢谢，你们的回答让我弄清楚了一些事情，尤其是‘节制’先生，您的消息是我无法在教会内部得到的。”“倒吊人”阿尔杰感谢了一番。
艾萨里抿了抿嘴：“‘倒吊人’先生，我即将抵达伦多姆，希望能从您这里得到一些与风暴教会相处的建议。”
阿尔杰稍一细想就明白了艾萨里的意思，于是应允下来：“我会在这周让我的同伴在码头附近的酒馆和你见面，如果没有太大的问题，我会考虑引荐几位教会成员为你讲述一些守则。”
“好的，十分感谢。”
佛尔思终于鼓起勇气，环顾四周：“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有办法解决同层次非凡特性积累太多的问题吗？”
……
看着“正义”、“倒吊人”等成员的身影伴随着红光消失，艾萨里离开座位，走到空旷的灰雾中央。
“夏洛克，我们来分享一下各自看过的日记如何？”
克莱恩终于放下了“愚者”的架子，伸右手挥了两下，在艾萨里面前具现出自己迄今看过的所有罗塞尔日记。
艾萨里粗略地扫视了一遍这些日记，最终如克莱恩所猜测的那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罗塞尔，你这个精虫上脑的变态……‘魔女’都不放过……”
艾萨里把自己锁在隔间内，逆走四步回到“时序断阶”，这是他给这片灰雾空间起的名字。
距离下午的塔罗聚会还有一会儿时间，艾萨里坐在灰雾构成的台阶上，感受着灵性与灰雾的融合与流转。自从掌握了进入灰雾的方法，艾萨里就经常在这里熟悉“时序断阶”的特异。艾萨里发现这片灰雾空间对自己的灵性有着特别的吸引力，在灰雾之上艾萨里可以完成无法在现实中实现的“窃取”。
他可以偷换概念，让远的变成近的，让轻的变成重的，也能一定程度上窥探命运。虽然不具备修改的能力，启示也总是模棱两可，但对于艾萨里来说聊胜于无。
经过多日在灰雾上的熟悉，艾萨里的灵性得到了不小的提升，足以提供一瞬间的灵性警告。
至于以前接触灰雾时的呼吸困难等等“过敏”症状，艾萨里现在也知道是因为自己以前下意识对灰雾气息过于排斥导致的。
确认过了时间，艾萨里双手撑地站起，对准更加浓密的灰雾的另一侧伸开五指。身体穿过折叠的空间，来到宏伟宫殿的外侧。
“愚者”先生扫了艾萨里一眼，见对方已经归位，便蔓延灵性，触碰了那几个明亮的暗红色光点。
几道身影随之浮现，包括假人“世界”在内的六位成员又一次见了面。
确认过没有新成员加入后，“正义”奥黛丽站了起来，望向长桌上首，虚提裙摆，优美地行了一礼：“下午好，‘愚者’先生！”
艾萨里的姿态就放松了许多：“向您致意，‘愚者’先生。”
剩余几人挨个行礼，奥黛丽已经进入“观众”状态，观察起其他成员。
“……最让人在意的是‘节制’先生，他今天心情似乎很好，上周的委托任务圆满完成了？”奥黛丽用手轻轻把头发撩到耳后，“不知道‘节制’先生知不知道尼根公爵遇刺的事，我听爸爸说凶手就住在爱德华街6号。”想到这里，奥黛丽默默地在心中画了个绯红之月。
似乎察觉到了“正义”的目光，艾萨里马上就猜到了“正义”的想法：“‘正义’小姐是贵族出身，尼根公爵的死她应该知道一些详情，她判断出我参与了这起案件，但不确定我在替哪个组织谋事。”
“可怜的尼根公爵，愿女神能让他获得安宁。”
得到艾萨里委婉回应的奥黛丽点了点头，转身面向长桌上首灰雾笼罩的身影。
“尊敬的‘愚者’先生，我新得到了三页罗塞尔日记。”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十页日记会在之后陆续给您，这是为您之前提供庇护支付的报酬。”
听见这句话，克莱恩和艾萨里几乎同时腹诽道：“要是你知道这个纸人天使的真面目，还不得当场失控？”
艾萨里忙不迭说道：“请不要担心，‘愚者’先生，我也会收集到足够数量的日记献给您。”
“好。”克莱恩微笑点头，拿过羊皮纸开始看日记。灰雾上的宫殿之中一时鸦雀无声，艾萨里低着头在心里开小差。
罗斯德群岛大多信仰风暴之主，自己若想在伦多姆过得体面，或多或少都要和风暴教会打好关系——“倒吊人”先生穿着风暴教会的衣服，又是“水手”途径的非凡者，可以在一会儿自由交流的时候询问一些相关事宜。
“愚者”轻敲长桌，笑道：“你们可以开始了。”
艾萨里手上的渠道不多，又身在海上，在“世界”等人交易的过程中并未参与。等到他们交易结束，安静下来之后，艾萨里才迟疑着发问：“我希望得到‘偷窃者’途径序列8和序列7的魔药配方——不过你们可以优先寻找序列7的配方，我已经得到了序列8配方的线索。”
他认为既然自己即将借助“倒吊人”进入风暴教会的视线，非凡者的身份肯定是藏不住的。倒不如借此隐藏自己的实力，这也是艾萨里故意求购“诈骗犯”魔药配方的原因。
在“倒吊人”近乎确认般的提问之下，艾萨里“坦然”承认了自己是序列9的“偷窃者”。
交易环节结束，“倒吊人”若有所思地看向长桌另一边的“正义”：“我想知道尼根公爵被刺杀案的细节，你需要什么报酬？”
“‘倒吊人’先生看起来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事情啊，他仅仅向我发问而没有去看‘节制’先生，应该是没有想到‘节制’先生上周调查的就是真正的凶手……”奥黛丽忍不住得意，一向老辣的“倒吊人”先生也有不了解的事情。
斟酌过了语句，奥黛丽开口道：“不，不需要报酬。这起刺杀案是由一名叫帕德里克·杰森的‘欲望使徒’一手策划，借助了特殊的场景，用自己引爆目标情绪和欲望的能力完成了刺杀。以重伤为代价，突出重围潜入下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无从得知，或许你应该向教会申请调取档案。”
艾萨里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巧的是，我上周接到的委托任务，目标恰好就是帕德里克。不过他行事谨慎，为自己做了好几层身份来应对非凡手段的调查。官方非凡者最终确定的情报是帕德里克·杰森的真实身份是古老恶魔家族贝利亚的后裔，真名叫作杰森·贝利亚。”
“不过这也是‘欲望使徒’故意泄露用来误导的消息——实际上，‘欲望使徒’在刺杀当天和一位女性同伴秘密见面，用一张人皮面具掩盖自己的真实行踪。”
“谢谢，你们的回答让我弄清楚了一些事情，尤其是‘节制’先生，您的消息是我无法在教会内部得到的。”“倒吊人”阿尔杰感谢了一番。
艾萨里抿了抿嘴：“‘倒吊人’先生，我即将抵达伦多姆，希望能从您这里得到一些与风暴教会相处的建议。”
阿尔杰稍一细想就明白了艾萨里的意思，于是应允下来：“我会在这周让我的同伴在码头附近的酒馆和你见面，如果没有太大的问题，我会考虑引荐几位教会成员为你讲述一些守则。”
“好的，十分感谢。”
佛尔思终于鼓起勇气，环顾四周：“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有办法解决同层次非凡特性积累太多的问题吗？”
……
看着“正义”、“倒吊人”等成员的身影伴随着红光消失，艾萨里离开座位，走到空旷的灰雾中央。
“夏洛克，我们来分享一下各自看过的日记如何？”
克莱恩终于放下了“愚者”的架子，伸右手挥了两下，在艾萨里面前具现出自己迄今看过的所有罗塞尔日记。
艾萨里粗略地扫视了一遍这些日记，最终如克莱恩所猜测的那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罗塞尔，你这个精虫上脑的变态……‘魔女’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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