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诈骗犯的研究成果
艾萨里放下了手上的罗塞尔日记，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用笔尖在自己刻意做出的笔记中圈点，反复地与剩下的几页罗塞尔日记进行对比。
“怎么样？”阿勒苏·霍德尔压低了声音，一脸的希冀。
“并不容易，但这验证了我的一个猜想。”艾萨里放下笔，对着两位女士轻轻点了点头，“解释”道，“罗塞尔大帝的密文融合了巨人语、古赫密斯语、鲁恩语等语种，通过拆解、重组文字形成一个密文。由于这些语言本身的表意问题，密文的指代并不规律：有时两到三个密文代指一个事物，有时一个密文也可以代指一串意思。”
“这其中肯定还有更深层次的方法未被掌握，不过在这些句段的中间，罗塞尔大帝有意地使用了类似象形的密文——就是抽象化需要描述的事物，变为文字的形式。我认为这是罗塞尔大帝设置的标尺，以防解读时因密文分组错误产生困难。”看着茉儿和阿勒苏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艾萨里感到了“诈骗犯”魔药的快速消化。
艾萨里心中想道：“因为日记内涉及了一定的神秘，所以有助于魔药的消化吗？”
“这些象形密文我有一些想法。”艾萨里扯下一张草稿，几笔勾勒出一个房子的形状，“你们看这个象形密文，它像什么？”艾萨里控制着自己，别扭笨拙地把“门”字写在小房子的窗边。
“它很有可能是‘门’这个字。”茉儿很快明白了艾萨里的意思。而阿勒苏则在强行记忆这个“罗塞尔文”。
“到底是不是，还得等到这些密文被彻底解读出来的那天才知道。”艾萨里用笔在小房子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又拿起刚才阅读的日记，“从我和我的同伴的结论出发，这张罗塞尔笔记能够破译一小部分——虽然句子还是支离破碎，但总体上记录了罗塞尔大帝对第四纪历史的研究成果。”
“它有提到什么东西吗？”阿勒苏看上去很兴奋。
“不好说，我对这种密文的研究还不够深入，我比较推荐等待你们教会权威人士的答复。”艾萨里随即哈哈笑了两声，“万一我对密文意思的解读有错误，岂不是在误导你们？顺便问一下，如果我抄录一些笔记回去和家乡的同伴研究，需要付出多少现金？”
茉儿摇摇头：“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乐意看见知识的传播与沟通，如果只是抄录笔记是免费的。”
“同样的，我们希望您和您的同伴有什么进展的话也可以告知我们。”
“谢谢。”艾萨里站了起来，深深鞠了一躬，“您和霍德尔小姐是我见过的最符合‘学者’这一头衔的人。”
下午时分，一位头发斑白，眼眸淡绿的绅士来到了晨星图书馆。他是霍德尔家的管家，负责阿勒苏·霍德尔在伦多姆的一间造船厂的运转。
“阿勒苏小姐，安德雷先生今日傍晚会来拜访，您作为霍德尔家的代表，请随我回去准备招待。”
阿勒苏对着艾萨里和茉儿说了声“抱歉”，便同管家一起离开了图书馆。
“伊姆韦特先生，你有了解过安德雷家族吗？”茉儿叹了口气，“他们曾经是一位王酋的附庸，在伦多姆也是最富有的贵族家庭。而在伦多姆，安德雷家族掌握了近六成的贸易航道，并且还在不断收购其他家族的船只产业——今天来访的安德雷先生，恐怕是为了霍德尔家族的造船厂来的。”
艾萨里问道：“这个安德雷家族为什么要垄断伦多姆的海上贸易？”
“不知道。但有传言说，安德雷家族只有不到七成的收入来源于自家产业的获利，剩下的可能都和海盗们脱不了干系。”茉儿似乎能将视线穿透图书馆的外墙，看见远处似在酝酿风暴的海面，“等到伦多姆所有的码头、所有的造船厂都烙上安德里家族的徽记后，这座城市就是安德雷家族说了算了。”
两人没再继续讨论安德雷家族的事情，艾萨里继续抄录罗塞尔的日记，之后便离开了晨星图书馆。
回到“达密斯湾”的房间内，艾萨里把日记铺开。除了在图书馆看到的那页，剩下的日记有营养的内容不多，大多数都在记录因蒂斯贵族的风流生活。
艾萨里拣出了一张日记，惊讶地发现竟然与自己所在的“偷窃者”途径有关。
八月二十二日。
我记得我曾经在之前的日记里提到过，如果有和我一样的穿越者，一定要选“占卜家”、“学徒”或者“偷窃者”途径。
在成为半神之后，我重新审视了自身，并且再次重现了那个特殊的符号，就是它导致了我的穿越。
除了我推测的那种原因之外，我发现在灌注灵性之后，仍然无法透过灰雾窥见它的原貌。现有的所有神秘学方法都无法对那片灰雾做出干扰，它就像亘古不变的不尽的王庭，始终笼罩在我的心头。
这片灰雾究竟是什么，间接导致我穿越的灰雾，似乎比我目前所知的任何序列都要神秘。
八月二十四号。
我想办法借来了魔镜“阿罗德斯”，这面号称通晓一切的魔镜居然对灰雾颇为忌惮，它甚至警告我不要试图惹怒那位“灵界之上的伟大主宰”。灵界之上？我罗塞尔活了这么久，头一回听说灵界之上还有神秘的、未知的空间。如果你是和我一样的穿越者，并有幸进入了那片灰雾……
可恶！我当初怎么就没选那三条途径！
八月二十五号。
参加了一场贵族夫人们举办的宴会。菈达妮娅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清纯可口，我自认为已经将她吸引住了，只需要再多加暗示就可以拿下了。
不得不说，半神这个身份可真是好用，毕竟谁不想和一个半神生下一个有非凡能力的孩子呢？
“灵界之上的伟大主宰？”艾萨里一撇嘴，眉头深皱，苦恼地搜刮着自己的神秘学知识，“这是指向哪位神灵的尊名？看罗塞尔的意思，祂似乎对应了‘占卜家’、‘学徒’、‘偷窃者’三条途径。”
“不对啊？不是说二十二条非凡途径对应二十二条成神路径吗？怎么会出现一位神灵对应三条途径的情况？”
“怎么样？”阿勒苏·霍德尔压低了声音，一脸的希冀。
“并不容易，但这验证了我的一个猜想。”艾萨里放下笔，对着两位女士轻轻点了点头，“解释”道，“罗塞尔大帝的密文融合了巨人语、古赫密斯语、鲁恩语等语种，通过拆解、重组文字形成一个密文。由于这些语言本身的表意问题，密文的指代并不规律：有时两到三个密文代指一个事物，有时一个密文也可以代指一串意思。”
“这其中肯定还有更深层次的方法未被掌握，不过在这些句段的中间，罗塞尔大帝有意地使用了类似象形的密文——就是抽象化需要描述的事物，变为文字的形式。我认为这是罗塞尔大帝设置的标尺，以防解读时因密文分组错误产生困难。”看着茉儿和阿勒苏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艾萨里感到了“诈骗犯”魔药的快速消化。
艾萨里心中想道：“因为日记内涉及了一定的神秘，所以有助于魔药的消化吗？”
“这些象形密文我有一些想法。”艾萨里扯下一张草稿，几笔勾勒出一个房子的形状，“你们看这个象形密文，它像什么？”艾萨里控制着自己，别扭笨拙地把“门”字写在小房子的窗边。
“它很有可能是‘门’这个字。”茉儿很快明白了艾萨里的意思。而阿勒苏则在强行记忆这个“罗塞尔文”。
“到底是不是，还得等到这些密文被彻底解读出来的那天才知道。”艾萨里用笔在小房子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又拿起刚才阅读的日记，“从我和我的同伴的结论出发，这张罗塞尔笔记能够破译一小部分——虽然句子还是支离破碎，但总体上记录了罗塞尔大帝对第四纪历史的研究成果。”
“它有提到什么东西吗？”阿勒苏看上去很兴奋。
“不好说，我对这种密文的研究还不够深入，我比较推荐等待你们教会权威人士的答复。”艾萨里随即哈哈笑了两声，“万一我对密文意思的解读有错误，岂不是在误导你们？顺便问一下，如果我抄录一些笔记回去和家乡的同伴研究，需要付出多少现金？”
茉儿摇摇头：“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乐意看见知识的传播与沟通，如果只是抄录笔记是免费的。”
“同样的，我们希望您和您的同伴有什么进展的话也可以告知我们。”
“谢谢。”艾萨里站了起来，深深鞠了一躬，“您和霍德尔小姐是我见过的最符合‘学者’这一头衔的人。”
下午时分，一位头发斑白，眼眸淡绿的绅士来到了晨星图书馆。他是霍德尔家的管家，负责阿勒苏·霍德尔在伦多姆的一间造船厂的运转。
“阿勒苏小姐，安德雷先生今日傍晚会来拜访，您作为霍德尔家的代表，请随我回去准备招待。”
阿勒苏对着艾萨里和茉儿说了声“抱歉”，便同管家一起离开了图书馆。
“伊姆韦特先生，你有了解过安德雷家族吗？”茉儿叹了口气，“他们曾经是一位王酋的附庸，在伦多姆也是最富有的贵族家庭。而在伦多姆，安德雷家族掌握了近六成的贸易航道，并且还在不断收购其他家族的船只产业——今天来访的安德雷先生，恐怕是为了霍德尔家族的造船厂来的。”
艾萨里问道：“这个安德雷家族为什么要垄断伦多姆的海上贸易？”
“不知道。但有传言说，安德雷家族只有不到七成的收入来源于自家产业的获利，剩下的可能都和海盗们脱不了干系。”茉儿似乎能将视线穿透图书馆的外墙，看见远处似在酝酿风暴的海面，“等到伦多姆所有的码头、所有的造船厂都烙上安德里家族的徽记后，这座城市就是安德雷家族说了算了。”
两人没再继续讨论安德雷家族的事情，艾萨里继续抄录罗塞尔的日记，之后便离开了晨星图书馆。
回到“达密斯湾”的房间内，艾萨里把日记铺开。除了在图书馆看到的那页，剩下的日记有营养的内容不多，大多数都在记录因蒂斯贵族的风流生活。
艾萨里拣出了一张日记，惊讶地发现竟然与自己所在的“偷窃者”途径有关。
八月二十二日。
我记得我曾经在之前的日记里提到过，如果有和我一样的穿越者，一定要选“占卜家”、“学徒”或者“偷窃者”途径。
在成为半神之后，我重新审视了自身，并且再次重现了那个特殊的符号，就是它导致了我的穿越。
除了我推测的那种原因之外，我发现在灌注灵性之后，仍然无法透过灰雾窥见它的原貌。现有的所有神秘学方法都无法对那片灰雾做出干扰，它就像亘古不变的不尽的王庭，始终笼罩在我的心头。
这片灰雾究竟是什么，间接导致我穿越的灰雾，似乎比我目前所知的任何序列都要神秘。
八月二十四号。
我想办法借来了魔镜“阿罗德斯”，这面号称通晓一切的魔镜居然对灰雾颇为忌惮，它甚至警告我不要试图惹怒那位“灵界之上的伟大主宰”。灵界之上？我罗塞尔活了这么久，头一回听说灵界之上还有神秘的、未知的空间。如果你是和我一样的穿越者，并有幸进入了那片灰雾……
可恶！我当初怎么就没选那三条途径！
八月二十五号。
参加了一场贵族夫人们举办的宴会。菈达妮娅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清纯可口，我自认为已经将她吸引住了，只需要再多加暗示就可以拿下了。
不得不说，半神这个身份可真是好用，毕竟谁不想和一个半神生下一个有非凡能力的孩子呢？
“灵界之上的伟大主宰？”艾萨里一撇嘴，眉头深皱，苦恼地搜刮着自己的神秘学知识，“这是指向哪位神灵的尊名？看罗塞尔的意思，祂似乎对应了‘占卜家’、‘学徒’、‘偷窃者’三条途径。”
“不对啊？不是说二十二条非凡途径对应二十二条成神路径吗？怎么会出现一位神灵对应三条途径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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