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与代罚者们的初见
艾萨里感受到了知识上的偏差。
“至少罗塞尔猜测的只有‘学徒’、‘偷窃者’、‘占卜家’才能进入灰雾的想法在目前看来得到了验证，所以夏洛克和我逆走四步，诵念‘福生玄黄天尊’其实是指向那位灵界之上伟大主宰的仪式？那我假设这位‘福生玄黄天尊’就是这三条途径对应的真神……”艾萨里烦躁地抓了抓白色的刘海，很快推翻了刚才的结论，“不对，不对……之前的罗塞尔日记当中有提到过‘门’先生是‘学徒’途径接近神位的强者，按照赫密斯的话来说，祂应该位居序列1。而非凡特性守恒定律告诉我，如果一条途径存在序列0，就不会有序列1。那到底福生玄黄天尊处在一个什么位置，才能在不违反非凡特性守恒定律的前提下，对应三条不同的途径……”
“还有佐证！对，一些途径在某一个序列的时候可以互换，不知道‘占卜家’这三条途径能不能行——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魔药之间差异不大所致，现在看来还可以有另外一种解释。”艾萨里把结果记在心里，“有待验证，非凡世界可能真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小心的收好日记，艾萨里躺在床板上，思考起明天和“倒吊人”同伴见面的事情。
周四，怒浪酒馆。
“一杯南威尔啤酒，另外切一盘鱼鳍肉，要迪西风味的。”
那位酒保抬头扫了一眼：“谁让你来的？”
“‘船长’介绍的。”艾萨里按照对好的暗号做出回答。
跟着酒保上了二楼，艾萨里看着酒保有节奏的敲了敲门，两轻一重。
“进来！”门内传出一个粗犷的声音，听上去就像阴雨天的肆虐大风。艾萨里对着酒保点头致谢，伸手摸上了把手。
走进房间后，艾萨里撇了撇嘴。这间房间的陈设和一楼没有什么区别：胡乱摆放的、潮湿的木头凳子，一张能围坐下六七个人的方桌，一墩用于温酒的火炉，以及看上去就摇摇欲坠的、显然很久没有修理过的双开窗。
坐在房间里的是一个魁梧的汉子，裸露在褐色短袖外的结实肌肉让人感到一种英雄一般的安全感，厚重的胸膛配上略显放荡不羁的气质给艾萨里的感觉是“这家伙应该出现在红剧场”。
转身带上门，艾萨里在门锁上隐蔽地抹了一把——对于“偷窃者”来说，想让这样一扇朴素的门卡死简直易如反掌。
看着一脸老实的艾萨里，这位代罚者汉子仰起头喉结一动，将一大杯烈朗齐灌下：“‘船长’和我说了你的事情，‘欲望使徒’事件我也听说了，你做的前期排查也很有意义。虽然最后没能抓到凶手，但锁定凶手身份的你同样功不可没。”
他将一杯烈朗齐推向艾萨里：“喝吧，我请客。”
艾萨里本想拒绝，但想到“倒吊人”说过风暴教会的代罚者们当中不乏性格豪爽、以酒会友的类型，所以稍稍做了让步：“我更喜欢喝南威尔啤酒。”
分了好几口把一扎啤酒喝下肚，艾萨里丢人的打了个嗝。
“哈哈，有点意思。”那精壮的男子大笑道，“我是负责伦多姆非凡者事件的代罚者小队队长索兰特。”
“我是艾萨里·伊姆韦特，是序列9的‘偷窃者’。”艾萨里婉拒了索兰特的下一杯南威尔啤酒，问道，“我打算在伦多姆住一段时间，以前也做过黑夜教会的线人。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同样也能在你们辖区内搜集情报，经过‘欲望使徒’事件，你应该清楚我在这方面的能力。”
索兰特挑了挑眉：“嘿，‘船长’也向我提议吸收你这个‘前黑夜教会线人’，我还担心你不乐意呢，现在事情简单了——在伦多姆地区留意是否有‘永恒烈阳教会’的人出现，发现踪迹之后立刻向教会举报。”
艾萨里想了想，试着开口说道：“我听说安德雷家族收购造船厂是为了和海盗做生意。”
“教会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这暂时不用担心。”索兰特补充道，“当然，如果你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同样会有奖励。”
看来安德雷家族同时也在和风暴教会打好关系，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教会那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艾萨里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而起身去开门。
“咦？”大门纹丝不动，艾萨里转过头来，看着索兰特，“索兰特先生，这扇门卡住了。”
索兰特仰头喝完了酒，咕哝着说道：“又坏了吗，莱文也不知道修一修……”
他站到门前，怒目圆睁，右臂的肌肉隆起，几乎要撑爆衣物。
“喝！”索兰特大吼一声，沙包大的拳头猛砸在木门上，直接将那脆弱的木门轰成了四块。
“这是……非凡能力？”艾萨里的心里爆了一句粗口，“好强的威力！”
“这叫‘暴怒一击’，好了，你回去吧。我会向莱文解释这破门的事情的。”
从怒浪酒馆走出，艾萨里转入了一个无人的街角，低头呕吐起来。
片刻之后，艾萨里揉着脑袋走了出来：“可恶……酒量完全没有长进……”
不远处有一位乞讨的瘦弱女人，她从丈夫的朋友那里得知自己丈夫在原始岛屿遇难。失去了经济来源的可怜人连自己的疟疾都没法治疗，她倒在了破碗的后方，意识在不断模糊。
“叮当！”是硬币落入碗中的声音，女人强打精神看向这位好心人。
白发红瞳的男性，一身华贵的礼服显示出他不凡的身份。“呵呵，可怜的人啊，去买些东西吃吧……”
“你是……”女人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随即大惊失色，拼命在地上磕头，“安德雷老爷！谢谢您的施舍，您真是一个慷慨的人！”
艾萨里侧过头去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有意思，居然带了两件神奇物品。这位老爷是非凡者啊……”
用手翻起大衣的领子，遮住了下半张脸，艾萨里匆匆混入了人群中。
塔莫尔·安德雷红瞳微微一动，看向了人群中一个身穿米黄色大衣的白发身影。
“危险预知有触动？他是什么人？”塔莫尔眯起了眼睛，似乎有所猜测。
而那位重病的女人，忽然捂住自己的心脏缓缓倒下——她死于了受到施舍的狂喜。
“至少罗塞尔猜测的只有‘学徒’、‘偷窃者’、‘占卜家’才能进入灰雾的想法在目前看来得到了验证，所以夏洛克和我逆走四步，诵念‘福生玄黄天尊’其实是指向那位灵界之上伟大主宰的仪式？那我假设这位‘福生玄黄天尊’就是这三条途径对应的真神……”艾萨里烦躁地抓了抓白色的刘海，很快推翻了刚才的结论，“不对，不对……之前的罗塞尔日记当中有提到过‘门’先生是‘学徒’途径接近神位的强者，按照赫密斯的话来说，祂应该位居序列1。而非凡特性守恒定律告诉我，如果一条途径存在序列0，就不会有序列1。那到底福生玄黄天尊处在一个什么位置，才能在不违反非凡特性守恒定律的前提下，对应三条不同的途径……”
“还有佐证！对，一些途径在某一个序列的时候可以互换，不知道‘占卜家’这三条途径能不能行——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魔药之间差异不大所致，现在看来还可以有另外一种解释。”艾萨里把结果记在心里，“有待验证，非凡世界可能真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小心的收好日记，艾萨里躺在床板上，思考起明天和“倒吊人”同伴见面的事情。
周四，怒浪酒馆。
“一杯南威尔啤酒，另外切一盘鱼鳍肉，要迪西风味的。”
那位酒保抬头扫了一眼：“谁让你来的？”
“‘船长’介绍的。”艾萨里按照对好的暗号做出回答。
跟着酒保上了二楼，艾萨里看着酒保有节奏的敲了敲门，两轻一重。
“进来！”门内传出一个粗犷的声音，听上去就像阴雨天的肆虐大风。艾萨里对着酒保点头致谢，伸手摸上了把手。
走进房间后，艾萨里撇了撇嘴。这间房间的陈设和一楼没有什么区别：胡乱摆放的、潮湿的木头凳子，一张能围坐下六七个人的方桌，一墩用于温酒的火炉，以及看上去就摇摇欲坠的、显然很久没有修理过的双开窗。
坐在房间里的是一个魁梧的汉子，裸露在褐色短袖外的结实肌肉让人感到一种英雄一般的安全感，厚重的胸膛配上略显放荡不羁的气质给艾萨里的感觉是“这家伙应该出现在红剧场”。
转身带上门，艾萨里在门锁上隐蔽地抹了一把——对于“偷窃者”来说，想让这样一扇朴素的门卡死简直易如反掌。
看着一脸老实的艾萨里，这位代罚者汉子仰起头喉结一动，将一大杯烈朗齐灌下：“‘船长’和我说了你的事情，‘欲望使徒’事件我也听说了，你做的前期排查也很有意义。虽然最后没能抓到凶手，但锁定凶手身份的你同样功不可没。”
他将一杯烈朗齐推向艾萨里：“喝吧，我请客。”
艾萨里本想拒绝，但想到“倒吊人”说过风暴教会的代罚者们当中不乏性格豪爽、以酒会友的类型，所以稍稍做了让步：“我更喜欢喝南威尔啤酒。”
分了好几口把一扎啤酒喝下肚，艾萨里丢人的打了个嗝。
“哈哈，有点意思。”那精壮的男子大笑道，“我是负责伦多姆非凡者事件的代罚者小队队长索兰特。”
“我是艾萨里·伊姆韦特，是序列9的‘偷窃者’。”艾萨里婉拒了索兰特的下一杯南威尔啤酒，问道，“我打算在伦多姆住一段时间，以前也做过黑夜教会的线人。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同样也能在你们辖区内搜集情报，经过‘欲望使徒’事件，你应该清楚我在这方面的能力。”
索兰特挑了挑眉：“嘿，‘船长’也向我提议吸收你这个‘前黑夜教会线人’，我还担心你不乐意呢，现在事情简单了——在伦多姆地区留意是否有‘永恒烈阳教会’的人出现，发现踪迹之后立刻向教会举报。”
艾萨里想了想，试着开口说道：“我听说安德雷家族收购造船厂是为了和海盗做生意。”
“教会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这暂时不用担心。”索兰特补充道，“当然，如果你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同样会有奖励。”
看来安德雷家族同时也在和风暴教会打好关系，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教会那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艾萨里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而起身去开门。
“咦？”大门纹丝不动，艾萨里转过头来，看着索兰特，“索兰特先生，这扇门卡住了。”
索兰特仰头喝完了酒，咕哝着说道：“又坏了吗，莱文也不知道修一修……”
他站到门前，怒目圆睁，右臂的肌肉隆起，几乎要撑爆衣物。
“喝！”索兰特大吼一声，沙包大的拳头猛砸在木门上，直接将那脆弱的木门轰成了四块。
“这是……非凡能力？”艾萨里的心里爆了一句粗口，“好强的威力！”
“这叫‘暴怒一击’，好了，你回去吧。我会向莱文解释这破门的事情的。”
从怒浪酒馆走出，艾萨里转入了一个无人的街角，低头呕吐起来。
片刻之后，艾萨里揉着脑袋走了出来：“可恶……酒量完全没有长进……”
不远处有一位乞讨的瘦弱女人，她从丈夫的朋友那里得知自己丈夫在原始岛屿遇难。失去了经济来源的可怜人连自己的疟疾都没法治疗，她倒在了破碗的后方，意识在不断模糊。
“叮当！”是硬币落入碗中的声音，女人强打精神看向这位好心人。
白发红瞳的男性，一身华贵的礼服显示出他不凡的身份。“呵呵，可怜的人啊，去买些东西吃吧……”
“你是……”女人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随即大惊失色，拼命在地上磕头，“安德雷老爷！谢谢您的施舍，您真是一个慷慨的人！”
艾萨里侧过头去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有意思，居然带了两件神奇物品。这位老爷是非凡者啊……”
用手翻起大衣的领子，遮住了下半张脸，艾萨里匆匆混入了人群中。
塔莫尔·安德雷红瞳微微一动，看向了人群中一个身穿米黄色大衣的白发身影。
“危险预知有触动？他是什么人？”塔莫尔眯起了眼睛，似乎有所猜测。
而那位重病的女人，忽然捂住自己的心脏缓缓倒下——她死于了受到施舍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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