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平静中的波澜
失控的血肉怪物蠕动前进，把图书馆内的客人全部吓跑，大厅内陷入了一片混乱。
“姆克洛瓦，去通知官方非凡者。其他人守住一层的楼梯，不要让它伤害到其他平民！”茉儿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手枪的样子，“砰！砰！”
空气子弹飞向血肉的怪物，但是那些血肉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它的生命力太顽强了。所过之处，书架倒塌，图书粉碎。但茉儿并不担心，因为她将最常见最受欢迎的通俗读物放在了一层，比上层的藏书便宜了不少。
避开了怪物抽来的血肉长鞭，茉儿急退几步，正要模拟“光之祭司”的“净化光柱”能力，却变招为了又一轮的空气子弹。
对付失控者，尤其是“秘祈人”途径的失控非凡者，净化一定是首选。但是考虑到风暴教会与永恒烈阳教会的关系，以及自己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信徒的身份，茉儿最终放弃了净化的想法。
这个时候，艾萨里的身影浮现在茉儿的左前方，左手揣在大衣口袋里，右手握着一把黄铜的匕首。艾萨里填写在“倒悬者书页”上的隐身只能持续十秒，他像一个猎豹一样伏低了身体，灵活的手指在大衣口袋内翻动书页，轻点在一页上。
灵性注入，艾萨里释放了从克莱恩那里借来的危险直觉。那血肉怪物嘶吼一声，就像看见了一头最肥美的羊羔，竟然增殖出了四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扑向艾萨里。
艾萨里瞳孔微缩，本能依照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去躲避，匕首在刺来的血肉手臂上划过，留下了狰狞的伤痕。
“该死！愈合的速度有这么快吗……”艾萨里弯下腰，血肉长鞭擦着鼻尖甩过，血腥的味道让艾萨里一阵作呕。
翻滚躲过血肉炸弹，艾萨里奔向图书馆外的街道，打算把怪物引入大街周旋，直到官方非凡者赶到为止。
茉儿手中凝聚几团火球，在一旁干扰血肉怪物的攻击。艾萨里又一次驱动灵性，续上了持续三十秒的危险直觉。
血肉怪物纠缠不止，艾萨里很快用出了第二次的隐身和第三次的危险直觉。那怪物浑身被茉儿的火球点燃，焦黑的样子更是惊悚。
“不好，用完了。”艾萨里的灵性这次只触碰到了一张白纸，填写上去的危险直觉次数用完了。千钧一发之际，艾萨里当然不可能再花时间去重新填写能力，只好连退十数步，触动了最后的隐身。
“呜啊！”索兰特和几位代罚者赶到，立刻分作两组。其中从一面破碎的镜子中暴射出一道电光，瞬间将血肉的怪物包裹在内。那怪物哀嚎着，就要顶着闪电冲向手拿破碎镜子的代罚者。索兰特当然不会给它机会，右手虚握，从地底喷出水柱打飞了血肉怪物。
艾萨里从阴影中走出，他已经找机会回到灰雾放回了书页，正看见代罚者们紧密配合，用能发射闪电的封印物消灭了失控的血肉怪物。
“真是的，太狼狈了。”艾萨里撇了撇嘴，体面的大衣上沾染了一团一团的血迹，满脸血污就像受了重伤一样。
看见艾萨里的样子，索兰特竖起了大拇指：“可以呀，艾萨里。能拖住这个怪物，你一个‘偷窃者’比我想的还要能打。不过我建议你去洗把脸，你现在的样子容易吓着别人。”
“你也差不多。”艾萨里回了一句，“虽然‘偷窃者’不是擅长战斗的非凡者，但是论牵制和逃跑我还是有些自信的。”
本来想提及茉儿·萨利卡托小姐的协助，看见索兰特对这位图书馆馆长颇为冷淡的态度，艾萨里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这，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也帮忙保护了平民，多亏了他们才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趁着代罚者们处理现场，艾萨里清洗了自己的脸，脱下了沾满血污的大衣挂在臂弯上。晨星图书馆内，茉儿正在和工作人员统计在刚才的，战斗中遭遇的损失。
艾萨里走了进来，轻声在茉儿面前说道：“抱歉。”他指的是在牵制过程中被弄得一片狼藉的大厅。茉儿摆了摆手，并不在意：“你不需要道歉，没有你帮助我把失控非凡者引出大厅，恐怕我的损失还要翻倍。”
“馆长，书籍方面，严重受损无法修复的有133册，轻微受损的有275册。根据书单以及借阅记录，还有42册在本次事故中完全损毁。预计需要360镑重新补齐。”
“加上之前的条目，总计需要1200镑作为维修经费。”艾萨里听得眼皮直跳，压着眉毛不让它飞出脑袋。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上千镑就这么没了。
“额，我都忘了，阿勒苏小姐还在您的办公室等着，我去叫她，失陪失陪……”艾萨里尴尬一笑，顺着楼梯上到三楼，径直走向最里面的房间，轻轻地敲门。
阿勒苏将门拉开一道缝隙，看见了艾萨里，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个……怪物走了吗？”
“是的，风暴教会的非凡者消灭了它。”艾萨里不敢隐瞒，“我只是协助萨利卡托小姐把怪物赶出去了而已。”
“那茉儿姐姐呢？她在哪里？为什么没有看见她？难道是受伤了吗？”阿勒苏打开房间的门，环顾四周问道。
“她很好，现在正在大厅清点怪物破坏的物件——阿勒苏小姐是第一次看见非凡者失控吧？”艾萨里领着阿勒苏顺着楼梯向下，笑着说道。
阿勒苏点点头：“我知道非凡者有一部分拥有操纵火焰和狂风的能力，真正见识到了非凡者之间的过招才知道原来非凡者之间的战斗原来这么惊险——呜，茉儿姐姐不允许我再继续晋升。”
艾萨里不置可否：“萨利卡托小姐也是在保护你啊！非凡者获得超乎常人的能力并非没有代价，相比于普通人，他们要忍受魔药当中蕴藏的疯狂，稍有不慎就会像今天这样失控，沦为只知道杀戮和破坏的怪物。”
“那，我和茉儿姐姐也会失控吗？”阿勒苏像是吓着了，嘴唇上的血色都没了。
“不一定，但是你和萨利卡托小姐都是善良的人。只有那些作恶多端，漠视生命的人才会被失控吞噬。”艾萨里说着半真半假的话，直到阿勒苏蜜桃一样的脸上卸下了最后一丝忧愁。
“姆克洛瓦，去通知官方非凡者。其他人守住一层的楼梯，不要让它伤害到其他平民！”茉儿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手枪的样子，“砰！砰！”
空气子弹飞向血肉的怪物，但是那些血肉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它的生命力太顽强了。所过之处，书架倒塌，图书粉碎。但茉儿并不担心，因为她将最常见最受欢迎的通俗读物放在了一层，比上层的藏书便宜了不少。
避开了怪物抽来的血肉长鞭，茉儿急退几步，正要模拟“光之祭司”的“净化光柱”能力，却变招为了又一轮的空气子弹。
对付失控者，尤其是“秘祈人”途径的失控非凡者，净化一定是首选。但是考虑到风暴教会与永恒烈阳教会的关系，以及自己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信徒的身份，茉儿最终放弃了净化的想法。
这个时候，艾萨里的身影浮现在茉儿的左前方，左手揣在大衣口袋里，右手握着一把黄铜的匕首。艾萨里填写在“倒悬者书页”上的隐身只能持续十秒，他像一个猎豹一样伏低了身体，灵活的手指在大衣口袋内翻动书页，轻点在一页上。
灵性注入，艾萨里释放了从克莱恩那里借来的危险直觉。那血肉怪物嘶吼一声，就像看见了一头最肥美的羊羔，竟然增殖出了四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扑向艾萨里。
艾萨里瞳孔微缩，本能依照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去躲避，匕首在刺来的血肉手臂上划过，留下了狰狞的伤痕。
“该死！愈合的速度有这么快吗……”艾萨里弯下腰，血肉长鞭擦着鼻尖甩过，血腥的味道让艾萨里一阵作呕。
翻滚躲过血肉炸弹，艾萨里奔向图书馆外的街道，打算把怪物引入大街周旋，直到官方非凡者赶到为止。
茉儿手中凝聚几团火球，在一旁干扰血肉怪物的攻击。艾萨里又一次驱动灵性，续上了持续三十秒的危险直觉。
血肉怪物纠缠不止，艾萨里很快用出了第二次的隐身和第三次的危险直觉。那怪物浑身被茉儿的火球点燃，焦黑的样子更是惊悚。
“不好，用完了。”艾萨里的灵性这次只触碰到了一张白纸，填写上去的危险直觉次数用完了。千钧一发之际，艾萨里当然不可能再花时间去重新填写能力，只好连退十数步，触动了最后的隐身。
“呜啊！”索兰特和几位代罚者赶到，立刻分作两组。其中从一面破碎的镜子中暴射出一道电光，瞬间将血肉的怪物包裹在内。那怪物哀嚎着，就要顶着闪电冲向手拿破碎镜子的代罚者。索兰特当然不会给它机会，右手虚握，从地底喷出水柱打飞了血肉怪物。
艾萨里从阴影中走出，他已经找机会回到灰雾放回了书页，正看见代罚者们紧密配合，用能发射闪电的封印物消灭了失控的血肉怪物。
“真是的，太狼狈了。”艾萨里撇了撇嘴，体面的大衣上沾染了一团一团的血迹，满脸血污就像受了重伤一样。
看见艾萨里的样子，索兰特竖起了大拇指：“可以呀，艾萨里。能拖住这个怪物，你一个‘偷窃者’比我想的还要能打。不过我建议你去洗把脸，你现在的样子容易吓着别人。”
“你也差不多。”艾萨里回了一句，“虽然‘偷窃者’不是擅长战斗的非凡者，但是论牵制和逃跑我还是有些自信的。”
本来想提及茉儿·萨利卡托小姐的协助，看见索兰特对这位图书馆馆长颇为冷淡的态度，艾萨里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这，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也帮忙保护了平民，多亏了他们才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趁着代罚者们处理现场，艾萨里清洗了自己的脸，脱下了沾满血污的大衣挂在臂弯上。晨星图书馆内，茉儿正在和工作人员统计在刚才的，战斗中遭遇的损失。
艾萨里走了进来，轻声在茉儿面前说道：“抱歉。”他指的是在牵制过程中被弄得一片狼藉的大厅。茉儿摆了摆手，并不在意：“你不需要道歉，没有你帮助我把失控非凡者引出大厅，恐怕我的损失还要翻倍。”
“馆长，书籍方面，严重受损无法修复的有133册，轻微受损的有275册。根据书单以及借阅记录，还有42册在本次事故中完全损毁。预计需要360镑重新补齐。”
“加上之前的条目，总计需要1200镑作为维修经费。”艾萨里听得眼皮直跳，压着眉毛不让它飞出脑袋。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上千镑就这么没了。
“额，我都忘了，阿勒苏小姐还在您的办公室等着，我去叫她，失陪失陪……”艾萨里尴尬一笑，顺着楼梯上到三楼，径直走向最里面的房间，轻轻地敲门。
阿勒苏将门拉开一道缝隙，看见了艾萨里，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个……怪物走了吗？”
“是的，风暴教会的非凡者消灭了它。”艾萨里不敢隐瞒，“我只是协助萨利卡托小姐把怪物赶出去了而已。”
“那茉儿姐姐呢？她在哪里？为什么没有看见她？难道是受伤了吗？”阿勒苏打开房间的门，环顾四周问道。
“她很好，现在正在大厅清点怪物破坏的物件——阿勒苏小姐是第一次看见非凡者失控吧？”艾萨里领着阿勒苏顺着楼梯向下，笑着说道。
阿勒苏点点头：“我知道非凡者有一部分拥有操纵火焰和狂风的能力，真正见识到了非凡者之间的过招才知道原来非凡者之间的战斗原来这么惊险——呜，茉儿姐姐不允许我再继续晋升。”
艾萨里不置可否：“萨利卡托小姐也是在保护你啊！非凡者获得超乎常人的能力并非没有代价，相比于普通人，他们要忍受魔药当中蕴藏的疯狂，稍有不慎就会像今天这样失控，沦为只知道杀戮和破坏的怪物。”
“那，我和茉儿姐姐也会失控吗？”阿勒苏像是吓着了，嘴唇上的血色都没了。
“不一定，但是你和萨利卡托小姐都是善良的人。只有那些作恶多端，漠视生命的人才会被失控吞噬。”艾萨里说着半真半假的话，直到阿勒苏蜜桃一样的脸上卸下了最后一丝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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