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海盗船上的冒险家
把身上的异味洗去，艾萨里换上遮掩面容的斗篷，前往茉儿提供的一个地下交易市场。
“茉儿小姐说我所在途径的序列8叫‘诈骗犯’，序列7叫‘解密学者’。”并肩战斗过之后，艾萨里询问了“偷窃者”之后的魔药名称，“序列8完全一致，看来‘解密学者’的确是我应该寻找的魔药。不过这个名字和前置的魔药名称区别真的很大啊……”
“夏洛克的‘占卜家’途径也有相似的情况，可是我还搞不清楚原因，要是能拿到更多的罗塞尔日记……”艾萨里当时就决定好好通过知识教会的考核。
不过茉儿同样也十分惊讶：“原来伊姆韦特先生不是‘解密学者’而是‘偷窃者’啊，那你还真是个不合格的‘偷窃者’呢！”
“你会不会说话……”艾萨里腹诽道。
“其实啊，您在罗塞尔大帝的密文解读方面的专业与见解完全对得起‘解密学者’的头衔。”她的话语让艾萨里有些惭愧——从头至尾，他都在诈骗两位真诚的姑娘。
在一户商家面前购买了花露、精油等常见的神秘学材料之后，艾萨里压低了声音问道：“我想要得到那种让人有非凡力量的药水，应该去哪里寻找？”
那名商户打量了他一眼，三角的眼睛中满是贪婪，艾萨里赶忙递上几枚金币。“新来的吧？老赫伦每周五都会搞一场交易聚会，卖的东西很多但也有真有假，你可以去碰碰运气。”他用下巴指了指十几步开外的简陋摊子，“喏，那边那个断了一只手的就是老赫伦，你给他20镑好处费就行了。”
艾萨里道谢，按照描述找到了老赫伦的摊子。“我要一个护身符。”
“10镑，不还价。”老赫伦眼皮微抬，报出了价格。
艾萨里数出30镑，连着护身符递给了老赫伦：“多的20镑，你就给我包装一下吧？”
老赫伦终于抬起头，他的一只眼睛已经彻底浑浊，焦烂的半边嘴唇残破不堪，森森的牙齿裸露在外，活像来自地底的厉鬼。艾萨里猝不及防地后退了一步。
“呵呵呵，年轻人，知道我这个模样是怎么来的吗？”老赫伦笑道，“三十年前，我还是一名海盗，也是一个非凡者——我以为自己可以找到传说中的宝藏，然后带着家人过上有钱人的日子。”
“很可笑吧？我根本想不到自己的一时意气招来的祸患会有如此的后果，所有人都死了！死了！”老赫伦挥舞着独臂，叫着疯狂的词句，“他们把人推上祭坛，无数的、邪恶的肢节刺穿！血污，惨叫！让人发疯的祷词！”
“他拼了命从邪神的活祭仪式中逃脱，丢了一只手——老赫伦，你那蹩脚的冒险故事都说了几十遍了！哪有什么献祭！”一个不客气的小伙子把老赫伦摁回了位置上，鄙夷地说道，“别发疯了，耽误我做生意……”
“活祭？邪神？”艾萨里问道。
老赫伦咳嗽了半晌，沉沉开口：“那是一个邪恶的、血腥的仪式。那些人管它叫‘血祀’——在一年之末的十九号，用二十名非凡者的新鲜血液和他们临死前的绝望情绪取悦邪神……年轻人，你不想知道是谁在秘密举行这个仪式吗？”
“是谁？”艾萨里把老赫伦给的护身符和一个特别的徽章收好。
“安德雷拉德家族。”
灰雾之上的古老宫殿内，艾萨里和克莱恩分享了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的讯息。
“他们邀请你去‘黄金梦想号’见面？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是‘冰山中将’的旗舰。”克莱恩轻敲长桌，回想道，“据说这位海盗将军行事风格比较独特，甚至手下的海盗都接受了相当程度的教育。这么说来，她和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关系果然密切。”
“我正在收集的海上情报表示：这位‘冰山中将’对于好学的非凡者比较友善，平时也不会肆意劫掠船只，算是海盗将军中还算好接触的类型。”克莱恩哈哈笑道，“我是觉得你没有问题啦，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你在不少理论知识方面都比我强——这样吧，我找机会给你整理一份神秘学知识清单，好好背熟也能通过考试。”
“好的。”艾萨里点了点头，从克莱恩手中接过“魔术师”小姐在塔罗会之后献祭上来的“解密学者”魔药配方。
“魔术师”小姐的老师在以往的书信中提供了“解密学者”魔药的配方，当然，佛尔思假称配方是自己在非凡者聚会上购买的。艾萨里为此花费了900镑，包括“魔术师”小姐的辛苦费。
“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准备明天登船的物品了。”艾萨里微微鞠躬，“等我通过考核，拿到更多罗塞尔日记，或许能解开更多我们现在的疑问。”
艾萨里回到房间，摊开写有魔药配方的羊皮纸。
“序列7：解密学者。
主材料：摄魂鲸的背鳍一片，古老怨灵的粉末30克
辅助材料：鬼鲨的血300毫升，特文斯齿兽的眼珠一对，星纹蛇的毒汁5滴。”
反复记忆之后，艾萨里对着镜子化上粗糙但有效的伪装，把住了一周的房间退掉，带着随身行李换了一家旅馆。
艾萨里这五天通过克莱恩的人脉关系，搞来了一张逼真的假身份证明，打算用这个身份与知识教会接触。
为此，他这几天辗转伦多姆各地，伪造了一个从鲁恩乘船而来的冒险家形象，抵达伦多姆的时间与艾萨里自己相差六天。若非有意，艾萨里并不认为这个“马甲”会被看出问题。
转眼来到周二下午，艾萨里像一个普通的游客，在港口处眺望着不远处海面上的大型海盗船。身旁的人群中还能听见“冰山中将”、“黄金梦想号”等字样的窃窃私语。
虽然有克莱恩的情报，但一想到自己即将登上一艘四海闻名的海盗船，艾萨里突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会有生命危险。
绕过人群，艾萨里坐上了一个水手打扮的精壮男子的小船。
“麦哲伦·威廉姆斯？不是艾……”他看见了知识教会下达的通知书，识趣地咽下了反问，“咳咳，威廉姆斯先生，欢迎到我们‘黄金梦想号’来做客。”
艾萨里点了点头，麦哲伦·威廉姆斯和海盗摊上关系和我艾萨里·伊姆韦特有什么关系？
“你接下来的一周将随船出行。”那名水手说道，“中途会在达米尔港外围停一次，我们的第四水手长达尼兹会下船休假，你可以选择一起下船。”
“茉儿小姐说我所在途径的序列8叫‘诈骗犯’，序列7叫‘解密学者’。”并肩战斗过之后，艾萨里询问了“偷窃者”之后的魔药名称，“序列8完全一致，看来‘解密学者’的确是我应该寻找的魔药。不过这个名字和前置的魔药名称区别真的很大啊……”
“夏洛克的‘占卜家’途径也有相似的情况，可是我还搞不清楚原因，要是能拿到更多的罗塞尔日记……”艾萨里当时就决定好好通过知识教会的考核。
不过茉儿同样也十分惊讶：“原来伊姆韦特先生不是‘解密学者’而是‘偷窃者’啊，那你还真是个不合格的‘偷窃者’呢！”
“你会不会说话……”艾萨里腹诽道。
“其实啊，您在罗塞尔大帝的密文解读方面的专业与见解完全对得起‘解密学者’的头衔。”她的话语让艾萨里有些惭愧——从头至尾，他都在诈骗两位真诚的姑娘。
在一户商家面前购买了花露、精油等常见的神秘学材料之后，艾萨里压低了声音问道：“我想要得到那种让人有非凡力量的药水，应该去哪里寻找？”
那名商户打量了他一眼，三角的眼睛中满是贪婪，艾萨里赶忙递上几枚金币。“新来的吧？老赫伦每周五都会搞一场交易聚会，卖的东西很多但也有真有假，你可以去碰碰运气。”他用下巴指了指十几步开外的简陋摊子，“喏，那边那个断了一只手的就是老赫伦，你给他20镑好处费就行了。”
艾萨里道谢，按照描述找到了老赫伦的摊子。“我要一个护身符。”
“10镑，不还价。”老赫伦眼皮微抬，报出了价格。
艾萨里数出30镑，连着护身符递给了老赫伦：“多的20镑，你就给我包装一下吧？”
老赫伦终于抬起头，他的一只眼睛已经彻底浑浊，焦烂的半边嘴唇残破不堪，森森的牙齿裸露在外，活像来自地底的厉鬼。艾萨里猝不及防地后退了一步。
“呵呵呵，年轻人，知道我这个模样是怎么来的吗？”老赫伦笑道，“三十年前，我还是一名海盗，也是一个非凡者——我以为自己可以找到传说中的宝藏，然后带着家人过上有钱人的日子。”
“很可笑吧？我根本想不到自己的一时意气招来的祸患会有如此的后果，所有人都死了！死了！”老赫伦挥舞着独臂，叫着疯狂的词句，“他们把人推上祭坛，无数的、邪恶的肢节刺穿！血污，惨叫！让人发疯的祷词！”
“他拼了命从邪神的活祭仪式中逃脱，丢了一只手——老赫伦，你那蹩脚的冒险故事都说了几十遍了！哪有什么献祭！”一个不客气的小伙子把老赫伦摁回了位置上，鄙夷地说道，“别发疯了，耽误我做生意……”
“活祭？邪神？”艾萨里问道。
老赫伦咳嗽了半晌，沉沉开口：“那是一个邪恶的、血腥的仪式。那些人管它叫‘血祀’——在一年之末的十九号，用二十名非凡者的新鲜血液和他们临死前的绝望情绪取悦邪神……年轻人，你不想知道是谁在秘密举行这个仪式吗？”
“是谁？”艾萨里把老赫伦给的护身符和一个特别的徽章收好。
“安德雷拉德家族。”
灰雾之上的古老宫殿内，艾萨里和克莱恩分享了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的讯息。
“他们邀请你去‘黄金梦想号’见面？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是‘冰山中将’的旗舰。”克莱恩轻敲长桌，回想道，“据说这位海盗将军行事风格比较独特，甚至手下的海盗都接受了相当程度的教育。这么说来，她和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关系果然密切。”
“我正在收集的海上情报表示：这位‘冰山中将’对于好学的非凡者比较友善，平时也不会肆意劫掠船只，算是海盗将军中还算好接触的类型。”克莱恩哈哈笑道，“我是觉得你没有问题啦，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你在不少理论知识方面都比我强——这样吧，我找机会给你整理一份神秘学知识清单，好好背熟也能通过考试。”
“好的。”艾萨里点了点头，从克莱恩手中接过“魔术师”小姐在塔罗会之后献祭上来的“解密学者”魔药配方。
“魔术师”小姐的老师在以往的书信中提供了“解密学者”魔药的配方，当然，佛尔思假称配方是自己在非凡者聚会上购买的。艾萨里为此花费了900镑，包括“魔术师”小姐的辛苦费。
“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准备明天登船的物品了。”艾萨里微微鞠躬，“等我通过考核，拿到更多罗塞尔日记，或许能解开更多我们现在的疑问。”
艾萨里回到房间，摊开写有魔药配方的羊皮纸。
“序列7：解密学者。
主材料：摄魂鲸的背鳍一片，古老怨灵的粉末30克
辅助材料：鬼鲨的血300毫升，特文斯齿兽的眼珠一对，星纹蛇的毒汁5滴。”
反复记忆之后，艾萨里对着镜子化上粗糙但有效的伪装，把住了一周的房间退掉，带着随身行李换了一家旅馆。
艾萨里这五天通过克莱恩的人脉关系，搞来了一张逼真的假身份证明，打算用这个身份与知识教会接触。
为此，他这几天辗转伦多姆各地，伪造了一个从鲁恩乘船而来的冒险家形象，抵达伦多姆的时间与艾萨里自己相差六天。若非有意，艾萨里并不认为这个“马甲”会被看出问题。
转眼来到周二下午，艾萨里像一个普通的游客，在港口处眺望着不远处海面上的大型海盗船。身旁的人群中还能听见“冰山中将”、“黄金梦想号”等字样的窃窃私语。
虽然有克莱恩的情报，但一想到自己即将登上一艘四海闻名的海盗船，艾萨里突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会有生命危险。
绕过人群，艾萨里坐上了一个水手打扮的精壮男子的小船。
“麦哲伦·威廉姆斯？不是艾……”他看见了知识教会下达的通知书，识趣地咽下了反问，“咳咳，威廉姆斯先生，欢迎到我们‘黄金梦想号’来做客。”
艾萨里点了点头，麦哲伦·威廉姆斯和海盗摊上关系和我艾萨里·伊姆韦特有什么关系？
“你接下来的一周将随船出行。”那名水手说道，“中途会在达米尔港外围停一次，我们的第四水手长达尼兹会下船休假，你可以选择一起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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