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博学的海盗将军
“休假？“艾萨里愕然，“是我对'海盗'这个职业有什么误解吗？”
“这是只属于我们'黄金梦想号'船员的福利，船长还会定期给船员们上课。”
“可以，这很知识教会……”艾萨里在心中吐嘈。
接近船只，攀绳梯来到甲板上，艾萨里整了整边角被海水沾湿的大衣上的褶皱。一名海盗笑呵呵地迎了上来，看他的模样是土著。正当艾萨里因为自己不会说都坦语而慌乱时，那名海盗却说起了流利的鲁思语。
“下午好，麦哲伦•威廉姆斯先生。船长正在给船员们上课，你可以先去船长室等她。”
“我可以去旁听吗？”满肚子好奇的艾萨里立即要求参观“海盗上课”这一奇景。
一间坐了十几人的船舱内。
达尼兹紧绷着身子，不敢懈怠。
“关于仪式魔法，这和之前提到的内容类似......本质上是借助神灵的对应权柄，达到普通非凡者自身无法完成的特殊目的……需要刻印对应的象征符号和魔法标识…...”
“吱呀。”舱门被推开，一位衣着得体，手持镶着黄铜的硬木手杖，头戴半高礼帽的鲁恩绅士走了进来，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
讲台上的“冰山中将”艾德雯娜·爱德华兹微微颔首，继续说道：“每位神灵，都有对应的神秘学代表……”
艾萨里坐在达尼兹旁边，将硬木手杖靠在桌旁，摘下礼帽，从大衣口袋中掏出笔记本和笔墨，有模有样地记录了起来。
达尼兹瞪着眼睛，看着这位“不速之客”迅速抄下了黑板上的笔记。
苏尼亚海上，一艘有着猩红色旗帜的快船从一座无人岛驶出。它名叫“赤星号”，隶属于“秽烛”拿弥斯。拿弥斯在五海之上也算有名，要不是她平时并不活跃，肯定也能排进海盗将军之列。
“和'神父'联络过了吗？”拿弥斯背着身子，纤细的手托着一小杯上好的葡萄酒。
“血猩猎手”西塞林不羁笑道：“都办好了，安德雷拉德女士。已经有十九名非凡者被关押在无人岛上了，'神父'也锁定了最后的目标。”
“很好，我们的血祀仪式不容许有一点儿差错。”
艾萨里察觉到达尼兹的视线，于是含笑看了看对方：“麦哲伦·威廉姆斯。”
达尼兹正欲搭话，却听见棍子敲黑板的“砰砰”声。艾德雯娜表情淡漠地拔高了声音：“达尼兹，复述我刚才说过的内容。”
达尼兹噌地一下站起，支支吾吾憋不出一个字来。
“那位刚进来的新同学，你来回答。”
这难得倒上辈子搞研究的高材生？“每位神灵，都有其对应的神秘学代表。例如：知识与智慧之神的代表是蓝星，对应周六。蓝星时对应周五的零点到一点，周六的中午十一点到十二点。”艾萨里低头瞟了一眼笔记本，“举行对应仪式魔法需要使用水银、黄铜、薰衣草、胡椒、薄荷作为材料。”
艾德雯娜眸光闪动，但态度仍旧十分冷淡：“很好。达尼兹，上课期间不要开小差。”
重新坐下的达尼兹忽然有了一火球烧死身边这个混蛋的冲动，连看向艾萨里的眼神都满是愤恨。
“狗屎！”
达尼兹满心只想着休假。他已经积攒了长达33天的假期，足够他在达米尔港享受美食，再乘船去拜亚姆的赌场一掷千金，最后就是当地有名的、每个海盗都无法拒绝的“红剧场”……达尼兹逐渐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艾萨里轻轻地用指关节叩叩桌面，达尼兹回过神来，看见了自己的船长就站在身边。
“……狗屎！”
一段时间后，“黄金梦想号”船长室内。
“麦哲伦·威廉姆斯？”艾德雯娜鼻子上架着一副厚重的圆形眼镜，将她仿佛清澈泉水的淡蓝色眼眸蒙上了博学的严肃，语气没有起伏的评价道，“这个身份证明做得还算逼真。”
艾萨里极力保持着镇定，和之前谆谆教导的教师风范不同，他现在面对的才是真正的海盗将军“冰山中将”。
“茉儿向我推荐了你。”艾德雯娜扬起了脑袋，似乎已经看破了艾萨里的强装镇定，“我从书架上找了几本书，想不想看一看？”
艾萨里看着堆摞在面前的几本著作，沉默不语。
“认识巨人语吗？”艾德雯娜保持着象征性的微笑，连续地追问，“精灵语呢？古弗萨克语呢？”艾萨里无言以对。
“你骗了茉儿和阿勒苏，对吗？”艾德雯娜收起笑容，身体向前微倾，“你是序列8的‘诈骗犯’，这一点可骗不到我——不过让我好奇的是：阿勒苏居然会相信你那些谎言，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瞒过了一个敏感的、优秀的‘观众’？”
调整了自己惊愕的心情，艾萨里把看不懂的著作挨个放回了一旁的书架上，和艾德雯娜拿出来之前一样：“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我解读的内容没有出错，真正在‘诈骗’的是我提出的解读方法。同样的，作为‘诈骗犯’，我也有办法在‘观众’的注视下完成‘诈骗’。”
“我的一位‘观众’朋友为我详细介绍了‘观众’非凡能力的使用限制。”艾萨里逐渐找回了自己的节奏，在指尖旋转一枚金币，回答道，“想必女士你非常清楚，只有将自身从现实中抽离出来，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待世界，才能窥见对方的真实想法。”
“如果你去询问霍德尔小姐，应该会了解到一件事——在那几天我解读罗塞尔大帝的密文之前，发生过以下两件事。”
“上周三，我们聊到了战争的话题，当时我描述的战争场景让敏感的霍德尔小姐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上周四，霍德尔小姐名下的造船厂被安德雷家族收购——阿勒苏·霍德尔在那两天的解读中明显不能保持观众状态。”
这位美丽的海盗将军轻轻拍了拍手：“如果没有下午的课程上让人眼前一亮的表现的话，你现在应该被我下令沉到海底去了。”说罢，艾德雯娜取下了眼镜，补充道：“教会给予我的观察考核依然没有结束，至少你避免了提前出局的命运——让我看见你的价值，艾萨里·伊姆韦特。”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麦哲伦·威廉姆斯这个名字出现在海上。”艾萨里点了点头，“顺带提一句，真心话，您的授课真的很棒。”
“这是只属于我们'黄金梦想号'船员的福利，船长还会定期给船员们上课。”
“可以，这很知识教会……”艾萨里在心中吐嘈。
接近船只，攀绳梯来到甲板上，艾萨里整了整边角被海水沾湿的大衣上的褶皱。一名海盗笑呵呵地迎了上来，看他的模样是土著。正当艾萨里因为自己不会说都坦语而慌乱时，那名海盗却说起了流利的鲁思语。
“下午好，麦哲伦•威廉姆斯先生。船长正在给船员们上课，你可以先去船长室等她。”
“我可以去旁听吗？”满肚子好奇的艾萨里立即要求参观“海盗上课”这一奇景。
一间坐了十几人的船舱内。
达尼兹紧绷着身子，不敢懈怠。
“关于仪式魔法，这和之前提到的内容类似......本质上是借助神灵的对应权柄，达到普通非凡者自身无法完成的特殊目的……需要刻印对应的象征符号和魔法标识…...”
“吱呀。”舱门被推开，一位衣着得体，手持镶着黄铜的硬木手杖，头戴半高礼帽的鲁恩绅士走了进来，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
讲台上的“冰山中将”艾德雯娜·爱德华兹微微颔首，继续说道：“每位神灵，都有对应的神秘学代表……”
艾萨里坐在达尼兹旁边，将硬木手杖靠在桌旁，摘下礼帽，从大衣口袋中掏出笔记本和笔墨，有模有样地记录了起来。
达尼兹瞪着眼睛，看着这位“不速之客”迅速抄下了黑板上的笔记。
苏尼亚海上，一艘有着猩红色旗帜的快船从一座无人岛驶出。它名叫“赤星号”，隶属于“秽烛”拿弥斯。拿弥斯在五海之上也算有名，要不是她平时并不活跃，肯定也能排进海盗将军之列。
“和'神父'联络过了吗？”拿弥斯背着身子，纤细的手托着一小杯上好的葡萄酒。
“血猩猎手”西塞林不羁笑道：“都办好了，安德雷拉德女士。已经有十九名非凡者被关押在无人岛上了，'神父'也锁定了最后的目标。”
“很好，我们的血祀仪式不容许有一点儿差错。”
艾萨里察觉到达尼兹的视线，于是含笑看了看对方：“麦哲伦·威廉姆斯。”
达尼兹正欲搭话，却听见棍子敲黑板的“砰砰”声。艾德雯娜表情淡漠地拔高了声音：“达尼兹，复述我刚才说过的内容。”
达尼兹噌地一下站起，支支吾吾憋不出一个字来。
“那位刚进来的新同学，你来回答。”
这难得倒上辈子搞研究的高材生？“每位神灵，都有其对应的神秘学代表。例如：知识与智慧之神的代表是蓝星，对应周六。蓝星时对应周五的零点到一点，周六的中午十一点到十二点。”艾萨里低头瞟了一眼笔记本，“举行对应仪式魔法需要使用水银、黄铜、薰衣草、胡椒、薄荷作为材料。”
艾德雯娜眸光闪动，但态度仍旧十分冷淡：“很好。达尼兹，上课期间不要开小差。”
重新坐下的达尼兹忽然有了一火球烧死身边这个混蛋的冲动，连看向艾萨里的眼神都满是愤恨。
“狗屎！”
达尼兹满心只想着休假。他已经积攒了长达33天的假期，足够他在达米尔港享受美食，再乘船去拜亚姆的赌场一掷千金，最后就是当地有名的、每个海盗都无法拒绝的“红剧场”……达尼兹逐渐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艾萨里轻轻地用指关节叩叩桌面，达尼兹回过神来，看见了自己的船长就站在身边。
“……狗屎！”
一段时间后，“黄金梦想号”船长室内。
“麦哲伦·威廉姆斯？”艾德雯娜鼻子上架着一副厚重的圆形眼镜，将她仿佛清澈泉水的淡蓝色眼眸蒙上了博学的严肃，语气没有起伏的评价道，“这个身份证明做得还算逼真。”
艾萨里极力保持着镇定，和之前谆谆教导的教师风范不同，他现在面对的才是真正的海盗将军“冰山中将”。
“茉儿向我推荐了你。”艾德雯娜扬起了脑袋，似乎已经看破了艾萨里的强装镇定，“我从书架上找了几本书，想不想看一看？”
艾萨里看着堆摞在面前的几本著作，沉默不语。
“认识巨人语吗？”艾德雯娜保持着象征性的微笑，连续地追问，“精灵语呢？古弗萨克语呢？”艾萨里无言以对。
“你骗了茉儿和阿勒苏，对吗？”艾德雯娜收起笑容，身体向前微倾，“你是序列8的‘诈骗犯’，这一点可骗不到我——不过让我好奇的是：阿勒苏居然会相信你那些谎言，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瞒过了一个敏感的、优秀的‘观众’？”
调整了自己惊愕的心情，艾萨里把看不懂的著作挨个放回了一旁的书架上，和艾德雯娜拿出来之前一样：“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我解读的内容没有出错，真正在‘诈骗’的是我提出的解读方法。同样的，作为‘诈骗犯’，我也有办法在‘观众’的注视下完成‘诈骗’。”
“我的一位‘观众’朋友为我详细介绍了‘观众’非凡能力的使用限制。”艾萨里逐渐找回了自己的节奏，在指尖旋转一枚金币，回答道，“想必女士你非常清楚，只有将自身从现实中抽离出来，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待世界，才能窥见对方的真实想法。”
“如果你去询问霍德尔小姐，应该会了解到一件事——在那几天我解读罗塞尔大帝的密文之前，发生过以下两件事。”
“上周三，我们聊到了战争的话题，当时我描述的战争场景让敏感的霍德尔小姐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上周四，霍德尔小姐名下的造船厂被安德雷家族收购——阿勒苏·霍德尔在那两天的解读中明显不能保持观众状态。”
这位美丽的海盗将军轻轻拍了拍手：“如果没有下午的课程上让人眼前一亮的表现的话，你现在应该被我下令沉到海底去了。”说罢，艾德雯娜取下了眼镜，补充道：“教会给予我的观察考核依然没有结束，至少你避免了提前出局的命运——让我看见你的价值，艾萨里·伊姆韦特。”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麦哲伦·威廉姆斯这个名字出现在海上。”艾萨里点了点头，“顺带提一句，真心话，您的授课真的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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