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移交
1
窦智天揽着莫菲菲的细腰，敲开渔把头陈国华家小院的门。
陈婶看了眼莫菲菲狐媚的脸，又闻到她一身浓烈的香水味道，就有些讨厌这两个人登门。
“您找我们家老头干什么？”陈婶问道。
“有生意谈啦！”窦智天说道。
“看您这样子，应该是大老板，我们家就是个臭打鱼的，能谈什么生意？你们快走吧！”陈婶说着就想关门，但被大老板的保镖用力拉住了门。
“你们干什么？抢劫啊！抢劫啊！”陈婶大声叫道。
翻斗和李里奥跑了出来。李里奥护住陈婶，翻斗上手去推拉门的保镖。
“你们干什么？”翻斗厉声问道。
“别发火，别发火，我们是来谈生意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窦智天松开莫菲菲的细腰肥臀，摊开手说道。
“这大哥，别火，您看看，我眼不眼熟？”莫菲菲冲翻斗挤挤她的媚眼说道。
“滚！”翻斗讨厌这种妖艳女人，直接骂道。
“窦哥，他骂我！”莫菲菲撒娇说。
“好了，好了，别生气，别生气，一会儿给你买皮草，好不好？”窦智天哄着莫菲菲。
“陈老先生，那天在湖边，我跟您说的事情，您要是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再给您张名片。”窦智天冲着大屋的方向叫嚷道，他不想惹太多麻烦，从怀里拿了张名片塞给翻斗，就带着手下和莫菲菲走了。
2
陈把头家的聚会结束了，老驴头喝多了，虎子把他送回了家。
“翻斗家的，别跟你婶子忙了，你也带儿子回去睡吧，翻斗留下。”陈把头说道。
“我帮婶子刷完碗，再走吧。”翻斗的媳妇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回道。
“不用了，不用了，一会儿虎子回来，让他帮他娘，你快走吧，我有事儿跟我这俩徒弟说。”陈把头催促道。
翻斗媳妇见状，赶紧带着儿子走了。
“叔，那我旁边屋睡去啦！”李里奥不想打扰这师徒的谈话，也要走。
“里奥，别走，也有你的事儿，去，沏壶茶去，再拿四个杯。”陈把头坐在坑上，擦着坑里面的一个描花柜子，交代说。
“好的，高沫呗。”
李里奥把茶沏好，再端回来的时候，桌面已经收拾得很干净了。那师徒三人很正式地围坐在坑桌周围，挺胸抬头。坑桌的中央，放着两个布包，一蓝一红。陈把头先把其中一个红布包打开，里面装着翅旗，他双手举起来，说道：“我18岁就上冰，至今40多年了，这两年腿越来越不好，这翅旗也该传辈儿了，下个月冬捕大会，翻斗，你就是渔把头了，网眼你定，窝子你画，由你指挥渔工，别紧张，我在旁边会盯着的。你的事儿，我跟组委会、区里面和旗里面都说完了。从前年起，他们就偷偷考察你了，对你的资质和经验都很认可。走吧，回家跟老婆孩子说说这个喜讯吧！什么都别说，喝口热茶醒醒酒走吧！”
翻斗的内心欣喜、雀跃、心潮澎湃，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使命感，这使命感让他有些飘忽，从今天起，他就是渔把头了，是查干湖的灵魂人物！
翻斗跳到坑下，跪到地上，给师父磕了好几个响头，然后站起来，举起双手，毕恭毕敬地请过包着翅旗的红布包。
“师父，我定不负众望，干出成绩！您瞧好吧！绝不给您丢脸！”翻斗很郑重地说道。
“师父喝茶！”他又接过李里奥递过来的茶，敬给了师父，师父饮了茶，他才又自己喝了一杯，然后拍拍师弟展若麟的肩走了。
“里奥，拿个新杯子，给展若麟倒上。”陈把头交代说。
里奥倒了茶，双手递给展若麟。
“若麟，从你下水救起里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凡人。这个蓝布包里的东西，你等了80多年了。你18岁之后就留胡子，就是为了不让我认出来你。你是我爸爸的同事，对吧？当年，日本占领东三省的时候，你跟我爹在满铁当卧底，你夫人为了情报能顺利传出去，牺牲了自己，享年二十五岁。”陈把头说道。
一听这话，李里奥惊讶地看向了展若麟。
陈把头打开了布包，取出来一张老照片，一本线装的古书《秦汉杂文录》。照片上有三个人，是在日本人舞会上的合影，一对年轻的日本夫妻和一个中国人的合影。
李里奥想上去细看照片，但又不敢，这时候，苏贝又从他身体里跑了出来，轻声说道：“我替你去看”。
“天啊，太美了。”苏贝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照片上那位日本军官的妻子，她身材纤细，面貌清秀，粉黛小脸，清纯可人。
苏贝感觉这个军官的妻子，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她飘回李里奥的身体里，静默。
“你都看到什么了，说话啊。”李里奥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小声问苏贝，苏贝没有理他。”
展若麟站起来，将那照片与古书用红布包好，一饮而尽那茶，说了句：“谢谢。”然后就走了。
“别担心，他明天会跟你回去见张局的，我们有这默契，都回去歇着吧。”陈把头对李里奥说。
3
“你好，钱老先生在吗？”喝醉酒的老驴头钱大民，半夜醒来上厕所的时候，有个娇滴滴的声音在门外叫门。
“谁呀？”老驴头问道。
“我的声音，您都听不出来了啊！我，莫菲菲。你给人家开门嘛？”门外的女人撒娇地说道。
老驴头的老婆已经去世五年了，在村里，也算个懂得收拾，懂得穿着的老小伙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招女孩子的主儿，但他人品挺正，绝不招惹那些是是非非，结婚之后，一心对老婆好。
“莫小姐啊，你快走吧，我是个老光棍，你在我这儿门口转悠，会给我惹事儿的，快走吧，快走吧！”老驴头赶对方走。
“哎呀，你打开门看看我嘛，看看我，看看我，就不会拒绝了。”
随着莫菲菲撩拨的声音，老驴头家的大门缓缓打开了，老驴头像着了魔一样，色眼眯眯地，走到只穿着一件轻薄衣服的莫菲菲面前，扑了上去。
“别心急，我们把门关上。”
只见莫菲菲对着老驴头轻呼一口黑烟，老驴头很听话地去关了门，然后抱起莫菲菲进了屋。
4
第二天清晨。
陈婶正给陈把头收拾东西，陈把头也要跟着一块去哈尔滨见张局，关于他父亲在当年满铁的见闻，他还是要给张局细细说说。那个有些厌世的展若麟，肯定不愿意过多的表达什么。陈把头今年已经65岁了，觉得当年的事情也该有个寄托，他信张局，更信贺崇礼。
“爸，你得穿厚点儿啊！哈尔滨比咱这儿还冷。”虎子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嘱咐道。他也要跟着一起回哈尔滨，他在哈尔滨上大学，大三，这两天回来，是想看看在查干湖旅游经济开发区能不能给自己找个好点儿的实习单位。他不太喜欢大城市，想回家乡做事。
苏贝飘在院子里，等李里奥和黄皮子，他们跟展若麟去寻胖头鱼了，还没回来。
这时，老驴头神采飞扬地进来了，手里还推着个行李箱。
“陈把头，听说你要去哈尔滨，我也想去。一块走，成不？”老驴头说道。
“钱大民，你这头倔驴是怎么了，不说不愿出远门么？老说就咱保护区风景美，别的地儿都丑得不行。今天是怎么了？谁告诉你我要出去的？”陈把头推开屋门，跟老哥们说话。
“虎子呗，刚在早点部听他说的。”老驴头说道。
“钱叔，您动作够快啊！来，把行李给我，我给您装车上。”虎子跑出来迎他。
“你这小儿子，真不错，多懂事儿！虎子，座位够吗？不够，我这次就不凑热闹了。”老驴头又说。
“七人座呢，没问题。爹，一会儿您跟里奥哥说说，让我开会儿车，我驾照都拿了好长时间了，车，就没摸过几次。”虎子央求说。
“不行，长途，你不能开。”李里奥打着哈欠从外面回来，听到虎子的请求，立刻拒绝了。
“里奥，你这又跑步去了？”老驴头问。
“跑了呗，我们四点就出去了，大麟哥那腿，我是比不上了。”李里奥打马虎。
李里奥回到屋里，苏贝跟了上去，黄皮子也顺着墙边溜了进去。
“你最好跟我说实话，那胖头鱼到底怎么回事儿？”李里奥问它。
“好吧，我全交底。”黄皮子咬咬牙说道，“那胖头鱼，跟我的关系已经没从前那么要好了，自从他被那面镜子升了段位之后，就开始炼特别邪的法术，它一下子咬死好多鱼，然后用那些鱼的血，练功。”
李里奥气得说不出话来，指了指黄皮子，坐在那儿拿手机敲字给张局汇报。
张局给的答复是：立即回哈尔滨，不在查干湖纠缠。
5
一路太平。
“大麟哥，这黄皮子，赖着不走了，还跟着咱，逗死了。”虎子拿了块火腿一边逗黄皮子一边说道。
“在咱这儿有吃有喝的，肯定不愿意走了。”老驴头也拿了块火腿逗黄皮子。
“咱在这儿乡野之地，带着他好说，进了城，警察查起来，难道说它是宠物？要不咱半路上把它放路边，咱开车就跑，它撵不上汽车的。”虎子说道。
黄皮子听虎子这么一说，恨不得上去抽虎子一巴掌，这是拿小爷当什么了。
“前面这是怎么了？”里奥念叨说。
原来前面路上，有辆车挡着了。
李里奥听到前面车的后面，过去看情况，发现是昨晚来陈把头家闹事的香港商人。
“这车怎么了？”李里奥问对方。
“不知道呢，这不找呢吗？”司机回答。
“哎呀，真是有缘啊！又在这儿碰上了。”窦智天从车里探出个头来打招呼。
“这山路太窄，你们这么挡着我过不去，能往路边再靠一下吗？”李里奥回答。
“给他们挪吧，咱这车，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一直站在车旁边看风景的莫菲菲说道。
因为李觉，莫菲菲是要李里奥面子的。
“那就一块帮忙推车吧。”窦胖子开门下了车说道，“我这腰最近不太好，你们辛苦一下。”
李里奥跟窦智天的司机一起推开了那辆车子，路让开了。
这时候，老驴头钱大民也下车来，走到窦智天车前，说道：“这不窦总吗，来抽棵烟。要回香港啊！”
“生意没做成，当然要回去啦！这真是太冷了，我受不了！”窦智天接过烟说道。
“里奥，叫陈把头他们也下车吧，整好透透气，伸伸腰。”钱大民说道。
李里奥想想也对，开出来有一会儿了，让车上人透透气吧。
大家走下车来。快到中午了，天气不是那么寒冷了。晒晒太阳，还是满惬意的。
只见老驴头钱大民走到莫菲菲跟前，递了莫菲菲一根烟，然后就要上手占便宜。“啪！”被莫菲菲一个大嘴巴抽的，满眼金星。
“你，你……”钱大民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明白，昨夜跟他温存了一夜的莫菲菲怎么转脸就这么厌恶自己。那种厌恶不是因为窦胖子在场的装相，而就是真的厌恶，从心底反出来的恶心。
钱大民陷入深深的困惑。
（待续）
作者：麦克白本白
窦智天揽着莫菲菲的细腰，敲开渔把头陈国华家小院的门。
陈婶看了眼莫菲菲狐媚的脸，又闻到她一身浓烈的香水味道，就有些讨厌这两个人登门。
“您找我们家老头干什么？”陈婶问道。
“有生意谈啦！”窦智天说道。
“看您这样子，应该是大老板，我们家就是个臭打鱼的，能谈什么生意？你们快走吧！”陈婶说着就想关门，但被大老板的保镖用力拉住了门。
“你们干什么？抢劫啊！抢劫啊！”陈婶大声叫道。
翻斗和李里奥跑了出来。李里奥护住陈婶，翻斗上手去推拉门的保镖。
“你们干什么？”翻斗厉声问道。
“别发火，别发火，我们是来谈生意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窦智天松开莫菲菲的细腰肥臀，摊开手说道。
“这大哥，别火，您看看，我眼不眼熟？”莫菲菲冲翻斗挤挤她的媚眼说道。
“滚！”翻斗讨厌这种妖艳女人，直接骂道。
“窦哥，他骂我！”莫菲菲撒娇说。
“好了，好了，别生气，别生气，一会儿给你买皮草，好不好？”窦智天哄着莫菲菲。
“陈老先生，那天在湖边，我跟您说的事情，您要是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再给您张名片。”窦智天冲着大屋的方向叫嚷道，他不想惹太多麻烦，从怀里拿了张名片塞给翻斗，就带着手下和莫菲菲走了。
2
陈把头家的聚会结束了，老驴头喝多了，虎子把他送回了家。
“翻斗家的，别跟你婶子忙了，你也带儿子回去睡吧，翻斗留下。”陈把头说道。
“我帮婶子刷完碗，再走吧。”翻斗的媳妇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回道。
“不用了，不用了，一会儿虎子回来，让他帮他娘，你快走吧，我有事儿跟我这俩徒弟说。”陈把头催促道。
翻斗媳妇见状，赶紧带着儿子走了。
“叔，那我旁边屋睡去啦！”李里奥不想打扰这师徒的谈话，也要走。
“里奥，别走，也有你的事儿，去，沏壶茶去，再拿四个杯。”陈把头坐在坑上，擦着坑里面的一个描花柜子，交代说。
“好的，高沫呗。”
李里奥把茶沏好，再端回来的时候，桌面已经收拾得很干净了。那师徒三人很正式地围坐在坑桌周围，挺胸抬头。坑桌的中央，放着两个布包，一蓝一红。陈把头先把其中一个红布包打开，里面装着翅旗，他双手举起来，说道：“我18岁就上冰，至今40多年了，这两年腿越来越不好，这翅旗也该传辈儿了，下个月冬捕大会，翻斗，你就是渔把头了，网眼你定，窝子你画，由你指挥渔工，别紧张，我在旁边会盯着的。你的事儿，我跟组委会、区里面和旗里面都说完了。从前年起，他们就偷偷考察你了，对你的资质和经验都很认可。走吧，回家跟老婆孩子说说这个喜讯吧！什么都别说，喝口热茶醒醒酒走吧！”
翻斗的内心欣喜、雀跃、心潮澎湃，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使命感，这使命感让他有些飘忽，从今天起，他就是渔把头了，是查干湖的灵魂人物！
翻斗跳到坑下，跪到地上，给师父磕了好几个响头，然后站起来，举起双手，毕恭毕敬地请过包着翅旗的红布包。
“师父，我定不负众望，干出成绩！您瞧好吧！绝不给您丢脸！”翻斗很郑重地说道。
“师父喝茶！”他又接过李里奥递过来的茶，敬给了师父，师父饮了茶，他才又自己喝了一杯，然后拍拍师弟展若麟的肩走了。
“里奥，拿个新杯子，给展若麟倒上。”陈把头交代说。
里奥倒了茶，双手递给展若麟。
“若麟，从你下水救起里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凡人。这个蓝布包里的东西，你等了80多年了。你18岁之后就留胡子，就是为了不让我认出来你。你是我爸爸的同事，对吧？当年，日本占领东三省的时候，你跟我爹在满铁当卧底，你夫人为了情报能顺利传出去，牺牲了自己，享年二十五岁。”陈把头说道。
一听这话，李里奥惊讶地看向了展若麟。
陈把头打开了布包，取出来一张老照片，一本线装的古书《秦汉杂文录》。照片上有三个人，是在日本人舞会上的合影，一对年轻的日本夫妻和一个中国人的合影。
李里奥想上去细看照片，但又不敢，这时候，苏贝又从他身体里跑了出来，轻声说道：“我替你去看”。
“天啊，太美了。”苏贝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照片上那位日本军官的妻子，她身材纤细，面貌清秀，粉黛小脸，清纯可人。
苏贝感觉这个军官的妻子，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她飘回李里奥的身体里，静默。
“你都看到什么了，说话啊。”李里奥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小声问苏贝，苏贝没有理他。”
展若麟站起来，将那照片与古书用红布包好，一饮而尽那茶，说了句：“谢谢。”然后就走了。
“别担心，他明天会跟你回去见张局的，我们有这默契，都回去歇着吧。”陈把头对李里奥说。
3
“你好，钱老先生在吗？”喝醉酒的老驴头钱大民，半夜醒来上厕所的时候，有个娇滴滴的声音在门外叫门。
“谁呀？”老驴头问道。
“我的声音，您都听不出来了啊！我，莫菲菲。你给人家开门嘛？”门外的女人撒娇地说道。
老驴头的老婆已经去世五年了，在村里，也算个懂得收拾，懂得穿着的老小伙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招女孩子的主儿，但他人品挺正，绝不招惹那些是是非非，结婚之后，一心对老婆好。
“莫小姐啊，你快走吧，我是个老光棍，你在我这儿门口转悠，会给我惹事儿的，快走吧，快走吧！”老驴头赶对方走。
“哎呀，你打开门看看我嘛，看看我，看看我，就不会拒绝了。”
随着莫菲菲撩拨的声音，老驴头家的大门缓缓打开了，老驴头像着了魔一样，色眼眯眯地，走到只穿着一件轻薄衣服的莫菲菲面前，扑了上去。
“别心急，我们把门关上。”
只见莫菲菲对着老驴头轻呼一口黑烟，老驴头很听话地去关了门，然后抱起莫菲菲进了屋。
4
第二天清晨。
陈婶正给陈把头收拾东西，陈把头也要跟着一块去哈尔滨见张局，关于他父亲在当年满铁的见闻，他还是要给张局细细说说。那个有些厌世的展若麟，肯定不愿意过多的表达什么。陈把头今年已经65岁了，觉得当年的事情也该有个寄托，他信张局，更信贺崇礼。
“爸，你得穿厚点儿啊！哈尔滨比咱这儿还冷。”虎子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嘱咐道。他也要跟着一起回哈尔滨，他在哈尔滨上大学，大三，这两天回来，是想看看在查干湖旅游经济开发区能不能给自己找个好点儿的实习单位。他不太喜欢大城市，想回家乡做事。
苏贝飘在院子里，等李里奥和黄皮子，他们跟展若麟去寻胖头鱼了，还没回来。
这时，老驴头神采飞扬地进来了，手里还推着个行李箱。
“陈把头，听说你要去哈尔滨，我也想去。一块走，成不？”老驴头说道。
“钱大民，你这头倔驴是怎么了，不说不愿出远门么？老说就咱保护区风景美，别的地儿都丑得不行。今天是怎么了？谁告诉你我要出去的？”陈把头推开屋门，跟老哥们说话。
“虎子呗，刚在早点部听他说的。”老驴头说道。
“钱叔，您动作够快啊！来，把行李给我，我给您装车上。”虎子跑出来迎他。
“你这小儿子，真不错，多懂事儿！虎子，座位够吗？不够，我这次就不凑热闹了。”老驴头又说。
“七人座呢，没问题。爹，一会儿您跟里奥哥说说，让我开会儿车，我驾照都拿了好长时间了，车，就没摸过几次。”虎子央求说。
“不行，长途，你不能开。”李里奥打着哈欠从外面回来，听到虎子的请求，立刻拒绝了。
“里奥，你这又跑步去了？”老驴头问。
“跑了呗，我们四点就出去了，大麟哥那腿，我是比不上了。”李里奥打马虎。
李里奥回到屋里，苏贝跟了上去，黄皮子也顺着墙边溜了进去。
“你最好跟我说实话，那胖头鱼到底怎么回事儿？”李里奥问它。
“好吧，我全交底。”黄皮子咬咬牙说道，“那胖头鱼，跟我的关系已经没从前那么要好了，自从他被那面镜子升了段位之后，就开始炼特别邪的法术，它一下子咬死好多鱼，然后用那些鱼的血，练功。”
李里奥气得说不出话来，指了指黄皮子，坐在那儿拿手机敲字给张局汇报。
张局给的答复是：立即回哈尔滨，不在查干湖纠缠。
5
一路太平。
“大麟哥，这黄皮子，赖着不走了，还跟着咱，逗死了。”虎子拿了块火腿一边逗黄皮子一边说道。
“在咱这儿有吃有喝的，肯定不愿意走了。”老驴头也拿了块火腿逗黄皮子。
“咱在这儿乡野之地，带着他好说，进了城，警察查起来，难道说它是宠物？要不咱半路上把它放路边，咱开车就跑，它撵不上汽车的。”虎子说道。
黄皮子听虎子这么一说，恨不得上去抽虎子一巴掌，这是拿小爷当什么了。
“前面这是怎么了？”里奥念叨说。
原来前面路上，有辆车挡着了。
李里奥听到前面车的后面，过去看情况，发现是昨晚来陈把头家闹事的香港商人。
“这车怎么了？”李里奥问对方。
“不知道呢，这不找呢吗？”司机回答。
“哎呀，真是有缘啊！又在这儿碰上了。”窦智天从车里探出个头来打招呼。
“这山路太窄，你们这么挡着我过不去，能往路边再靠一下吗？”李里奥回答。
“给他们挪吧，咱这车，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一直站在车旁边看风景的莫菲菲说道。
因为李觉，莫菲菲是要李里奥面子的。
“那就一块帮忙推车吧。”窦胖子开门下了车说道，“我这腰最近不太好，你们辛苦一下。”
李里奥跟窦智天的司机一起推开了那辆车子，路让开了。
这时候，老驴头钱大民也下车来，走到窦智天车前，说道：“这不窦总吗，来抽棵烟。要回香港啊！”
“生意没做成，当然要回去啦！这真是太冷了，我受不了！”窦智天接过烟说道。
“里奥，叫陈把头他们也下车吧，整好透透气，伸伸腰。”钱大民说道。
李里奥想想也对，开出来有一会儿了，让车上人透透气吧。
大家走下车来。快到中午了，天气不是那么寒冷了。晒晒太阳，还是满惬意的。
只见老驴头钱大民走到莫菲菲跟前，递了莫菲菲一根烟，然后就要上手占便宜。“啪！”被莫菲菲一个大嘴巴抽的，满眼金星。
“你，你……”钱大民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明白，昨夜跟他温存了一夜的莫菲菲怎么转脸就这么厌恶自己。那种厌恶不是因为窦胖子在场的装相，而就是真的厌恶，从心底反出来的恶心。
钱大民陷入深深的困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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