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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中秋彩灯

    这边,豌豆儿丧着脸,顶着额间的“丑”字,在下人的暗笑中,来到橘猫所在别院。

    不出所料,裘大夫看到她,虽然第一眼想笑,但看着看着也就习惯,过一会儿又同情起她来,“我可都听说了,以后在小姐那做事,你多少留多几个心眼啊。”。

    豌豆儿翻出一块纱布,沾了点水,瘫在柱子上,一手擦拭额头的字。抬眼便看到混乱的金笼内,少了一坨金色,多了条白色。

    “裘大夫,你看看,祖奶奶该不会跑了吧?”,这是她混乱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是啊,是跑啦。”裘大夫操着满不在乎的口吻,专心弄着手里的木活,“诶,你看这个称如何?我改良了下,按祖奶奶这种身材,一站上去,我稍微拨弄下这边的砝码,便可轻易称得重量。”,说着,他脸上逐渐显露出骄傲之气。

    “裘大夫,你怎么了,祖奶奶跑了你还有这般雅兴,难道是嫌三个月太长?”

    话音刚落,橘猫便气喘吁吁地踏入门槛,全身无力,躺倒在地。

    豌豆儿忙上前将她抱起,放进金笼,然后惊讶地转过头询问裘大夫,“不知是否是错觉,我竟然觉得祖奶奶轻了些许耶……”

    裘大夫扬起得意的微笑,走到金笼前,扣上门扣,“这得多亏我们白雪少爷了,在他的刺激下,祖奶奶才励精图治,奋发图强,坚决减重。”。

    白猫瞪着困惑的眼珠子,看看裘大夫,又看看橘猫,然后轻轻一声“喵”,可爱地瞬间让橘猫酥软过去。

    “这可是你第一次跟姐姐说话哦喵,本喵真真是太幸福了吧。”

    “这些全都是我爱吃的,你怎么都不吃呢喵,是不是不合胃口,还是说……我不在,你吃不下呢喵~”,橘猫越说越羞红了脸。

    “诶,祖奶奶这是怎么了,可是乏了?”

    橘猫忽然倒地摇晃,背弓状,爪子缩在胸前,让豌豆儿心里一惊,以为她犯了癫痫,还是其他重症。

    裘大夫笑着看着白猫,“没事,那是短暂性的幸福眩晕症。”

    “……”

    原来有一次白猫碰巧钻进笼子偷吃东西,被裘大夫看见了,刚要将他拎出来时,橘猫一个挺身挡在了白猫面前,面带震怒,似乎在警告着,“有我在,便不许你碰他。”。

    这次之后,白猫和橘猫关系也便亲近了些。

    转折点应当是在某日,白猫盯着墙上的挂画看得入神。画上是一只大虎盘踞松下的水墨画,大虎背颈隆起、腰肢纤细强装、四肢孔武有力、眉眼尽是威武之气。

    “快过来吃呀,雪雪~喵~”,在角落幸福偷吃的橘猫满脸零食碎地朝白猫挥了挥手,却见他一动不动蹲坐在画前。

    转眼往画上的大猫看去,橘猫原本圆碌碌的眼珠子活活给愣住了,再看向白猫眼里充斥着的崇拜的水灵眼神,她忽然觉得嘴里的吃食不香了。

    鼓的巨大的腮帮子张着,嘴里残渣到落圆鼓鼓的肚子上,她低头,委屈突然涌上心头。

    “雪雪,你不是爱和我一起吃零食吗喵,别看那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猫了,我给你留了小鱼干哦……喵……”,橘猫泪汪汪的视线在画和白猫之间来回。

    豌豆儿视线在画和小美人间来回,看着空无一物的白纸一点点出现气势磅礴的山、虚无缥缈的云、潺潺流水的溪、巍峨的树,觉得甚是有趣。

    而拿捏毛笔的纤细手指的主人,正旁若无人地晕出山峰的灰绿。

    相比较于画,半开这的雕花窗前,栀子花的的清香若隐若现,身着浅色长纱,发髻简单高雅的小美人似乎更让人赏心悦目。

    豌豆儿自觉愚钝,早晨小美人的话她思考了许久,才明白她的意图。

    若我听从小姐的话,只禀报她想吃葡萄的讯息,知晓小姐对葡萄过敏的老爷定然觉得荒谬,小姐若想死,又怎可能明目张当四处告知。

    动怒的老爷定然惩罚我,而我只有受罚,才能证明我未将小姐收买我之事托出去。

    之前的姐姐们定然是将此事告知老爷,从而未受罚,小姐从结果验证出她们不可信,以至于后面出现的“无缘无故”对她们耍脾气。

    但……

    这般心思缜密的小姐,又为这般……

    “其他人呢?”,小美人停下笔,没有波澜的眸光盯着着墨水未干的画。

    豌豆儿被打断思绪,恭敬道,“姐姐们被唤去帮忙布置节日彩灯了。”。

    “什么节日?”

    “回小姐,是中秋呢。”

    听到这,小美人眸光瞬间暗淡,“立秋后秋老虎还未走,便要中秋了啊……又是一年……”,忽的想起什么,她看向豌豆儿的腚处,关心道,“伤口还好吗?要不我让人弄些药来?”,说着她四处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忽然灵机一动,从头上取下发簪,毫不犹豫就要往手上扎。

    豌豆儿这一看,心差点跳出嗓子眼,忙夺下她手里的锐器,“小……小姐,奴婢好得差不多了,您千万莫想不开,使不得使不得啊。”。

    看豌豆儿着急的神情,小美人好一会才意识过来她的意思,噗嗤笑道,“若不让外人知晓我给你药,我就得划个口子,正大光明找大夫取来最好的药。”。

    “为何不让他们备些呢?”

    “是药三分毒,马敛铜怕我寻死,不许。”,小美人看向画中青山,淡淡道。

    空气一下安静,“小姐……有个问题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小美人放下手中珠宝簪,舒尔撑着下巴,望向豌豆儿,开始细细看她的五官、穿着。

    豌豆儿被细细的视线瞧的不自在,“你之前也试图拉拢姐姐们,可她们都一一像老爷如实汇报了,如今到我,老爷也许能猜出来。”

    “你可知她们我同她们说过什么?”

    豌豆儿摇摇头,直到小美人莞尔一笑,戏谑道,“我同她们讲,本小姐生来怪癖,好女,若有意,此当聘礼,日后互为磨镜,可好?”。

    “……”,豌豆儿唰得脸通红,“可……小姐你为何同我说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