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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桂阳陈琦举义兵 援广宗元甫擒张角

    随着一道紫光,陈琦出现在一张小床上,为什么是小床,因为这时候,居然是公元173年!

    转动头颅,周围居然围着七八岁的女孩两个,男孩一个,四至七岁的男孩五个,还有中年男子以及一个美貌少妇!陈琦一惊,这不是自己在这一世的父母、兄、姐吗?这是自己回到了出生的地方,荆州桂阳郡?

    还有十年,大汉将经历石破天惊的一场农民起义。虽然,自汉立国始,农民起义就没有绝断过,但这时候,南方相对来说,还是很安宁的。

    时光在飞速流逝,眨眼间,陈琦已经长到了六岁,进入了私塾读书。《诗经》、《春秋》等书籍逐渐被父亲拿来给自己阅读。

    不过,陈琦更喜欢的是习武,父亲这一辈八个老弟兄,五个习武,两个习文,一个从商。也许是天赋使然,陈琦对于武学的天赋真的是非常的优秀。十龄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了三流武将,这让父亲陈清非常的满意,而且相对来说,陈琦的军事大略也非常的优秀,不论是排兵布阵、军机参谋,比之老一辈也不遑多让,在年轻一代的子弟中,除了陈洮之子陈瑀以及大兄陈琨、四兄陈瑁以外就是他了。在这二十余个子弟中,被称为‘陈氏四英’。

    四年的时间很快,陈琦已经有了一枝自己的武装力量,虽然人数不多,但好歹都是骑兵。但陈琦教习胡服骑射,所以这是一枝突骑兵。不过,这枝骑兵有些与众不同,那就是,这枝军队有马蹄铁和马镫。

    陈琦第一次在自家的马上钉上马掌的时候,家里人都是不相信的,直到见识了它的强大之后,便开始在家中所有的马匹上钉上马蹄铁。仅仅半年不到,陈琦又拿出马镫,当看到陈琦站在马上和自家兄弟交战并完全放开了双手,这一下,家中战马都开始加装这两样东西。

    不过,大股的敌人没有,小股的流寇马匪还是很多的,不过,与陈琦军相比,那些马贼的骑手哪里敢放开双手与陈琦军厮杀?但陈琦军敢!一来二去,十二岁的陈琦已经拥有了一枝八千人的突骑队伍。

    就在这一天,陈琦刚刚扫荡了一个山寨,就有一个斥候飞奔而来:”七公子,巨鹿人张角、张梁、张宝反了,他们掀起了黄巾起义,号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响应者有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信众分为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一渠帅,由他统一指挥,为大规模的起义做好了准备,意图推翻汉朝,并建立由黄巾军统治的的新天下。

    但信徒唐周首告,马元义被捉拿,并被车裂。消息传到了巨鹿,原本打算三月起兵的,因为这个事,不得不提前起兵。”

    由于陈琦一直在打压当地的反动武装,桂阳的吏治一向还是不错的。

    但祖父陈望,对于陈琦入仕则是十分的反对。陈望道:“我本是秦氏宗亲,旧时姓嬴,后为避祸,遂改姓陈,并拜了汉朝陈太丘为义爹。与陈群、陈珪其实是兄弟之名。不过,那时,我就不愿为官,后来长大了,陈寔给了我一笔钱,我便到桂阳郡来行商。经过二十年的打拼,方才有了如今的基业。

    你想好了?真的要入仕么?”

    陈琦其实也是有官身的,那就是桂阳郡尉,不过,陈琦军有一点好,那就是不扰民。

    黄巾贼也有骑兵的,不过相对于陈琦军,那纪律可就差多了。

    讲真,陈琦军只对富户感兴趣,那些小民小户,钱没有,粮没有,远没有打劫一家富户来得适宜。

    所以,这样一来,世家豪门可就糟了秧了。在陈琦看来,你们巧取豪夺老百姓的东西,那老子我就化身土匪,再抢回来,然后还之于民。老百姓还不念着我的好?当然,自己虽然是土匪,但又要有别于黄巾贼,毕竟黄巾贼所过之处,如飞蝗过境,到处尸横遍野,寸草不生。

    当然,除了陈琦部的流寇外,匈奴流匪也有到荆、扬之地流窜作案的,官军几次围剿,要么不见其人,要么大败而归,反正也讨不了好去。

    但陈琦部不同,由于他的八千突骑的存在,桂阳郡已经很久没有顽寇、匪贼之类的来这里闹事了,毕竟有这样一枝队伍的存在,吃饱了没事去打桂阳郡,结果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回来,完全的吃力不讨好,这可划不来。

    陈望每次看着陈琦打外面回来,身上的装扮都不一样,哪里不知道陈琦在做什么?

    这一天,又是如此,于是说道:“元甫,你若真的想争霸天下,你何不去襄阳请蒯氏兄弟来助你?若有他二人为你打理地方,你在外征战,也可以放心不是?”

    陈琦以手加额,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是啊,荆州有很多贤士的,自己如何便忘了?别人不说,蒯良蒯子柔、蒯越蒯异度这俩人可是荆州有名的贤者,知书达理,若是肯为自己出谋划策,统一荆楚,理应不在话下。

    陈琦亲自前往,到襄阳去请二蒯。沿路打听,终于有一个路人道:“你说蒯子柔先生?他常年在技术开发所附近居住,你到那里打听一下,定会有所收获。

    忽然,见远处走来一个书生,娥冠博带,样貌清瘦,于是,陈琦走上前去,对着那人施了一礼道:”桂阳陈元甫,久闻子柔先生大名,一直不曾得见大人尊颜。今日到襄阳访友,不意得见大人,真是三生有幸也。“

    那人道:“惶恐,惶恐,小哥莫不是认错人了?某是义阳韩德高,今也是来访子柔、异度的,你既是同访之人,何不一同前去,也好有个伴当?”

    陈琦先听自己访错了人,那人不是二蒯之一的蒯子柔,心中正是有些遗憾,谁知又听那人自称是义阳韩德高,心中大喜,忙道:“原来是韩嵩韩德高先生,先生之名,在荆楚也是极富盛名的。小人陈琦陈元甫,本是桂阳商户,因黄巾乱境,为保家安民,特此举兵除贼。奈何小人只是武夫,不知治国之道,若大人愿意,可否为小子出谋划策,治理地方?”

    韩嵩道:“若肯拜为别驾,当可成也。”

    陈琦道:“区区别驾,何足道哉?若某得天下,便奉为侍中又可如何?”

    韩嵩大喜,立即躬身道:“如此,臣韩嵩拜见主公。不知,主公可还要去寻二蒯么?”

    陈琦道:“当然要去,贤士么,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嘛。若是二蒯肯跟着我,你们以后要相辅相携,荆州一定会繁荣富强的。

    对了,听你的口气,莫非与二蒯不对付?”

    韩嵩道:“主公,岂不闻文人相轻么?”

    陈琦先是一怔,而后指了指韩嵩,仰天大笑,率先走了。

    韩嵩也是无奈,只得跟在身后,默默不语。

    陈琦又逛了几条街,韩嵩道:“前面的书生便是蒯异度。”

    陈琦连忙趋步向前,来到蒯越身前,一揖到底,口中说道:“桂阳陈元甫久闻异度先生大名,乃是治世之能臣,兴国之贤杰,元甫如今是桂阳郡尉,可惜没有贤士辅佐,闻先生大名久矣,不知先生可肯为元甫之师,辅佐元甫成就天下霸业?”

    蒯越道:“你区区一个无名小辈,你有什么资格让蒯某做你的师傅?简直可笑。”

    陈琦并不以为意,再次一躬到底,这才道:“天下人都说士人眼高手低,原本没有本事,可却又装作什么都会,可元甫以为,只有有真本事的人,才会恃才傲物,看不起武夫。很可惜,陈元甫偏偏就是一介武夫,被人瞧不起也正常。”

    蒯越怒道:“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陈琦笑道:“当然知道!你没本事么。”

    蒯越怒道:“胡说!异度自幼熟读史书典籍,怎么没有本事?你分明是血口喷人。”

    陈琦笑道:“那你敢不敢和我打赌?”

    蒯越道:“有何不敢?”

    陈琦笑道:“你看,还说自己有本事,连我一个小小的激将法都不能识破,你也是有本事么?看来先生盛名之下,其实难符哟。”

    蒯越道:“你休要逞口舌之快,我倒要听听你的赌,到底是什么?”

    陈琦道:“很简单,我要你三年内统一荆襄九郡。你做得到呢,今后你爱去哪去哪,元甫不管你。但你要是做不到么……你就为某效力三十年!如何?”

    蒯越脾气也上来,立即道:“好!我答应你!今天你我击掌为誓,谁要是违背意志,天打五雷轰!”

    刚说完,蒯越感觉自己的肩头被拍了一下,立即回过头去,原来是自己兄长蒯良蒯子柔。只见蒯良对蒯越道:“你可真是书呆子,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真拿你没办法。算了,毕竟你我兄弟平时形影不离,倒不如一起为陈琦效力,总好过你我手足相残来得好。”

    说完,转过头,对着陈琦道:“说吧,要我兄弟做什么。”

    陈琦笑道:“子柔先生果然爽快。元甫佩服之至。晚辈其实就是想要北上打击害国之贼张角,只是没有军师,想找个军师而已。既然子柔先生也愿意帮我,那你就做我军的佐军司马,行军参谋,如何?”

    蒯良道:”将军既然有这样的打算,好吧,我兄弟今天就跟着将军,北上扫贼。“

    陈琦问道:”不知先生能骑马么?毕竟我军都是骑兵,你若是步行,岂不是连汤都喝不到一口了?“

    蒯良听陈琦如此一说,不由得仰天大笑,指着陈琦道:”便是不与黄巾作战,也可以在南方发展的,而且比之他们发展更不会慢些许。“

    陈琦道:”话虽如此,可讨黄巾贼可有许多名声,名声虽不能当饭吃,却是招纳贤才不可或缺的。我若是早有声名,先生听闻我名时,又岂会再三推诿?“

    蒯良先是一愣,俄而指了指陈琦,大笑起来。蒯越不知道蒯良在笑什么,只是哥哥在笑,自己不笑,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也笑了起来。可随着他的笑,其他人却也再忍不住了。

    陈琦大军一路北上,遇到黄巾贼,愿降者,择其壮年充为步卒,年老者及妇孺送入桂阳郡,以工代赈,许以粮食以活命。

    这一日,大军正行走间,忽然斜刺里一哨军队杀出,前面一个汉将在前奔逃,后面竟有万余黄巾贼兵在后锲而不舍地追赶着。陈琦二话不说,一催胯下战马,就要前去接应。

    蒯良道:“此人是西凉董卓,倒不如安下营寨,静观其变。倘若黄巾能杀死那人,则平定天下指日可待了。”

    陈琦道:“非也,子柔小觑天下群雄了。元甫观之,董卓有大志之人,今虽败绩,不过是因为他所领的并非他那西凉军。而是河北军以及中原军。他董卓在西凉军中威望极盛,但在河北军和中原兵中,他的名声不足以服众。所以,他调动不了中原兵以及河北军,以他一人之力讨灭黄巾贼,简直就是笑话呐。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是我大汉官军,理当救他。”

    说罢,陈琦策马挺戟,领着八千突骑突然杀出,张角前军及中军皆已追杀董卓去了,后军步卒,哪里赶得上前军及中军骑兵?陈琦也知道,对面张角部有骑兵,而且数量不少。因此,陈琦让过前面骑兵,就等着后面步兵杀到时,八千突骑一起杀出,黄巾贼步兵猝不及防之下,顿时大乱。

    陈琦军乘势大杀一通,所得首级逾万级。等到前军张角得了消息,赶来追杀陈琦部,早被陈琦部弓手据住,一顿箭雨飞射,把张角军杀得心惊胆寒,几个将领都踯躅不前。陈琦又对着黄巾贼道:“除首恶外,余者降而免死。”

    张角道:“来将通名!”

    陈琦道:“你不认识我,而我却认识你!阁下不就是巨鹿张角么?作为大汉子民,不思量稳定地方,反而兴兵播乱,致使地方乱兵四起,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你军中有不少不愿降者,你就杀光他家人众,裹挟其人等为恶四方,你所带着非义师,而是反贼!陈元甫乃是一地郡尉,做得就是讨伐你等贼人的职司,所以,你若是乖乖下马投降,或可保你不死,如若不然,必杀你九族!”

    张角大怒,立即施以法术,但见黑雾蒸腾,期间有战马、甲士杀出。黄巾贼鼓噪呐喊,以为必胜。不料陈琦只是将手一指,半空中纸人纸马再也飞不起来,纷纷坠落一地。

    张角见法术无效,哪里还敢争执,拨转马头,就要逃跑。不提防边上伸出一条枪来,直接把张角搠下马来,左右人一起上前,把张角拿住,献于陈琦面前。

    陈琦看向蒯良,蒯良道:”将军要想发展,人口乃是重点。若能把这些贼兵引入正途,将来发展地方,这些人也是一大助力。“

    陈琦道:”张角,你以为打仗是玩闹么?你看看你身边的兵,一个个怂成了啥样了?就凭借着这样的杂兵,也妄想坐拥天下?简直可笑!”说完,陈琦看向周围的降卒,问道:“除张角外,你等何人领军?”

    正说着,董卓军复又杀了回来,却见方才还嚣张异常的黄巾贼,如今一个个把兵器丢了一地,跪倒在一个少年将领身前。董卓策马走来,问道:“可是阁下救得董仲颍么?不知阁下现居何职,下官若回复都中,也好明说。”

    陈琦道:“陈琦陈元甫,桂阳都尉,近闻黄巾播乱,致使大汉百姓困顿,民不聊生。故纠集乡勇,得兵五千,又剿灭京都中匪事,这才有了区区八千余人。本来,元甫只是想要替大汉剿除贼寇,不想在此得遇明公。因此大杀一阵,擒住贼首张角,特此将张角献于大人,诸事由大人做主。”

    董卓大喜,忙道:“果然擒住了贼首张角了?在于何处?可肯一观?”

    陈琦于是命人把囚车推出来,囚车之中,不正是贼酋张角么?

    董卓大喜,指着张角骂道:“山野匹夫,也敢拥兵而反?今被擒获,尔复何言?”

    张角道:“要杀便杀,悉听尊便!若不是你等朝中官员骄奢淫逸,贪贿无度,何至于天下百姓纷纷响应。张角既被擒获,惟有死而已。”

    董卓哪里肯听他的话,自腰间拔出佩刀,只一刀,枭了张角首级,脖腔之中鲜血如雨一般落下,喷洒得到处都是。董卓却仰天长笑,用锦盒敛了张角首级,这才对着陈琦作了一揖,说道:“仲颍这就赍着张角首级回京,向天子报说元甫功绩。元甫定请放宽心,旬日必有消息。”

    蒯良道:“只怕董卓这一去,定把将军的功劳自领了。绝不会向天子提只言片语的。”

    陈琦道:“无妨,若董卓明白,他就不会掠夺我的功劳,毕竟张角首级到手。此已是莫大之奇功,安会再吞侵我的军功?”

    二十余日后,京中使者到来,谓陈琦道:“阁下起兵以来,剿除山蛮,不知凡几。如今剿灭黄巾,又立奇功,特此加封陈琦为右武卫左中郎将,领南中牧!钦此。“

    南中是什么地方?那是益州之南,极为荒僻的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