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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幽北义师伐乌桓 陇西顽匪寇长安

    就在中原大乱的时候,河北也不太平。乌桓这个被匈奴从草原腹地赶到辽西的异族,在经历数十年的蛰伏之后,在蹋顿的带领下,乌丸又开始向中原入侵了。

    只是,这一次,这个愚蠢的家伙,选错了对象,好端端,非要去找白马义从的麻烦。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是那么好惹的么?那就是一匹野狼,而且是武装到牙齿的野狼。

    楼烦也劝过,可蹋顿非是不听呐。他这里进军幽州,右北平的公孙瓒也早就得到了消息,毕竟,中原人对于情报这个东西还是十分在意的。

    蹋顿志得意满,自从老单于嗝屁之后,一直都是他在当家,而他也的确把乌桓给建设得比在老单于时强大多了。

    地方富裕了,势力强大了,人心自然而然的也就膨胀了。人心膨胀,自然是不能再保持初心。

    中土世界,一直都是草原民族向往的天堂。虽然说,中土幽州有着刘虞、公孙瓒之流,但公孙瓒狼子野心,又哪里会是久居人下的人?只要公孙瓒攻击刘虞,自己就有了南下的由头了。

    陈琦占着雍州、司隶,又有凉州从属,可谓兵强马壮,你那乌桓区区些许孬兵,好意思来中土幽州撒野?

    公孙瓒得了陈琦军报,看着田楷问道:“这陈元甫以为自己是谁?也敢来命令我?”

    田楷道:“大人,陈元甫是当今太师,国家柱石,天子信臣。如今雍州暨司隶二州,百姓富足,夜不闭户,陈元甫又减免了税赋,如今东西二都百姓无不歌颂其德行。”

    可不是嘛,长安、洛阳可不就是东西二都吗?

    严纲也道:“主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陈元甫愿意与主公共享军报,足见其真心与主公交好。不如让麴义遣人取打探军情,若果然如太师所说,可先灭乌桓,再取河北诸郡,免得首尾交攻。一旦乌桓真心来攻,我军却在攻打河北诸郡,那时,覆灭的就是我军了。”

    逢纪道:“主公,下官以为,陈太师并不想于我军为敌,不然不会使人通知我军乌桓南下播乱之事。元图不才,愿往长安走一遭,向太师献纳交好,倘若太师愿意接纳我军,能够结成盟友也是不错的。”

    关靖道:“主公,臣下以为元图所言极是,正当如此。”

    公孙瓒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陈元甫有心结交,公孙伯珪自然不会拂了他的好意。逢元图,你此去带一百匹军马去,不要弱了我军名头。”

    在公孙瓒看来,雍州属于关内,当年的匈奴以及如今的鲜卑被长城挡在城关之外,无法进入,但马匹也就无法被汉军得到了。既然关内缺马,自己送给太师一百匹草原骏马,太师会不念自己的好?

    他这里斤斤计较,哪里知道,陈琦压根就不在乎他的幽州马。中国古代的草原马,属于那种体型中等的战马。这种战马适合组建那种突骑一类的轻骑兵,

    而曾经匈奴马,大多数来自于西域的大宛国,那种马也叫阿尔捷金马,身体细长,汗出如血,因此汉人一直称之为汗血宝马。但陈琦的战马大多数是蒙古马,蒙古马体格不大,身躯粗,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腿短,关节、肌腱发达。飞节角度较小,稍曲飞,蹄质坚实。被毛浓密,毛色复杂,以青、骝和兔褐色为多。陈琦部的军马大多是选用青色马,故此也称之为凉州玄骑。而马腾军所部则是选用黑色骏马,故此,西凉骑兵也被称之为西凉铁骑。

    陈琦部之所以每战每胜,关键在于蒙古马耐力强大。虽然不如幽州马和匈奴马那种迅捷的速度,可耐力远不是幽州马和匈奴马可以比得了的。

    公孙瓒还在为献马做着准备,就看到公孙越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公孙瓒怒道:“几十岁的人了,处事还是如此莽撞,如何承继家业?”

    公孙越道:“大哥,乌桓……乌桓南侵,前部兵锋已过昌黎。”

    公孙瓒眉头一皱,道:“他公孙升济在做什么!乌桓都打到家门口了,他眼瞎吗?”

    公孙越道:“大哥,升济大人好像如今正在攻打秽貊国,对于幽州之地,无暇兼顾。”

    公孙瓒大怒,道:“该死的!他公孙升济想做什么!中土那么多土地还不够他占的?今天打扶余,明天打秽貊,隔三岔五又与高句丽作战,他到底想做什么?”

    公孙范道:“兄长,以弟来看,公孙升济并不想涉及中原之事,毕竟中原之地,没有了四世三公的袁氏,还有曹操、宗室的刘岱、汝南太守孔伷、徐州牧陶谦、济北相鲍信、豫州牧刘备随便一个都不是我们公孙氏比得了的吧?”

    被公孙范这么一说,公孙瓒也想明白了,没错,是这么个理。

    话说刘玄德那厮如今也是成精了,据说那家伙手下新得了三个谋士,都是会稽郡人,而且还是兄弟三个。尤其是那个叫陈琨陈元伯的,被刘玄德极其敬重。

    蹋顿自从打到了昌黎之后,给蹋顿带来了一个选择题。从昌黎往东是辽东郡,从昌黎往西是辽西郡。过了辽东之后,就是玄菟郡,再过了玄菟郡就会离开了大汉的疆土,进入后世吉林集安的丸都山城。

    看着那条三岔路口,蹋顿陷入了沉思,往丸都城方向越走越穷,相反,往右北平方向,就会进入徐无山,过了徐无山,就会进入渔阳郡。那里才有钱!看了看辽东郡,又看看辽西郡,蹋顿果断的向西转去,方向右北平。

    渔阳郡太守邹丹早就得到了蹋顿南下的消息,那是公孙瓒传来的文檄。邹丹心里道:蹋顿,你被中原毒打得还是太少了,看来,我军还是要再给你好好提点一下啊。

    正想着,忽然见一个斥候来报:“大人,乌桓大王丘力居并本部弥天安定王张纯统兵十万,向着渔阳郡行来。”

    邹丹怒道:“来得正好,很久没有胖揍这些无知的乌桓人了,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与此同时,长安城下,匈奴王赫连铁树指着陈琦道:“兀那汉人,快快打开城门,让我等进城劫掠,如若被我等打破城池,定要将你的首级砍下,给爷爷我当作酒器!”

    陈琦如同看白痴一般,看着赫连铁树道:“你是不是傻?明知道你要搞老子,我还上赶着让你瞎搞,我有病啊?你又没有药,我为啥要作死?

    各军准备,匈奴杂种要是敢进攻城池,给老子狠狠地砸!老爷就不相信,这无尽的金汤,不能让他们知难而退!”金汤是啥?金汤其实就是人畜粪水之中加入了砒霜等毒药,并且放置在柴堆上加热烧滚。平时是不用的,一旦发生战争,前期用滚木擂石把登城的贼人砸落,而后洒下金汤,那些受了伤的一定会伤口溃烂而死。

    这种金汤是古代战争的利器,也是战争的必备品,只是这玩意在熬制的时候,散发出来的那股溲水味,简直令人作呕。

    骑兵陈琦有,而且还很多,远不止十万之众。但城下其实匈奴并不多,撑死了不超过二三万人。张绣道:“主公,绣愿领一军,外出迎敌,击溃贼众,保城中安宁。”

    陈琦道:“出城迎敌,不会死人么?他们是我的士兵,也是我的子民,任何一个人受到了伤损,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悲伤。我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匈奴人不多,做不到四面围城,我们只要在一面城墙上放心迎敌,就可以做到阻敌于城外。

    另外,你们要知道,天子可是在城里,我们是大汉的臣子,我们的身后是无穷尽的大汉百姓以及国家的领袖,我们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匈奴可以打到这里,之前的那些将领都该死!”

    贾诩道:“主公,臣以为,最好的防守是进攻,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会有千日防贼的?百密难免会有一疏,臣以为,张绣大人所言极是。”

    陈琦倚靠在锦墩之上,左手虚握成拳,立抵在颔下,蹙着眉头,沉思不语。良久道:“张绣、张辽听令,你二人各领一万五千突骑,马摘鸾铃裹足,人衔枚草不语。所有人只带马刀、雕弓翎羽,从两边悄悄出城,待我这里杀出,匈奴军乱时,你们一齐杀出,管教他有来无回。

    如今可不是当初,大汉初建,万物凋敝,粮饷不济,如今虽然乱世,但远不是汉初时比得了的。而且如今的匈奴,自从冠军侯封狼居胥后,便鲜少有人愿意南寇的,这个赫连铁树不识好歹,以为凭借着一己之力,可以撼动大汉这样的国家重器,简直是痴人说梦!

    还有,你们所有人都在左臂系上黄巾,以便于和贼军有所区别,不至于误伤人命。”

    城下,匈奴人看着蜗居在城中的陈琦军,一个个哈哈大笑,道:“都说这陈元甫用兵如神,原来只是一个胆小如鼠的怂人!看来世间所谓的传言,也只是传言罢了。”

    当夜,匈奴人载歌载舞,大肆饮宴,压根不把长安城内的汉军当作一回事。陈琦自然不会惯着这些蠢笨的草原莽汉。当天晚上,陈琦亲自带领五百硬弓手,全部身穿黑衣,左臂绑缚着黄巾,潜入匈奴大营放火。

    张绣、张辽二人,自从出了城,就一直在等着匈奴大营的火起,可从白天一直等到夜晚,匈奴大营一直是好好的。大约四更时分,一道火光突兀地照亮了地平线,把匈奴大营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这道冲天火光有如冲锋的号角,顿时让二人精神大振。左右两座谷地中,两枝骑军冲了出来,万马奔腾,大地震动,睡意朦胧,睡眼惺忪的匈奴人还在稀里糊涂的时候,脑袋就已经掉在了地上。

    两万匈奴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了,在愚蠢的赫连铁树带领下,气势汹汹地来,却又静悄悄的离开,不带走一丝云彩。当景仁宫中,得到信息的献帝刘协看着阶下成堆的匈奴首级,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恶心,嘴一张,一口污秽就这样喷了出来,面前的小黄门首当其冲,被喷了一个正着。可小黄门当着天子的面,又哪里敢去用手抹脸?只得忍着恶心,瑟瑟地跪着,不敢移动分毫。

    灞河,是汉以后的南北朝时期在《水经注》中记载的一条‘出商山、秦岭,水出倒回谷,经蓝田,本名滋水。秦穆公改为霸水,过陵会浐水,北合于渭的河流。’这一次,陈琦西击匈奴经过灞水之后,忽然想起在后世的大唐,长安就是依灞水而建的。

    既然大唐可以,自己可不可以呢?

    长安城外风沙很大,虽然贾诩忽悠自己,说什么关中有黄河之险、华山之峻、千里沃野、实天府之地。“长安属秦,地被山带河,四塞以为固。卒然有急,百万之众可具也。因秦之故,资甚美膏腴之地,此谓天府者也。”这个贾诩就有些玩弄人心了,这是欺陈琦不知历史吗?要知道这段话可是当初娄敬向刘邦说的。

    据说当时刘邦建立大汉,在长安和洛阳两地哪一个作为首都捉摸不定,作为小人物的娄敬,从山东前往陇西戍边的路上,听说刘邦要在洛阳建都,便托一位姓虞的老乡引见。《史记》记载:“敬脱輓辂,衣其羊裘”(穿着一件烂羊皮袄的意思)就去见了刘邦,以“秦地被山带河,四塞以为固。卒然有急,百万之众可具也。因秦之故,资甚美膏腴之地,此谓天府者也”,最终劝说刘邦定都关中。

    因为当初项羽攻入秦王城咸阳时,曾一把火烧了秦王宫,所以整个咸阳已是废墟一片,刘邦进入关中以后,当然不希望把自己的都城建在另一个王朝的废墟之上。所以一面寻找新的都城地址,一面改建了秦兴乐宫,作为当时的临时王宫长乐宫。不久,便在咸阳城以东,灞水以西,找到了一个叫作“长安”的乡镇,刘邦一听这个名字就非常高兴,“长安”,取“长治久安”之意,于是立即决定在此建都,长安城因此而诞生。这一段《太平环宇记》中有记载:“长安盖古乡聚名,隔渭水对秦咸阳,汉于此筑未央宫,置县,以长安为名。”

    长安城的建造工程是由历史上非常有名的萧何丞相监造的,整个工程的建设由皇宫未央宫开始,历时两年多的时间。但最终入主未央宫的却并非刘邦,而是他的儿子汉惠帝刘盈,未央宫尚未建成刘邦就死了。

    其实,陈琦对于长安作为首都很不满意,为啥?就因为临河套。

    河套平原如果在自己的手里,那么,自己的军马就有了养马场。若是在匈奴手里,呵呵,从西套可以进攻长安,从云中可以控弦洛阳、河东诸地,东套则可以进犯并州、幽州。

    陈琦垂涎天山到内蒙地区的水草丰茂。这里有着被称为河套的广袤疆域。有着无穷尽的可耕可牧的广袤草原,以及数不尽的牛羊、马匹。只要拒住了这里,草原民族就再也别想南下祸害中原之地。

    但,这不成啊,天子不允许啊。

    李傕、郭汜自从被陈琦军击溃,就一直想要重新回到长安,重新控制天子。之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美好,让他食髓知味,虽然被陈琦击溃,但在他看来,那只是自己的一时大意。陈琦是个什么东西?完全没有听说过的路人甲嘛,他有什么资格据住长安那样的膏腴之地?那里必须是自己的,也只能是自己的。

    这不,陈琦刚刚击溃匈奴残军,李傕、郭汜又来了。这就让陈琦很恼火了。外族入侵,那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但那也只是因为要吃饭,要活命。但你李、郭二贼是为了什么?为了鱼肉百姓,为了自己依旧可以在这里作威作福,为了心中的那一抹贪欲……。

    不过郭汜多疑,这或许是一个好的突破口。记得当初看《三国演义》中有这样一段记载:彪奏曰:“臣有一计:先令二贼自相残害,然后诏曹操引兵杀之,扫清贼党,以安朝廷。”献帝曰:“计将安出?”彪曰:“闻郭汜之妻最妒,可令人于汜妻处用反间计,则二贼自相害矣。”帝乃书密诏付杨彪。彪即暗使夫人以他事入郭汜府,乘间告汜妻曰:“闻郭将军与李司马夫人有染,其情甚密。倘司马知之,必遭其害。夫人宜绝其往来为妙。”汜妻讶曰:“怪见他经宿不归!却干出如此无耻之事!非夫人言,妾不知也。当慎防之。”彪妻告归,汜妻再三称谢而别。过了数日,郭汜又将往李傕府中饮宴。妻曰:“傕性不测,况今两雄不并立,倘彼酒后置毒,妾将奈何?”汜不肯听,妻再三劝住。至晚间,傕使人送酒筵至。汜妻乃暗置毒于中,方始献入,汜便欲食。妻曰:“食自外来,岂可便食?”乃先与犬试之,犬立死。自此汜心怀疑。一日朝罢,李傕力邀郭汜赴家饮宴。至夜席散,汜醉而归,偶然腹痛。妻曰:“必中其毒矣!”急令将粪汁灌之,一吐方定。汜大怒曰:“吾与李共图大事,今无端欲谋害我,我不先发,必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