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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痛心疾首

    跟王浩默默吐槽终于升到七品官不同,许敬宗和李义府二人则兴奋不已。

    许敬宗都还好,毕竟以前当过正五品上的中书舍人,如今不过是重新往上爬回了一点。但是对于李义府就不一样了,在从九品的典仪位置上一坐就是多年,这才跟了王浩几天,就连升了两级到了从七品,就跟坐火箭似的。李义府不由得暗自感慨,看来跟对人真的很重要啊!他暗自决定日后要死抱着王浩的大腿不放了。

    张家兄弟就跟着放了放手雷,也都升了一级到了从八品,乐得嘴都快合不拢了,哥俩心想自家父亲知道后还不知道该乐成啥样呢!

    王浩谢过恩,起身跟那太监攀谈了几句,这才得知他叫常威。王浩不由得想起前世周星驰的电影《九品芝麻官》,那里面就有个叫常威的,不过不是太监,而是太监的干儿子。

    常威也有意跟王浩亲近,陪他唠了几句,末了收了一大锭银子,心满意足的走了。

    王浩这才火急火燎去找水,灌了足足两大碗凉水,终于舒坦了些,头疼似乎也好多了。

    王浩坐在椅子上,拍拍脑袋,对着其他人道:“我昨天怎么上的床?我怎么不记得了?”

    许李二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张猛挠了挠脑袋道:“我也不记得我是怎么上的床了。”

    张勇拍拍头,道:“我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哥你喝完一坛酒就在火堆边睡着了,然后王浩和程将军喝第二坛,他俩喝完第二坛之后我就也不知道了。”

    王浩把目光转向许李二人。

    李义府道:“昨晚是程将军吩咐他的随从将你们都弄到床上去的,当时下官和许大人喝得也走不动道了。”

    程知节那粗货的随从?估计也是粗货。自己被几个粗货弄了?王浩立马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看来皇上刚给自己新赐的府邸里得找几个丫鬟了,以后喝多了就让丫鬟服侍。活了两辈子了他还是接受不了男的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还好,醒来时发现自己衣衫还算整齐,只是脱掉了外衣,里衣都还在。

    王浩刚想松口气,突然注意到一件事,转向李义府问道:“你方才说程将军吩咐他的随从?程伯伯没喝多吗?还能吩咐他随从?”

    李义府和许敬宗两人对望一眼,回道:“那程将军昨晚压根就没喝多,爵爷让他给骗了。”

    王浩蹭的站了起来,道:“怎么可能?我记得程伯伯喝第二坛时他就已经多了啊!他还说一点都喝不了了。”

    李义府悠悠道:“程将军使诈呢!喝完第三坛爵爷都人事不省了,程将军还一点事都没有。”

    王浩见他说得确定,许敬宗也在一旁点头,只得黯然坐下。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麻蛋这老程要脸吗?跟他一个小孩子喝酒居然还使诈。

    看来自己昨晚还是没喝过那老匹夫。

    没想到自己活了两辈子,到头来居然让一个古代的武夫给骗了。

    麻袋!至于吗?他有什么好让人骗的?

    突然间一种不妙的情绪涌上脑海,王浩满怀期望的望向李义府,轻声问道:“昨晚我没瞎说什么话吧?”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李义府道:“属下也不知道爵爷是不是瞎说的。爵爷跟程将军说他家的酒不行,跟水似的,压根不是真正的酒。”

    王浩脑海里有印象,似乎自己这么说过。味道那么寡淡,就是像水嘛!虽然喝多了也醉。

    “我就说了这些?也不是太要紧嘛!说说而已。”王浩舒了一口气道。

    李义府接口道:“当然不止这些了。在爵爷说了这话之后,那程将军便开了第三坛,爵爷一口便喝了半坛。”

    半坛?还一口?王浩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昨晚自己居然这么威风过。

    感觉到一丝不妙,王浩问道:“然后呢?”

    李义府道:“爵爷一口喝完半坛之后,那程将军便问爵爷,方才爵爷说酒像水似的,不是真正的酒。那真正的酒是怎么样的?”

    王浩颤声问道:“我怎么说的?”

    “爵爷说知道酿酒的秘方,并嚷着说要将秘方送给程将军。”

    王浩捂住脑袋,有点不想往后听了。

    李义府却偏偏继续说:“然后程将军说不信,爵爷便要当场写下来。”

    王浩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跟石化了似的。

    “下官感觉不妙,赶紧上前想拦住爵爷,却被程将军一把就推开躺在了地上。下官酒也喝得不少,便动弹不得了。然后程将军吩咐人拿来纸笔桌子,爵爷当场便写了下来。对了,许大人当时就在爵爷旁边看着。”

    王浩想死,瞪了许敬宗一眼,死之前要先把这货弄死。

    “待爵爷写完,程将军看都没看,一把收到怀里,跟爵爷继续喝酒。还说这酿酒的生意他跟爵爷一起做,他出所有的场地、原材料以及生产销售,爵爷只负责酿酒技术,利润给爵爷分六成。”

    王浩眼睛一亮,如此说来也不算太亏啊!

    “但是爵爷拒绝了,说男子汉大丈夫,岂会在乎金钱俗物!分什么分?利润兄弟半成都不要,全部都给程大哥。”李义府学着王浩的腔调说道。

    王浩又想死了。

    王浩抱着万一之想法,问道:“程伯伯他怎么说?他老人家不会答应的吧?”

    “程将军说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吩咐随从把爵爷等人送到床上,他便先走了。”

    王浩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指望那跟小孩子喝酒也能使诈的人能跟他讲客气?实在是有点想多了。

    一时间王浩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悲伤了。

    照理说刚被晋了爵,又升了官,还被赐了府邸,还有黄金和绸缎赏赐,怎么着自己都该高兴。

    可是心里怎么就这么痛呢?真是痛心疾首啊!

    心痛之下,不由得幽怨的望了眼许敬宗,心说你这么大个人,也不知道拦着我,就眼睁睁看着我掉坑啊?人家李义府好歹还拦了,虽然没拦住,但那是能力问题。可你这拦都没拦,那可就是态度问题了。

    许敬宗见王浩望向他,不由得脸色颇为怪异,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浩道:“爵爷不必过于着急,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王浩泄气道:“还能有什么转机?哪有进了人家肚子里还能吐出来的东西?”

    许敬宗道:“下官也说不好!若是下官所料不错,一会程将军就该上门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声大喝:“王家娃子何在?你耍得老夫好惨!”

    正是程知节的声音。

    声音刚落,程知节已经怒气冲冲出现在王浩面前,将一张纸拍在他面前桌上。

    王浩站起来定睛一看,只见上面标题赫然用草书写着:“母猪的产后护理。”正是他前世练过狂草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