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月考 下
第一堂是语文考试。
文浩没有复习，他觉得语文没有复习的必要。或者说，复习语文收益不高。
考试还没开始，他坐在位置上百无聊赖，听着广播里的声音：
“诗城中学，高一年级第一次月考，考试要求……”
文浩观察着教室的布置，黑板上的考试信息，教室里还有一个中年女老师，高瘦，皮肤偏黑，身着浅蓝色衬衫，穿着白色的高跟凉鞋。
他听说每个考场都有两个老师监考，此时只看到一个。
现在时间还早，离考试开始还有三十分钟，大部分考生都还未到。
文浩猜测，监考员乙应该也还没来。
什么是乙？因为教室里那个高瘦女老师，身前的证件上写着“监考员甲”。
不一会儿，一个身体发福的中年男子走进教室。
可以看到，他微微有些秃顶，发际线告危。
顶着个大肚子，黑色皮带被绷得紧紧的，让人担心下一秒就会崩断。
他向监考员甲点头致意，双手放在背后，在教室里巡视起来。
待他走到身边时，文浩专门看了一眼他面前吊着的证件。
果不其然，“监考员乙”。
考生陆续进入考场，文浩一直盯着门口，却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不会迟到吧？”
文浩有些担心。缺考倒不至于，文浩早上复习时，看到她在教室里。
……
刚出教室，王颖便和龚晓云挤下楼，一起去小卖部买早餐。
“小云云，早知道该听封老师的。
昨天晚上复习过头了，睡的太晚，早饭也没吃，难受。”
王颖拉着龚晓云的手飞奔，一边跑一边说道。
“没事啦，小问题。你要吃什么？”
龚晓云对此不以为意，她觉得这只是小事。
“随便吃点就行，万一赶不上考试。
走，快一点儿。”
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离考试开始只剩二十分钟。王颖脚下生风，加快速度。
王颖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往四楼走。此时楼梯上的人，比下楼时少了一些。
王颖在人群的空隙中穿插着，不断往上，越过一个又一个人。
龚晓云在二楼和她分别。
急急忙忙赶到402考场，王颖手里的面包还剩下一点。
两口吃完，把包装扔到垃圾桶。来不及擦嘴，快速检查了一下文具，大步走进教室。
……
文浩正在出神，想着王颖怎么还没来，都快开考了。
402考场就剩她一个人没来了，那个位置在自己的左后方。
国庆长假要怎么安排，回家？可是自己还没买票。
留在学校？在学校干啥呢，室友都要回家，一个人上网没意思。
看小说？要找本新的，长一点的，至少要两百万字才够看。
文浩摸着2B铅笔，慢慢思索。
突然！门口进来一个熟悉的人影——王颖。
文浩心里一惊，心跳加速。同时心里又松了一口气，她终于来了，还好没迟到。
他假装不经意地朝王颖看去。她走地很快，在文浩恍惚间，走近了他。
那张脸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
“嗯？什么东西？”
文浩看到她嘴角有些淡黄色的碎屑，看起来就像是吃了面包没擦嘴一样。
但他觉得这反而凭添了几分迷人。
待她走近，王颖似乎也发现了他。
他分明看到，王颖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睛放光，充满惊喜。
随即她眼睛注视着他，文浩只得对她露出笑容，表示招呼。
王颖脸上也露出灿烂的微笑。那笑容，让他想起了去年冬天的太阳，；让他想起了昨夜路上的凉风，吹进每一个毛孔，沁人心脾。
……
王颖走进考场，快速扫视全场。
发现只有一个座位没人。她加快脚步，走向那个靠后的座位。
步履匆忙，一个熟悉的脑壳落入右眼的余光中。
“文浩？”
她心中惊喜，放慢脚步。目光注视，果然是他。
他也发现了自己，脸上不自禁地露出笑容，朝他眨眨眼睛示意。
然后经过他身边，做到自己位置上，心中还是抑制不住地开心。
“这就是缘分啊！”
心里本来快熄灭的火焰，顿时壮大，腾腾腾地窜起三丈高。
她看向文浩，右前方，他正襟危坐，背挺得笔直。
叮零零……
“现在开始答题……”
铃声把文浩拉回现实。
文浩用力闭眼，再睁开，深呼吸，把自己的心跳降下来。
他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去除心中杂念。
填写好姓名、班级、考号等信息，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文浩开始答题。
他做题很慢，开始写作文时，抬头开了下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
来不及慢慢构思，快速读了遍题，文浩便开始写。
时不时抬头看看时间，终于在最后一分钟写好。
最后检查一遍，空都填完了，就是作文字迹太潦草了。
不像是字，反倒是像一群蚂蚁在上面爬。
“管他的，至少写完了。”
接下来三天，在大量的考试中度过。偶有空隙，也是在紧张复习中度过。
文浩回想这几天考试，记忆最深的不是让他绞尽脑汁的难题，而是王颖。
每次考试他都提前进考场，为的就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正面看看王颖。
但是，除了几句寒暄，没有其他交流。称呼也成了“文浩”，和其他同学一样。
他心里空落落的，有些难受。
他觉得自己不该出现这种情绪，不应该！自己和她又没什么亲密关系，凭什么？
只凭自己脑海里“一眼万年”的脑补？
文浩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想让自己强行忘记。
可显然，那股萦绕心头的淡淡苦涩，让他明白，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
幸好，马上放假了。
可以回家，换个环境，换个心情。
家乡啊，那是另外一个世界。
……
30号下午，考试刚结束。
大家把桌子板凳，书本杂物，全都搬回教室，让教室恢复了原样。
文浩坐在最后一排，他看到，教室后面的墙角，放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行李。
大部分是行李箱，还有一些书包，口袋等。
里面有很多行李看着眼熟。
哦！记起来了，这是唐开荣孙宇生他们几个的。
昨天晚上他们收拾行李的时候，自己见到过，怪不得这么眼熟。
这里面没有他的行李，倒不是说他不回家。只是，他车票买的晚，其他人都是30号下午的票。
他买的太晚了，只能坐第二天早上的车。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诗城离家太远了，下午出发，根本到不了。
就算是这次买的，明天早上九点出发的车票，路上转乘最快的车，到家时也已经天黑了。
这是他初三毕业，来诗城中学参加招生考试时，亲身实践出来的。
封老师在上面讲放假回家的注意事项，还发了张安全承诺书，让大家签字。
封老师收齐安全承诺书便匆匆离开，似乎也急着赶车。
这也标志着，七天国庆长假开始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教室，有的拿着行李，文浩估计他们会直接去车站。
有些则背着书包，往寝室走。他们的车次稍晚，此时回到寝室收拾行李。
文浩和胡凌峰回到寝室，发现寝室还有人，郭程正在收拾东西。
“郭程，快一点，我们一起走。”
胡凌峰昨天晚上就把行李收拾好了，只是不想往教室里拿。
“马上，两分钟。”
郭程正把衣服往行李箱里塞。装完，用手压了压，费劲地把拉链拉上。
他把黑色行李箱立起来，抽出拉杆，背上鼓鼓的书包说道：
“走吧！”
两人背着书包，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
胡凌峰转过身：
“走了，文浩，下次再见。
一个人不要太寂寞哦，哈哈”
“文浩再见。”
郭程也向他道别。
正在看小说的文浩，抬起头：
“再见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直到第二天，寝室里也没有人再回来。
幸好，还有左夫人陪着他。
文浩没有复习，他觉得语文没有复习的必要。或者说，复习语文收益不高。
考试还没开始，他坐在位置上百无聊赖，听着广播里的声音：
“诗城中学，高一年级第一次月考，考试要求……”
文浩观察着教室的布置，黑板上的考试信息，教室里还有一个中年女老师，高瘦，皮肤偏黑，身着浅蓝色衬衫，穿着白色的高跟凉鞋。
他听说每个考场都有两个老师监考，此时只看到一个。
现在时间还早，离考试开始还有三十分钟，大部分考生都还未到。
文浩猜测，监考员乙应该也还没来。
什么是乙？因为教室里那个高瘦女老师，身前的证件上写着“监考员甲”。
不一会儿，一个身体发福的中年男子走进教室。
可以看到，他微微有些秃顶，发际线告危。
顶着个大肚子，黑色皮带被绷得紧紧的，让人担心下一秒就会崩断。
他向监考员甲点头致意，双手放在背后，在教室里巡视起来。
待他走到身边时，文浩专门看了一眼他面前吊着的证件。
果不其然，“监考员乙”。
考生陆续进入考场，文浩一直盯着门口，却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不会迟到吧？”
文浩有些担心。缺考倒不至于，文浩早上复习时，看到她在教室里。
……
刚出教室，王颖便和龚晓云挤下楼，一起去小卖部买早餐。
“小云云，早知道该听封老师的。
昨天晚上复习过头了，睡的太晚，早饭也没吃，难受。”
王颖拉着龚晓云的手飞奔，一边跑一边说道。
“没事啦，小问题。你要吃什么？”
龚晓云对此不以为意，她觉得这只是小事。
“随便吃点就行，万一赶不上考试。
走，快一点儿。”
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离考试开始只剩二十分钟。王颖脚下生风，加快速度。
王颖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往四楼走。此时楼梯上的人，比下楼时少了一些。
王颖在人群的空隙中穿插着，不断往上，越过一个又一个人。
龚晓云在二楼和她分别。
急急忙忙赶到402考场，王颖手里的面包还剩下一点。
两口吃完，把包装扔到垃圾桶。来不及擦嘴，快速检查了一下文具，大步走进教室。
……
文浩正在出神，想着王颖怎么还没来，都快开考了。
402考场就剩她一个人没来了，那个位置在自己的左后方。
国庆长假要怎么安排，回家？可是自己还没买票。
留在学校？在学校干啥呢，室友都要回家，一个人上网没意思。
看小说？要找本新的，长一点的，至少要两百万字才够看。
文浩摸着2B铅笔，慢慢思索。
突然！门口进来一个熟悉的人影——王颖。
文浩心里一惊，心跳加速。同时心里又松了一口气，她终于来了，还好没迟到。
他假装不经意地朝王颖看去。她走地很快，在文浩恍惚间，走近了他。
那张脸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
“嗯？什么东西？”
文浩看到她嘴角有些淡黄色的碎屑，看起来就像是吃了面包没擦嘴一样。
但他觉得这反而凭添了几分迷人。
待她走近，王颖似乎也发现了他。
他分明看到，王颖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睛放光，充满惊喜。
随即她眼睛注视着他，文浩只得对她露出笑容，表示招呼。
王颖脸上也露出灿烂的微笑。那笑容，让他想起了去年冬天的太阳，；让他想起了昨夜路上的凉风，吹进每一个毛孔，沁人心脾。
……
王颖走进考场，快速扫视全场。
发现只有一个座位没人。她加快脚步，走向那个靠后的座位。
步履匆忙，一个熟悉的脑壳落入右眼的余光中。
“文浩？”
她心中惊喜，放慢脚步。目光注视，果然是他。
他也发现了自己，脸上不自禁地露出笑容，朝他眨眨眼睛示意。
然后经过他身边，做到自己位置上，心中还是抑制不住地开心。
“这就是缘分啊！”
心里本来快熄灭的火焰，顿时壮大，腾腾腾地窜起三丈高。
她看向文浩，右前方，他正襟危坐，背挺得笔直。
叮零零……
“现在开始答题……”
铃声把文浩拉回现实。
文浩用力闭眼，再睁开，深呼吸，把自己的心跳降下来。
他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去除心中杂念。
填写好姓名、班级、考号等信息，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文浩开始答题。
他做题很慢，开始写作文时，抬头开了下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
来不及慢慢构思，快速读了遍题，文浩便开始写。
时不时抬头看看时间，终于在最后一分钟写好。
最后检查一遍，空都填完了，就是作文字迹太潦草了。
不像是字，反倒是像一群蚂蚁在上面爬。
“管他的，至少写完了。”
接下来三天，在大量的考试中度过。偶有空隙，也是在紧张复习中度过。
文浩回想这几天考试，记忆最深的不是让他绞尽脑汁的难题，而是王颖。
每次考试他都提前进考场，为的就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正面看看王颖。
但是，除了几句寒暄，没有其他交流。称呼也成了“文浩”，和其他同学一样。
他心里空落落的，有些难受。
他觉得自己不该出现这种情绪，不应该！自己和她又没什么亲密关系，凭什么？
只凭自己脑海里“一眼万年”的脑补？
文浩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想让自己强行忘记。
可显然，那股萦绕心头的淡淡苦涩，让他明白，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
幸好，马上放假了。
可以回家，换个环境，换个心情。
家乡啊，那是另外一个世界。
……
30号下午，考试刚结束。
大家把桌子板凳，书本杂物，全都搬回教室，让教室恢复了原样。
文浩坐在最后一排，他看到，教室后面的墙角，放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行李。
大部分是行李箱，还有一些书包，口袋等。
里面有很多行李看着眼熟。
哦！记起来了，这是唐开荣孙宇生他们几个的。
昨天晚上他们收拾行李的时候，自己见到过，怪不得这么眼熟。
这里面没有他的行李，倒不是说他不回家。只是，他车票买的晚，其他人都是30号下午的票。
他买的太晚了，只能坐第二天早上的车。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诗城离家太远了，下午出发，根本到不了。
就算是这次买的，明天早上九点出发的车票，路上转乘最快的车，到家时也已经天黑了。
这是他初三毕业，来诗城中学参加招生考试时，亲身实践出来的。
封老师在上面讲放假回家的注意事项，还发了张安全承诺书，让大家签字。
封老师收齐安全承诺书便匆匆离开，似乎也急着赶车。
这也标志着，七天国庆长假开始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教室，有的拿着行李，文浩估计他们会直接去车站。
有些则背着书包，往寝室走。他们的车次稍晚，此时回到寝室收拾行李。
文浩和胡凌峰回到寝室，发现寝室还有人，郭程正在收拾东西。
“郭程，快一点，我们一起走。”
胡凌峰昨天晚上就把行李收拾好了，只是不想往教室里拿。
“马上，两分钟。”
郭程正把衣服往行李箱里塞。装完，用手压了压，费劲地把拉链拉上。
他把黑色行李箱立起来，抽出拉杆，背上鼓鼓的书包说道：
“走吧！”
两人背着书包，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
胡凌峰转过身：
“走了，文浩，下次再见。
一个人不要太寂寞哦，哈哈”
“文浩再见。”
郭程也向他道别。
正在看小说的文浩，抬起头：
“再见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直到第二天，寝室里也没有人再回来。
幸好，还有左夫人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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