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余老
吴白天吃完饭就坐在沙发上重新将水烧开。然后茶几下拿出一罐茶叶和一整套茶具在茶几上泡茶。
而兰婉婷则收拾好餐桌后就继续打扫卫生，也不再和那个天少说话。精神病人就是精神病人，竟然叫自己小护士。
又过了一会儿，吴白天的茶早就泡好了，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清香，兰婉婷觉得闻起来很舒服，但依旧没说话，专心打扫卫生。这时已经10点十几了。
“师父，我来看你了。”
一个浑身湿透，手里提着一条大鲤鱼的中年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后面还紧跟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其中走到最前面就是医院的李副院长，当然兰婉婷并不知道。
“余老你慢点。”李副院长紧紧的跟在后面，他刚给一位患者做完手术就听到这位余老来了，没敢休息，直接跑到这位余老面前跟着他。
至于这位余老是谁？他就是原七楼的精神病人，今天一大早失踪的那一位。虽然这位已经出院，但是这些原七楼的精神病人全医院就只有负责四栋大楼的四位副院长和蔡院长还有医院里的老人以及吴白天才能应对。所以李副院长才一直跟在他后面。
吴白天看着这位称呼他为师父的余老，浑身上下都是水：“小余你这是提着什么呀？”
“土山鸡呀，大补。上次来他们说你生病了，这次我专门抓了只土山鸡，等下我给你做锅大补汤，好好给你补补。”
余老提起手中的鲤鱼。这是昨天余老路过江边的时候看到里面有鱼，今天趁着家里人在睡觉偷偷跑出来去抓的，他身上的水就是这么来的。
吴白天看着那条鲤鱼，余老对事物的认知与常人是不一样的，不能和他争辩这就是鲤鱼。
“还是小余你有心呀！小护士。”吴白天将兰婉婷叫过来。
这时李副院长才注意到兰婉婷这个护士。
而兰婉婷在一旁看着他们的对话，早已经快笑出来了，哪会想到还有自己的事：“我在。”
“你把这只土山鸡先养在厨房，免得死了造成营养流失。”吴白天指着鲤鱼说。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到了兰婉婷身上，她十分不愿意这么做，还是走了过去：“我来帮你拿吧？”
余老也盯着她，不肯将手上的鲤鱼交给兰婉婷：“不用，我马上就要做大补汤，不会死的。”
“小余，你身上这么多灰尘，先洗个澡换一身吧，不然掉到大补汤里不是要影响口感吗？”余老不会把水当作灰尘，而是会将身上的脏东西当作灰尘。
“哦。”仿佛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水，才不情愿的将鲤鱼交给兰婉婷，“好吧，小心点，这可是我费了很大劲才抓到的。”
接过鲤鱼，兰婉婷不敢再呆在这里，走进厨房准备在里面躲一会儿。余老也听从师父的话去洗澡了。
“又麻烦您了。”李副院长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
“没事，余老是最省心的一个，先让他待在这里吧。要走的时候我在通知你。”吴白天给李副院长倒了杯茶。
李副院长喝了一口：“刚才那个护士是怎么回事？”
“蔡骏越送过来的。”
“哦，原来是蔡院长送过来的。我还有事就走了，麻烦您了。”然后就带着身后的医生护士们走了。作为副院长，每天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处理。
其实，李副院长并不是想知道兰婉婷的来历，而是好奇那个护士为什么没有被赶走。过去两年各个副院长都有安排护士，医生来照顾吴白天，可都被赶了出来，之后各个副院长才放弃这个打算，而现在这里却多出来了一个护士，吴白天好像也不打算赶走这个护士。李副院长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走到电梯门口，正好蔡骏越从电梯走出。
“蔡院长，我正想去找你呢。”李副院长看到蔡骏越，马上想询问兰婉婷的事。
“李院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蔡骏越显然知道会在这里碰到李副院长，“那个护士是天少能否恢复的关键，你还有其他院长就不要管了，处理自己的事就行了，这里交给我。”
“那好吧。”蔡骏越原本就和吴白天认识，知道很多这些院长不知道的事，既然他这么说，李副院长只好信任他，不再去关心这件事，当然是在和其他副院长商量之后。
“对了，之前说的5楼那几个病人的事，你看该怎么处理比较妥当。”李副院长又想问了一些关于工作上的事。
“哎呀，天少那边还需要我，这件事我回头再和你聊，回头聊。”现在医院里最让人头痛的事情就是5楼那几个病人，听到这个蔡骏越连忙找理由跑开。
看着跑远的蔡骏越，李副院长没办法，只好先考虑其他事，5楼的那几个病人在想出处理方案前尽量往后拖吧。
吴白天的房间里，余老正在里面炸鱼，兰婉婷十分不放心地站旁边。
“小姑娘你放心，我这几十年的手艺了，做锅大补汤对于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余老一边炸着鱼，一边让兰婉婷放心。
可是兰婉婷哪敢放心呀，她是看出来了，这就是货真价实的精神病，比外面那位还要严重。不知道医院怎么想的，就这么放心的放在这里。
其实余老很安全，现在的余老已经不会有什么伤害他人，伤害自己的举动，也能自主生活，早已经被家人接回家照顾了，至今都没有出现问题。
外面，吴白天还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书看，两耳不闻窗外事。
“又看书呢？”蔡骏越走了进来，自觉的为自己倒上一杯茶。
吴白天不想说话，至少现在不想。
兰婉婷听到动静，走出厨房：“蔡院长。”
“嗯，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蔡骏越喝了口茶，又说，“下午的话就先不用来了，明天早上再来。到时候你先到院长办公室来一下。”
兰婉婷看了一下时间，马上11点了，又说：“那里面那个余老怎么办？”她很不放心余老，感觉他随时都会把厨房点着。
“这个你放心，我在这边看着。你先回去吧，记得明天再来，到时候先来找我。”蔡骏越面带微笑，看起来很和善。
“那我就先回去了。”兰婉婷要回去接儿子，所以直接就走了。
“再见！”蔡骏越挥了挥手。
等到兰婉婷走后，吴白天将书合上，看向蔡骏越，眼神里仿佛藏了一把刀。
“变了呀，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气场！多足呀！对，就是你这样。”对于吴白天的表情蔡骏越早已习以为常。
而兰婉婷则收拾好餐桌后就继续打扫卫生，也不再和那个天少说话。精神病人就是精神病人，竟然叫自己小护士。
又过了一会儿，吴白天的茶早就泡好了，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清香，兰婉婷觉得闻起来很舒服，但依旧没说话，专心打扫卫生。这时已经10点十几了。
“师父，我来看你了。”
一个浑身湿透，手里提着一条大鲤鱼的中年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后面还紧跟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其中走到最前面就是医院的李副院长，当然兰婉婷并不知道。
“余老你慢点。”李副院长紧紧的跟在后面，他刚给一位患者做完手术就听到这位余老来了，没敢休息，直接跑到这位余老面前跟着他。
至于这位余老是谁？他就是原七楼的精神病人，今天一大早失踪的那一位。虽然这位已经出院，但是这些原七楼的精神病人全医院就只有负责四栋大楼的四位副院长和蔡院长还有医院里的老人以及吴白天才能应对。所以李副院长才一直跟在他后面。
吴白天看着这位称呼他为师父的余老，浑身上下都是水：“小余你这是提着什么呀？”
“土山鸡呀，大补。上次来他们说你生病了，这次我专门抓了只土山鸡，等下我给你做锅大补汤，好好给你补补。”
余老提起手中的鲤鱼。这是昨天余老路过江边的时候看到里面有鱼，今天趁着家里人在睡觉偷偷跑出来去抓的，他身上的水就是这么来的。
吴白天看着那条鲤鱼，余老对事物的认知与常人是不一样的，不能和他争辩这就是鲤鱼。
“还是小余你有心呀！小护士。”吴白天将兰婉婷叫过来。
这时李副院长才注意到兰婉婷这个护士。
而兰婉婷在一旁看着他们的对话，早已经快笑出来了，哪会想到还有自己的事：“我在。”
“你把这只土山鸡先养在厨房，免得死了造成营养流失。”吴白天指着鲤鱼说。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到了兰婉婷身上，她十分不愿意这么做，还是走了过去：“我来帮你拿吧？”
余老也盯着她，不肯将手上的鲤鱼交给兰婉婷：“不用，我马上就要做大补汤，不会死的。”
“小余，你身上这么多灰尘，先洗个澡换一身吧，不然掉到大补汤里不是要影响口感吗？”余老不会把水当作灰尘，而是会将身上的脏东西当作灰尘。
“哦。”仿佛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水，才不情愿的将鲤鱼交给兰婉婷，“好吧，小心点，这可是我费了很大劲才抓到的。”
接过鲤鱼，兰婉婷不敢再呆在这里，走进厨房准备在里面躲一会儿。余老也听从师父的话去洗澡了。
“又麻烦您了。”李副院长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
“没事，余老是最省心的一个，先让他待在这里吧。要走的时候我在通知你。”吴白天给李副院长倒了杯茶。
李副院长喝了一口：“刚才那个护士是怎么回事？”
“蔡骏越送过来的。”
“哦，原来是蔡院长送过来的。我还有事就走了，麻烦您了。”然后就带着身后的医生护士们走了。作为副院长，每天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处理。
其实，李副院长并不是想知道兰婉婷的来历，而是好奇那个护士为什么没有被赶走。过去两年各个副院长都有安排护士，医生来照顾吴白天，可都被赶了出来，之后各个副院长才放弃这个打算，而现在这里却多出来了一个护士，吴白天好像也不打算赶走这个护士。李副院长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走到电梯门口，正好蔡骏越从电梯走出。
“蔡院长，我正想去找你呢。”李副院长看到蔡骏越，马上想询问兰婉婷的事。
“李院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蔡骏越显然知道会在这里碰到李副院长，“那个护士是天少能否恢复的关键，你还有其他院长就不要管了，处理自己的事就行了，这里交给我。”
“那好吧。”蔡骏越原本就和吴白天认识，知道很多这些院长不知道的事，既然他这么说，李副院长只好信任他，不再去关心这件事，当然是在和其他副院长商量之后。
“对了，之前说的5楼那几个病人的事，你看该怎么处理比较妥当。”李副院长又想问了一些关于工作上的事。
“哎呀，天少那边还需要我，这件事我回头再和你聊，回头聊。”现在医院里最让人头痛的事情就是5楼那几个病人，听到这个蔡骏越连忙找理由跑开。
看着跑远的蔡骏越，李副院长没办法，只好先考虑其他事，5楼的那几个病人在想出处理方案前尽量往后拖吧。
吴白天的房间里，余老正在里面炸鱼，兰婉婷十分不放心地站旁边。
“小姑娘你放心，我这几十年的手艺了，做锅大补汤对于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余老一边炸着鱼，一边让兰婉婷放心。
可是兰婉婷哪敢放心呀，她是看出来了，这就是货真价实的精神病，比外面那位还要严重。不知道医院怎么想的，就这么放心的放在这里。
其实余老很安全，现在的余老已经不会有什么伤害他人，伤害自己的举动，也能自主生活，早已经被家人接回家照顾了，至今都没有出现问题。
外面，吴白天还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书看，两耳不闻窗外事。
“又看书呢？”蔡骏越走了进来，自觉的为自己倒上一杯茶。
吴白天不想说话，至少现在不想。
兰婉婷听到动静，走出厨房：“蔡院长。”
“嗯，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蔡骏越喝了口茶，又说，“下午的话就先不用来了，明天早上再来。到时候你先到院长办公室来一下。”
兰婉婷看了一下时间，马上11点了，又说：“那里面那个余老怎么办？”她很不放心余老，感觉他随时都会把厨房点着。
“这个你放心，我在这边看着。你先回去吧，记得明天再来，到时候先来找我。”蔡骏越面带微笑，看起来很和善。
“那我就先回去了。”兰婉婷要回去接儿子，所以直接就走了。
“再见！”蔡骏越挥了挥手。
等到兰婉婷走后，吴白天将书合上，看向蔡骏越，眼神里仿佛藏了一把刀。
“变了呀，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气场！多足呀！对，就是你这样。”对于吴白天的表情蔡骏越早已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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