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心愿
五年前，吴白天回到了这个城市，找到了蔡骏越，这时蔡骏越还在读博士。吴白天说需要他，跟着我走吧。然后，蔡骏越就被骗到了这家精神病院。
那时这里只有1号楼还在收治精神病人，吴白天就带着蔡骏越来到4号楼。一栋栋的踢馆。各种疑难杂症吴白天都接，每次还只有吴白天和蔡骏越两个人上场，不带其他助理。
花了半年多，除了1号楼的医生护士，所有人都认可了他们两个。但要知道，这家医院是从事精神病医治起家的，其他领域的医生都只是国家不愿这里的资源浪费才派过来的，不算顶尖的医生。
而1号楼的主治医生最少都有二十年的从医经验，这是其他楼的医生不能比的，才加上精神病领域和其他领域是有着巨大差别的，所以所有人包括蔡骏越都认为到此为止了。
“好戏正式开始。”这是吴白天进入1号楼前的最后一句，感觉在他眼里之前的行为都只是铺垫，进入1号楼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第一年，吴白天什么也没做，就像普通医生一样，参与病人的治疗。最特殊的也就是平时会和精神病人聊天，不论是多么危险，其他医生多么不敢多接触的精神病人，他都能像对方的最亲密的朋友一样聊天，还能让对方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知音难求的情感。
第二年，吴白天就开始做出行动。第一个月过后，1号楼的精神病人好转出院或转院的精神病人达到整栋楼的一半。之后吴白天还休息了一个月，等到这些病人的出院手续办完才重新回来。
之后，精神病人的出院或转院的速度虽然有所下降，但依旧保持着一种惊人的速度。几个月后，就只剩下了第七楼的病人。
这一楼的病人都是极度危险的角色，据说前几年经常都有人出现事故，在更早之前甚至每年都会有人死在这群精神病人手上。
而吴白天面对这群精神病人第一件事就是改造一间七楼的病房，拉着蔡骏越直接住了进去。一住就是三个月，这群精神病人的症状只好转了一点点，但只是杯水车薪。
在平时吃饭的时候，吴白天就曾多次向蔡骏越抱怨，这次大意了，没想到这群人这么难啃。有时还会听到吴白天说，这就是人力的极限吗？
这是蔡骏越第一次听到吴白天说这样的话，因为吴白天一直以来都是极端自负的人，在他眼里没有做不到的事。他竟然认为自己达到了极限。
之后，事件终于迎来了转机，医院来了那位痴迷绘画的精神病人。从一开始，吴白天就注意到了这位病人带来的影响，可他并没有阻止这一影响的扩散，甚至在其他医生认为这位病人可以转到武都第四医院接受治疗的时候，还倾力阻止。
在其他精神病人最终有绘画的想法这件事上，吴白天可以说起到了第二大的功劳。那段时间蔡骏越可以说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这件事被发现。
万幸的是最终的结局皆大欢喜，没有出现任何事故，除了那位倒霉的修理师傅。
当最后一位病人办好出院手续离开医院的时候，吴白天带着蔡骏越来到1号楼的天台，目送他们离开这个地方，这个没有人问津的地方。
“菜头呀，美吗？”吴白天望着周围荒凉的景色。
蔡骏越也看着周围。
这家医院作为中部最早建立的精神病医院，考虑到当时人们对于精神病人的接受程度，所以选址选的是人烟稀少的地方。
后来，因为当时的治疗手段以及周边人们对这个地方的不了解，这里传出很多可怕的传说。周边不少人都因此搬离了这个地方。
再后来就是国内经济的高速发展，周边几乎所有人都搬到了城里，剩下的就是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可以说从那时起，这里就只剩下这家医院。
到了最近几年，城市不断扩建，这里的人们原以为可以熬出到头了。可是，这附近一直没有被纳入规划，也就在十几里外修建了一座机场。
“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吴白天看着外面有些出神。
这是蔡骏越第一天来对吴白天说的话，当时他都快哭了。前脚刚说完带他在世界上闯出一片天地，后脚就把他带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我学心理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孩儿，比我小一级的研究生，是由我师娘在带，我是我师父最好的学生，她是我师娘最好的学生。很自然而然的我们就认识了。”
“我二次入伍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了联系。后来我有一次收到了她的消息。她说，她学习心理学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姐姐因为精神病住进了这里；她说，她毕业后选择了在这里工作。”
“她说，她姐姐自杀了，是她故意让她姐姐有机会自杀的；她说，这里的精神病人看不到一点希望；她说，她看到了她姐姐在叫她。”
“她说，她可能也生病了，但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说，有个护士疯了，那是最好的闺蜜；她说，她离开了这家医院，到了市区分院；她说，她回到了这里，以精神病人的身份。”
“她说，她要死，因为她无法忍受看到这里的精神病人等死的样子。”
“后来我再也没有收到了她的信息，托人查了一下，她在那天就自杀了，跳楼而死，就是我这位置。”吴白天说完张开双手，做出跳楼的姿势。
“我无法理解她当时的情感，所以我来了。”吴白天当然不可能跳楼，模仿了一下姿势就把手放下了。“现在，我已经帮她完成了心愿，但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止于此，我要建一座医学城，就在这里！”
“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院长了。”吴白天转身对着蔡骏越说。
“啊！”蔡骏越没有想到吴白天会这么说，而且院长这件事不是吴白天能决定的，他怎么能言之凿凿的说出这种话。
“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只要我们让这里一半以上的医生认可我们，你就会被任命为这里的院长，李院长是知道这件事的，他现在应该已经和其他人在院长办公室等你了。”吴白天走下天台，留下一个教父般的背影。
就这样，在院长办公室，李院长退位让贤，蔡骏越成为这家医院的院长。
而之后，吴白天将他的医学导师还有他的卓有成就的师兄师姐全部拉到这边来，甚至还有十几名国外知名的医生也应邀过来。加上国家政策的大力支持，这家成为了专门收治疑难杂症和有难言之隐的名人、有钱人的武都第五医院，一些顶尖的医学实验室也在附近筹备修建中。一切都开始朝好的
那时这里只有1号楼还在收治精神病人，吴白天就带着蔡骏越来到4号楼。一栋栋的踢馆。各种疑难杂症吴白天都接，每次还只有吴白天和蔡骏越两个人上场，不带其他助理。
花了半年多，除了1号楼的医生护士，所有人都认可了他们两个。但要知道，这家医院是从事精神病医治起家的，其他领域的医生都只是国家不愿这里的资源浪费才派过来的，不算顶尖的医生。
而1号楼的主治医生最少都有二十年的从医经验，这是其他楼的医生不能比的，才加上精神病领域和其他领域是有着巨大差别的，所以所有人包括蔡骏越都认为到此为止了。
“好戏正式开始。”这是吴白天进入1号楼前的最后一句，感觉在他眼里之前的行为都只是铺垫，进入1号楼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第一年，吴白天什么也没做，就像普通医生一样，参与病人的治疗。最特殊的也就是平时会和精神病人聊天，不论是多么危险，其他医生多么不敢多接触的精神病人，他都能像对方的最亲密的朋友一样聊天，还能让对方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知音难求的情感。
第二年，吴白天就开始做出行动。第一个月过后，1号楼的精神病人好转出院或转院的精神病人达到整栋楼的一半。之后吴白天还休息了一个月，等到这些病人的出院手续办完才重新回来。
之后，精神病人的出院或转院的速度虽然有所下降，但依旧保持着一种惊人的速度。几个月后，就只剩下了第七楼的病人。
这一楼的病人都是极度危险的角色，据说前几年经常都有人出现事故，在更早之前甚至每年都会有人死在这群精神病人手上。
而吴白天面对这群精神病人第一件事就是改造一间七楼的病房，拉着蔡骏越直接住了进去。一住就是三个月，这群精神病人的症状只好转了一点点，但只是杯水车薪。
在平时吃饭的时候，吴白天就曾多次向蔡骏越抱怨，这次大意了，没想到这群人这么难啃。有时还会听到吴白天说，这就是人力的极限吗？
这是蔡骏越第一次听到吴白天说这样的话，因为吴白天一直以来都是极端自负的人，在他眼里没有做不到的事。他竟然认为自己达到了极限。
之后，事件终于迎来了转机，医院来了那位痴迷绘画的精神病人。从一开始，吴白天就注意到了这位病人带来的影响，可他并没有阻止这一影响的扩散，甚至在其他医生认为这位病人可以转到武都第四医院接受治疗的时候，还倾力阻止。
在其他精神病人最终有绘画的想法这件事上，吴白天可以说起到了第二大的功劳。那段时间蔡骏越可以说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这件事被发现。
万幸的是最终的结局皆大欢喜，没有出现任何事故，除了那位倒霉的修理师傅。
当最后一位病人办好出院手续离开医院的时候，吴白天带着蔡骏越来到1号楼的天台，目送他们离开这个地方，这个没有人问津的地方。
“菜头呀，美吗？”吴白天望着周围荒凉的景色。
蔡骏越也看着周围。
这家医院作为中部最早建立的精神病医院，考虑到当时人们对于精神病人的接受程度，所以选址选的是人烟稀少的地方。
后来，因为当时的治疗手段以及周边人们对这个地方的不了解，这里传出很多可怕的传说。周边不少人都因此搬离了这个地方。
再后来就是国内经济的高速发展，周边几乎所有人都搬到了城里，剩下的就是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可以说从那时起，这里就只剩下这家医院。
到了最近几年，城市不断扩建，这里的人们原以为可以熬出到头了。可是，这附近一直没有被纳入规划，也就在十几里外修建了一座机场。
“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吴白天看着外面有些出神。
这是蔡骏越第一天来对吴白天说的话，当时他都快哭了。前脚刚说完带他在世界上闯出一片天地，后脚就把他带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我学心理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孩儿，比我小一级的研究生，是由我师娘在带，我是我师父最好的学生，她是我师娘最好的学生。很自然而然的我们就认识了。”
“我二次入伍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了联系。后来我有一次收到了她的消息。她说，她学习心理学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姐姐因为精神病住进了这里；她说，她毕业后选择了在这里工作。”
“她说，她姐姐自杀了，是她故意让她姐姐有机会自杀的；她说，这里的精神病人看不到一点希望；她说，她看到了她姐姐在叫她。”
“她说，她可能也生病了，但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说，有个护士疯了，那是最好的闺蜜；她说，她离开了这家医院，到了市区分院；她说，她回到了这里，以精神病人的身份。”
“她说，她要死，因为她无法忍受看到这里的精神病人等死的样子。”
“后来我再也没有收到了她的信息，托人查了一下，她在那天就自杀了，跳楼而死，就是我这位置。”吴白天说完张开双手，做出跳楼的姿势。
“我无法理解她当时的情感，所以我来了。”吴白天当然不可能跳楼，模仿了一下姿势就把手放下了。“现在，我已经帮她完成了心愿，但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止于此，我要建一座医学城，就在这里！”
“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院长了。”吴白天转身对着蔡骏越说。
“啊！”蔡骏越没有想到吴白天会这么说，而且院长这件事不是吴白天能决定的，他怎么能言之凿凿的说出这种话。
“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只要我们让这里一半以上的医生认可我们，你就会被任命为这里的院长，李院长是知道这件事的，他现在应该已经和其他人在院长办公室等你了。”吴白天走下天台，留下一个教父般的背影。
就这样，在院长办公室，李院长退位让贤，蔡骏越成为这家医院的院长。
而之后，吴白天将他的医学导师还有他的卓有成就的师兄师姐全部拉到这边来，甚至还有十几名国外知名的医生也应邀过来。加上国家政策的大力支持，这家成为了专门收治疑难杂症和有难言之隐的名人、有钱人的武都第五医院，一些顶尖的医学实验室也在附近筹备修建中。一切都开始朝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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