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好运
居然早上刚得知的尊名，夜里第一次念诵就有了回应！
我怕不是愚者先生的眷者。卢米安满心惊喜。
旋即卢米安想起家里还有一大堆平时用的仪式用品，他们应该不会去我家里吧……
胡思乱想着，芙拉尔重新打开门，恭敬地请入一位灰白山羊胡，嘴边眼角额头皱纹堆叠，身着金镶边白色教职人员长袍的精瘦中年人。
“我是鲁密热尔教堂的辅祭桑德，你报告的盗贼事件可能涉及邪教团伙，为了应对可能到来的报复，案件结束前由我保护你的安全。”名为桑德的神职人员高昂着头，傲慢而不容置疑地对故作紧张的卢米安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卢米安，卢米安·李。”
“真是个好名字！赞美太阳！”桑德辅祭面色缓和了一些，张开双臂向隔着房顶的夜空行礼，“你一定是太阳的信徒！”
“我信仰蒸汽之神……”卢米安顺势在胸前点了三点，画出一个简易的三角圣徽。
“哼！”辅祭面色一沉，再次扬起密布皱纹的长脸，“从现在开始，不能离开达列日，案件结束之前必须随叫随到！”
“那我能回家了吗？还有人保护我吗？”卢米安装作焦急地问道。
“哼！”桑德辅祭一抖袍袖，向门外喊到，“普利次！罗曼诺尔！你们送报案人回家！”
“好的，头……是！辅祭大人！”先进来的圆脸矮胖男人对卢米安笑了笑，和后进来的方脸大鼻子油脸男人架起卢米安走出接待室。两人看起来都有三十岁了。
“嘿！兄弟！别紧张，头儿他……辅祭大人他脸冷心热，你别怕！”矮胖男人热情地和卢米安搭话，“我叫普利次，是鲁密热尔教堂的驱魔官。”
“哦！感谢你们！”卢米安被夹在中间，努力大踏步才能保持平衡跟上两人的步伐。“我想我可以自己回家了！”
“别客气，我们送你回去！你知道的，最近邪教人员活动猖獗，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蹲守在你家附近。”普利次放松了架着卢米安的手，但仍然没放开，“你说是吧，罗曼诺尔？”
“唔……唔，嗯！是这么回事。”大鼻子的罗曼诺尔似乎并不喜欢说话，他抓着卢米安的手明显就有些敷衍。
两人并没有穿神职人员长袍，穿的都是收口的长袖长裤，有些地球上佣兵作战服的味道。
“额，好吧。”卢米安报了自家地址，普利次叫来一辆绘有警局徽章的马车，三个人依次钻进车厢，车夫催动马匹向卢米安家的方向前进。
卢米安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俩人留在外面，自己处理掉明显有问题的仪式材料，一路上都没听见普利次唠唠叨叨说了些什么。罗曼诺尔则一言不发，小小的绿豆眼盯着地板不停地转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车很快回到了卢米安居住的三层小楼，普利次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跳下马车，跳进院子，站在窗户大开的主卧外面，自信地说，“这一定就是案发场所啦！”
卢米安心怀鬼胎，悄悄地向正门走去，随即被一言不发的罗曼诺尔拽回来。
“啊，是的，普利次先生。我就是从这追出去的。”
“哦！不错！不错！”普利次提着马灯仔细查看院子泥地上的脚印，一直看到延伸进夜色深处的自行车辙。
“算命的！”普利次下巴扬起指向房子，示意队友进屋检查。
罗曼诺尔点头，对卢米安竖起手掌，让他在外等候。自己走到门口站定，从胸前口袋取出一个宝石吊坠垂于身前，观察了一阵才走进屋内，又在一楼客厅站定，观察吊坠，才进入其他房间。
这是在占卜？卢米安不动声色地回想各条途径的能力，对这两位疑似官方非凡者的途径有了些许猜测。
过了许久，罗曼诺尔才走出来，普利次早已结束了勘察，提着灯站在门旁问道，“老伙计，怎么样？”
被提问者收起吊坠，摇了摇头。
普利次又用下巴指了指紧张兮兮的卢米安，得到了一个表示没问题的手势。
“好吧我的好小伙，现在你可以回家了。”矮胖的男人打了个哈欠，“我们也要回去睡觉了，有什么新发现记得及时向警局报告。”
“好的驱魔官阁下，感谢你们的马车。”卢米安做出如负重释的样子，“蒸汽在上！”
“赞美太阳！”两位武行打扮的神官回礼后，转身登上了马车。
卢米安目送马车走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很奇怪，家里的仪式用品藏的并不那么深，那位疑似“占卜家”的罗曼诺尔为什么没发现？
很快卢米安就发现，家里真的什么神秘学材料都没了！
“可恶！啊啊啊啊！！”卢米安瞬间明白老波比拎的麻布袋里是什么了。
绘有警局徽章的马车在黑夜中兜了个圈，又回到卢米安家附近，停了下来。
夜色迷蒙，平凡生活中的小小插曲并没有惊扰到熟睡的达列日居民。
第二天中午时分，愁眉苦脸的卢米安迎来警局访客。
“嗨！小……卢米安，昨晚的桑德辅祭找你，跟我走一趟。”芙拉尔警官虽然极力控制，但还是自然而然地带上了对待过去的卢米安的语气。
“耶色儿～”卢米安有气无力地回答。
“你说什么？”芙拉尔露出疑惑的表情。
“哦，我说是长官！”卢米安赶紧改口。
快步行至警局，大厅里站着不少神职打扮的人员，看起来阵仗不小。
芙拉尔警官带着卢米安，一路小心翼翼陪着笑，当然不是对卢米安，走到后院一道房门前。警官清了清嗓子，敲响木门，“辅祭大人，卢米安来了。”
“请进。”里面传来昨晚那个略带傲慢的声音。
卢米安进门，长脸的桑德辅祭示意他坐下，坐在前者的办公桌面前。
“把这份口供签一下，还有这份。”辅祭递给他两份文件，一份是普通纸张，另一份是金色烫印咒文包边的高级纸张。
卢米安拿起那张与众不同的纸，上面用金色油墨印刷着花体字，“我以我的灵魂起誓，我对________的信仰忠贞不二。”看着这金光闪闪的字，卢米安一阵眼花。
辅祭轻蔑地“哼”了一声，催促道，“快签，不敢吗？”
卢米安没有多话，收束精神，默念愚者先生尊名后，在空格处填上“蒸汽与机械之神”，又在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
一阵金光闪过，什么也没发生。
桑德辅祭咂着嘴，略带惋惜地拿过承诺书，看了看，从长袍内侧取出一只金色外壳的钢笔，在左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
“为了防备邪教徒的报复，我们建议你来鲁密热尔教堂做三个月义工，会有一定的生活补贴，现在就可以去报到了。”
“可是，尊敬的辅祭大人，”卢米安摆出一副傻白甜的表情，“我是蒸汽信徒，我不想去鲁密热尔教堂。”
“你！”桑德愣了一下，接着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熊熊烈火，“普利次！把这异教徒拖出去！”
“哎！噢！好的头儿！”房门外立刻传来驱魔官憋着笑的声音。
普利次开门，迅速拽起傻白甜的卢米安，关上门远离这个房间。
矮胖的驱魔官领着卢米安，灵活地在人来人往的警局里穿行，最后来到昨晚的接待室，大鼻子的罗曼诺尔正坐在里面。
“哎，算命的！笑死我了！”普利次一把将卢米安丢进椅子，自己脚步不停地在小小接待室里转圈，“你敢相信！刚才这位小先生对头儿说，‘我是机械信徒，我不要去你的教堂’，哈哈哈哈！”
昨晚惜字如金的罗曼诺尔也不禁莞尔，拿出两个金币，“我输了。”
“哎呀我可真得向你学习！”普利次心情很好，“我要是敢这么跟头儿说话，明天我就得晒一整天太阳，赞美太阳！”
“我们会联系蒸汽教会的，你放心。”罗曼诺尔居然又说话了，这是对卢米安说的，圆圆的小眼睛里带着友好。
“谢谢你们，尊敬的先生们！”卢米安起身致谢，“我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哦，没有了，近期我还会拜访你，如果案件顺利结束的话。”普利次恢复了正常，他的正常就是指兴奋状态，“多亏了你，这个月咱们发财了！”
“还有，根据警局的规定，举报邪教徒者，可以获得查抄财物价值5%的奖金，啧啧！”
“奖金？我都不知道有这规定。”实际上卢米安知道，毕竟一个游手好闲的街头混混，怎么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弄钱的机会。
“切，那我早知道不说了，然后替你领了。”普利次做出懊悔的样子，“偷偷告诉你，可能超过一万费尔金！”
“啊……”卢米安做出瞠目结舌的样子，而他确实也被惊到了。昨天还在纠结魔药资金的事，这就天上掉迪西馅饼啦？
这可真是太好运了！赞美您！执掌好运的黑黄之王！
普利次很大方地让罗曼诺尔给他叫了警局的马车。一天之内卢米安坐了两回警车。
夜里没人知道，大白天可就不一样了。在这个介于地球中世纪和蒸汽时代之间的世界，坐马车也不是普通居民消费得起的，更何况警局的马车。
因为这两年卢米安“转了性”，邻居们也不再害怕这个曾经的混世魔王，一看到他从警局马车里下来，街坊们全都围了过来。
看热闹的天性任何世界都一样。
“家里进了贼，谢谢各位关心！我没事，不是被抓了！”卢米安费尽口舌才解释清楚，哐地一声躲进家里。
这时意犹未尽的人群里，才有人提出今天老波比好像还没来送报纸。
卢米安精疲力竭，突然灵性又发出预警。
“还来！？”
卢米安从厨房取出鱼刀，剔骨刀被当做证物收走了，小心翼翼地查看房间。
轻轻推开二楼自己房间的门，一个戴尖顶小帽的身影冲他笑道，“嗨，我的小露冕！我们又见面了！”
我怕不是愚者先生的眷者。卢米安满心惊喜。
旋即卢米安想起家里还有一大堆平时用的仪式用品，他们应该不会去我家里吧……
胡思乱想着，芙拉尔重新打开门，恭敬地请入一位灰白山羊胡，嘴边眼角额头皱纹堆叠，身着金镶边白色教职人员长袍的精瘦中年人。
“我是鲁密热尔教堂的辅祭桑德，你报告的盗贼事件可能涉及邪教团伙，为了应对可能到来的报复，案件结束前由我保护你的安全。”名为桑德的神职人员高昂着头，傲慢而不容置疑地对故作紧张的卢米安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卢米安，卢米安·李。”
“真是个好名字！赞美太阳！”桑德辅祭面色缓和了一些，张开双臂向隔着房顶的夜空行礼，“你一定是太阳的信徒！”
“我信仰蒸汽之神……”卢米安顺势在胸前点了三点，画出一个简易的三角圣徽。
“哼！”辅祭面色一沉，再次扬起密布皱纹的长脸，“从现在开始，不能离开达列日，案件结束之前必须随叫随到！”
“那我能回家了吗？还有人保护我吗？”卢米安装作焦急地问道。
“哼！”桑德辅祭一抖袍袖，向门外喊到，“普利次！罗曼诺尔！你们送报案人回家！”
“好的，头……是！辅祭大人！”先进来的圆脸矮胖男人对卢米安笑了笑，和后进来的方脸大鼻子油脸男人架起卢米安走出接待室。两人看起来都有三十岁了。
“嘿！兄弟！别紧张，头儿他……辅祭大人他脸冷心热，你别怕！”矮胖男人热情地和卢米安搭话，“我叫普利次，是鲁密热尔教堂的驱魔官。”
“哦！感谢你们！”卢米安被夹在中间，努力大踏步才能保持平衡跟上两人的步伐。“我想我可以自己回家了！”
“别客气，我们送你回去！你知道的，最近邪教人员活动猖獗，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蹲守在你家附近。”普利次放松了架着卢米安的手，但仍然没放开，“你说是吧，罗曼诺尔？”
“唔……唔，嗯！是这么回事。”大鼻子的罗曼诺尔似乎并不喜欢说话，他抓着卢米安的手明显就有些敷衍。
两人并没有穿神职人员长袍，穿的都是收口的长袖长裤，有些地球上佣兵作战服的味道。
“额，好吧。”卢米安报了自家地址，普利次叫来一辆绘有警局徽章的马车，三个人依次钻进车厢，车夫催动马匹向卢米安家的方向前进。
卢米安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俩人留在外面，自己处理掉明显有问题的仪式材料，一路上都没听见普利次唠唠叨叨说了些什么。罗曼诺尔则一言不发，小小的绿豆眼盯着地板不停地转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车很快回到了卢米安居住的三层小楼，普利次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跳下马车，跳进院子，站在窗户大开的主卧外面，自信地说，“这一定就是案发场所啦！”
卢米安心怀鬼胎，悄悄地向正门走去，随即被一言不发的罗曼诺尔拽回来。
“啊，是的，普利次先生。我就是从这追出去的。”
“哦！不错！不错！”普利次提着马灯仔细查看院子泥地上的脚印，一直看到延伸进夜色深处的自行车辙。
“算命的！”普利次下巴扬起指向房子，示意队友进屋检查。
罗曼诺尔点头，对卢米安竖起手掌，让他在外等候。自己走到门口站定，从胸前口袋取出一个宝石吊坠垂于身前，观察了一阵才走进屋内，又在一楼客厅站定，观察吊坠，才进入其他房间。
这是在占卜？卢米安不动声色地回想各条途径的能力，对这两位疑似官方非凡者的途径有了些许猜测。
过了许久，罗曼诺尔才走出来，普利次早已结束了勘察，提着灯站在门旁问道，“老伙计，怎么样？”
被提问者收起吊坠，摇了摇头。
普利次又用下巴指了指紧张兮兮的卢米安，得到了一个表示没问题的手势。
“好吧我的好小伙，现在你可以回家了。”矮胖的男人打了个哈欠，“我们也要回去睡觉了，有什么新发现记得及时向警局报告。”
“好的驱魔官阁下，感谢你们的马车。”卢米安做出如负重释的样子，“蒸汽在上！”
“赞美太阳！”两位武行打扮的神官回礼后，转身登上了马车。
卢米安目送马车走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很奇怪，家里的仪式用品藏的并不那么深，那位疑似“占卜家”的罗曼诺尔为什么没发现？
很快卢米安就发现，家里真的什么神秘学材料都没了！
“可恶！啊啊啊啊！！”卢米安瞬间明白老波比拎的麻布袋里是什么了。
绘有警局徽章的马车在黑夜中兜了个圈，又回到卢米安家附近，停了下来。
夜色迷蒙，平凡生活中的小小插曲并没有惊扰到熟睡的达列日居民。
第二天中午时分，愁眉苦脸的卢米安迎来警局访客。
“嗨！小……卢米安，昨晚的桑德辅祭找你，跟我走一趟。”芙拉尔警官虽然极力控制，但还是自然而然地带上了对待过去的卢米安的语气。
“耶色儿～”卢米安有气无力地回答。
“你说什么？”芙拉尔露出疑惑的表情。
“哦，我说是长官！”卢米安赶紧改口。
快步行至警局，大厅里站着不少神职打扮的人员，看起来阵仗不小。
芙拉尔警官带着卢米安，一路小心翼翼陪着笑，当然不是对卢米安，走到后院一道房门前。警官清了清嗓子，敲响木门，“辅祭大人，卢米安来了。”
“请进。”里面传来昨晚那个略带傲慢的声音。
卢米安进门，长脸的桑德辅祭示意他坐下，坐在前者的办公桌面前。
“把这份口供签一下，还有这份。”辅祭递给他两份文件，一份是普通纸张，另一份是金色烫印咒文包边的高级纸张。
卢米安拿起那张与众不同的纸，上面用金色油墨印刷着花体字，“我以我的灵魂起誓，我对________的信仰忠贞不二。”看着这金光闪闪的字，卢米安一阵眼花。
辅祭轻蔑地“哼”了一声，催促道，“快签，不敢吗？”
卢米安没有多话，收束精神，默念愚者先生尊名后，在空格处填上“蒸汽与机械之神”，又在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
一阵金光闪过，什么也没发生。
桑德辅祭咂着嘴，略带惋惜地拿过承诺书，看了看，从长袍内侧取出一只金色外壳的钢笔，在左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
“为了防备邪教徒的报复，我们建议你来鲁密热尔教堂做三个月义工，会有一定的生活补贴，现在就可以去报到了。”
“可是，尊敬的辅祭大人，”卢米安摆出一副傻白甜的表情，“我是蒸汽信徒，我不想去鲁密热尔教堂。”
“你！”桑德愣了一下，接着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熊熊烈火，“普利次！把这异教徒拖出去！”
“哎！噢！好的头儿！”房门外立刻传来驱魔官憋着笑的声音。
普利次开门，迅速拽起傻白甜的卢米安，关上门远离这个房间。
矮胖的驱魔官领着卢米安，灵活地在人来人往的警局里穿行，最后来到昨晚的接待室，大鼻子的罗曼诺尔正坐在里面。
“哎，算命的！笑死我了！”普利次一把将卢米安丢进椅子，自己脚步不停地在小小接待室里转圈，“你敢相信！刚才这位小先生对头儿说，‘我是机械信徒，我不要去你的教堂’，哈哈哈哈！”
昨晚惜字如金的罗曼诺尔也不禁莞尔，拿出两个金币，“我输了。”
“哎呀我可真得向你学习！”普利次心情很好，“我要是敢这么跟头儿说话，明天我就得晒一整天太阳，赞美太阳！”
“我们会联系蒸汽教会的，你放心。”罗曼诺尔居然又说话了，这是对卢米安说的，圆圆的小眼睛里带着友好。
“谢谢你们，尊敬的先生们！”卢米安起身致谢，“我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哦，没有了，近期我还会拜访你，如果案件顺利结束的话。”普利次恢复了正常，他的正常就是指兴奋状态，“多亏了你，这个月咱们发财了！”
“还有，根据警局的规定，举报邪教徒者，可以获得查抄财物价值5%的奖金，啧啧！”
“奖金？我都不知道有这规定。”实际上卢米安知道，毕竟一个游手好闲的街头混混，怎么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弄钱的机会。
“切，那我早知道不说了，然后替你领了。”普利次做出懊悔的样子，“偷偷告诉你，可能超过一万费尔金！”
“啊……”卢米安做出瞠目结舌的样子，而他确实也被惊到了。昨天还在纠结魔药资金的事，这就天上掉迪西馅饼啦？
这可真是太好运了！赞美您！执掌好运的黑黄之王！
普利次很大方地让罗曼诺尔给他叫了警局的马车。一天之内卢米安坐了两回警车。
夜里没人知道，大白天可就不一样了。在这个介于地球中世纪和蒸汽时代之间的世界，坐马车也不是普通居民消费得起的，更何况警局的马车。
因为这两年卢米安“转了性”，邻居们也不再害怕这个曾经的混世魔王，一看到他从警局马车里下来，街坊们全都围了过来。
看热闹的天性任何世界都一样。
“家里进了贼，谢谢各位关心！我没事，不是被抓了！”卢米安费尽口舌才解释清楚，哐地一声躲进家里。
这时意犹未尽的人群里，才有人提出今天老波比好像还没来送报纸。
卢米安精疲力竭，突然灵性又发出预警。
“还来！？”
卢米安从厨房取出鱼刀，剔骨刀被当做证物收走了，小心翼翼地查看房间。
轻轻推开二楼自己房间的门，一个戴尖顶小帽的身影冲他笑道，“嗨，我的小露冕！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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