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恩赐
微风舞厅二楼，夏尔的接待室内。
卢米安和奥萝尔坐在长沙发上，等待着对凶手的审讯结果。
“哥哥，我好像刚刚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奥萝尔说。
“不会吧？这么快的吗？”卢米安不相信，“你才服下魔药一天不到啊！”
“可是我感觉到魔药和我的身体完全融合了哎。”奥萝尔望向天花板，又感受了一会，“真的，我的星灵体完全是魔药的颜色了！”
这话好像有点不对劲。卢米安开启灵视，从外面看，妹妹的神秘学身体和其他人是一样的。确实，她的星灵体内已经看不到分界线，完全是均一的深红色。
“好吧，我给你找序列八的魔药去，夏尔应该有渠道。”
“哥哥，魔药很贵吧？”奥萝尔有点心疼地问。
“单纯序列八的魔药材料，一般在一万六千费尔金，配方一万一左右。”卢米安解释道，“夏尔肯定有配方，我们可以省一点。”
“要花掉你大半年稿费啊，这能买好多衣服了！”
“所以非凡者并不是那么常见的，高序列的非凡者更是稀少，他们背后通常都有强大的势力。”
“我们也有势力吗？萨瓦党？昨晚带你走的那个人也是吗？”
“萨瓦党只是个普通黑帮，也许背后有别的势力。”卢米安说，“我和夏尔还有芙兰卡都属于一个叫做‘塔罗会’的隐秘组织，这个组织极少有人知道，我们的上级都是真正的高序列强者。”
“简娜姐姐也是吗？”奥萝尔听得津津有味。
“她不是，她只是芙兰卡的朋友。”
“我可以加入‘塔罗会’吗？我做你的手下呗。”
“这我可决定不了，下次我问问我的上级啊。”
兄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过了一会夏尔和两位刺客回来了。
“有点复杂。”夏尔坐在单人沙发，芙兰卡和简娜坐在另一个双人沙发里。
“路易斯，拿点喝的来，不许任何人打扰我们。”“好的头儿。”
等路易斯关门离去，芙兰卡开始讲述审讯结果。
“这个人叫赫德西，以前在金鸡旅店504住过。”
卢米安看了看夏尔，后者没有表示，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两年多前，这人离开旅店，之后不久，一个叫查理的人住进了他的房间，再之后没多久，夏尔住进了207房间。”
“这人一开始就是混迹酒吧、剧场，各种工作都做过，后来被老鸽笼的老板看上，就搬去了剧场员工宿舍住，之后一直在里面打杂。”
“你猜老鸽笼的老板是谁？就是金鸡旅店的房东，埃夫！”
“埃夫只是经理，剧场所有者是另一个人。”夏尔插了一句。
“好吧。”芙兰卡换了个坐姿，“这个赫德西，本来就是个好色之徒，到了剧场，天天看着那些女演员，更是饥渴难耐。终于有一天，当时的头牌被埃夫留下谈话耽误了，给了他可乘之机，也是夜里下班路上，就给他得了手。”
“第二天，埃夫对他说，要是不想蹲局子，就加入演员们信奉的教会，他也别无选择。”
“问题就出在这个教会上。赫德西只知道主神叫‘欲望之树’，教会叫做‘至福会’，高层都是女性，男性只能做底层。”
“他们获得非凡能力不是通过服下魔药，而是在祭坛接受主神的恩赐。他相当于序列八，名为‘性瘾病人’。对应的序列九叫‘吝啬鬼’，以及可能的序列七，‘演员’。”
“他能确定的至福会成员只有埃夫一个，但他怀疑那位头牌，夏绿蒂可能就是序列七的‘演员’。”
“他近期刚晋升序列八，拥有了操纵情欲，配制迷药，通过荷尔蒙分辨目标状态的能力，以及无法控制自身性欲的负面效果。”
“昨晚他接到埃夫的指示，让他跟踪艾伦娜，禁欲太久的他没控制住，失手把她弄死了。就这么回事。”
“他们信仰的‘欲望之树’我是没听说过，但是通过恩赐获得非凡能力的方式我倒是很熟。”夏尔接过话头，“有一些信仰‘宿命’的邪教徒，就是通过恩赐的方法获得能力，并且已经气候渐成。”
“宿命(停顿)之环？”卢米安很快从“魔术师”女士的话中找到类似的名字。
“对，就是这位邪神。”夏尔表示了肯定。
“大家一起念诵愚者先生尊名。”卢米安建议道，“这位可不止是邪神那么简单。”
众人一阵祈祷，奥萝尔也跟着卢米安第一次向神明祈祷。
“哥哥，邪神不是会造成污染吗，祂们有正常的非凡能力吗？”奥萝尔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能力没有好坏之分，只在于如何使用。”卢米安看着妹妹的眼睛，“正神们教导祂的信徒守护世界。邪神则破坏世界，收割生命。”
“同时，正神教会非凡者的能力如果用来伤害别人，那么也会遭到惩罚；邪神信徒如果在伤害别人之前改邪归正，用他的能力帮助别人，那么他也是高尚的非凡者。”
“噢！我懂了！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个人，被邪神弄得变成怪物，所以污染他的就是坏的神。”奥萝尔使劲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你们说得那么复杂，要我看信奉正神的就是好的，信了邪神的就是坏的。”简娜的看法直截了当，“坏的，通通鲨掉！”
“想什么呢？哪有那么简单！”芙兰卡揉了揉简娜的头，奥萝尔看着两人，噗呲笑了起来。
“喂，你笑什么啊，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能笑话我！”简娜不明白为什么在场五个人，四个都像看鲨掉一样看她。
“我是觉得简娜姐姐好可爱啊～”奥萝尔甜甜地说，眼睛却看着卢米安，“是啊，如果事情都那么简单明了就好啦！”
这回轮到卢米安不明白了，芙兰卡看着兄妹俩，摇摇头露出姨母般的笑容。
这回轮到夏尔不明白了，“芙兰卡，你笑什么？”
“我笑我又可以上报换功勋了！”芙兰卡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我也报告一下吧，不过邪教的事好像是‘审判’女士在管。”夏尔取来纸笔，扒在茶几上写起来。芙兰卡也同样写起来，但她是踮起脚尖弓起膝盖，以大腿为桌，歪着脑袋，姿势比夏尔优雅多了。
“根据我了解到的信息，已知的外神还有普阿利斯夫人信奉的‘堕落(停顿)母神，科尔杜村神甫信奉的‘宿命(停顿)之环，还有信徒不明的‘高维(停顿)俯视者’。”卢米安小心地、用碎片化的语句提供了这个情报。
“外神？”芙兰卡发现了叫法的不同。
“是的，祂们都是‘外神’。是这颗星球之外的邪恶存在，比普通的邪神更可怕。”
“这位‘欲望之树’也是外神吗？好像没听说过其他邪神通过恩赐给予非凡之力。”芙兰卡问道。
“不确定，我只听过上面三个。”卢米安正色道，“大家不要回想这四个名字，特别是前三个。”
“好。”众人齐声答应。
“名为‘宿命’的那位，恩赐的力量为，序列九‘舞蹈家’，主要提升在身体柔韧性，通过舞蹈召唤灵体附身，使用它的能力。”
“序列八‘托钵僧侣’，主要提升在对环境的耐受力。序列七‘契约之人’，可以与灵界生物签订契约，付出一定代价之后永久掌握它的一项能力。”夏尔将这些闻所未闻的知识缓缓道来，给其他人带来一些太空震撼，“以及可能的‘猎命师’、‘环中人’。”
“既然我们都能查到外神信徒的信息，为什么各大教会都完全没有提过。”卢米安说，“公布这些消息有助于更好对抗邪教徒吧？”
“因为恩赐和魔药并不冲突。”夏尔平静地回答道。
“什么！？”卢米安和芙兰卡听到这句话，惊得一齐离开座位。奥萝尔和简娜则还没明白这句话有什么震惊的。
“是的，可以同时拥有魔药和恩赐的非凡能力。”夏尔闭上眼，伸出手五指抵住额头，“公开会导致很多晋升无望的人铤而走险，而不用付出疯狂的代价。被缓慢侵蚀和疯狂失控相比就像垃圾桶里的美食残羹和即刻毙命的毒药。”
“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简娜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夏尔。
“很简单。”夏尔睁开眼，目光如炬，“我就是。”
卢米安和奥萝尔坐在长沙发上，等待着对凶手的审讯结果。
“哥哥，我好像刚刚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奥萝尔说。
“不会吧？这么快的吗？”卢米安不相信，“你才服下魔药一天不到啊！”
“可是我感觉到魔药和我的身体完全融合了哎。”奥萝尔望向天花板，又感受了一会，“真的，我的星灵体完全是魔药的颜色了！”
这话好像有点不对劲。卢米安开启灵视，从外面看，妹妹的神秘学身体和其他人是一样的。确实，她的星灵体内已经看不到分界线，完全是均一的深红色。
“好吧，我给你找序列八的魔药去，夏尔应该有渠道。”
“哥哥，魔药很贵吧？”奥萝尔有点心疼地问。
“单纯序列八的魔药材料，一般在一万六千费尔金，配方一万一左右。”卢米安解释道，“夏尔肯定有配方，我们可以省一点。”
“要花掉你大半年稿费啊，这能买好多衣服了！”
“所以非凡者并不是那么常见的，高序列的非凡者更是稀少，他们背后通常都有强大的势力。”
“我们也有势力吗？萨瓦党？昨晚带你走的那个人也是吗？”
“萨瓦党只是个普通黑帮，也许背后有别的势力。”卢米安说，“我和夏尔还有芙兰卡都属于一个叫做‘塔罗会’的隐秘组织，这个组织极少有人知道，我们的上级都是真正的高序列强者。”
“简娜姐姐也是吗？”奥萝尔听得津津有味。
“她不是，她只是芙兰卡的朋友。”
“我可以加入‘塔罗会’吗？我做你的手下呗。”
“这我可决定不了，下次我问问我的上级啊。”
兄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过了一会夏尔和两位刺客回来了。
“有点复杂。”夏尔坐在单人沙发，芙兰卡和简娜坐在另一个双人沙发里。
“路易斯，拿点喝的来，不许任何人打扰我们。”“好的头儿。”
等路易斯关门离去，芙兰卡开始讲述审讯结果。
“这个人叫赫德西，以前在金鸡旅店504住过。”
卢米安看了看夏尔，后者没有表示，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两年多前，这人离开旅店，之后不久，一个叫查理的人住进了他的房间，再之后没多久，夏尔住进了207房间。”
“这人一开始就是混迹酒吧、剧场，各种工作都做过，后来被老鸽笼的老板看上，就搬去了剧场员工宿舍住，之后一直在里面打杂。”
“你猜老鸽笼的老板是谁？就是金鸡旅店的房东，埃夫！”
“埃夫只是经理，剧场所有者是另一个人。”夏尔插了一句。
“好吧。”芙兰卡换了个坐姿，“这个赫德西，本来就是个好色之徒，到了剧场，天天看着那些女演员，更是饥渴难耐。终于有一天，当时的头牌被埃夫留下谈话耽误了，给了他可乘之机，也是夜里下班路上，就给他得了手。”
“第二天，埃夫对他说，要是不想蹲局子，就加入演员们信奉的教会，他也别无选择。”
“问题就出在这个教会上。赫德西只知道主神叫‘欲望之树’，教会叫做‘至福会’，高层都是女性，男性只能做底层。”
“他们获得非凡能力不是通过服下魔药，而是在祭坛接受主神的恩赐。他相当于序列八，名为‘性瘾病人’。对应的序列九叫‘吝啬鬼’，以及可能的序列七，‘演员’。”
“他能确定的至福会成员只有埃夫一个，但他怀疑那位头牌，夏绿蒂可能就是序列七的‘演员’。”
“他近期刚晋升序列八，拥有了操纵情欲，配制迷药，通过荷尔蒙分辨目标状态的能力，以及无法控制自身性欲的负面效果。”
“昨晚他接到埃夫的指示，让他跟踪艾伦娜，禁欲太久的他没控制住，失手把她弄死了。就这么回事。”
“他们信仰的‘欲望之树’我是没听说过，但是通过恩赐获得非凡能力的方式我倒是很熟。”夏尔接过话头，“有一些信仰‘宿命’的邪教徒，就是通过恩赐的方法获得能力，并且已经气候渐成。”
“宿命(停顿)之环？”卢米安很快从“魔术师”女士的话中找到类似的名字。
“对，就是这位邪神。”夏尔表示了肯定。
“大家一起念诵愚者先生尊名。”卢米安建议道，“这位可不止是邪神那么简单。”
众人一阵祈祷，奥萝尔也跟着卢米安第一次向神明祈祷。
“哥哥，邪神不是会造成污染吗，祂们有正常的非凡能力吗？”奥萝尔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能力没有好坏之分，只在于如何使用。”卢米安看着妹妹的眼睛，“正神们教导祂的信徒守护世界。邪神则破坏世界，收割生命。”
“同时，正神教会非凡者的能力如果用来伤害别人，那么也会遭到惩罚；邪神信徒如果在伤害别人之前改邪归正，用他的能力帮助别人，那么他也是高尚的非凡者。”
“噢！我懂了！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个人，被邪神弄得变成怪物，所以污染他的就是坏的神。”奥萝尔使劲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你们说得那么复杂，要我看信奉正神的就是好的，信了邪神的就是坏的。”简娜的看法直截了当，“坏的，通通鲨掉！”
“想什么呢？哪有那么简单！”芙兰卡揉了揉简娜的头，奥萝尔看着两人，噗呲笑了起来。
“喂，你笑什么啊，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能笑话我！”简娜不明白为什么在场五个人，四个都像看鲨掉一样看她。
“我是觉得简娜姐姐好可爱啊～”奥萝尔甜甜地说，眼睛却看着卢米安，“是啊，如果事情都那么简单明了就好啦！”
这回轮到卢米安不明白了，芙兰卡看着兄妹俩，摇摇头露出姨母般的笑容。
这回轮到夏尔不明白了，“芙兰卡，你笑什么？”
“我笑我又可以上报换功勋了！”芙兰卡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我也报告一下吧，不过邪教的事好像是‘审判’女士在管。”夏尔取来纸笔，扒在茶几上写起来。芙兰卡也同样写起来，但她是踮起脚尖弓起膝盖，以大腿为桌，歪着脑袋，姿势比夏尔优雅多了。
“根据我了解到的信息，已知的外神还有普阿利斯夫人信奉的‘堕落(停顿)母神，科尔杜村神甫信奉的‘宿命(停顿)之环，还有信徒不明的‘高维(停顿)俯视者’。”卢米安小心地、用碎片化的语句提供了这个情报。
“外神？”芙兰卡发现了叫法的不同。
“是的，祂们都是‘外神’。是这颗星球之外的邪恶存在，比普通的邪神更可怕。”
“这位‘欲望之树’也是外神吗？好像没听说过其他邪神通过恩赐给予非凡之力。”芙兰卡问道。
“不确定，我只听过上面三个。”卢米安正色道，“大家不要回想这四个名字，特别是前三个。”
“好。”众人齐声答应。
“名为‘宿命’的那位，恩赐的力量为，序列九‘舞蹈家’，主要提升在身体柔韧性，通过舞蹈召唤灵体附身，使用它的能力。”
“序列八‘托钵僧侣’，主要提升在对环境的耐受力。序列七‘契约之人’，可以与灵界生物签订契约，付出一定代价之后永久掌握它的一项能力。”夏尔将这些闻所未闻的知识缓缓道来，给其他人带来一些太空震撼，“以及可能的‘猎命师’、‘环中人’。”
“既然我们都能查到外神信徒的信息，为什么各大教会都完全没有提过。”卢米安说，“公布这些消息有助于更好对抗邪教徒吧？”
“因为恩赐和魔药并不冲突。”夏尔平静地回答道。
“什么！？”卢米安和芙兰卡听到这句话，惊得一齐离开座位。奥萝尔和简娜则还没明白这句话有什么震惊的。
“是的，可以同时拥有魔药和恩赐的非凡能力。”夏尔闭上眼，伸出手五指抵住额头，“公开会导致很多晋升无望的人铤而走险，而不用付出疯狂的代价。被缓慢侵蚀和疯狂失控相比就像垃圾桶里的美食残羹和即刻毙命的毒药。”
“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简娜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夏尔。
“很简单。”夏尔睁开眼，目光如炬，“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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