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卷轴教授
“找到你了！”
卢米安的意识猛地被扯出西格雷托的身体，神殿、城市、海岸、山峰……所有景物被拉长成细细的线条，线条尽头一只巨大的眼球正死死盯着卢米安。
卢米安的意识快速向眼球飞去，忽然一阵灰白雾气从他体内蔓延而出，包裹住他的身体。视野中的细线根根断裂，诡异的眼球发出紫色光芒，眼球之上又冒出更多小的眼球。所有眼睛一齐盯着卢米安，一股几乎凝成实体的意念疯狂地想要抓住他。
但被灰雾包绕的卢米安以更快的速度坠落下去，很快他又看到了天空、大地、城市、森林……他看到抱着自己身体的奥萝尔拿着门钥匙，他看到夏尔和简娜在小木屋附近警戒，他看到芙兰卡拿着一面镜子，对着一具后脑开花的尸体念念有词。
卢米安刚要落回自己的身体，却看到奥萝尔手中的门钥匙宝石齐亮，两人身影瞬间消失在木屋中。飘在空中的意识失去了目标，身体周围的雾气如有生命般四处探寻，又如生气一样抖动起来，一个虚幻的小小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这个小身影像是某种小动物，它弓起身体，全身毛发竖立，带动雾气裹挟着卢米安又猛地扎入虚空。
卢米安看见了漫天星辰，看到了耀眼烈日，看到了绯红月球，看到了……地球。
这颗黄蓝相间的星球上，洁白的毛絮缓缓飘动，他看到外形类似北美洲的大陆中间被挖出一片大海；他看到南美大陆位置只剩下原来一半，如土豆疙瘩一样不规则形状的一块陆地；他看到东边阳光下被黑暗笼罩的欧洲；和被灰白色雾气完全覆盖的亚洲。
巨量的信息瞬间涌入卢米安的心智体。
“大灾变……陆沉……深渊……灭绝……萌发……”
“这就是地球……”
“我穿越的是时间……”
绯红色的月球亮度猛增，光芒如箭般射向卢米安。
灰雾里的小身影扭动身体，所有星辰再次被拉长、抛在身后。
卢米安感觉到飞速掠过的几大行星上都有恐怖的力量投来注视。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视野中一片雪白。在雪白的，分不出上下左右的无垠空间里，卢米安看到一个小黑点。灰雾仿佛明白他的想法，带着他向那个黑点靠拢过去。
距离越来越近，卢米安终于看清，那正是“云天明的次元小屋”。奥萝尔坐在地毯上，捏着一张纸牌正在努力冥想。自己的身体躺在她身前，一丝冥冥中的联系引导着卢米安的意识，飞速投入昏迷的身体。
苏醒之前，灵体状态的卢米安似乎看见远方还有其他黑点。
深红色地毯上，卢米安睁开了双眼。
“我回来了。”卢米安转过头，微笑着对奥萝尔说。
“哥哥！”奥萝尔愣了一下，扔掉纸牌扑在他身上，带着激动的哭腔，“太好了太好了！”
“没事了，没事了。”卢米安抚摸着她的后背，也不知道是说给她，还是说给自己听。温热的泪水溢出眼角，一发不可收拾，“我回来了，回家了……”
奥萝尔看着卢米安，温馨的笑容和悲伤的泪水同时出现在爱人的脸上。她捏着袖子，为他擦去脸颊的泪水，“欢迎回家！亲爱的。”
夜里，金鸡旅店207房间。
“那个人是序列六的‘卷轴教授’，属于一个名为‘摩斯苦修会’的组织。”芙兰卡一边说，一边把一捆古旧卷轴放在桌上，“通灵到这里就被打断，他的灵体被强大的力量瞬间撕碎了。幸亏我用的是这面‘绝望银镜’，否则我肯定会被反噬。”
桌上的这个卷轴看不出材质，表面流动着紫色的发光线条。线条们自行绘制着一个又一个符咒和阵法，有的卢米安见过有的没有，有几个光是看一眼就头晕目眩。
卢米安一边解析着没见过的图案，一边伸手想解开卷轴，这才发现这居然是一份非凡特性。
“造化弄人，早一天来也好啊。”卢米安又把卷轴状的非凡特性放回桌上。
“老规矩，奥萝尔击杀的敌人，大头归她。”芙兰卡很自然地做起了领导者，“剩下的大家平分。”
一边说着，她又把一大堆真正的卷轴，包装好的粉末、瓶瓶罐罐等倒在桌上。
“这些对我有用，我买下来吧。”卢米安拿起几件看了看，卷轴必须有咒语才能使用，其他材料也大部分只有他能用。另外就是他昏迷时受到了大家的保护，想要表达感谢。
“行，一万费尔金。”芙兰卡给出了一个不高也不低的价格，“特性有人需要吗？没有的话我去换成现金给大家，我估计七万费尔金左右，我、夏尔、简娜每人一万，剩下是奥萝尔的。”
“可以。”“好。”众人没有意见。
“‘摩斯苦修会’这个组织有人听说过吗？”芙兰卡继续说道。
“是一个古老的神秘组织，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也很少现身。”卢米安说，“他们信奉‘隐匿贤者’，和愚者教会的‘神秘女王’是敌对关系。”
“‘神秘女王’？愚者教会有这么一位高层？”芙兰卡有一些疑惑。
“海上那位‘神秘女王’吗？罗塞尔大帝的女儿？”夏尔问，“《冒险家系列》里提到过。”
“是大帝的公主，海上那位我还不太清楚。”卢米安如实说道。很明显，他和芙兰卡因为文抄公大帝的关系，几乎没有仔细看过这个世界的小说。当然他自己也是文抄公。
“那就是我们的敌人了。”芙兰卡没有纠结女王的身份问题，“这个苦修士为什么要盯上洛林兄弟，因为同途径吗？”
“可能因为‘隐匿贤者’。摩斯苦修会成员的途径和我一样，而祂是一位疯狂的天使。”卢米安想了想说，“我晋升成功后感觉到魔药突然快速消化，现在只剩一点点了。当时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没，我只看到一个大眼仔在你身后。”芙兰卡说。
“大眼仔？”卢米安略感吃惊。他想起第一次去卢浮宫的时候，路边“雨夹雪茶馆”的招牌，还有自己失踪的“窥秘之眼”。所以那个“找到你了”确实是隐匿贤者说的？
“我用‘绝望银镜’照了它，它就崩溃消失了。”芙兰卡说，“就是运输队那次，我后来在密道里找到的神奇物品，可以完全反弹对方的能力，或者制造一个镜面世界暂时困住对方。”
“负面效果呢？”夏尔问道。
“会给使用者带来绝望感，直到自杀。”芙兰卡很直接。
“那可能就是‘隐匿贤者’的投影，我昏迷之前听到一个声音说‘找到你了’。”卢米安眉头皱了起来。
“所以说我击退了一位天使？”芙兰卡变得开心起来，“我这么牛x啦？”
“天使是什么？”简娜很不解。
“就是序列二和序列一的强者。”夏尔快速地说，“只是投影而已，很少的力量。”
“祂没有真身降临，只是派了一个序列六的手下过来，是不是意味着祂自己过不来？”奥萝尔发现了华点。
“咦？说的有道理哦。”芙兰卡露出很欣赏的表情，“据说天使和其他高层次存在或多或少受到一些限制，像愚者教会这样有多位行于大地的天使，那才是真的强。”
“那个修士，有多次想召唤同伴，都被我打断了。”夏尔提醒道。
“他的传送法术，好像有距离限制，只把我丢在一条街上，我觉得还在特里尔范围内。”奥萝尔说。
“就是说，‘隐匿贤者’察觉到洛林兄弟这个窥秘人，自己受到限制无法降临，只能派了最近的信徒过来。”芙兰卡说，“这个信徒没想到会有人护法，被我们以多欺少干掉了。”
“他实力很强，我们四个人都被他占了上风。如果他有其他帮手恐怕我们就危险了。”夏尔思考着说。
“我觉得我要多练习，我一招就被他击败了。”奥萝尔有些不开心，“要不是刚好带着门钥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肯定赶不回来。”
“除了夏尔，我们这没人有多少实战经验。”芙兰卡大方承认。
“我完全没有扮演，魔药为什么会消化呢？”卢米安还在想前一个问题。
“你知道‘卷轴教授’的扮演法则了吗？”简娜问他。
“还没有头绪。”卢米安说，“但根据以前的经验，哦还有‘神秘女王’提供的信息，应该和制作卷轴，通过卷轴使用魔法有关。”
“那你制作过卷轴吗？”简娜继续提问，“夏尔让我刺激他，我做了以后觉得魔药有那么一点点消化。”
“‘教唆者’的扮演法则就是用言语或者行动挑起他人心中恶念，制造纷争，让别人不知不觉坠入苦难。”芙兰卡提醒她，“我教过你的。”
“我的‘挑衅者’就是挑起他人怒火，让对方失去理智露出破绽的意思吗？夏尔哥哥？”奥萝尔看向后者。
“对，而且不限于个人，可以是群体，并且可以像‘教唆者’一样隐于幕后。”夏尔肯定了她的想法。
“制作卷轴……或者类似的东西？”芙兰卡提议。
类似的东西？卢米安心里一惊。
“确实做过。”他迟疑地说道，“难道说，服下魔药之前的扮演也有效？”
卢米安的意识猛地被扯出西格雷托的身体，神殿、城市、海岸、山峰……所有景物被拉长成细细的线条，线条尽头一只巨大的眼球正死死盯着卢米安。
卢米安的意识快速向眼球飞去，忽然一阵灰白雾气从他体内蔓延而出，包裹住他的身体。视野中的细线根根断裂，诡异的眼球发出紫色光芒，眼球之上又冒出更多小的眼球。所有眼睛一齐盯着卢米安，一股几乎凝成实体的意念疯狂地想要抓住他。
但被灰雾包绕的卢米安以更快的速度坠落下去，很快他又看到了天空、大地、城市、森林……他看到抱着自己身体的奥萝尔拿着门钥匙，他看到夏尔和简娜在小木屋附近警戒，他看到芙兰卡拿着一面镜子，对着一具后脑开花的尸体念念有词。
卢米安刚要落回自己的身体，却看到奥萝尔手中的门钥匙宝石齐亮，两人身影瞬间消失在木屋中。飘在空中的意识失去了目标，身体周围的雾气如有生命般四处探寻，又如生气一样抖动起来，一个虚幻的小小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这个小身影像是某种小动物，它弓起身体，全身毛发竖立，带动雾气裹挟着卢米安又猛地扎入虚空。
卢米安看见了漫天星辰，看到了耀眼烈日，看到了绯红月球，看到了……地球。
这颗黄蓝相间的星球上，洁白的毛絮缓缓飘动，他看到外形类似北美洲的大陆中间被挖出一片大海；他看到南美大陆位置只剩下原来一半，如土豆疙瘩一样不规则形状的一块陆地；他看到东边阳光下被黑暗笼罩的欧洲；和被灰白色雾气完全覆盖的亚洲。
巨量的信息瞬间涌入卢米安的心智体。
“大灾变……陆沉……深渊……灭绝……萌发……”
“这就是地球……”
“我穿越的是时间……”
绯红色的月球亮度猛增，光芒如箭般射向卢米安。
灰雾里的小身影扭动身体，所有星辰再次被拉长、抛在身后。
卢米安感觉到飞速掠过的几大行星上都有恐怖的力量投来注视。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视野中一片雪白。在雪白的，分不出上下左右的无垠空间里，卢米安看到一个小黑点。灰雾仿佛明白他的想法，带着他向那个黑点靠拢过去。
距离越来越近，卢米安终于看清，那正是“云天明的次元小屋”。奥萝尔坐在地毯上，捏着一张纸牌正在努力冥想。自己的身体躺在她身前，一丝冥冥中的联系引导着卢米安的意识，飞速投入昏迷的身体。
苏醒之前，灵体状态的卢米安似乎看见远方还有其他黑点。
深红色地毯上，卢米安睁开了双眼。
“我回来了。”卢米安转过头，微笑着对奥萝尔说。
“哥哥！”奥萝尔愣了一下，扔掉纸牌扑在他身上，带着激动的哭腔，“太好了太好了！”
“没事了，没事了。”卢米安抚摸着她的后背，也不知道是说给她，还是说给自己听。温热的泪水溢出眼角，一发不可收拾，“我回来了，回家了……”
奥萝尔看着卢米安，温馨的笑容和悲伤的泪水同时出现在爱人的脸上。她捏着袖子，为他擦去脸颊的泪水，“欢迎回家！亲爱的。”
夜里，金鸡旅店207房间。
“那个人是序列六的‘卷轴教授’，属于一个名为‘摩斯苦修会’的组织。”芙兰卡一边说，一边把一捆古旧卷轴放在桌上，“通灵到这里就被打断，他的灵体被强大的力量瞬间撕碎了。幸亏我用的是这面‘绝望银镜’，否则我肯定会被反噬。”
桌上的这个卷轴看不出材质，表面流动着紫色的发光线条。线条们自行绘制着一个又一个符咒和阵法，有的卢米安见过有的没有，有几个光是看一眼就头晕目眩。
卢米安一边解析着没见过的图案，一边伸手想解开卷轴，这才发现这居然是一份非凡特性。
“造化弄人，早一天来也好啊。”卢米安又把卷轴状的非凡特性放回桌上。
“老规矩，奥萝尔击杀的敌人，大头归她。”芙兰卡很自然地做起了领导者，“剩下的大家平分。”
一边说着，她又把一大堆真正的卷轴，包装好的粉末、瓶瓶罐罐等倒在桌上。
“这些对我有用，我买下来吧。”卢米安拿起几件看了看，卷轴必须有咒语才能使用，其他材料也大部分只有他能用。另外就是他昏迷时受到了大家的保护，想要表达感谢。
“行，一万费尔金。”芙兰卡给出了一个不高也不低的价格，“特性有人需要吗？没有的话我去换成现金给大家，我估计七万费尔金左右，我、夏尔、简娜每人一万，剩下是奥萝尔的。”
“可以。”“好。”众人没有意见。
“‘摩斯苦修会’这个组织有人听说过吗？”芙兰卡继续说道。
“是一个古老的神秘组织，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也很少现身。”卢米安说，“他们信奉‘隐匿贤者’，和愚者教会的‘神秘女王’是敌对关系。”
“‘神秘女王’？愚者教会有这么一位高层？”芙兰卡有一些疑惑。
“海上那位‘神秘女王’吗？罗塞尔大帝的女儿？”夏尔问，“《冒险家系列》里提到过。”
“是大帝的公主，海上那位我还不太清楚。”卢米安如实说道。很明显，他和芙兰卡因为文抄公大帝的关系，几乎没有仔细看过这个世界的小说。当然他自己也是文抄公。
“那就是我们的敌人了。”芙兰卡没有纠结女王的身份问题，“这个苦修士为什么要盯上洛林兄弟，因为同途径吗？”
“可能因为‘隐匿贤者’。摩斯苦修会成员的途径和我一样，而祂是一位疯狂的天使。”卢米安想了想说，“我晋升成功后感觉到魔药突然快速消化，现在只剩一点点了。当时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没，我只看到一个大眼仔在你身后。”芙兰卡说。
“大眼仔？”卢米安略感吃惊。他想起第一次去卢浮宫的时候，路边“雨夹雪茶馆”的招牌，还有自己失踪的“窥秘之眼”。所以那个“找到你了”确实是隐匿贤者说的？
“我用‘绝望银镜’照了它，它就崩溃消失了。”芙兰卡说，“就是运输队那次，我后来在密道里找到的神奇物品，可以完全反弹对方的能力，或者制造一个镜面世界暂时困住对方。”
“负面效果呢？”夏尔问道。
“会给使用者带来绝望感，直到自杀。”芙兰卡很直接。
“那可能就是‘隐匿贤者’的投影，我昏迷之前听到一个声音说‘找到你了’。”卢米安眉头皱了起来。
“所以说我击退了一位天使？”芙兰卡变得开心起来，“我这么牛x啦？”
“天使是什么？”简娜很不解。
“就是序列二和序列一的强者。”夏尔快速地说，“只是投影而已，很少的力量。”
“祂没有真身降临，只是派了一个序列六的手下过来，是不是意味着祂自己过不来？”奥萝尔发现了华点。
“咦？说的有道理哦。”芙兰卡露出很欣赏的表情，“据说天使和其他高层次存在或多或少受到一些限制，像愚者教会这样有多位行于大地的天使，那才是真的强。”
“那个修士，有多次想召唤同伴，都被我打断了。”夏尔提醒道。
“他的传送法术，好像有距离限制，只把我丢在一条街上，我觉得还在特里尔范围内。”奥萝尔说。
“就是说，‘隐匿贤者’察觉到洛林兄弟这个窥秘人，自己受到限制无法降临，只能派了最近的信徒过来。”芙兰卡说，“这个信徒没想到会有人护法，被我们以多欺少干掉了。”
“他实力很强，我们四个人都被他占了上风。如果他有其他帮手恐怕我们就危险了。”夏尔思考着说。
“我觉得我要多练习，我一招就被他击败了。”奥萝尔有些不开心，“要不是刚好带着门钥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肯定赶不回来。”
“除了夏尔，我们这没人有多少实战经验。”芙兰卡大方承认。
“我完全没有扮演，魔药为什么会消化呢？”卢米安还在想前一个问题。
“你知道‘卷轴教授’的扮演法则了吗？”简娜问他。
“还没有头绪。”卢米安说，“但根据以前的经验，哦还有‘神秘女王’提供的信息，应该和制作卷轴，通过卷轴使用魔法有关。”
“那你制作过卷轴吗？”简娜继续提问，“夏尔让我刺激他，我做了以后觉得魔药有那么一点点消化。”
“‘教唆者’的扮演法则就是用言语或者行动挑起他人心中恶念，制造纷争，让别人不知不觉坠入苦难。”芙兰卡提醒她，“我教过你的。”
“我的‘挑衅者’就是挑起他人怒火，让对方失去理智露出破绽的意思吗？夏尔哥哥？”奥萝尔看向后者。
“对，而且不限于个人，可以是群体，并且可以像‘教唆者’一样隐于幕后。”夏尔肯定了她的想法。
“制作卷轴……或者类似的东西？”芙兰卡提议。
类似的东西？卢米安心里一惊。
“确实做过。”他迟疑地说道，“难道说，服下魔药之前的扮演也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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