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时间遗民
“那你是怎么循环的？”卢米安追问。
“每到演讲结束，我就会回到这个时间。”露易丝苦笑着说，“我被困在这两年，已经不知多久了。”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那个房间已经没有力量存留了。”夏尔说。
“既然你已经重复许多遍，总得有些收获吧？”卢米安看着露易丝，“分享一下？”
夏尔也看向她，“你有试过救我，或者救爸妈吗？”
“当然！”露易丝叹了口气，“救你，你很快也会死，你的身体本来就不行了。我也试过送你去医院，或者用神秘学手段，都没用。”
“我们的爸妈，被托特的能力干扰，我根本找不到他们。即使我在他们之前抱走你，他们也会被托特害死。”
“我还试着干掉托特，祭坛无人主持，降临的力量失控，周边伤亡更大。”
“我已经麻木了，命运是个环，谁也逃不掉。”她呆呆地盯着自己的鞋子，又忽然打起精神，“但是这次不一样！你，还有这位漂亮妹妹，这是第一次见到你们，是除了我做的事以外，循环之内第一次发生变化。”
“我们？我们做了什么吗？以前的时间里没有我们吗？”奥萝尔有些紧张起来。
“我不知道啊！所以我想和你们聊聊啊！”露易丝很激动，指了指卢米安，又摊开手，“否则我一个序列五会玩不过你？”
“额，那还真是抱歉了啊。”卢米安尴尬地笑笑，“你直说不就行了，搞那么多花样。”
“我直说你能信吗？我曾经跑去烈阳教会蒸汽教会还有那个什么愚者教会，谁信我？说我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序列五？”
“你没听说过卷毛狒狒研究会吗？”卢米安觉得很神奇，如果真的活了那么久，并且真的是穿越者，不至于没联系过组织。
“那是什么？”露易丝一脸疑惑。
“天王盖地虎！”卢米安换了中文。
“小鸡炖蘑菇！”露易丝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你们都是吗？”
“只有我，还有和我们分开那个穿红色靴子的。”卢米安换了一个说法，“你没尝试寻找同伴吗？”
“你们卷毛狒狒还有野生的啊？”夏尔抱起胳膊。他当然知道卷毛狒狒研究会不仅仅是一个会奇特语言的组织那么简单，背后很可能就是那位高于神明的愚者先生。
“找过，甚至在街上到处贴传单，但是，如我所说，除非我直接干涉，否则这个循环世界不会发生变化。”
“循环的起因你有猜测吗？”卢米安问她。
“按照大祭司说的，他们侍奉的那个主，名叫‘宿命之环’，别担心，这里可以随便念祂的名字，祂是过去，是现在，也是未来。是原因，是结果，也是过程。”露易丝说得很随意，但谈论一位神明层次的存在还是令人有些紧张，“我怀疑托特弄的这个祭祀活动，降下的力量一部分被我弟弟吸收，另一部分污染了周边，造成过去和将来的循环。”
“至于结束的点，我怀疑还有另一场祭祀，由我所不知道信徒们举行。”
“和雅克的演讲有关？”卢米安问道。
“不知道，对了，那个托特，他也被影响，变得和你一模一样。”露易丝指着她的弟弟，“只是他还是黑发，当初吓了我一跳。”
“那天芙兰卡说的就是他？”卢米安立刻想起，“权杖”们集体行动那次，出现了一个和夏尔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和科尔杜村的神甫混在一起。
“你听说过纪尧姆·贝内这个人吗？”夏尔问她。
“没有，那是谁？”露易丝否认了他的疑问。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个纪尧姆身上。”夏尔说，“那个长得和我一样的托特，一直和科尔杜村的烈阳教会神甫纪尧姆混在一起，一个月前还举行仪式，摧毁了村子。”
“两年后的一个月前。”卢米安补充道，拉了拉奥萝尔的手，“我们就是那个时候被卷进来的。”
“我居然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人！？我还以为那些人都是托特原来的手下呢！”露易丝也察觉了异常，这个纪尧姆，或者其他人，有人干扰了她的认知。这么多次循环她都没发现，那只有一个可能，对方在刻意躲避她。
“所以说，演讲结束的时候，很可能是这个纪尧姆举行了另一场祭祀，宿命的力量再一次改变了这片时空。”卢米安猜测说，“演讲的时候你在哪？托特在哪？其他信徒们在哪？”
“我带了一部分人藏在听众里，我看到你们捣乱，顺势把他们全派出去了，这样我方便接触你们。托特在雅克的大本营里，就在蒙苏里公园另一边的一栋大楼。”露易丝回忆着，“啊那天被你贴了闪光弹，我就是逃去那里的。”
“抱歉啊，你早说实话不就行了。”卢米安有点尴尬。
“那天晚上找你的姑娘就是她呀，嘻嘻。”奥萝尔笑了起来。
“你们是兄妹？”露易丝促狭地笑着，“你哥哥人又帅，能力又强，你可得看紧了哦？”
“不，这是我丈夫。”奥萝尔一脸骄傲地抱住了卢米安的胳膊，“他敢不回家试试！”
“喔～～”露易丝一阵牙酸。
夏尔却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
“我们现在怎么办？就像夏尔说的那样，看着他们举行祭祀吗？”卢米安赶紧岔开话题，“他们献祭了多少人？”
“没多少，体育场里的百八十号人吧。”露易丝轻飘飘地说，“还有附近医院这段时间异常增加的病死，总共三百多吧。”
“无论如何，先减少伤亡吧。”卢米安说，“再观察观察，有没有机会利用仪式回去。”
“那你得快点了。”露易丝解开小屋的隐秘，打开门看了看天色，“时间快到了。”
“行吧，去疏散人群。”卢米安起身出门，奥萝尔和夏尔也跟着出去。
“喂，我的好弟弟，你不能去。”露易丝叫住夏尔。
“怎么？”夏尔停在门口。
“你身上有宿命的力量，再碰上降临的力量，你猜会怎样？”她似笑非笑，“boom！整个左岸都没了！”
“那我们去。”卢米安和奥萝尔回到体育场，民众们还在轻松惬意地享受下午的阳光。场面一片祥和，完全看不出哪里有邪教徒在活动。
卢米安尝试默念神秘女王的名，居然没有回应。然后他又向愚者先生祈祷，这次有了回应，一阵飘忽不定的注视从无穷高处落下。
“你把场内的人赶出去，我去阻止新的来。”卢米安对奥萝尔说。
“人有点多，有什么能吸引注意的东西吗？”奥萝尔扫了一眼，场内正在锻炼的大学生都有一两百号。
卢米安想了想，跑去树林边找回藏起来的手提箱，里面装着各种面值的钞票，约摸有十几万。
“夏尔的爹妈还挺有钱。”一边说着，他一边塞给奥萝尔几沓钞票，“你去跟他们比赛，赢了就给钱，把那些精力旺盛的大学生带出去。”
“没问题！”奥萝尔甜甜一笑，刚好她还穿着工装，否则平时穿的裙子可没法跑起来。
很快，“猎人”的体能和挑衅能力就让奥萝尔成了场上的焦点。连续赢了几场比试之后，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场上的小伙子和姑娘们簇拥着她，呼啦啦一齐向大学城跑去。
体育场内瞬间只剩下几十人。
卢米安找到管理员，把一沓现金拍在桌子上，“我要包场。”
管理员被他的气势吓到，但主要还是看在费尔金的面子上，忙不迭地叫人清场去了。
场内剩下的都是市民和比较内向的学生，很快工作人员就清空了体育场。
“你们这有地下室之类的地方吗？”卢米安问管理员。
“有，从四号看台旁边的铁门进去就是。”管理员有些奇怪，但本着给钱就是大爷的原则还是回答了，“但是那下面是下水道，老板别……”
“你们可以下班了，去喝点酒，我请客。”卢米安塞给他一把钞票，“把大门锁上。”
“啊这个……老板请问怎么称呼，这我得登记一下。”
“我叫夏尔。”卢米安忽然有些恶趣味，推了推金边眼镜说道，“夏尔·阿兹纳布尔。”
“好的，夏尔老板，我们这就走。”管理员带着同事们迅速溜走了。至于这个奇怪的有钱人，只要别把体育场拆了，管他做什么呢，惹不起惹不起。
另一边，奥萝尔甩脱了热情的大学生，轻巧地翻过已经锁上的铁门，回到卢米安身边。
“我包了个酒吧，他们一喝上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奥萝尔一脸自豪。
“你这样，怎么也不像成年的样子啊？”卢米安带着她来到四号看台下，“酒吧老板没拦着你？”
“拦谁也不会拦着费尔金啊？”奥萝尔拍拍手，几千费尔金甩下去，确实没人会拦。
卢米安轻轻推开暗红色铁门，一条空荡荡的走廊出现在视野中。走廊一侧是玻璃窗，另一边是一个个没有门的房间。这应该也是堆放器材的地方吧，卢米安心想。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门，阴暗潮湿的走廊里还有一些奇怪的味道。走过一个个空房间，走廊最内侧是一个转向场内方向的斜坡。
顺着斜坡下去，又是一扇铁门。铁门锈迹斑斑，但是墙壁却如刚砌成的一般崭新。
卢米安隔着衣服，轻手轻脚地打开门。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每到演讲结束，我就会回到这个时间。”露易丝苦笑着说，“我被困在这两年，已经不知多久了。”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那个房间已经没有力量存留了。”夏尔说。
“既然你已经重复许多遍，总得有些收获吧？”卢米安看着露易丝，“分享一下？”
夏尔也看向她，“你有试过救我，或者救爸妈吗？”
“当然！”露易丝叹了口气，“救你，你很快也会死，你的身体本来就不行了。我也试过送你去医院，或者用神秘学手段，都没用。”
“我们的爸妈，被托特的能力干扰，我根本找不到他们。即使我在他们之前抱走你，他们也会被托特害死。”
“我还试着干掉托特，祭坛无人主持，降临的力量失控，周边伤亡更大。”
“我已经麻木了，命运是个环，谁也逃不掉。”她呆呆地盯着自己的鞋子，又忽然打起精神，“但是这次不一样！你，还有这位漂亮妹妹，这是第一次见到你们，是除了我做的事以外，循环之内第一次发生变化。”
“我们？我们做了什么吗？以前的时间里没有我们吗？”奥萝尔有些紧张起来。
“我不知道啊！所以我想和你们聊聊啊！”露易丝很激动，指了指卢米安，又摊开手，“否则我一个序列五会玩不过你？”
“额，那还真是抱歉了啊。”卢米安尴尬地笑笑，“你直说不就行了，搞那么多花样。”
“我直说你能信吗？我曾经跑去烈阳教会蒸汽教会还有那个什么愚者教会，谁信我？说我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序列五？”
“你没听说过卷毛狒狒研究会吗？”卢米安觉得很神奇，如果真的活了那么久，并且真的是穿越者，不至于没联系过组织。
“那是什么？”露易丝一脸疑惑。
“天王盖地虎！”卢米安换了中文。
“小鸡炖蘑菇！”露易丝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你们都是吗？”
“只有我，还有和我们分开那个穿红色靴子的。”卢米安换了一个说法，“你没尝试寻找同伴吗？”
“你们卷毛狒狒还有野生的啊？”夏尔抱起胳膊。他当然知道卷毛狒狒研究会不仅仅是一个会奇特语言的组织那么简单，背后很可能就是那位高于神明的愚者先生。
“找过，甚至在街上到处贴传单，但是，如我所说，除非我直接干涉，否则这个循环世界不会发生变化。”
“循环的起因你有猜测吗？”卢米安问她。
“按照大祭司说的，他们侍奉的那个主，名叫‘宿命之环’，别担心，这里可以随便念祂的名字，祂是过去，是现在，也是未来。是原因，是结果，也是过程。”露易丝说得很随意，但谈论一位神明层次的存在还是令人有些紧张，“我怀疑托特弄的这个祭祀活动，降下的力量一部分被我弟弟吸收，另一部分污染了周边，造成过去和将来的循环。”
“至于结束的点，我怀疑还有另一场祭祀，由我所不知道信徒们举行。”
“和雅克的演讲有关？”卢米安问道。
“不知道，对了，那个托特，他也被影响，变得和你一模一样。”露易丝指着她的弟弟，“只是他还是黑发，当初吓了我一跳。”
“那天芙兰卡说的就是他？”卢米安立刻想起，“权杖”们集体行动那次，出现了一个和夏尔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和科尔杜村的神甫混在一起。
“你听说过纪尧姆·贝内这个人吗？”夏尔问她。
“没有，那是谁？”露易丝否认了他的疑问。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个纪尧姆身上。”夏尔说，“那个长得和我一样的托特，一直和科尔杜村的烈阳教会神甫纪尧姆混在一起，一个月前还举行仪式，摧毁了村子。”
“两年后的一个月前。”卢米安补充道，拉了拉奥萝尔的手，“我们就是那个时候被卷进来的。”
“我居然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人！？我还以为那些人都是托特原来的手下呢！”露易丝也察觉了异常，这个纪尧姆，或者其他人，有人干扰了她的认知。这么多次循环她都没发现，那只有一个可能，对方在刻意躲避她。
“所以说，演讲结束的时候，很可能是这个纪尧姆举行了另一场祭祀，宿命的力量再一次改变了这片时空。”卢米安猜测说，“演讲的时候你在哪？托特在哪？其他信徒们在哪？”
“我带了一部分人藏在听众里，我看到你们捣乱，顺势把他们全派出去了，这样我方便接触你们。托特在雅克的大本营里，就在蒙苏里公园另一边的一栋大楼。”露易丝回忆着，“啊那天被你贴了闪光弹，我就是逃去那里的。”
“抱歉啊，你早说实话不就行了。”卢米安有点尴尬。
“那天晚上找你的姑娘就是她呀，嘻嘻。”奥萝尔笑了起来。
“你们是兄妹？”露易丝促狭地笑着，“你哥哥人又帅，能力又强，你可得看紧了哦？”
“不，这是我丈夫。”奥萝尔一脸骄傲地抱住了卢米安的胳膊，“他敢不回家试试！”
“喔～～”露易丝一阵牙酸。
夏尔却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
“我们现在怎么办？就像夏尔说的那样，看着他们举行祭祀吗？”卢米安赶紧岔开话题，“他们献祭了多少人？”
“没多少，体育场里的百八十号人吧。”露易丝轻飘飘地说，“还有附近医院这段时间异常增加的病死，总共三百多吧。”
“无论如何，先减少伤亡吧。”卢米安说，“再观察观察，有没有机会利用仪式回去。”
“那你得快点了。”露易丝解开小屋的隐秘，打开门看了看天色，“时间快到了。”
“行吧，去疏散人群。”卢米安起身出门，奥萝尔和夏尔也跟着出去。
“喂，我的好弟弟，你不能去。”露易丝叫住夏尔。
“怎么？”夏尔停在门口。
“你身上有宿命的力量，再碰上降临的力量，你猜会怎样？”她似笑非笑，“boom！整个左岸都没了！”
“那我们去。”卢米安和奥萝尔回到体育场，民众们还在轻松惬意地享受下午的阳光。场面一片祥和，完全看不出哪里有邪教徒在活动。
卢米安尝试默念神秘女王的名，居然没有回应。然后他又向愚者先生祈祷，这次有了回应，一阵飘忽不定的注视从无穷高处落下。
“你把场内的人赶出去，我去阻止新的来。”卢米安对奥萝尔说。
“人有点多，有什么能吸引注意的东西吗？”奥萝尔扫了一眼，场内正在锻炼的大学生都有一两百号。
卢米安想了想，跑去树林边找回藏起来的手提箱，里面装着各种面值的钞票，约摸有十几万。
“夏尔的爹妈还挺有钱。”一边说着，他一边塞给奥萝尔几沓钞票，“你去跟他们比赛，赢了就给钱，把那些精力旺盛的大学生带出去。”
“没问题！”奥萝尔甜甜一笑，刚好她还穿着工装，否则平时穿的裙子可没法跑起来。
很快，“猎人”的体能和挑衅能力就让奥萝尔成了场上的焦点。连续赢了几场比试之后，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场上的小伙子和姑娘们簇拥着她，呼啦啦一齐向大学城跑去。
体育场内瞬间只剩下几十人。
卢米安找到管理员，把一沓现金拍在桌子上，“我要包场。”
管理员被他的气势吓到，但主要还是看在费尔金的面子上，忙不迭地叫人清场去了。
场内剩下的都是市民和比较内向的学生，很快工作人员就清空了体育场。
“你们这有地下室之类的地方吗？”卢米安问管理员。
“有，从四号看台旁边的铁门进去就是。”管理员有些奇怪，但本着给钱就是大爷的原则还是回答了，“但是那下面是下水道，老板别……”
“你们可以下班了，去喝点酒，我请客。”卢米安塞给他一把钞票，“把大门锁上。”
“啊这个……老板请问怎么称呼，这我得登记一下。”
“我叫夏尔。”卢米安忽然有些恶趣味，推了推金边眼镜说道，“夏尔·阿兹纳布尔。”
“好的，夏尔老板，我们这就走。”管理员带着同事们迅速溜走了。至于这个奇怪的有钱人，只要别把体育场拆了，管他做什么呢，惹不起惹不起。
另一边，奥萝尔甩脱了热情的大学生，轻巧地翻过已经锁上的铁门，回到卢米安身边。
“我包了个酒吧，他们一喝上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奥萝尔一脸自豪。
“你这样，怎么也不像成年的样子啊？”卢米安带着她来到四号看台下，“酒吧老板没拦着你？”
“拦谁也不会拦着费尔金啊？”奥萝尔拍拍手，几千费尔金甩下去，确实没人会拦。
卢米安轻轻推开暗红色铁门，一条空荡荡的走廊出现在视野中。走廊一侧是玻璃窗，另一边是一个个没有门的房间。这应该也是堆放器材的地方吧，卢米安心想。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门，阴暗潮湿的走廊里还有一些奇怪的味道。走过一个个空房间，走廊最内侧是一个转向场内方向的斜坡。
顺着斜坡下去，又是一扇铁门。铁门锈迹斑斑，但是墙壁却如刚砌成的一般崭新。
卢米安隔着衣服，轻手轻脚地打开门。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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