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兵分三路
芙兰卡和简娜在阴影中潜行，放打手们风筝的小伙子显然没出全力。他动作灵活，体力、速度都不见降低，反而一众壮实的打手们气喘吁吁。眼看就要甩掉追兵，他反而故意绕个圈又兜到他们面前。
“就这点本事还想当老大？我还没出力，你们就趴下了！哈哈哈哈！”小伙子冲着领头的消瘦男子喊道。
打手头目喘着粗气，吐了口吐沫，狠狠地说道，“弗兰克！你有种一直跑！我就去你家守着！”说着他示意几个小弟分头离开，应该是去这个弗兰克家蹲守。
“傻x！老子今天就远走高飞，多谢你的礼物啊！”弗兰克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嚣张地迈着大步走了。
芙兰卡看着双方相继离开，从藏身的阴影中走出，简娜也在附近现身。
“你认识那个人？那是‘黑蝎’罗杰？以前比现在好看啊。”简娜凑近说。
“那就是我。”芙兰卡凝望弗兰克逃走的方向，“我一直没告诉你，晋升‘女巫’时，男性会变成女性。”
简娜石化了，一时大脑宕机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芙兰卡看了她一眼，又移开目光，“对不起，一直瞒着你。”
“所以……我不是同……”简娜的眼睛忽然恢复了灵动，“所以你是我男朋友？”
“……”事情向芙兰卡没料到的方向发展了，“这么说也行。我喜欢你是真的，不仅是因为你收留了我，虽然这样说显得我很渣。”
“渣滓？不你一点也不像渣滓，你很好看，我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个好人。”简娜认真地说，“说实话我一直以为我是同性恋，我一直很苦恼，也不敢和妈妈说。既然你是男人，那就没问题啦，太好了！”
芙兰卡扭过头看着简娜的眼睛，试图分辨她究竟是傻呢，还是真的傻。简娜被她盯得有些脸红，成为“欢愉”之后的芙兰卡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令人想入非非的魅力。
“谢谢你，简娜。”芙兰卡像往常一样摸摸简娜的头发，然后很MAN地碰了碰脑门，又使劲拍拍他的肩膀，“跟着老娘，不会苦了你的！”
“不用谢，我爱你！”简娜傻笑着，从肩膀拉下芙兰卡的手，紧紧捏在手心。
“走，去看看究竟是哪个混蛋把我扔到加德纳手里！”芙兰卡拉着简娜，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茶馆屋顶上，夏尔一只脚踩在屋檐，胳膊肘架在膝盖上，探身远眺体育场。
“你好像一点也不激动，见到姐姐不开心吗？”披着厚实金色长发的露易丝背着手站在他身旁。
“打我记事起，我就没有家人。”夏尔依旧望向远方。
“要不，咱俩去追爸妈？”露易丝提议。
“算了，如果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我倒是更想知道谁害死了他们。”夏尔说得很冷漠，十几年的流浪生活早已让他淡忘了本就不多的家的记忆。相比靠不住的情感，他更看重实力和眼前的好处。
“你真狠心。”露易丝淡淡地说。姐弟俩站得很近，心却隔了一整片风暴海。
过了一会，夏尔收回腿，转身下楼。
“哎！你去哪？”露易丝问他。
“随便走走。”夏尔头也不回。露易丝耸耸肩，跟在后面。
远离了体育场，两人走到了老实人市场大道。布朗热大楼正在吊装灯牌，杂货市场刚刚翻新，13号的鬼屋居然还是完好的。
夏尔走到13号门前，双手插兜看着这座精致的白色小洋房。门旁的信箱上挂着写有“奥尔森”的牌子，这家的主人原来叫奥尔森。
这时房门打开，一个穿白衬衫黄马甲
黑正装深色长裤的男子走了出来。他棕眼棕发，毛发浓密而粗壮，整个人就像一头棕熊。男子一手拎着一个皮箱，另一只手托着半高丝绸礼帽，锁好房门后走上大街。
他看见站在一旁的夏尔，戒备地问他，“你有事吗？”
夏尔咧嘴一笑，“我在想你这栋房子能卖多少钱。”
“抱歉我没有出售的打算。”男子看来就是奥尔森，他打量了夏尔几眼，向大道另一头走去，登上出租马车离开了。
“这个人，认识？”露易丝走了过来。
“这里什么时候失火的？”夏尔努了努下巴，指向13号洋房。
“这我还真没注意，我记忆里这里一直都是废墟啊？如果不是我们触发的异常，应该就在近期吧。”露易丝想了想，显然她在循环起始阶段没有关注过这里。
夏尔笑笑，向旁边走了一段，随便找了栋开放的建筑进去，又从后门绕出来，潜行到13号的后院。
“你想干嘛？”露易丝跟在他后面。
“当然是入室抢劫啊。”夏尔说得十分自然，“反正这里是假的世界。”
“好像是这么回事哦！有几次就算我死了，也会在第一天醒过来。”露易丝说得更加自然。
两人轻车熟路地撬开窗翻进屋，洋房内装修精美，融合了罗塞尔时期的工业风和古茵蒂斯的奢华。既有黄铜管道吊装的煤气灯，又有纯银铸成的精致烛台。
“没想到外表粗犷的奥尔森品味还不错啊？”露易丝东看看西看看，“我没察觉到宿命的力量，看来他不是什么关键人物。”
“特里尔又不是只有一位邪神。”夏尔小心地一边走一边消除痕迹。
屋内有很多工艺品，它们大多和战争有关，比如木雕的骑士、白铁的兵人、青铜的盾牌，甚至还有一套布满暗红污渍的精钢铠甲。
夏尔找到那间后来唯一完好的房间，现在看起来是一间储藏室。里面立着一排排木架，木架上摆放着各种武器，并且大多锈迹斑斑，看上去就像博物馆的文物展厅。
检查了一阵，没发现什么特殊的物品。只是这些武器都不是索伦王朝的款式，甚至也不是博物馆里的古茵蒂斯风格。有几件上面还隐约可见火焰一般飘扬的旗帜标记，而索伦的族徽是象征铁与血的茵蒂斯之盾，茵蒂斯王国的国徽则是抓着剑和旗枪的雄鹰。
“这是哪家武器工场的产品吗？”夏尔随意地问，露易丝看了看表示她也没见过。
两人又走上二层，那里有一个带露台的大卧室和一个书房。卧室里没发现什么，两人试图进入书房时夏尔察觉到门上有机关。
“这个奥尔森很可能也是‘猎人’。”夏尔摸索了一阵发现自己解不开机关，两人只好在门口看了看，又原路出去了。
体育场地下，卢米安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一座血肉堆成的祭坛散发着邪恶血腥的气息，盘踞在几条下水道汇集而成的空间正中。
几个穿黑色长袍的邪教徒分立四周，每个人身边还躺着几个昏迷的受害者。
“宿命抛弃了我们！时间却给了我们新生！哈哈哈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喊。
卢米安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扯下兜帽的居然正是科尔杜村烈阳教堂的本堂神甫，纪尧姆·贝内！
相比几天之前在审判所见到他时，这个之前保养不错中年人居然老了许多。他脸上的皮肤起了许多皱褶，条条青筋攀附在泛着油光的面部，充满血丝的双眼瞪得老大，挂着粘液的嘴巴仿佛要吞了两人。
“是雅克·桑松让你这么做的吗？”卢米安站在门外，将奥萝尔护在身后。
“雅克？他就是个蠢货！”神甫邪异地笑着，拎起一个昏迷的年轻人扔上祭坛，“他以为我们这些主的侍者会像羔羊一样听凭吩咐，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他才是待宰的羔羊！”
“你这次又想召唤那个宿命吗？你都失败多少次了？”奥萝尔从卢米安背后探出头，“你怎么变得这么丑？你的主品味也不咋地嘛！”
“宿命？呵呵！我会让你见识真正的力量，乖乖趴在我脚下成为主的容器！”神甫说完，不再理会他们。
“这是啥情况？居然不打一场？”卢米安有点不知所措，这不像反派的作风啊。还是说，我们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达到他们的目的了？
“那你不可能成功了，我的身体里已经有他的东西了。”奥萝尔娇羞地靠在卢米安背后，“他每晚都把我折腾得没法睡觉呢！”
“你！！”果然神甫怒不可恕，他头上的青筋突出得更厉害了。
忽然卢米安灵性一动，他猛地转身，将奥萝尔挤到墙角，同时向来时的斜坡一连甩出三个卷轴。
“爆！”“封！”“崩！”一叠声的咒语念出，三个卷轴在空中炸开，但飞到一半又如倒放一般收缩聚拢，最后变回三个符咒落在地上。
又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从拐角走出，他五官深刻，相当英俊，夏尔！？
不，夏尔是蓝瞳金发，这个人虽然长得和他一样，但是是黑色头发，黑色眼眸里还带着一丝银白。
“托特！”卢米安低声念出来者的名字。
“知道得不少嘛！你们见到露易丝了？”顶着夏尔样貌的托特得意地笑着，缓缓地走下斜坡。下水道内的黑袍人们按照一定的节奏，时不时奉上一个活人祭品。
“她已经把你们的计划通通告诉我们了，你们不可能成功的。”卢米安一只手捏着另一个卷轴，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悄悄取出“权杖九”的塔罗牌。
“哦？那她一定也告诉了你，循环的终点是另一场仪式吧？”托特挥了挥手，卢米安手里的卷轴和纸牌居然瞬间消失，回到了暗袋里。
卢米安一愣，立刻双手结印，储存在灵性回路里的灵力喷涌而出，“随意门！”
然而托特又一挥手，灵力凝聚成的虚幻木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用的，我可以让你回到过去某个状态，也可以让你瞬间老去，就算你现在逃出去，我也能让你回到刚刚的状态。”托特停在距离卢米安五米远的地方，得意地背着手站定。
卢米安有些慌了，他的能力完全建立在释放法术的基础上，然而无论怎么简化施法过程，施法都需要时间。只要被托特抓住时间差，就能逆转这个过程。仗着自己独创的瞬发技术，卢米安完全没有准备即时生效的神奇物品。
怎么办？卢米安大脑飞转，先后念诵了愚者先生和神秘女王的尊名，但依旧只有一阵注视。说的也是，世界顶端的神明怎么会随时来救我这个序列六呢？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夏尔卷入的仪式是由原来的托特举行的，然而这里主持的却是两年后的纪尧姆。所以说，这里很可能不是两年前的那个体育场！
“不知道你的能力可不可以起死回生？”卢米安咧嘴一笑，指尖凝聚灵力，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狠狠戳下！
托特脸色微变，注意力集中在卢米安举起的手上，他发动能力，卢米安的手指戳在皮肤上，没有任何灵力放出。
但是与此同时，卢米安的另一只手拽出奥萝尔，将她向门内一推。向后倒下的奥萝尔手里捏着一张塔罗牌，红润的小口一张一合。
“天使姐姐救命啊！”
“就这点本事还想当老大？我还没出力，你们就趴下了！哈哈哈哈！”小伙子冲着领头的消瘦男子喊道。
打手头目喘着粗气，吐了口吐沫，狠狠地说道，“弗兰克！你有种一直跑！我就去你家守着！”说着他示意几个小弟分头离开，应该是去这个弗兰克家蹲守。
“傻x！老子今天就远走高飞，多谢你的礼物啊！”弗兰克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嚣张地迈着大步走了。
芙兰卡看着双方相继离开，从藏身的阴影中走出，简娜也在附近现身。
“你认识那个人？那是‘黑蝎’罗杰？以前比现在好看啊。”简娜凑近说。
“那就是我。”芙兰卡凝望弗兰克逃走的方向，“我一直没告诉你，晋升‘女巫’时，男性会变成女性。”
简娜石化了，一时大脑宕机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芙兰卡看了她一眼，又移开目光，“对不起，一直瞒着你。”
“所以……我不是同……”简娜的眼睛忽然恢复了灵动，“所以你是我男朋友？”
“……”事情向芙兰卡没料到的方向发展了，“这么说也行。我喜欢你是真的，不仅是因为你收留了我，虽然这样说显得我很渣。”
“渣滓？不你一点也不像渣滓，你很好看，我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个好人。”简娜认真地说，“说实话我一直以为我是同性恋，我一直很苦恼，也不敢和妈妈说。既然你是男人，那就没问题啦，太好了！”
芙兰卡扭过头看着简娜的眼睛，试图分辨她究竟是傻呢，还是真的傻。简娜被她盯得有些脸红，成为“欢愉”之后的芙兰卡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令人想入非非的魅力。
“谢谢你，简娜。”芙兰卡像往常一样摸摸简娜的头发，然后很MAN地碰了碰脑门，又使劲拍拍他的肩膀，“跟着老娘，不会苦了你的！”
“不用谢，我爱你！”简娜傻笑着，从肩膀拉下芙兰卡的手，紧紧捏在手心。
“走，去看看究竟是哪个混蛋把我扔到加德纳手里！”芙兰卡拉着简娜，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茶馆屋顶上，夏尔一只脚踩在屋檐，胳膊肘架在膝盖上，探身远眺体育场。
“你好像一点也不激动，见到姐姐不开心吗？”披着厚实金色长发的露易丝背着手站在他身旁。
“打我记事起，我就没有家人。”夏尔依旧望向远方。
“要不，咱俩去追爸妈？”露易丝提议。
“算了，如果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我倒是更想知道谁害死了他们。”夏尔说得很冷漠，十几年的流浪生活早已让他淡忘了本就不多的家的记忆。相比靠不住的情感，他更看重实力和眼前的好处。
“你真狠心。”露易丝淡淡地说。姐弟俩站得很近，心却隔了一整片风暴海。
过了一会，夏尔收回腿，转身下楼。
“哎！你去哪？”露易丝问他。
“随便走走。”夏尔头也不回。露易丝耸耸肩，跟在后面。
远离了体育场，两人走到了老实人市场大道。布朗热大楼正在吊装灯牌，杂货市场刚刚翻新，13号的鬼屋居然还是完好的。
夏尔走到13号门前，双手插兜看着这座精致的白色小洋房。门旁的信箱上挂着写有“奥尔森”的牌子，这家的主人原来叫奥尔森。
这时房门打开，一个穿白衬衫黄马甲
黑正装深色长裤的男子走了出来。他棕眼棕发，毛发浓密而粗壮，整个人就像一头棕熊。男子一手拎着一个皮箱，另一只手托着半高丝绸礼帽，锁好房门后走上大街。
他看见站在一旁的夏尔，戒备地问他，“你有事吗？”
夏尔咧嘴一笑，“我在想你这栋房子能卖多少钱。”
“抱歉我没有出售的打算。”男子看来就是奥尔森，他打量了夏尔几眼，向大道另一头走去，登上出租马车离开了。
“这个人，认识？”露易丝走了过来。
“这里什么时候失火的？”夏尔努了努下巴，指向13号洋房。
“这我还真没注意，我记忆里这里一直都是废墟啊？如果不是我们触发的异常，应该就在近期吧。”露易丝想了想，显然她在循环起始阶段没有关注过这里。
夏尔笑笑，向旁边走了一段，随便找了栋开放的建筑进去，又从后门绕出来，潜行到13号的后院。
“你想干嘛？”露易丝跟在他后面。
“当然是入室抢劫啊。”夏尔说得十分自然，“反正这里是假的世界。”
“好像是这么回事哦！有几次就算我死了，也会在第一天醒过来。”露易丝说得更加自然。
两人轻车熟路地撬开窗翻进屋，洋房内装修精美，融合了罗塞尔时期的工业风和古茵蒂斯的奢华。既有黄铜管道吊装的煤气灯，又有纯银铸成的精致烛台。
“没想到外表粗犷的奥尔森品味还不错啊？”露易丝东看看西看看，“我没察觉到宿命的力量，看来他不是什么关键人物。”
“特里尔又不是只有一位邪神。”夏尔小心地一边走一边消除痕迹。
屋内有很多工艺品，它们大多和战争有关，比如木雕的骑士、白铁的兵人、青铜的盾牌，甚至还有一套布满暗红污渍的精钢铠甲。
夏尔找到那间后来唯一完好的房间，现在看起来是一间储藏室。里面立着一排排木架，木架上摆放着各种武器，并且大多锈迹斑斑，看上去就像博物馆的文物展厅。
检查了一阵，没发现什么特殊的物品。只是这些武器都不是索伦王朝的款式，甚至也不是博物馆里的古茵蒂斯风格。有几件上面还隐约可见火焰一般飘扬的旗帜标记，而索伦的族徽是象征铁与血的茵蒂斯之盾，茵蒂斯王国的国徽则是抓着剑和旗枪的雄鹰。
“这是哪家武器工场的产品吗？”夏尔随意地问，露易丝看了看表示她也没见过。
两人又走上二层，那里有一个带露台的大卧室和一个书房。卧室里没发现什么，两人试图进入书房时夏尔察觉到门上有机关。
“这个奥尔森很可能也是‘猎人’。”夏尔摸索了一阵发现自己解不开机关，两人只好在门口看了看，又原路出去了。
体育场地下，卢米安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一座血肉堆成的祭坛散发着邪恶血腥的气息，盘踞在几条下水道汇集而成的空间正中。
几个穿黑色长袍的邪教徒分立四周，每个人身边还躺着几个昏迷的受害者。
“宿命抛弃了我们！时间却给了我们新生！哈哈哈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喊。
卢米安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扯下兜帽的居然正是科尔杜村烈阳教堂的本堂神甫，纪尧姆·贝内！
相比几天之前在审判所见到他时，这个之前保养不错中年人居然老了许多。他脸上的皮肤起了许多皱褶，条条青筋攀附在泛着油光的面部，充满血丝的双眼瞪得老大，挂着粘液的嘴巴仿佛要吞了两人。
“是雅克·桑松让你这么做的吗？”卢米安站在门外，将奥萝尔护在身后。
“雅克？他就是个蠢货！”神甫邪异地笑着，拎起一个昏迷的年轻人扔上祭坛，“他以为我们这些主的侍者会像羔羊一样听凭吩咐，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他才是待宰的羔羊！”
“你这次又想召唤那个宿命吗？你都失败多少次了？”奥萝尔从卢米安背后探出头，“你怎么变得这么丑？你的主品味也不咋地嘛！”
“宿命？呵呵！我会让你见识真正的力量，乖乖趴在我脚下成为主的容器！”神甫说完，不再理会他们。
“这是啥情况？居然不打一场？”卢米安有点不知所措，这不像反派的作风啊。还是说，我们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达到他们的目的了？
“那你不可能成功了，我的身体里已经有他的东西了。”奥萝尔娇羞地靠在卢米安背后，“他每晚都把我折腾得没法睡觉呢！”
“你！！”果然神甫怒不可恕，他头上的青筋突出得更厉害了。
忽然卢米安灵性一动，他猛地转身，将奥萝尔挤到墙角，同时向来时的斜坡一连甩出三个卷轴。
“爆！”“封！”“崩！”一叠声的咒语念出，三个卷轴在空中炸开，但飞到一半又如倒放一般收缩聚拢，最后变回三个符咒落在地上。
又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从拐角走出，他五官深刻，相当英俊，夏尔！？
不，夏尔是蓝瞳金发，这个人虽然长得和他一样，但是是黑色头发，黑色眼眸里还带着一丝银白。
“托特！”卢米安低声念出来者的名字。
“知道得不少嘛！你们见到露易丝了？”顶着夏尔样貌的托特得意地笑着，缓缓地走下斜坡。下水道内的黑袍人们按照一定的节奏，时不时奉上一个活人祭品。
“她已经把你们的计划通通告诉我们了，你们不可能成功的。”卢米安一只手捏着另一个卷轴，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悄悄取出“权杖九”的塔罗牌。
“哦？那她一定也告诉了你，循环的终点是另一场仪式吧？”托特挥了挥手，卢米安手里的卷轴和纸牌居然瞬间消失，回到了暗袋里。
卢米安一愣，立刻双手结印，储存在灵性回路里的灵力喷涌而出，“随意门！”
然而托特又一挥手，灵力凝聚成的虚幻木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用的，我可以让你回到过去某个状态，也可以让你瞬间老去，就算你现在逃出去，我也能让你回到刚刚的状态。”托特停在距离卢米安五米远的地方，得意地背着手站定。
卢米安有些慌了，他的能力完全建立在释放法术的基础上，然而无论怎么简化施法过程，施法都需要时间。只要被托特抓住时间差，就能逆转这个过程。仗着自己独创的瞬发技术，卢米安完全没有准备即时生效的神奇物品。
怎么办？卢米安大脑飞转，先后念诵了愚者先生和神秘女王的尊名，但依旧只有一阵注视。说的也是，世界顶端的神明怎么会随时来救我这个序列六呢？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夏尔卷入的仪式是由原来的托特举行的，然而这里主持的却是两年后的纪尧姆。所以说，这里很可能不是两年前的那个体育场！
“不知道你的能力可不可以起死回生？”卢米安咧嘴一笑，指尖凝聚灵力，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狠狠戳下！
托特脸色微变，注意力集中在卢米安举起的手上，他发动能力，卢米安的手指戳在皮肤上，没有任何灵力放出。
但是与此同时，卢米安的另一只手拽出奥萝尔，将她向门内一推。向后倒下的奥萝尔手里捏着一张塔罗牌，红润的小口一张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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