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乐子
早晨醒来，卢米安还有些头痛。在原来的世界他只喝过一次酒，就是刚入职第一年的年终聚餐。年轻不经事的他直接给喝吐了，也不知道他那个整天醉醺醺的父亲为什么一点酒量都没遗传给他。
到了这个世界，虽然葡萄酒也没少喝，但昨晚芙兰卡那股疯劲儿带着所有人都喝多了。
只有奥萝尔喝的不多，卢米安还从没见她喝过酒。
罗塞尔虽然提出过“未成年人”的概念，但在这个童工遍地的地方，成年礼只存在于权贵家的孩子身上。
繁重的工作，看不到改变的生活，过了三十岁就因恶劣的劳动环境而一身病痛。乡下的孩子还好，干农活尚且只是腰腿关节受损。工场里的童工不仅要承担超出体能的工作，还要面对毒气、废水、噪音等的侵袭，如此折磨下，恐怕这一代“新工人”不到三十岁身体就垮掉了。
在布朗热公司参与选举工作后，卢米安比做记者更容易接触到底层。虽然马修同样靠血汗工场赚取钱财，但至少他根据员工的工作年限，为他们提供不同等级的医疗和生活保障。马修吸血，但其他人敲骨吸髓。
相比前候选人雅克那不切实际的“年金”制度，马修至少在这黑暗的中世纪算是非常进步的了。
卢米安去印刷厂取回了委托制作的宣传材料，又在老实人市场找了几个工头牙人，很快大街小巷的空中都拉起了大红色的横幅。
诸如“布朗热公司包吃包住”“布朗热公司免费看病”“布朗热，工人的朋友”“布朗热好，帮你养老”之类的标语简单粗暴，配合着从各处烟道中冒出的蒸汽柴烟，这画面充满力量。
罗塞尔忘了成立城管大队，这是卢米安敢这么干的信心所在。特里尔除了几条主干道和权贵区以外，其他街区都被大大小小的黑帮瓜分了。这些明面上见不得光的黑色势力从另一个角度弥补了官方力量的不足，维持了一定的社会秩序。当然在穿越者眼中这样的秩序全都应该突突掉。
市场区目前是萨瓦党一家独大，毒刺帮被夏尔打得夹缝求生，只剩下头目“黑蝎”罗杰带着几个骨干据守在所剩不多的场子里。
前来阻拦的萨瓦党打手一看，领头的是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头儿的好朋友，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加上卢米安热情地掏出费尔金请他们喝酒，场面立刻变得温馨和谐，宾主尽欢了。毕竟头儿也没说不许布朗热公司宣传是吧？
回到办公室，卢米安的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同意。”，署名马修·布朗热。
没过多久，房门被敲响。楼下安妮的声音传了进来，“李先生，有位警官来访。”
卢米安闻言，赶紧离开沙发，整理了服装，才打开房门。金发的安妮站在一边，门外一位容貌粗犷，金发蓬松，身着略微显小的黑色制服的中年男性警官威严伫立。
卢米安看到他佩着的肩章上，银白七斑香根鸢尾花旁，还有米白色菱形小方块，立刻用恭敬的语气说道，“上午好尊敬的警监大人，您快请进。”
这位佩戴副助理警监肩章的严肃男士点点头，迈着大步走进办公室。卢米安向安妮微笑道谢，后者小声对他说“这位警官不是市场区警察局的。”卢米安点头表示知道了。
警官自行走到办公桌后的沙发椅坐下，慢慢环视整间办公室。
“你的信仰是？”警官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可违拗的压迫感。
“赞美太阳！”卢米安伸展双臂，向上作拥抱阳光状。
警官制服上纯金制成的纽扣闪耀着光芒，刺得卢米安有些睁不开眼。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这个自述信仰永恒烈阳的隶属愚者教会的蒸汽信徒是不是要被这金光刺穿谎言。
盯着卢米安看了一阵，警官才起身伸展双臂，“赞美太阳！！”
“尊敬的警监大人，请问是公司惹了什么麻烦吗？”卢米安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我正在执行公务，搜捕邪教徒的公务。”警官敲敲桌面，“你有他们的线索吗？”
“警监老爷，我们是守法经营好公司，和那些作奸犯科的可不一样！”卢米安努力堆着笑容，心想我就一秘书助理，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啊？但他还是打开了酒柜，“要喝点热茶吗大人？”
“不了。”浓眉大眼的警官扬起下巴，朝着街道的方向点了点，“据我所知，邪教徒们很喜欢搞一些新花样。”
“大人，您看城郊那些工场，每天都在市场门口拉人，我们只是换了个更规矩一点的方式而已！”卢米安说着，倒了一杯南大陆最新一批的咖啡放在桌上。
警官的表情略为缓和，他盯着杯口腾起的热气，浓郁的香气弥散开来，“做生意就得守规矩，做人也要诚心。”
他再次起身，绕到办公桌前面，站得笔直，“发现邪教的线索，立刻向警方报告。”
“好的，警监大人！”卢米安忙不迭地称是。
高大的警官不露神色地点点头，顺手端起咖啡，又大踏步地出去了。
卢米安赶紧为他开门，送走这位来历不明、意图不明的副助理警监。他连名字都不报一个，怕不是邪教徒假扮的！
想到这里，卢米安忽然一阵心悸，仿佛受到了警告一样心慌慌。真可怕！果然不能背地里说警察叔叔坏话！
送走了警官，卢米安摸了一会儿鱼。在这凉嗖嗖的深秋季节，没有什么比在温暖的办公室里晒太阳更舒适的了，就是被别人坐热的沙发椅怎么坐怎么别扭。
两天没见到老板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从公司运行情况看，这几天新招的员工也不需要他亲自培训啊，他的手下们就和机器一样团结又高效。等等！马修不会才是真正的邪教头子吧？此等控制能力堪比某光头佬啊。
算了反正马修给的多，哪个正经老板开得出这么高工资？下午去买房，美滋滋！
中午卢米安决定回家吃饭，刚走出公司，就看到街道另一头围了一圈一圈的人。他想起那边就是老鸽笼剧院的位置，那里疑似是邪神信徒组织至福会的一个据点。哎呀刚刚就应该向那位警监举报！
卢米安饿着肚子，本打算绕开人群，谁知芙兰卡忽然从角落里钻出来，拉着他就朝老鸽笼走去，“哎！有乐子瞧！”
“咋回事啊？”卢米安看着一脸兴奋的芙兰卡，“至福会被人举报啦？”
“差不多吧！”芙兰卡一边走一边快速地说，“那天我说的，水仙会的阿契娜，记得吧？她们不是说要和至福会接触接触嘛，今早她就去了。”
“结果，不知道怎么滴就吵起来，我的小姐妹跑来通知我，我就赶紧过来了。”芙兰卡本来就挺高，现在站在人群外围，使劲踮着脚向里望。
那栋砖红色三层建筑的门外，一位身高八尺，身材劲爆的女士正居高临下地对着几位被人群遮挡的女子，看样子应该就是剧院的女演员。
阿契娜穿着浅灰色鱼尾连身裙，只套了一件短外套，在这开始转凉的秋天显得有些单薄。但她半巨人似的身高和傲人的身材又让人觉得这才是特里尔应有的风景。
身高出众的阿契娜抱着胳膊，手里还提着一只小提包，她姣美地笑着，对比她矮三四个头的演员们说，“哎呦，大家都是女人，怎么就不能让我也演演戏呢？”
她环视着围过来的路人，还冲几位长相不错的男士恰到好处地多看了几眼，“这里的都是咱们剧院的常客吧？你们说说，我演不演得了这场戏呢？”
“让她演！让她演！”“我们爱看！”人群中有好事者跟着起哄。
“谢谢几位哥哥哦！等会儿我的戏上了，请你们坐第一排，啊～”
“这位女士，我们剧场小家小院，实在请不起您这样的贵人。”人群中心，一位长相清秀，眉眼带笑的女孩子不卑不亢地说道，虽然相比阿契娜她的身高差了很多，但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她的声音，“要不，您去歌剧院区试试？”
“各位，你们觉不觉得，正在上演的这部《林中仙女》，正好需要一位我这样的林中巫婆做对手吗？”阿契娜夸张地做出象征巫婆的鬼脸，引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卢米安和芙兰卡一边看着闹剧，一边观察四周。作为魔女家族外围组织的成员，至少序列七的非凡者，做得这么浮夸一定是有别的目的。
果然，很快剧场里走出一位五官深邃，一双湖水色的眼眸既清纯又魅惑的女士。她长相出众，甚至比晋升了“欢愉”的芙兰卡更吸引人一些。
女士空灵的嗓音让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她用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说着，“这谁家的孩子？在我们剧场里鬼鬼祟祟，我们报警了！”
卢米安换了几个位置，才从人缝里瞥见，女士手里拽着一个银色长发的女孩子。女孩看起来最多一米四，虽然这个时代平均身高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个头比较大的贵族子弟。
这恐怕就是芙兰卡提到的伊娃吧，这俩人唱双簧呢原来。一个在外面闹事，一个溜进去探查，可惜被这个疑似“演员”的演员逮着了。
“哎——！不收我就不收，欺负孩子算什么！”阿契娜见状，劈手夺过伊娃的手，两人像泥鳅一样从挤挤挨挨的人群中穿过，一眨眼就不见了。
“回去吧。”老鸽笼的头牌，夏绿蒂对门外的几个女演员淡淡地说，几人连忙进了门。
这时巡街的片警才吹着哨子赶来，驱散围观的人群。
众人谈论着体型差距悬殊的两位美人，带着古怪的笑容各自散了。
“元芳，你怎么看？”卢米安对芙兰卡耸耸肩。
“大人，我认为此事必有蹊跷。”芙兰卡抱拳答到。
两人相视一笑，也混在人群里离开了。
剧场对面的米黄色公寓，一扇窗户后的窗帘微微晃动。
到了这个世界，虽然葡萄酒也没少喝，但昨晚芙兰卡那股疯劲儿带着所有人都喝多了。
只有奥萝尔喝的不多，卢米安还从没见她喝过酒。
罗塞尔虽然提出过“未成年人”的概念，但在这个童工遍地的地方，成年礼只存在于权贵家的孩子身上。
繁重的工作，看不到改变的生活，过了三十岁就因恶劣的劳动环境而一身病痛。乡下的孩子还好，干农活尚且只是腰腿关节受损。工场里的童工不仅要承担超出体能的工作，还要面对毒气、废水、噪音等的侵袭，如此折磨下，恐怕这一代“新工人”不到三十岁身体就垮掉了。
在布朗热公司参与选举工作后，卢米安比做记者更容易接触到底层。虽然马修同样靠血汗工场赚取钱财，但至少他根据员工的工作年限，为他们提供不同等级的医疗和生活保障。马修吸血，但其他人敲骨吸髓。
相比前候选人雅克那不切实际的“年金”制度，马修至少在这黑暗的中世纪算是非常进步的了。
卢米安去印刷厂取回了委托制作的宣传材料，又在老实人市场找了几个工头牙人，很快大街小巷的空中都拉起了大红色的横幅。
诸如“布朗热公司包吃包住”“布朗热公司免费看病”“布朗热，工人的朋友”“布朗热好，帮你养老”之类的标语简单粗暴，配合着从各处烟道中冒出的蒸汽柴烟，这画面充满力量。
罗塞尔忘了成立城管大队，这是卢米安敢这么干的信心所在。特里尔除了几条主干道和权贵区以外，其他街区都被大大小小的黑帮瓜分了。这些明面上见不得光的黑色势力从另一个角度弥补了官方力量的不足，维持了一定的社会秩序。当然在穿越者眼中这样的秩序全都应该突突掉。
市场区目前是萨瓦党一家独大，毒刺帮被夏尔打得夹缝求生，只剩下头目“黑蝎”罗杰带着几个骨干据守在所剩不多的场子里。
前来阻拦的萨瓦党打手一看，领头的是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头儿的好朋友，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加上卢米安热情地掏出费尔金请他们喝酒，场面立刻变得温馨和谐，宾主尽欢了。毕竟头儿也没说不许布朗热公司宣传是吧？
回到办公室，卢米安的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同意。”，署名马修·布朗热。
没过多久，房门被敲响。楼下安妮的声音传了进来，“李先生，有位警官来访。”
卢米安闻言，赶紧离开沙发，整理了服装，才打开房门。金发的安妮站在一边，门外一位容貌粗犷，金发蓬松，身着略微显小的黑色制服的中年男性警官威严伫立。
卢米安看到他佩着的肩章上，银白七斑香根鸢尾花旁，还有米白色菱形小方块，立刻用恭敬的语气说道，“上午好尊敬的警监大人，您快请进。”
这位佩戴副助理警监肩章的严肃男士点点头，迈着大步走进办公室。卢米安向安妮微笑道谢，后者小声对他说“这位警官不是市场区警察局的。”卢米安点头表示知道了。
警官自行走到办公桌后的沙发椅坐下，慢慢环视整间办公室。
“你的信仰是？”警官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可违拗的压迫感。
“赞美太阳！”卢米安伸展双臂，向上作拥抱阳光状。
警官制服上纯金制成的纽扣闪耀着光芒，刺得卢米安有些睁不开眼。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这个自述信仰永恒烈阳的隶属愚者教会的蒸汽信徒是不是要被这金光刺穿谎言。
盯着卢米安看了一阵，警官才起身伸展双臂，“赞美太阳！！”
“尊敬的警监大人，请问是公司惹了什么麻烦吗？”卢米安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我正在执行公务，搜捕邪教徒的公务。”警官敲敲桌面，“你有他们的线索吗？”
“警监老爷，我们是守法经营好公司，和那些作奸犯科的可不一样！”卢米安努力堆着笑容，心想我就一秘书助理，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啊？但他还是打开了酒柜，“要喝点热茶吗大人？”
“不了。”浓眉大眼的警官扬起下巴，朝着街道的方向点了点，“据我所知，邪教徒们很喜欢搞一些新花样。”
“大人，您看城郊那些工场，每天都在市场门口拉人，我们只是换了个更规矩一点的方式而已！”卢米安说着，倒了一杯南大陆最新一批的咖啡放在桌上。
警官的表情略为缓和，他盯着杯口腾起的热气，浓郁的香气弥散开来，“做生意就得守规矩，做人也要诚心。”
他再次起身，绕到办公桌前面，站得笔直，“发现邪教的线索，立刻向警方报告。”
“好的，警监大人！”卢米安忙不迭地称是。
高大的警官不露神色地点点头，顺手端起咖啡，又大踏步地出去了。
卢米安赶紧为他开门，送走这位来历不明、意图不明的副助理警监。他连名字都不报一个，怕不是邪教徒假扮的！
想到这里，卢米安忽然一阵心悸，仿佛受到了警告一样心慌慌。真可怕！果然不能背地里说警察叔叔坏话！
送走了警官，卢米安摸了一会儿鱼。在这凉嗖嗖的深秋季节，没有什么比在温暖的办公室里晒太阳更舒适的了，就是被别人坐热的沙发椅怎么坐怎么别扭。
两天没见到老板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从公司运行情况看，这几天新招的员工也不需要他亲自培训啊，他的手下们就和机器一样团结又高效。等等！马修不会才是真正的邪教头子吧？此等控制能力堪比某光头佬啊。
算了反正马修给的多，哪个正经老板开得出这么高工资？下午去买房，美滋滋！
中午卢米安决定回家吃饭，刚走出公司，就看到街道另一头围了一圈一圈的人。他想起那边就是老鸽笼剧院的位置，那里疑似是邪神信徒组织至福会的一个据点。哎呀刚刚就应该向那位警监举报！
卢米安饿着肚子，本打算绕开人群，谁知芙兰卡忽然从角落里钻出来，拉着他就朝老鸽笼走去，“哎！有乐子瞧！”
“咋回事啊？”卢米安看着一脸兴奋的芙兰卡，“至福会被人举报啦？”
“差不多吧！”芙兰卡一边走一边快速地说，“那天我说的，水仙会的阿契娜，记得吧？她们不是说要和至福会接触接触嘛，今早她就去了。”
“结果，不知道怎么滴就吵起来，我的小姐妹跑来通知我，我就赶紧过来了。”芙兰卡本来就挺高，现在站在人群外围，使劲踮着脚向里望。
那栋砖红色三层建筑的门外，一位身高八尺，身材劲爆的女士正居高临下地对着几位被人群遮挡的女子，看样子应该就是剧院的女演员。
阿契娜穿着浅灰色鱼尾连身裙，只套了一件短外套，在这开始转凉的秋天显得有些单薄。但她半巨人似的身高和傲人的身材又让人觉得这才是特里尔应有的风景。
身高出众的阿契娜抱着胳膊，手里还提着一只小提包，她姣美地笑着，对比她矮三四个头的演员们说，“哎呦，大家都是女人，怎么就不能让我也演演戏呢？”
她环视着围过来的路人，还冲几位长相不错的男士恰到好处地多看了几眼，“这里的都是咱们剧院的常客吧？你们说说，我演不演得了这场戏呢？”
“让她演！让她演！”“我们爱看！”人群中有好事者跟着起哄。
“谢谢几位哥哥哦！等会儿我的戏上了，请你们坐第一排，啊～”
“这位女士，我们剧场小家小院，实在请不起您这样的贵人。”人群中心，一位长相清秀，眉眼带笑的女孩子不卑不亢地说道，虽然相比阿契娜她的身高差了很多，但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她的声音，“要不，您去歌剧院区试试？”
“各位，你们觉不觉得，正在上演的这部《林中仙女》，正好需要一位我这样的林中巫婆做对手吗？”阿契娜夸张地做出象征巫婆的鬼脸，引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卢米安和芙兰卡一边看着闹剧，一边观察四周。作为魔女家族外围组织的成员，至少序列七的非凡者，做得这么浮夸一定是有别的目的。
果然，很快剧场里走出一位五官深邃，一双湖水色的眼眸既清纯又魅惑的女士。她长相出众，甚至比晋升了“欢愉”的芙兰卡更吸引人一些。
女士空灵的嗓音让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她用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说着，“这谁家的孩子？在我们剧场里鬼鬼祟祟，我们报警了！”
卢米安换了几个位置，才从人缝里瞥见，女士手里拽着一个银色长发的女孩子。女孩看起来最多一米四，虽然这个时代平均身高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个头比较大的贵族子弟。
这恐怕就是芙兰卡提到的伊娃吧，这俩人唱双簧呢原来。一个在外面闹事，一个溜进去探查，可惜被这个疑似“演员”的演员逮着了。
“哎——！不收我就不收，欺负孩子算什么！”阿契娜见状，劈手夺过伊娃的手，两人像泥鳅一样从挤挤挨挨的人群中穿过，一眨眼就不见了。
“回去吧。”老鸽笼的头牌，夏绿蒂对门外的几个女演员淡淡地说，几人连忙进了门。
这时巡街的片警才吹着哨子赶来，驱散围观的人群。
众人谈论着体型差距悬殊的两位美人，带着古怪的笑容各自散了。
“元芳，你怎么看？”卢米安对芙兰卡耸耸肩。
“大人，我认为此事必有蹊跷。”芙兰卡抱拳答到。
两人相视一笑，也混在人群里离开了。
剧场对面的米黄色公寓，一扇窗户后的窗帘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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