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地下餐厅
无穷无尽的混乱随着那个名字扑向两人，卢米安面前五彩斑斓的虚幻盾牌迅速褪色，变成死寂的灰白，又如石膏落地般碎裂崩解。
整片空间被不分方位不分时间的混沌充满，灰黄的薄雾之后仿佛有无数粗大的触手在扭动。
卢米安像被重锤击中胸口，吐出一滩漆黑浓稠的液体，萎顿下去。
奥萝尔手握门钥匙，双眼浮现出无数外形不停变幻的几何体，混乱的狂潮堪堪擦过两人向后奔去。
卢米安吐出的液体还未落地，在半空中燃起黑色的火焰，沸腾地扭动着蒸腾消失。
简娜邪异一笑，伸出裂为两尖的舌头，缓缓舔了一圈漆黑泛红的嘴唇。
“噫嘻～斯蒂亚诺家的小子？真是令人怀念啊～”祂的话语催动混沌浪潮一阵强过一阵地拍在奥萝尔面前。
卢米安支撑着起身，双手结印，全身的灵能回路渐次亮起。他取出“权杖九”牌，刚要灌入全部灵性。
奥萝尔脸上溢出的血液刚燃起一丝微弱的黑焰，火苗立刻熄灭。被附身的简娜神情一滞，随即挥手平息了狂乱的混沌之潮。
卢米安捏着纸牌，还没来得及发动。简娜漆黑的眼睛微动，他的手臂变得灰白僵硬，仿佛下一秒就会寸寸碎裂。
“想活命吗？为我取件东西来，我会好好奖赏你～”简娜扭动身体，将舞女的身材显露得恰到好处。
不等卢米安回应，祂平举左手，一团黑焰凝聚而出。卢米安明白那是他的鲜血，祂随时可以将自己变为石像。
四周的浓稠黑幕迅速消退，简娜的五官恢复原样，但那股血源诅咒的联系还在。
“跟我走。”这是简娜原来的声音，但却是寒意刺骨又娇媚撩人的诡异腔调。
卢米安和奥萝尔对视一眼，迈步跟上。
他们从隐蔽处离开，露易丝并不在外面。在佐伊形体馆附近就有一个地下入口，他们两人一怪在路人间行进，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
卢米安发现这里的一切和他们来时看到的完全相反。
三人进入地下后，一阵蓝色星光降落在之前隐蔽的房间。身穿黑色长裙和白色毛绒小外套的“魔术师”女士面色凝重。
随后祂身旁的空气微微抖动，其中的物体变成油画般的色块。色块之间，一位身穿白衬衣棕色马甲西裤，肤色古铜的中年人迈步而出。祂向“魔术师”点点头，看向被打开的房门。
“是那个‘魔女’。”中年人平静地说。
“‘烈阳’果然有问题。”“魔术师”眉头紧锁，“祂默许了这边的行动吗？”
“据我所知，那位魔女和祂的子嗣曾在第四纪的特里尔生活过。我的父亲曾派我潜入那里，当时就是她们接待的。”中年人面色严肃，眼神中却透出一些怀念，“赞美愚者先生，祂帮我找回了许多记忆。”
“第四纪的特里尔，只有‘猎人’和‘刺客’能进入深处，并且序列越高受到的压制就越大。”“魔术师”说道，“但是‘窥秘人’途径不在此列，这会是什么原因呢？”
“‘神秘女王’殿下也没有找到答案。”中年人沉默了。
“‘审判’的手下接到魔女教派的邀请，几乎同时那位直接出手带走了那两人。”“魔术师”苦笑着摇摇头，“夏尔在铁血十字会那里，这样的巧合我无法置之不理。”
“我们去见一见‘正义’小姐吧。”中年人提议。随后两位天使一前一后步入虚空。
又过了一阵，一位清洁女工打扮的人从敞开着门的房间外路过。
地下通道里，卢米安取出两根蜡烛。
“用不着。”简娜在前方平稳地走着，如同黑暗中的幽灵。
卢米安顿了一下，还是点燃蜡烛，递给奥萝尔一根。两人已经擦干身上的血迹，恢复了一部分体力。
被名为奇克的存在附身的简娜轻车熟路，带着他们脚步不停地一路向下。开始是游人脚印凌乱的地下墓穴，渐渐变成年久失修遗骨散乱的无人区域，接着进入不知几十上百年没人进入过的狭窄坑道。
而现在，他们正立在一个约摸三米长宽的人工洞穴中。昏黄的蜡烛火焰照亮了一扇漆黑的金属对开大门，两边的门板上各自浮雕着一面十字划分的盾牌。
但是盾牌上被利器划出无数裂痕，其中一面还被粗暴地焊上一条张口吐信的蛇头。
“进去。”简娜的声音充满诱惑，让人听见就心神荡漾，“大厅尽头的楼梯上，有一幅油画，取来给我。”
“里面有什么危险？”卢米安上前抠住门缝，偏着头问简娜，“您费这么大力气带我们下来，不会就是想让我们悄无声息地死掉吧？”
“这里最危险的就是你身边那个外神眷者。”简娜似笑非笑，空洞的眼神里两朵火焰轻轻摇晃。
卢米安没再说话，双手用力拉开半边大门。一阵低沉的金属摩擦声后，门板被缓缓拉开。
虽然卢米安举着蜡烛，但就如奥萝尔所说，实际上他们都拥有一定的夜视能力更不用说卢米安还有相关的法术和符咒。
透过打开的门洞，可以看到里面正是一座大厅。漆黑但光滑的地砖上反射着蜡烛的微光，这被封闭一千多年的地下建筑居然没有多少灰尘。
走进门内，迎面就是两根立柱。左边的粗壮圆润，右手边的只有一半直径，并且表面雕满了各式花纹。
穿过并列的立柱，两人进入长方形的大厅。大厅中央是一张长长的餐桌，泛黄的桌布下似乎可以见到木质的桌腿。桌面上整齐放置着餐盘和刀叉，仿佛即将有人前来赴宴。
卢米安和奥萝尔一左一右，前后拉开几步，小心地向长桌另一头走去。
他用神秘女王种下的联系，在心里默默问奥萝尔，“你还好吗？”
“我没事。”奥萝尔一样静静回答他，“祂听得到吗？”
“我不知道。”卢米安在意识中说着，同时他用空着的手，戴上布手套，拾起一柄银光闪闪的餐刀。
餐刀刚离开桌面，原本铮亮的刀身立刻飞速锈蚀，几个呼吸间化为粉尘，散落在空气中。
卢米安转头看向门口，简娜侧身站在门边，没有任何动作。
“至少表示确实没有危险。”卢米安意识中说道。
“祂是‘刺客’途径的真神吗？”奥萝尔问，“是本体还是部分意识？”
“船长说过，特里尔地下能够镇压天使。我觉得现在这个应该只是部分力量。”卢米安继续前进，长桌一边能坐将近三十人，两边就是六十人。这得是多大的一家人啊！
“门上的盾徽，还有这些餐具上的标记，都是索伦家族的族徽吧？”奥萝尔一边缓慢前进，一边观察四周，“还有这些墙上挂的刀剑，我猜这是索伦家族的城堡。”
“很有可能。”卢米安肯定道，“但是根据民间传说，索伦家族是在皇帝图铎去世后才来到特里尔的。那时第四纪特里尔早已沉入地下，怎么会在地下有索伦家的遗迹呢！”
正说着，两人已经看到了大厅的另一端。在桌子尽头，正对着的是一座石砌的壁炉，壁炉正上方悬挂着一副半身肖像画。
画中是一位英俊的青年男子，他有着一头火红的微卷长发，鼻梁挺拔，眉目如剑，上扬的嘴角带着鄙睨一切的狂傲。
“油画怕热，这幅画居然挂在壁炉上。”卢米安走到画像下方，这应该就是那位说的油画吧。
卢米安尝试用周边的东西取下油画，但无一例外的入手即化。他只好攀上壁炉，检查了油画背后的挂钩，小心翼翼地托起画框，从墙上取了下来。油画并没有腐朽损坏，反而和新的一样，似乎还能闻到颜料的味道。
他一手举着蜡烛，另一只胳膊夹着半人高的油画，和奥萝尔用稍快的速度返回大门。
到了门口，却发现简娜歪倒在地，昏迷不醒。
“祂走啦？”奥萝尔小声惊呼，她举着蜡烛，蹲到简娜身边，简单观察了她的情况，“呼吸平稳，看起来没事。”
卢米安放下油画，将画框当扶手拄在地上，“就这么完啦？耍我们呢！”
奥萝尔回头看着他，卢米安点点头，她这才套上手套，轻轻碰了碰简娜，尝试唤醒她。
奥萝尔的手指刚一接触到简娜，两人就听见一声清脆的玻璃破裂声。他们眼前一花，周边所见区域碎成几块画面纷纷坠落在地，又消失无踪。整片空间左右翻转了过来，刚刚卢米安打开的是右半边门，现在黑洞洞打开的门却是左边。
他手里撑着的油画突然消失，差点摔倒。没等他们感到惊讶，漆黑的门洞里传来铿锵有力的步伐。
夹杂着精钢盔甲清脆的碰撞声，一对对燃烧着火焰的眼睛在大厅里亮起，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外的卢米安。
如此多满是杀气的眼睛盯得卢米安一阵颤栗，他果断上前一步，掏出回城卷轴，另一只手抓住简娜。奥萝尔默契地抱住他的胳膊。
一阵目眩过后，三人出现在独自一人歌舞厅门前。几个戴着单片眼镜的阿蒙正欢快地摇着花手。
整片空间被不分方位不分时间的混沌充满，灰黄的薄雾之后仿佛有无数粗大的触手在扭动。
卢米安像被重锤击中胸口，吐出一滩漆黑浓稠的液体，萎顿下去。
奥萝尔手握门钥匙，双眼浮现出无数外形不停变幻的几何体，混乱的狂潮堪堪擦过两人向后奔去。
卢米安吐出的液体还未落地，在半空中燃起黑色的火焰，沸腾地扭动着蒸腾消失。
简娜邪异一笑，伸出裂为两尖的舌头，缓缓舔了一圈漆黑泛红的嘴唇。
“噫嘻～斯蒂亚诺家的小子？真是令人怀念啊～”祂的话语催动混沌浪潮一阵强过一阵地拍在奥萝尔面前。
卢米安支撑着起身，双手结印，全身的灵能回路渐次亮起。他取出“权杖九”牌，刚要灌入全部灵性。
奥萝尔脸上溢出的血液刚燃起一丝微弱的黑焰，火苗立刻熄灭。被附身的简娜神情一滞，随即挥手平息了狂乱的混沌之潮。
卢米安捏着纸牌，还没来得及发动。简娜漆黑的眼睛微动，他的手臂变得灰白僵硬，仿佛下一秒就会寸寸碎裂。
“想活命吗？为我取件东西来，我会好好奖赏你～”简娜扭动身体，将舞女的身材显露得恰到好处。
不等卢米安回应，祂平举左手，一团黑焰凝聚而出。卢米安明白那是他的鲜血，祂随时可以将自己变为石像。
四周的浓稠黑幕迅速消退，简娜的五官恢复原样，但那股血源诅咒的联系还在。
“跟我走。”这是简娜原来的声音，但却是寒意刺骨又娇媚撩人的诡异腔调。
卢米安和奥萝尔对视一眼，迈步跟上。
他们从隐蔽处离开，露易丝并不在外面。在佐伊形体馆附近就有一个地下入口，他们两人一怪在路人间行进，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
卢米安发现这里的一切和他们来时看到的完全相反。
三人进入地下后，一阵蓝色星光降落在之前隐蔽的房间。身穿黑色长裙和白色毛绒小外套的“魔术师”女士面色凝重。
随后祂身旁的空气微微抖动，其中的物体变成油画般的色块。色块之间，一位身穿白衬衣棕色马甲西裤，肤色古铜的中年人迈步而出。祂向“魔术师”点点头，看向被打开的房门。
“是那个‘魔女’。”中年人平静地说。
“‘烈阳’果然有问题。”“魔术师”眉头紧锁，“祂默许了这边的行动吗？”
“据我所知，那位魔女和祂的子嗣曾在第四纪的特里尔生活过。我的父亲曾派我潜入那里，当时就是她们接待的。”中年人面色严肃，眼神中却透出一些怀念，“赞美愚者先生，祂帮我找回了许多记忆。”
“第四纪的特里尔，只有‘猎人’和‘刺客’能进入深处，并且序列越高受到的压制就越大。”“魔术师”说道，“但是‘窥秘人’途径不在此列，这会是什么原因呢？”
“‘神秘女王’殿下也没有找到答案。”中年人沉默了。
“‘审判’的手下接到魔女教派的邀请，几乎同时那位直接出手带走了那两人。”“魔术师”苦笑着摇摇头，“夏尔在铁血十字会那里，这样的巧合我无法置之不理。”
“我们去见一见‘正义’小姐吧。”中年人提议。随后两位天使一前一后步入虚空。
又过了一阵，一位清洁女工打扮的人从敞开着门的房间外路过。
地下通道里，卢米安取出两根蜡烛。
“用不着。”简娜在前方平稳地走着，如同黑暗中的幽灵。
卢米安顿了一下，还是点燃蜡烛，递给奥萝尔一根。两人已经擦干身上的血迹，恢复了一部分体力。
被名为奇克的存在附身的简娜轻车熟路，带着他们脚步不停地一路向下。开始是游人脚印凌乱的地下墓穴，渐渐变成年久失修遗骨散乱的无人区域，接着进入不知几十上百年没人进入过的狭窄坑道。
而现在，他们正立在一个约摸三米长宽的人工洞穴中。昏黄的蜡烛火焰照亮了一扇漆黑的金属对开大门，两边的门板上各自浮雕着一面十字划分的盾牌。
但是盾牌上被利器划出无数裂痕，其中一面还被粗暴地焊上一条张口吐信的蛇头。
“进去。”简娜的声音充满诱惑，让人听见就心神荡漾，“大厅尽头的楼梯上，有一幅油画，取来给我。”
“里面有什么危险？”卢米安上前抠住门缝，偏着头问简娜，“您费这么大力气带我们下来，不会就是想让我们悄无声息地死掉吧？”
“这里最危险的就是你身边那个外神眷者。”简娜似笑非笑，空洞的眼神里两朵火焰轻轻摇晃。
卢米安没再说话，双手用力拉开半边大门。一阵低沉的金属摩擦声后，门板被缓缓拉开。
虽然卢米安举着蜡烛，但就如奥萝尔所说，实际上他们都拥有一定的夜视能力更不用说卢米安还有相关的法术和符咒。
透过打开的门洞，可以看到里面正是一座大厅。漆黑但光滑的地砖上反射着蜡烛的微光，这被封闭一千多年的地下建筑居然没有多少灰尘。
走进门内，迎面就是两根立柱。左边的粗壮圆润，右手边的只有一半直径，并且表面雕满了各式花纹。
穿过并列的立柱，两人进入长方形的大厅。大厅中央是一张长长的餐桌，泛黄的桌布下似乎可以见到木质的桌腿。桌面上整齐放置着餐盘和刀叉，仿佛即将有人前来赴宴。
卢米安和奥萝尔一左一右，前后拉开几步，小心地向长桌另一头走去。
他用神秘女王种下的联系，在心里默默问奥萝尔，“你还好吗？”
“我没事。”奥萝尔一样静静回答他，“祂听得到吗？”
“我不知道。”卢米安在意识中说着，同时他用空着的手，戴上布手套，拾起一柄银光闪闪的餐刀。
餐刀刚离开桌面，原本铮亮的刀身立刻飞速锈蚀，几个呼吸间化为粉尘，散落在空气中。
卢米安转头看向门口，简娜侧身站在门边，没有任何动作。
“至少表示确实没有危险。”卢米安意识中说道。
“祂是‘刺客’途径的真神吗？”奥萝尔问，“是本体还是部分意识？”
“船长说过，特里尔地下能够镇压天使。我觉得现在这个应该只是部分力量。”卢米安继续前进，长桌一边能坐将近三十人，两边就是六十人。这得是多大的一家人啊！
“门上的盾徽，还有这些餐具上的标记，都是索伦家族的族徽吧？”奥萝尔一边缓慢前进，一边观察四周，“还有这些墙上挂的刀剑，我猜这是索伦家族的城堡。”
“很有可能。”卢米安肯定道，“但是根据民间传说，索伦家族是在皇帝图铎去世后才来到特里尔的。那时第四纪特里尔早已沉入地下，怎么会在地下有索伦家的遗迹呢！”
正说着，两人已经看到了大厅的另一端。在桌子尽头，正对着的是一座石砌的壁炉，壁炉正上方悬挂着一副半身肖像画。
画中是一位英俊的青年男子，他有着一头火红的微卷长发，鼻梁挺拔，眉目如剑，上扬的嘴角带着鄙睨一切的狂傲。
“油画怕热，这幅画居然挂在壁炉上。”卢米安走到画像下方，这应该就是那位说的油画吧。
卢米安尝试用周边的东西取下油画，但无一例外的入手即化。他只好攀上壁炉，检查了油画背后的挂钩，小心翼翼地托起画框，从墙上取了下来。油画并没有腐朽损坏，反而和新的一样，似乎还能闻到颜料的味道。
他一手举着蜡烛，另一只胳膊夹着半人高的油画，和奥萝尔用稍快的速度返回大门。
到了门口，却发现简娜歪倒在地，昏迷不醒。
“祂走啦？”奥萝尔小声惊呼，她举着蜡烛，蹲到简娜身边，简单观察了她的情况，“呼吸平稳，看起来没事。”
卢米安放下油画，将画框当扶手拄在地上，“就这么完啦？耍我们呢！”
奥萝尔回头看着他，卢米安点点头，她这才套上手套，轻轻碰了碰简娜，尝试唤醒她。
奥萝尔的手指刚一接触到简娜，两人就听见一声清脆的玻璃破裂声。他们眼前一花，周边所见区域碎成几块画面纷纷坠落在地，又消失无踪。整片空间左右翻转了过来，刚刚卢米安打开的是右半边门，现在黑洞洞打开的门却是左边。
他手里撑着的油画突然消失，差点摔倒。没等他们感到惊讶，漆黑的门洞里传来铿锵有力的步伐。
夹杂着精钢盔甲清脆的碰撞声，一对对燃烧着火焰的眼睛在大厅里亮起，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外的卢米安。
如此多满是杀气的眼睛盯得卢米安一阵颤栗，他果断上前一步，掏出回城卷轴，另一只手抓住简娜。奥萝尔默契地抱住他的胳膊。
一阵目眩过后，三人出现在独自一人歌舞厅门前。几个戴着单片眼镜的阿蒙正欢快地摇着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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