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地下的秘密
夏尔又一次落在坑底，头顶火球不断落下。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扑进横向的通道中。
奥尔森的火球追着夏尔的屁股转向，但洞底空间有限，火球纷纷撞在石壁上，砸下大片碎石。
很快，夏尔所在横向通道的入口就被崩落的石块堵住了。夏尔隐约听到加德纳说“别引发更大崩塌”之类的，总之奥尔森的攻击是停下了。
果然这家伙还记得我！夏尔虽然看不见，但还是习惯性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掉下来的洞口是上不去了，那只能向更里面走。
在第四纪的兵工厂地下有一座秘密基地；地下基地的下面，又有更古老的通道。上层的铁门之前是锁住的，所以加德纳他们究竟知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夏尔休息了几分钟？起身向通道另一头走去。谎言面罩提供的视野中没有活物的踪迹，猎人对环境的感知中除了土石之外也没有其他东西。
沿着近乎笔直的通道前进了大约一公里，夏尔感觉已经离开了兵工厂的范围。又前进了几百米，通道两边忽然出现了几个供一人容身的侧洞。紧接着洞壁由岩石变成了砖块，通道本身也由不规则圆形变成了规整的长方形。
很快，一条向上的台阶出现在通道尽头。夏尔拾阶而上，台阶另一端又是一道铁门。
和兵工厂地下的不同，这是一扇光滑平整的对开门。夏尔检查了铁门，确认没有陷阱和机关之后，轻轻用力，刺耳的吱呀声中，铁门被推开了。
“居然没有锁？”夏尔将一侧的门推开一道缝，向内望了望。门后是人工修筑的，很大的空间。湿润的带着腐朽味道的空气迎面而来，这似乎是某座建筑的地下室。
“哎呀——”忽然，那个熟悉的，带着魅惑的声音又出现了，“几千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跟来的？”夏尔干脆把铁门完全推开，径直走进了空旷的房间。
“我一直跟着你啊，你序列不低，灵感倒是不高。”声音的主人自然是之前怨灵的身影，此时它重新出现在夏尔身旁，“哦我忘了，你是瞎子，嘻嘻～”
嘭！
夏尔右手虚托，一团炽烈发白的火焰在手心腾起。
“开个玩笑！”身影僵了一瞬，悄悄往旁边让了一让。
“你很熟悉这里？”夏尔捏起拳头，熄灭了火焰。
“当然，这里是索伦家最早的城堡。”身影自顾自向前飘去，“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我的祖宅？”
“你不能离开这里？”夏尔信步跟上。
“现在可以了。”身影绕过粗大的立柱，向着紧贴另一头墙壁的台阶飘去，“你带走了那个雕像，我就可以跟着出来。”
“说说吧，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索伦和战争之神有什么关系？”夏尔抢在身影之前，快步登上台阶，一手插兜站定，拦在中间。
人影很自然地从台阶下滑过，又转回房间内部，散步一样缓缓而行。“你是猎人对吧？猎人序列的顶端叫什么你知道吗？”
“猎人途径没有真神。”夏尔的目光随着人影移动。
“知道的不少嘛！”人影轻笑，“战争之神和索伦，都是争夺猎人神位的失败者。”
“第三个人呢？”夏尔的意念始终锁定着人影，“说完！”
“哎呀～真是的！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人影转身朝向夏尔，模糊的身形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可是夏尔并不为之所动，他垂在外的手指搓动，阵阵火星在指尖跳跃。
“哼！臭男人都这德性！”人影又移飘动起来，声音却不再停顿。
“另一个叫艾因霍恩，他们三个都失败了。”
“不过在那之前，索伦和梅迪奇——也就是所谓战争之神，曾经尝试寻找另一条登神之路。”
“他们认为，猎人可以通过某种仪式，转而成为魔女途径的真神。”
听到这里，夏尔啧了一声。徘徊在下方的身影顿了一下，发现夏尔没有更多行动，便接着说下去。
“索伦对此更为热衷，承担了主要的研究任务。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梅迪奇更有可能成为猎人途径的神。”
“他们有特殊的方式，能够精确定位每一个魔女。而魔女被抓住之后，就会被送到上面那个研究所，进行各种试验，非常血腥，从身体到灵魂，全部都会遭到残酷的折磨。”
“我应该是最后一个试验品，也是唯一的幸存者。虽然只是以怨灵的状态苟延残喘，但我确实保持着……人性。”
短暂的沉默之后，夏尔开口问道，“所以他们这次成功了？现在魔女途径的真神就是索伦？”
“当然不是。”人影发出轻蔑的笑声，“索伦，艾因霍恩，梅迪奇，三个顶级猎人，被人一锅端了。”
“你这个魔女，很欠揍。”夏尔迈开脚步，登上台阶顶端。那里又是一扇关闭的铁门。他伸手推了推，这次铁门纹丝不动。
夏尔想了想，一只手按在门锁处，烈焰涌出，铁门瞬间变得通红，进而融化出供一个人通过的洞口。
人影再一次僵住，“你身体里的是什么玩意儿？”
钻过冷却下来的铁洞，夏尔来到一条走廊。走廊四面封闭，另一端又是一扇门。通过这扇门后，终于到了一个正常样子的房间。
“这是守卫室，只由索伦的亲卫看守。”人影跟在夏尔后面，显然它非常熟悉这座建筑，“外面是地下仓库，上去之后是城堡东侧。”
“城堡主人的房间在哪，带路。”夏尔没做停留，这个房间里也没什么东西剩下。即使有，一两千年过去也化成灰了。
“你不怕有机关吗？这可是猎人的城堡哎！”人影一边说着，一边飘到夏尔前方，真的带起路来。
“总不能还没利用完，你就害死我吧？”夏尔笑了起来，反正他也看不见，干脆双手插兜跟在人影后面。
“你这样，让我想起一个人。”人影说着，一人一灵走上又一段台阶，这次台阶尽头的走廊终于有窗户了。看样子确实抵达了曾经的地面。
只是现在窗子外面依旧是泥土和岩石，整座城堡和第四纪特里尔一起沉入了地面之下。但是土石并没有侵入城堡内部，似乎有什么力量在保护着这座古老的建筑。
人影带着夏尔穿过走廊，进入大厅，来到主厅，登上台阶，再进入走廊，转过几个转角，再次上行，再转几个弯，甚至穿过几个房间之后，终于停在了一扇精美的木门前。
没错，一扇即使城堡内部所有装饰几乎腐朽殆尽的状况下，依旧光亮如新的对开木门。
不用视力，仅仅凭着体内非凡特性的吸引，夏尔就知道这扇门后面有位格非常高的猎人途径物品。
“这里面是什么？”夏尔站在门前，没有急于打开。
“你居然忍得住？”人影在夏尔身后左右游荡，“要知道没有特性的我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还好，也许里面的东西，位格没我高。”夏尔耸了耸肩。
“这……好吧，还好，我一开始就觉得我打不过你。”人影后退几步，躲到了刚刚进来的转角处，“里面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猜应该是对索伦很重要的东西。”
“之前你说的，战争之神的宝藏，是什么？”夏尔没有理会躲远远的人影，就这么背对着后者发问。
“那个啊？在通道的另一端。你们下来的时候，应该路过了一个岔口吧？其中一个，通往梅迪奇用过的藏身地。”人影探着头看过来，十分期待夏尔打开这扇门，“应该就在那里，我能感觉到，也许我还见过那东西。从你掉下来的通道也能过去。”
“第三条通道呢，通向哪里？”夏尔继续问着。
“我不知道。”人影答得很干脆。
“你不知道？”夏尔戏谑地反问道。
“真的。妈妈告诉我……额，告诉我那里绝对不能进去。”人影似乎说漏了嘴，但还是结结巴巴地说完了这句话。
“你的真诚令我感动。”夏尔笑出了声，“你既然是试验品，为什么这么熟悉这里。”
“我又不是生下来就是试验品！”人影的声调拔高许多，“母狗养的索伦！我要他死！”
嘭！
在人影的情绪膨胀起来的同时，夏尔一脚踹开了木门。可怜这保存了千年的，雕有精美图案的，刻着盾形索伦族徽的木门，轰隆一声被整个踹倒在地。
“啊！！”人影吓得连连后退。
装修精美的房间正中，悬挂着一副一人高的巨大油画。画中是一位红发及腰的秀美女子，她身着纯白的长裙，侧身抚摸着一匹毫无杂色的黑色骏马。
她的容貌可谓温润如水，她红色的眉毛和双瞳又散发着勃勃英气。
正对着画像的夏尔只觉得千军万马迎面扑来，即使眼不能见，画中人镇压一切的气势也压得他几乎弯下腰来。
这时夏尔胸口热起来，阵阵涟漪荡漾开来。夏尔霎时从压力中解脱，他顶着虚空中传来的人马嘶吼，仿佛在万军交战的战场中竭力突进。
敌方那身披铠甲的将领就在前方，夏尔全身燃起烈焰，使出全身力气向前打出双拳。一条火龙击穿了战场，他趁着敌方阵地这一瞬间的空隙，飞速奔至敌将马前。
“切！”夏尔一把揪住敌将的头盔，“索伦居然是个娘们！”
砰！油画被夏尔正面朝下拍在地上。
虚幻的战场上，一条烈焰尾迹犹自熊熊燃烧。就像彗星一样。
奥尔森的火球追着夏尔的屁股转向，但洞底空间有限，火球纷纷撞在石壁上，砸下大片碎石。
很快，夏尔所在横向通道的入口就被崩落的石块堵住了。夏尔隐约听到加德纳说“别引发更大崩塌”之类的，总之奥尔森的攻击是停下了。
果然这家伙还记得我！夏尔虽然看不见，但还是习惯性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掉下来的洞口是上不去了，那只能向更里面走。
在第四纪的兵工厂地下有一座秘密基地；地下基地的下面，又有更古老的通道。上层的铁门之前是锁住的，所以加德纳他们究竟知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夏尔休息了几分钟？起身向通道另一头走去。谎言面罩提供的视野中没有活物的踪迹，猎人对环境的感知中除了土石之外也没有其他东西。
沿着近乎笔直的通道前进了大约一公里，夏尔感觉已经离开了兵工厂的范围。又前进了几百米，通道两边忽然出现了几个供一人容身的侧洞。紧接着洞壁由岩石变成了砖块，通道本身也由不规则圆形变成了规整的长方形。
很快，一条向上的台阶出现在通道尽头。夏尔拾阶而上，台阶另一端又是一道铁门。
和兵工厂地下的不同，这是一扇光滑平整的对开门。夏尔检查了铁门，确认没有陷阱和机关之后，轻轻用力，刺耳的吱呀声中，铁门被推开了。
“居然没有锁？”夏尔将一侧的门推开一道缝，向内望了望。门后是人工修筑的，很大的空间。湿润的带着腐朽味道的空气迎面而来，这似乎是某座建筑的地下室。
“哎呀——”忽然，那个熟悉的，带着魅惑的声音又出现了，“几千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跟来的？”夏尔干脆把铁门完全推开，径直走进了空旷的房间。
“我一直跟着你啊，你序列不低，灵感倒是不高。”声音的主人自然是之前怨灵的身影，此时它重新出现在夏尔身旁，“哦我忘了，你是瞎子，嘻嘻～”
嘭！
夏尔右手虚托，一团炽烈发白的火焰在手心腾起。
“开个玩笑！”身影僵了一瞬，悄悄往旁边让了一让。
“你很熟悉这里？”夏尔捏起拳头，熄灭了火焰。
“当然，这里是索伦家最早的城堡。”身影自顾自向前飘去，“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我的祖宅？”
“你不能离开这里？”夏尔信步跟上。
“现在可以了。”身影绕过粗大的立柱，向着紧贴另一头墙壁的台阶飘去，“你带走了那个雕像，我就可以跟着出来。”
“说说吧，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索伦和战争之神有什么关系？”夏尔抢在身影之前，快步登上台阶，一手插兜站定，拦在中间。
人影很自然地从台阶下滑过，又转回房间内部，散步一样缓缓而行。“你是猎人对吧？猎人序列的顶端叫什么你知道吗？”
“猎人途径没有真神。”夏尔的目光随着人影移动。
“知道的不少嘛！”人影轻笑，“战争之神和索伦，都是争夺猎人神位的失败者。”
“第三个人呢？”夏尔的意念始终锁定着人影，“说完！”
“哎呀～真是的！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人影转身朝向夏尔，模糊的身形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可是夏尔并不为之所动，他垂在外的手指搓动，阵阵火星在指尖跳跃。
“哼！臭男人都这德性！”人影又移飘动起来，声音却不再停顿。
“另一个叫艾因霍恩，他们三个都失败了。”
“不过在那之前，索伦和梅迪奇——也就是所谓战争之神，曾经尝试寻找另一条登神之路。”
“他们认为，猎人可以通过某种仪式，转而成为魔女途径的真神。”
听到这里，夏尔啧了一声。徘徊在下方的身影顿了一下，发现夏尔没有更多行动，便接着说下去。
“索伦对此更为热衷，承担了主要的研究任务。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梅迪奇更有可能成为猎人途径的神。”
“他们有特殊的方式，能够精确定位每一个魔女。而魔女被抓住之后，就会被送到上面那个研究所，进行各种试验，非常血腥，从身体到灵魂，全部都会遭到残酷的折磨。”
“我应该是最后一个试验品，也是唯一的幸存者。虽然只是以怨灵的状态苟延残喘，但我确实保持着……人性。”
短暂的沉默之后，夏尔开口问道，“所以他们这次成功了？现在魔女途径的真神就是索伦？”
“当然不是。”人影发出轻蔑的笑声，“索伦，艾因霍恩，梅迪奇，三个顶级猎人，被人一锅端了。”
“你这个魔女，很欠揍。”夏尔迈开脚步，登上台阶顶端。那里又是一扇关闭的铁门。他伸手推了推，这次铁门纹丝不动。
夏尔想了想，一只手按在门锁处，烈焰涌出，铁门瞬间变得通红，进而融化出供一个人通过的洞口。
人影再一次僵住，“你身体里的是什么玩意儿？”
钻过冷却下来的铁洞，夏尔来到一条走廊。走廊四面封闭，另一端又是一扇门。通过这扇门后，终于到了一个正常样子的房间。
“这是守卫室，只由索伦的亲卫看守。”人影跟在夏尔后面，显然它非常熟悉这座建筑，“外面是地下仓库，上去之后是城堡东侧。”
“城堡主人的房间在哪，带路。”夏尔没做停留，这个房间里也没什么东西剩下。即使有，一两千年过去也化成灰了。
“你不怕有机关吗？这可是猎人的城堡哎！”人影一边说着，一边飘到夏尔前方，真的带起路来。
“总不能还没利用完，你就害死我吧？”夏尔笑了起来，反正他也看不见，干脆双手插兜跟在人影后面。
“你这样，让我想起一个人。”人影说着，一人一灵走上又一段台阶，这次台阶尽头的走廊终于有窗户了。看样子确实抵达了曾经的地面。
只是现在窗子外面依旧是泥土和岩石，整座城堡和第四纪特里尔一起沉入了地面之下。但是土石并没有侵入城堡内部，似乎有什么力量在保护着这座古老的建筑。
人影带着夏尔穿过走廊，进入大厅，来到主厅，登上台阶，再进入走廊，转过几个转角，再次上行，再转几个弯，甚至穿过几个房间之后，终于停在了一扇精美的木门前。
没错，一扇即使城堡内部所有装饰几乎腐朽殆尽的状况下，依旧光亮如新的对开木门。
不用视力，仅仅凭着体内非凡特性的吸引，夏尔就知道这扇门后面有位格非常高的猎人途径物品。
“这里面是什么？”夏尔站在门前，没有急于打开。
“你居然忍得住？”人影在夏尔身后左右游荡，“要知道没有特性的我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还好，也许里面的东西，位格没我高。”夏尔耸了耸肩。
“这……好吧，还好，我一开始就觉得我打不过你。”人影后退几步，躲到了刚刚进来的转角处，“里面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猜应该是对索伦很重要的东西。”
“之前你说的，战争之神的宝藏，是什么？”夏尔没有理会躲远远的人影，就这么背对着后者发问。
“那个啊？在通道的另一端。你们下来的时候，应该路过了一个岔口吧？其中一个，通往梅迪奇用过的藏身地。”人影探着头看过来，十分期待夏尔打开这扇门，“应该就在那里，我能感觉到，也许我还见过那东西。从你掉下来的通道也能过去。”
“第三条通道呢，通向哪里？”夏尔继续问着。
“我不知道。”人影答得很干脆。
“你不知道？”夏尔戏谑地反问道。
“真的。妈妈告诉我……额，告诉我那里绝对不能进去。”人影似乎说漏了嘴，但还是结结巴巴地说完了这句话。
“你的真诚令我感动。”夏尔笑出了声，“你既然是试验品，为什么这么熟悉这里。”
“我又不是生下来就是试验品！”人影的声调拔高许多，“母狗养的索伦！我要他死！”
嘭！
在人影的情绪膨胀起来的同时，夏尔一脚踹开了木门。可怜这保存了千年的，雕有精美图案的，刻着盾形索伦族徽的木门，轰隆一声被整个踹倒在地。
“啊！！”人影吓得连连后退。
装修精美的房间正中，悬挂着一副一人高的巨大油画。画中是一位红发及腰的秀美女子，她身着纯白的长裙，侧身抚摸着一匹毫无杂色的黑色骏马。
她的容貌可谓温润如水，她红色的眉毛和双瞳又散发着勃勃英气。
正对着画像的夏尔只觉得千军万马迎面扑来，即使眼不能见，画中人镇压一切的气势也压得他几乎弯下腰来。
这时夏尔胸口热起来，阵阵涟漪荡漾开来。夏尔霎时从压力中解脱，他顶着虚空中传来的人马嘶吼，仿佛在万军交战的战场中竭力突进。
敌方那身披铠甲的将领就在前方，夏尔全身燃起烈焰，使出全身力气向前打出双拳。一条火龙击穿了战场，他趁着敌方阵地这一瞬间的空隙，飞速奔至敌将马前。
“切！”夏尔一把揪住敌将的头盔，“索伦居然是个娘们！”
砰！油画被夏尔正面朝下拍在地上。
虚幻的战场上，一条烈焰尾迹犹自熊熊燃烧。就像彗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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