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变天
“你是说，你见到一幅油画？”卢米安诧异地问道，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奥萝尔。
“是的，而且我带了出来。”夏尔说着，从上衣内袋里掏出一张邮票大小的精美画片，“芒娜告诉我，用火焰包裹油画，就能封印并改变它的外观。”
“芒娜是谁？”简娜瞪着眼睛。
“就是那个怨灵。”夏尔转身向坐在矮柜上的露易丝伸出手，“最上层抽屉里，拿一下。”
露易丝眨巴眨巴晶晶亮的大眼睛，双腿挪向一边，弯腰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灰白色，小臂高的雕像。
夏尔点点头接过雕像，摸了摸正反，摆在几人围坐的小桌子上。
“夏尔，你姐姐没事吧？”芙兰卡的眼睛在露易丝和他之间来回打量，“怎么几天不见我都快不认识你俩了？”
“我在节制。”露易丝的声音居然有些空灵，有那么一点圣莎伦女士的味道了。
“谁知道她？”夏尔耸耸肩。出乎他的预料，露易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呼“我的好弟弟你怎么这样对我”云云。但夏尔也仅仅是抬眼看了一下这位向精美人偶转化的姐姐。随后他抬起脚尖踢了踢桌腿，“出来！”
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雕像稳稳地立在桌上，甚至晃都没有晃一下。
夏尔捋了捋他的金色大背头，向灰白色的魔女雕像张开五指，一团火焰在他的手心迸出。
如此，一团若有若无的灰白色雾气才从雕像身上蔓延而出，雾气向上缓缓腾起，渐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然而人形并没有面向夏尔，却是朝向坐在一旁的简娜，扭捏着，想要接近又有些畏惧地，挤出一声颤巍巍的……“妈～”
“哈？”简娜还没从刚才的无语中回过神来，又被雷得僵在当场。
“我ciáo？”芙兰卡身体后仰，一脸看乐子的兴奋。
倒是卢米安保持了冷静，他想起之前偷听到的，水仙会的魔女们说，所有魔女都是那位原初魔女的孩子。所以，那个叫芒娜的怨灵，也许是从被奇克上过身的简娜身上察觉到了这一点。
“你是我妈妈的眷者。”芒娜顿了一顿，摇头晃脑好像在寻找什么，“我感受不到妈妈的存在，好奇怪，但我知道她还活着。”
“你的意思是，简娜是奇克的眷者？”卢米安对着已经能看出女性外观的怨灵问道。
“对的，不过我妈妈不喜欢那个名字，每次别人这样叫她，她都会……生气很久。”芒娜飘在空中，模糊的面部转向夏尔，又偷偷向简娜投去目光，“我能和她靠近一些吗？”
“可以。”夏尔点点头。
怨灵得到了许可，从桌上飘下来，乖巧地坐在简娜脚边。
“那幅油画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卢米安接着问道，“你的妈妈降临之后，带着我们去了另一个地方，也取走了一幅油画。”
“画上是一位男士。”奥萝尔补充道，“红色头发，很桀骜不驯的样子。”
“那应该就是我妈妈的画像，你们知道的吧，魔女会改变性别？”芒娜看向了芙兰卡。
“我手里这幅应该就是索伦家先祖的。”夏尔捏着画片，“抱歉不能给你们看，离开我的身体它就会失控。”
“索伦家的先祖和茵蒂斯第一任国王是什么关系？母子吗？”奥萝尔好奇地说，但刚说完她就愣住了，“魔女会男变女，猎人不会是女变男吧？”
夏尔和芙兰卡也愣住了，他们忽然想起，即使在以猎人为主要途径的茵蒂斯，女性猎人也是屈指可数的。
卢米安立刻提出，“我在于格的酒会上曾经见到一位很强的女性猎人，我估计她有序列五！并且查理王子说他有位姐姐，王室应该都是猎人途径的非凡者吧？”
“序列五……你们说的是所罗门颁布的非凡者等级制度吗？”芒娜疑惑地说。
“所罗门？”“等级制度？”卢米安和奥萝尔同时惊讶地脱口而出。两人对视一眼后，卢米安示意奥萝尔先说。
“我们现在遵循的晋升方式是所罗门创立的？”奥萝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作为直通神明的序列途径，居然是由一位古代人类帝王颁布的！？“那在他之前存不存在非凡者？那些自称从创世之初就存在的神明又是从哪里来的？”
“神明？你是说黑夜女神他们？当然是从东大陆过来的啊？”芒娜也觉得不可思议，似乎这些应该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罗门就是通过他自己颁布的制度，一步步成为神明，他是凡人的皇帝，更是非凡者的皇帝。”
“等等！”芙兰卡立起双手，“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们在说什么。”
她身旁的简娜一脸迷茫，但简娜通常都是一脸迷茫。露易丝则依旧纹丝不动，端坐于矮柜之上。
“我先问另一个问题吧。”卢米安右手握拳，食指抵住嘴唇，眉头紧锁，显得十分严肃，“所罗门是第四纪早期，所罗门帝国的皇帝，这个国家一直延续到第四纪中期。其后是图铎帝国，再之后才是第五纪的茵蒂斯帝国。”
芒娜闻言挺直了身体，似乎想要问些什么。但卢米安没等她开口便继续说道，“现在是第五纪的1358年年末，第四纪据说延续了一千多年。那么，你生活在哪个年代，第三纪吗？”
卢米安说完，金鸡旅店207房间内陷入了一阵沉默。
夏尔和露易丝保持着高冷的姿态，芙兰卡和简娜是目瞪口呆。卢米安和奥萝尔则表现得十分紧张，不安又期待地看着身形飘忽的芒娜。
芒娜张了张嘴，尝试了几次，终于沙哑着说出一句话，“居然……两千年了？”
“啊——！”芙兰卡突然嗷嗷叫着，双手捂住眼睛，缓缓倒在沙发里，“你们聊吧，信息量太大我承受不了啊！”
“你在地下待了两千年？”简娜的手捂着嘴巴，俯下身盯着坐在地上的芒娜，“那得多寂寞！”
“根据你的描述，我认为你生活的时间，应该在所罗门帝国和图铎帝国之间。如果第四纪也持续了差不多一千四百年的话，就是你说的距今两千年，对吗？”卢米安很快做出了推测。
“我不知道。”芒娜有些迷茫，“图铎成功之后，索伦家族就抓住了我，使用一件强大的武器毁灭了我的身体。他们以为我已经彻底死了，但是有太多魔女丧命在那座地下设施，她们临死的诅咒凝聚在我的灵魂碎片上，我才得以存活。”
卢米安的疑问越来越多了，甚至他第一次感觉到，一种不知该从哪说起的无力感。
短暂的思考后，他决定摇人，“我们是不是应该上报给塔罗会？”
“哎！我去！你发现了华点啊洛林兄弟！”芙兰卡闻言，一骨碌站了起来，“这位……额……芒娜女士，我的上司刚好在调查原初魔女奇克的事情，你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原初魔女？”芒娜疑惑地重复着芙兰卡的话，“我妈妈是混沌魔女，你说的那个又是谁？”
“你妈妈不是奇克吗？奇克就是魔女途径的序列零，自称原初魔女的真神啊！”芙兰卡快速说着，“不对，你的这个‘妈妈’，是指生物学上的妈妈，还是魔女教义里的妈妈？”
“我的妈妈是奇克，她生下了我，但我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谁。我妈妈确实是魔女真神，但那是生下我之后的事情。”芒娜逐渐显露出严肃的样子，这让夏尔警觉起来。
“魔女途径的序列零名称是‘混沌’，因此我妈妈自称‘混沌魔女’，你一定是弄错了。”芒娜对着芙兰卡，语气变得冰冷。
“也许祂改了称号，两千年过去了，什么都是有可能发生的的。”奥萝尔试着缓解气氛，她看见芒娜的身上渗出丝丝白气，房间里的温度也开始下降。
芙兰卡打了个哆嗦，坐回沙发里，掏出纸笔迅速写起来。
“你是黑夜教会的人吗？”芒娜依旧盯住芙兰卡，“除了那几个猎人，我最恨的就是黑夜女神。除了那几个猎人，伤害我们最多的就是黑夜教会！”
“不，我们是愚者教会的。”夏尔又踢了桌子一脚，芒娜身形一怔，气势瞬间消散一空。
“愚者……安提哥努斯也成功了吗？”芒娜喃喃地自语。
“等等！”卢米安坐直身体，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多少次被震惊到，“愚者先生和安提哥努斯是什么关系！？”
“完咯完咯我们都要被人道毁灭咯！”芙兰卡一边奋笔疾书，一边还不忘打趣，“不该听的不听不该想的不想，赞美愚者先生！”
“赞美愚者先生！”几人连忙忏悔，强迫自己忘掉关于愚者和安提哥努斯的话语。
卢米安重新整理了思路，刚要继续提问，窗外突然响起洪亮的钟声。
钟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一响接着一响。钟声因距离不同而首尾相接，一连十几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妈耶，怕不是国王死了！”芙兰卡停下笔，眼神放空望向窗外。因为刚刚受到太多信息的刺激，此时竟有些麻木。
“你刚刚说的王子查理，是现在索伦家的孩子？他还有个姐姐？”芒娜看向卢米安。
“是的，现在茵蒂斯的王室依然是索伦家族。”卢米安点点头。
“呵呵，那我倒是想起一些有趣的事。”芒娜的声音居然俏皮起来，“我的妈妈和那个索伦，也是一对姐弟～”
“是的，而且我带了出来。”夏尔说着，从上衣内袋里掏出一张邮票大小的精美画片，“芒娜告诉我，用火焰包裹油画，就能封印并改变它的外观。”
“芒娜是谁？”简娜瞪着眼睛。
“就是那个怨灵。”夏尔转身向坐在矮柜上的露易丝伸出手，“最上层抽屉里，拿一下。”
露易丝眨巴眨巴晶晶亮的大眼睛，双腿挪向一边，弯腰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灰白色，小臂高的雕像。
夏尔点点头接过雕像，摸了摸正反，摆在几人围坐的小桌子上。
“夏尔，你姐姐没事吧？”芙兰卡的眼睛在露易丝和他之间来回打量，“怎么几天不见我都快不认识你俩了？”
“我在节制。”露易丝的声音居然有些空灵，有那么一点圣莎伦女士的味道了。
“谁知道她？”夏尔耸耸肩。出乎他的预料，露易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呼“我的好弟弟你怎么这样对我”云云。但夏尔也仅仅是抬眼看了一下这位向精美人偶转化的姐姐。随后他抬起脚尖踢了踢桌腿，“出来！”
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雕像稳稳地立在桌上，甚至晃都没有晃一下。
夏尔捋了捋他的金色大背头，向灰白色的魔女雕像张开五指，一团火焰在他的手心迸出。
如此，一团若有若无的灰白色雾气才从雕像身上蔓延而出，雾气向上缓缓腾起，渐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然而人形并没有面向夏尔，却是朝向坐在一旁的简娜，扭捏着，想要接近又有些畏惧地，挤出一声颤巍巍的……“妈～”
“哈？”简娜还没从刚才的无语中回过神来，又被雷得僵在当场。
“我ciáo？”芙兰卡身体后仰，一脸看乐子的兴奋。
倒是卢米安保持了冷静，他想起之前偷听到的，水仙会的魔女们说，所有魔女都是那位原初魔女的孩子。所以，那个叫芒娜的怨灵，也许是从被奇克上过身的简娜身上察觉到了这一点。
“你是我妈妈的眷者。”芒娜顿了一顿，摇头晃脑好像在寻找什么，“我感受不到妈妈的存在，好奇怪，但我知道她还活着。”
“你的意思是，简娜是奇克的眷者？”卢米安对着已经能看出女性外观的怨灵问道。
“对的，不过我妈妈不喜欢那个名字，每次别人这样叫她，她都会……生气很久。”芒娜飘在空中，模糊的面部转向夏尔，又偷偷向简娜投去目光，“我能和她靠近一些吗？”
“可以。”夏尔点点头。
怨灵得到了许可，从桌上飘下来，乖巧地坐在简娜脚边。
“那幅油画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卢米安接着问道，“你的妈妈降临之后，带着我们去了另一个地方，也取走了一幅油画。”
“画上是一位男士。”奥萝尔补充道，“红色头发，很桀骜不驯的样子。”
“那应该就是我妈妈的画像，你们知道的吧，魔女会改变性别？”芒娜看向了芙兰卡。
“我手里这幅应该就是索伦家先祖的。”夏尔捏着画片，“抱歉不能给你们看，离开我的身体它就会失控。”
“索伦家的先祖和茵蒂斯第一任国王是什么关系？母子吗？”奥萝尔好奇地说，但刚说完她就愣住了，“魔女会男变女，猎人不会是女变男吧？”
夏尔和芙兰卡也愣住了，他们忽然想起，即使在以猎人为主要途径的茵蒂斯，女性猎人也是屈指可数的。
卢米安立刻提出，“我在于格的酒会上曾经见到一位很强的女性猎人，我估计她有序列五！并且查理王子说他有位姐姐，王室应该都是猎人途径的非凡者吧？”
“序列五……你们说的是所罗门颁布的非凡者等级制度吗？”芒娜疑惑地说。
“所罗门？”“等级制度？”卢米安和奥萝尔同时惊讶地脱口而出。两人对视一眼后，卢米安示意奥萝尔先说。
“我们现在遵循的晋升方式是所罗门创立的？”奥萝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作为直通神明的序列途径，居然是由一位古代人类帝王颁布的！？“那在他之前存不存在非凡者？那些自称从创世之初就存在的神明又是从哪里来的？”
“神明？你是说黑夜女神他们？当然是从东大陆过来的啊？”芒娜也觉得不可思议，似乎这些应该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罗门就是通过他自己颁布的制度，一步步成为神明，他是凡人的皇帝，更是非凡者的皇帝。”
“等等！”芙兰卡立起双手，“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们在说什么。”
她身旁的简娜一脸迷茫，但简娜通常都是一脸迷茫。露易丝则依旧纹丝不动，端坐于矮柜之上。
“我先问另一个问题吧。”卢米安右手握拳，食指抵住嘴唇，眉头紧锁，显得十分严肃，“所罗门是第四纪早期，所罗门帝国的皇帝，这个国家一直延续到第四纪中期。其后是图铎帝国，再之后才是第五纪的茵蒂斯帝国。”
芒娜闻言挺直了身体，似乎想要问些什么。但卢米安没等她开口便继续说道，“现在是第五纪的1358年年末，第四纪据说延续了一千多年。那么，你生活在哪个年代，第三纪吗？”
卢米安说完，金鸡旅店207房间内陷入了一阵沉默。
夏尔和露易丝保持着高冷的姿态，芙兰卡和简娜是目瞪口呆。卢米安和奥萝尔则表现得十分紧张，不安又期待地看着身形飘忽的芒娜。
芒娜张了张嘴，尝试了几次，终于沙哑着说出一句话，“居然……两千年了？”
“啊——！”芙兰卡突然嗷嗷叫着，双手捂住眼睛，缓缓倒在沙发里，“你们聊吧，信息量太大我承受不了啊！”
“你在地下待了两千年？”简娜的手捂着嘴巴，俯下身盯着坐在地上的芒娜，“那得多寂寞！”
“根据你的描述，我认为你生活的时间，应该在所罗门帝国和图铎帝国之间。如果第四纪也持续了差不多一千四百年的话，就是你说的距今两千年，对吗？”卢米安很快做出了推测。
“我不知道。”芒娜有些迷茫，“图铎成功之后，索伦家族就抓住了我，使用一件强大的武器毁灭了我的身体。他们以为我已经彻底死了，但是有太多魔女丧命在那座地下设施，她们临死的诅咒凝聚在我的灵魂碎片上，我才得以存活。”
卢米安的疑问越来越多了，甚至他第一次感觉到，一种不知该从哪说起的无力感。
短暂的思考后，他决定摇人，“我们是不是应该上报给塔罗会？”
“哎！我去！你发现了华点啊洛林兄弟！”芙兰卡闻言，一骨碌站了起来，“这位……额……芒娜女士，我的上司刚好在调查原初魔女奇克的事情，你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原初魔女？”芒娜疑惑地重复着芙兰卡的话，“我妈妈是混沌魔女，你说的那个又是谁？”
“你妈妈不是奇克吗？奇克就是魔女途径的序列零，自称原初魔女的真神啊！”芙兰卡快速说着，“不对，你的这个‘妈妈’，是指生物学上的妈妈，还是魔女教义里的妈妈？”
“我的妈妈是奇克，她生下了我，但我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谁。我妈妈确实是魔女真神，但那是生下我之后的事情。”芒娜逐渐显露出严肃的样子，这让夏尔警觉起来。
“魔女途径的序列零名称是‘混沌’，因此我妈妈自称‘混沌魔女’，你一定是弄错了。”芒娜对着芙兰卡，语气变得冰冷。
“也许祂改了称号，两千年过去了，什么都是有可能发生的的。”奥萝尔试着缓解气氛，她看见芒娜的身上渗出丝丝白气，房间里的温度也开始下降。
芙兰卡打了个哆嗦，坐回沙发里，掏出纸笔迅速写起来。
“你是黑夜教会的人吗？”芒娜依旧盯住芙兰卡，“除了那几个猎人，我最恨的就是黑夜女神。除了那几个猎人，伤害我们最多的就是黑夜教会！”
“不，我们是愚者教会的。”夏尔又踢了桌子一脚，芒娜身形一怔，气势瞬间消散一空。
“愚者……安提哥努斯也成功了吗？”芒娜喃喃地自语。
“等等！”卢米安坐直身体，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多少次被震惊到，“愚者先生和安提哥努斯是什么关系！？”
“完咯完咯我们都要被人道毁灭咯！”芙兰卡一边奋笔疾书，一边还不忘打趣，“不该听的不听不该想的不想，赞美愚者先生！”
“赞美愚者先生！”几人连忙忏悔，强迫自己忘掉关于愚者和安提哥努斯的话语。
卢米安重新整理了思路，刚要继续提问，窗外突然响起洪亮的钟声。
钟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一响接着一响。钟声因距离不同而首尾相接，一连十几声，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妈耶，怕不是国王死了！”芙兰卡停下笔，眼神放空望向窗外。因为刚刚受到太多信息的刺激，此时竟有些麻木。
“你刚刚说的王子查理，是现在索伦家的孩子？他还有个姐姐？”芒娜看向卢米安。
“是的，现在茵蒂斯的王室依然是索伦家族。”卢米安点点头。
“呵呵，那我倒是想起一些有趣的事。”芒娜的声音居然俏皮起来，“我的妈妈和那个索伦，也是一对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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