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万物生命
盛夏汛期，几场大雨后，瀑布的水量又增大了许多。
如今冯克在林中的穿行速度已经如同鬼魅，能做到落地无痕。
普通山禽已经根本追不上他，只有巨蛇发怒时，冯克需要用些套路才能甩掉。
虞忧留了字条让他每日于瀑布之下马步3个时辰，冯克抬头看了眼在重力的作用下疯狂加速的水流。
湍急的坠落像石头砸在水面，溅起高高的水花，“哗！哗！哗！”的声音响彻在山谷，离得近了他连沧渊的声音都听不见。
三个时辰，就是六个小时……
他先尝试靠近瀑布，砸在他身上的水花虽然打在身上不锋利，但里面的柔劲却不小。
待一会没事，六个小时待下来，滴水石穿，恐怕肉都要被捶烂。
冯克退了出来，思考着怎么办才好。
“又没说让你一次性三个时辰。”见他似乎有些烦恼的样子，沧渊飞过来说。
对哈，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冯克找到了思路，他调息运气，把腹中暖流充盈全身，在头肩重点包裹皮肤。
冰凉的水冲刷在身体上，要保持马步的稳定，又要控制体温，还要使力与水流对抗。
半个小时，冯克就支持不住了，心力控制不好每部分的用量，总是不能保持平衡。
“你试试放空心思，让气息自行流转。”沧渊又说。
放空？
自行流转？
冯克略作休息，从向瀑布迈进的每一步开始，他就开始调整气息，让其温润的流转找到自己的节奏。
放空，不去计较得失，稳住灵台，满则散，缺则补。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冯克才慢慢睁开眼睛。
舒畅，从未有过的舒畅！
吐出一口浊气，身体与精神的轻盈使冯克双目都清明了许多，他走出瀑布。
发现山水之上浮动着一层荧白的光泽，树木花草也是一层微绿的光晕。
这就是《山林记》里记载的山水灵气与生命力么？
冯克再望向沧渊，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
“这是什么？”冯克伸手去触摸沧渊周身环绕的浓烈蓝色火焰一样的东西，却触碰不到。
“这是能量，每个人都有的。”沧渊也吃惊冯克居然这么简单就开了灵识。
冯克转身看向水面中的自己，一团淡金色的小火苗也在自己周身围绕。
“为啥你那么大团火，我就几小很小火苗？”冯克很不服气。
“我修炼了130年，你才多少天？”沧渊十分不屑的说。
这冯克怪不得是虞忧带来的人，在感应天地方面确实是个天才。
寻常人至少得修上个三年五载才能略窥门道，这冯克不过是稍受指点，便能融会贯通，自悟方法。
冯克吃惊了，这鸟长得乖巧可爱的，居然说话声音是男中音就算了，还是一百多岁的老鸟。
“好嘛好嘛。”冯克眼看说不过这个大哥，只好又回去蹲马步。
冯克一次蹲上两个小时，缓上一口气，又回去蹲着，六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蹲完之后有些疲惫，他在水面飘着，用水里的灵气慢慢恢复自己，没想到不动比动起来还累，心累。
“嗷呜！”腾云鹤的声音传来，虞忧回来了。
“辛苦了，寒酥。”虞忧从腾云鹤身上下来，摸摸它雪白蓬松的羽毛。
腾云鹤低头亲昵的磨蹭虞忧的脖子，靠着她发出“嘤嘤嘤”的撒娇声。
“忧忧姐！你回来啦！”冯克随便抓起岸上的一件衣服披上就走过来。
“嗷呜！”腾云鹤发出不耐的声音，似乎在责怪冯克打搅了它与虞忧的独处。
“忧忧姐，它叫什么名字啊？”同样是鸟，怎么别人的就这么可爱，冯克实在是羡慕了。
“寒酥。”虞忧回答，虽然不是很满意他衣衫不整，但没像上次裸着就算了。
“哇哦，真好听，我也给小山雀取了个名字，叫沧渊。”冯克炫耀着说。
“你为它取名了？”虞忧有些质问的语调。
“怎么了？”冯克有些不解。
“你可知道取名就意味着与之结契？”虞忧甚至有些恼怒。
“是指击掌么？”冯克把那只印有沧渊爪印的手指伸给虞忧看。
“你！”虞忧眉头紧蹙。
“我……我做错什么了么？”冯克下意识退了几步，生怕她动手。
“你可想清楚了，结契意味着生死相依，意味着你死它亡！”虞忧说话第一次这么大声，第一次一次性说这么多个字。
冯克呆住了，他知道这大概是一个约定，但他不知道这个约定的代价是生命。
“我……我真的不知道……”冯克有些不知所措。
“你真是……唉，算了。既已结契，你切记好好对它。”虞忧叹气。
虽然有些替沧渊担忧，但无奈，契约之事是灵兽自愿，别人也无权干涉。
“你准备一下吧，我要带你进山。”虞忧也不再纠结，让腾云鹤自己去休息喝水，转身对冯克说。
“进山？进哪座山？”冯克疑惑。
“雾山。”虞忧对他还有些恼怒，没有多解释。
冯克回到竹屋，看着似乎又变了大一点的沧渊，心中有些愧疚。
“沧渊。”冯克伸手唤它到手上来。
“怎么啦？”沧渊乖乖跳上来。
“你怎么会愿意把性命交到我身上？”冯克真的想知道，他认为自己配不上它的信任。
“我在这山里呆够了，你心思单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沧渊甩甩头，漫不经心的回答。
“可是我不过几十年光景，而你已经活了那么久，要是我哪天……”冯克觉得自己拖累了它。
“活了这么久我也没什么特别留念的了，能跟着你出去看看，也挺好的。
以你的资质若是好好修炼，活个一百年应该问题不大。”沧渊干脆直接坐在冯克手上说。
“真的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修炼，不会让你跟着我小命不保的！”冯克又多了一份动力。
如果说以前他为了新鲜，为了给自己灰暗的人生争一口气修炼，而现在沧渊对他的信任，让他真的在这件事上下定了决心。
“我先收拾一下。”冯克把沧渊放在塌上，准备换衣服。
“你要去哪？”沧渊用喙梳理着翅膀上的羽毛。
“虞忧说带我去雾山。”冯克换下湿漉漉的外套说。
“哦……什么？雾山？她怕是嫌你命太长。”沧渊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雾山有什么不一样么？”冯克套上干净的长衫问。
“哎呀，一言两语和你说不清楚，我去跟她说。”沧渊急忙飞了出去。
冯克不以为然，虞忧应该是不会害他的，把扣子扣好，调动气息将头发烘干，经过今日的修炼，自己的控制力又随心所欲了许多。
一身青白色竹绣长衫，和平时的衣裙不太一样，算是男女皆可的清雅打扮，配上短发文雅中又有英气。
沧渊在外面与虞忧讨论了一番，最终同意与冯克他们同去雾山。
同来时一样，虞忧在前方坐着，冯克在她身后站着，沧渊在冯克肩头，寒酥挥动翅膀，向雾山金门的方向飞去。
“为什么寒酥能这么大，你这么小啊？”冯克悄悄问沧渊。
“因为你太弱。”沧渊毫不留情的回答。
冯克被它一句话噎住了。
山顶靠西面，地面上一个巨大的金色大洞敞开着，除了三家的人，又多了一些驻扎的人。
“这一次的洞口和上一回的相比有点小啊。”
“是呀，听说是因为阮湘玲这次灵力不够呀。”
“啊？刚才是不是有个什么东西飞过去啦？”
“没有啊，你眼花啦。”
这一次寒酥没有发出声音，尽可能不引人注目的低调降落。
虞忧带着冯克在腾云鹤快接近洞口的时候直接跳入了金门。
跳入金门的时候，光十分刺眼，冯克连忙蒙住了眼睛。
光线渐弱，冯克新奇的观察着周围，内壁上有许多金色的石头，有的还有些乳白色，有些金得有些透明，整个内壁都被石头的光线照亮。
从进来就一直在下落，直到落到内壁的金石逐渐变少，光线暗淡的时候，才似乎能望到下面有一片广阔的空地。
虞忧提狗一样提住了冯克的衣领，稳稳在下面的一块巨大金石上落下。
“忧忧姐，你大可不必这么照顾我。”冯克感觉沧渊都在旁边看着无语。
金门大洞的底部是一个宽广的溶洞，有一些驻扎与做饭的痕迹，但是没有人在，许多块金石被挖下来作为照明的工具。
从下来的时候冯克就发现了从金门开始，就有大量的金色雾气存在，与山水的灵气不同，它的强度纯度都更高。
而且，这个洞是活的。
每一块石头都有淡淡的生命力，而被挖下来的石头就变成了死物，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我们是要来这做什么呀？”冯克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来找东西。”虞忧自顾自的向前走。
“找什么啊？”冯克在后面追着问。
“看你的运气了。”虞忧向左转入一条隧道。
“如果运气好呢？”冯克接着问。
“或许能取得一件天地法宝。”虞忧说。
“天地法宝是什么啊？”冯克听到似乎是个很厉害的东西。
虞忧突然停下，冯克差点撞到她身上前刹住，离得近了，他闻到虞忧身上有种淡淡的草药香。
“回去把《记林山》抄二十遍！”虞忧十分不爽他的喋喋不休。
“哈？”冯克快乐笑容停留在嘴角。
他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念反了，那个书不叫《山林记》啊……
确实自己只是随便翻了几下，并没有仔细看完书中的内容，接下来的路他都只敢和沧渊窃窃私语。
如今冯克在林中的穿行速度已经如同鬼魅，能做到落地无痕。
普通山禽已经根本追不上他，只有巨蛇发怒时，冯克需要用些套路才能甩掉。
虞忧留了字条让他每日于瀑布之下马步3个时辰，冯克抬头看了眼在重力的作用下疯狂加速的水流。
湍急的坠落像石头砸在水面，溅起高高的水花，“哗！哗！哗！”的声音响彻在山谷，离得近了他连沧渊的声音都听不见。
三个时辰，就是六个小时……
他先尝试靠近瀑布，砸在他身上的水花虽然打在身上不锋利，但里面的柔劲却不小。
待一会没事，六个小时待下来，滴水石穿，恐怕肉都要被捶烂。
冯克退了出来，思考着怎么办才好。
“又没说让你一次性三个时辰。”见他似乎有些烦恼的样子，沧渊飞过来说。
对哈，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冯克找到了思路，他调息运气，把腹中暖流充盈全身，在头肩重点包裹皮肤。
冰凉的水冲刷在身体上，要保持马步的稳定，又要控制体温，还要使力与水流对抗。
半个小时，冯克就支持不住了，心力控制不好每部分的用量，总是不能保持平衡。
“你试试放空心思，让气息自行流转。”沧渊又说。
放空？
自行流转？
冯克略作休息，从向瀑布迈进的每一步开始，他就开始调整气息，让其温润的流转找到自己的节奏。
放空，不去计较得失，稳住灵台，满则散，缺则补。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冯克才慢慢睁开眼睛。
舒畅，从未有过的舒畅！
吐出一口浊气，身体与精神的轻盈使冯克双目都清明了许多，他走出瀑布。
发现山水之上浮动着一层荧白的光泽，树木花草也是一层微绿的光晕。
这就是《山林记》里记载的山水灵气与生命力么？
冯克再望向沧渊，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
“这是什么？”冯克伸手去触摸沧渊周身环绕的浓烈蓝色火焰一样的东西，却触碰不到。
“这是能量，每个人都有的。”沧渊也吃惊冯克居然这么简单就开了灵识。
冯克转身看向水面中的自己，一团淡金色的小火苗也在自己周身围绕。
“为啥你那么大团火，我就几小很小火苗？”冯克很不服气。
“我修炼了130年，你才多少天？”沧渊十分不屑的说。
这冯克怪不得是虞忧带来的人，在感应天地方面确实是个天才。
寻常人至少得修上个三年五载才能略窥门道，这冯克不过是稍受指点，便能融会贯通，自悟方法。
冯克吃惊了，这鸟长得乖巧可爱的，居然说话声音是男中音就算了，还是一百多岁的老鸟。
“好嘛好嘛。”冯克眼看说不过这个大哥，只好又回去蹲马步。
冯克一次蹲上两个小时，缓上一口气，又回去蹲着，六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蹲完之后有些疲惫，他在水面飘着，用水里的灵气慢慢恢复自己，没想到不动比动起来还累，心累。
“嗷呜！”腾云鹤的声音传来，虞忧回来了。
“辛苦了，寒酥。”虞忧从腾云鹤身上下来，摸摸它雪白蓬松的羽毛。
腾云鹤低头亲昵的磨蹭虞忧的脖子，靠着她发出“嘤嘤嘤”的撒娇声。
“忧忧姐！你回来啦！”冯克随便抓起岸上的一件衣服披上就走过来。
“嗷呜！”腾云鹤发出不耐的声音，似乎在责怪冯克打搅了它与虞忧的独处。
“忧忧姐，它叫什么名字啊？”同样是鸟，怎么别人的就这么可爱，冯克实在是羡慕了。
“寒酥。”虞忧回答，虽然不是很满意他衣衫不整，但没像上次裸着就算了。
“哇哦，真好听，我也给小山雀取了个名字，叫沧渊。”冯克炫耀着说。
“你为它取名了？”虞忧有些质问的语调。
“怎么了？”冯克有些不解。
“你可知道取名就意味着与之结契？”虞忧甚至有些恼怒。
“是指击掌么？”冯克把那只印有沧渊爪印的手指伸给虞忧看。
“你！”虞忧眉头紧蹙。
“我……我做错什么了么？”冯克下意识退了几步，生怕她动手。
“你可想清楚了，结契意味着生死相依，意味着你死它亡！”虞忧说话第一次这么大声，第一次一次性说这么多个字。
冯克呆住了，他知道这大概是一个约定，但他不知道这个约定的代价是生命。
“我……我真的不知道……”冯克有些不知所措。
“你真是……唉，算了。既已结契，你切记好好对它。”虞忧叹气。
虽然有些替沧渊担忧，但无奈，契约之事是灵兽自愿，别人也无权干涉。
“你准备一下吧，我要带你进山。”虞忧也不再纠结，让腾云鹤自己去休息喝水，转身对冯克说。
“进山？进哪座山？”冯克疑惑。
“雾山。”虞忧对他还有些恼怒，没有多解释。
冯克回到竹屋，看着似乎又变了大一点的沧渊，心中有些愧疚。
“沧渊。”冯克伸手唤它到手上来。
“怎么啦？”沧渊乖乖跳上来。
“你怎么会愿意把性命交到我身上？”冯克真的想知道，他认为自己配不上它的信任。
“我在这山里呆够了，你心思单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沧渊甩甩头，漫不经心的回答。
“可是我不过几十年光景，而你已经活了那么久，要是我哪天……”冯克觉得自己拖累了它。
“活了这么久我也没什么特别留念的了，能跟着你出去看看，也挺好的。
以你的资质若是好好修炼，活个一百年应该问题不大。”沧渊干脆直接坐在冯克手上说。
“真的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修炼，不会让你跟着我小命不保的！”冯克又多了一份动力。
如果说以前他为了新鲜，为了给自己灰暗的人生争一口气修炼，而现在沧渊对他的信任，让他真的在这件事上下定了决心。
“我先收拾一下。”冯克把沧渊放在塌上，准备换衣服。
“你要去哪？”沧渊用喙梳理着翅膀上的羽毛。
“虞忧说带我去雾山。”冯克换下湿漉漉的外套说。
“哦……什么？雾山？她怕是嫌你命太长。”沧渊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雾山有什么不一样么？”冯克套上干净的长衫问。
“哎呀，一言两语和你说不清楚，我去跟她说。”沧渊急忙飞了出去。
冯克不以为然，虞忧应该是不会害他的，把扣子扣好，调动气息将头发烘干，经过今日的修炼，自己的控制力又随心所欲了许多。
一身青白色竹绣长衫，和平时的衣裙不太一样，算是男女皆可的清雅打扮，配上短发文雅中又有英气。
沧渊在外面与虞忧讨论了一番，最终同意与冯克他们同去雾山。
同来时一样，虞忧在前方坐着，冯克在她身后站着，沧渊在冯克肩头，寒酥挥动翅膀，向雾山金门的方向飞去。
“为什么寒酥能这么大，你这么小啊？”冯克悄悄问沧渊。
“因为你太弱。”沧渊毫不留情的回答。
冯克被它一句话噎住了。
山顶靠西面，地面上一个巨大的金色大洞敞开着，除了三家的人，又多了一些驻扎的人。
“这一次的洞口和上一回的相比有点小啊。”
“是呀，听说是因为阮湘玲这次灵力不够呀。”
“啊？刚才是不是有个什么东西飞过去啦？”
“没有啊，你眼花啦。”
这一次寒酥没有发出声音，尽可能不引人注目的低调降落。
虞忧带着冯克在腾云鹤快接近洞口的时候直接跳入了金门。
跳入金门的时候，光十分刺眼，冯克连忙蒙住了眼睛。
光线渐弱，冯克新奇的观察着周围，内壁上有许多金色的石头，有的还有些乳白色，有些金得有些透明，整个内壁都被石头的光线照亮。
从进来就一直在下落，直到落到内壁的金石逐渐变少，光线暗淡的时候，才似乎能望到下面有一片广阔的空地。
虞忧提狗一样提住了冯克的衣领，稳稳在下面的一块巨大金石上落下。
“忧忧姐，你大可不必这么照顾我。”冯克感觉沧渊都在旁边看着无语。
金门大洞的底部是一个宽广的溶洞，有一些驻扎与做饭的痕迹，但是没有人在，许多块金石被挖下来作为照明的工具。
从下来的时候冯克就发现了从金门开始，就有大量的金色雾气存在，与山水的灵气不同，它的强度纯度都更高。
而且，这个洞是活的。
每一块石头都有淡淡的生命力，而被挖下来的石头就变成了死物，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我们是要来这做什么呀？”冯克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来找东西。”虞忧自顾自的向前走。
“找什么啊？”冯克在后面追着问。
“看你的运气了。”虞忧向左转入一条隧道。
“如果运气好呢？”冯克接着问。
“或许能取得一件天地法宝。”虞忧说。
“天地法宝是什么啊？”冯克听到似乎是个很厉害的东西。
虞忧突然停下，冯克差点撞到她身上前刹住，离得近了，他闻到虞忧身上有种淡淡的草药香。
“回去把《记林山》抄二十遍！”虞忧十分不爽他的喋喋不休。
“哈？”冯克快乐笑容停留在嘴角。
他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念反了，那个书不叫《山林记》啊……
确实自己只是随便翻了几下，并没有仔细看完书中的内容，接下来的路他都只敢和沧渊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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