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诡异的金属
然后，白夜去吃晚饭了。
这顿午饭终究是没吃上。不过还好，一想到那个女人也没能按时吃上早饭，白夜的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有一种爽感。可能……这就是天才间的竞争吧。
作为一名合格的神州人，白夜秉持着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的观念，晚上吃了顿好的。
项目成了，吃顿好的；项目崩了，吃顿好的；考试挂了，要吃好的；考试上岸了，也要吃好的；好几天没吃好了，赶紧吃顿好的。
论当代神州青年贫穷且亚健康的原因。
说起来，隔壁读高中的小姑娘也快下自习了吧？那个叫华天心的小女孩几乎每天都会找白夜辅导功课，还不给钱……
有什么办法？白夜脸皮薄啊，只好忍痛割出搞研究的时间来辅导华天心。一来二去的，白夜也混成了小姑娘的编外物理老师。小姑娘一天天也白老师白老师地叫，半年过去，白夜算是没法脱身了。
不一会，有人敲响了研究所的门，还不等白夜反应，就推门走了进来。
华天心自顾自的从衣架上取下一件白大褂披在身上，白夜尺寸的白大褂披在她身上，显得和披风似的。
“白老师，我来了。”
女孩轻声说道。
“今天需要我帮忙吗？”
当时白夜之所以答应辅导小华，是因为她提出可以免费在研究所当助手。对于当时人手紧缺经费不足的白夜来讲，一个品学兼优（关键是免费）的助手简直太难得了。
尤其对方还是青春靓丽的女高中生，研究累了养养眼也是不错的。毕竟华天心也算校花级别的美少女。
一个正常的青年男性想看美少女，这有问题吗？没有问题。于是各自心怀鬼胎的两个人达成了双方都很满意的肮脏交易。
——直到华天心第一次作为助手进入实验室。
那是堪比杨振宁老人家的破坏力啊。
当她搞出第一次爆炸的时候，白夜就已经后悔了。从实验室出来之后，就一直是白夜单方在履行契约，至于让华天心再进实验室帮忙？白夜想都不敢想。此后，华天心的任务就变成了背记《实验室守则1000条》。
折腾了一个月，华天心总算不会再弄出流血事故了。
“进研究所要穿白大褂”，这也是实验室守则之一。
给小姑娘添置一套制服，这点开销对于白夜十分充裕的科研经费来讲，连毛毛雨都算不上。但是考虑到小姑娘脸皮薄，可能不太好意思白拿他的东西，真给她置办制服的话反倒搞得像强买强卖一样。出于这种考虑，白夜让华天心先用他没穿过的白大褂将就一下。
就这样，华天心还推辞了好一阵，说要自掏腰包去买一件……
是个意外的很认真的人呢。
“哦，今天啊，没什么实验课题，主要是搞了一些理论上的东西……这种水平的学术课题……再过十年的话或许你还可以帮得上。”
白夜老老实实的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种意外老实的同学，一向思维跳脱的大天才也会异常的安分。
然后华天心就一脸认真地请教白夜当天课业的压轴题……
今天是周五，明天学校是要月休的。
放假当天就写完作业，这也是认真少女的狠人行为。
因为作业写完了而且研究所也并没有需要做的工作，华天心在接下来的几天无情的抛弃了工具人白某，沉浸在假期的放纵里。
而白夜，也是在少女的简单出场与退场之后没日没夜地和研究所里的铁疙瘩们作伴。
开玩笑，超浪漫的好吗！机械与计算机是男人的浪漫！
在这期间，“欧洲物理学桂冠上最耀眼的明珠”曾不止一次地与某白姓天才通视频会议，探讨关于能等和虚子的相关事宜。
如果能等—虚子理论被证实，且人类成功掌握了利用太虚粒子的方法，那当前困扰人类的能源问题将会得到很大程度上的缓解。这还是最最最表层的意义。
一套新的理论体系，即使在当代看似发挥不出什么作用，但在不久的将来，就是新的科技革命的根基。两位天才为这一事业倾注了全部的精力，甚至两国也因此加深了交流合作——与其耗费精力封锁对方的技术，倒不如加强合作赶紧爆科技，先淘汰掉场上的其它玩家。
越来越多的资源被倾斜向关于能等和虚子的研究。艾莉西亚最近据说收到了一份从矿山之中被采挖出来的奇异金属。“金属”周边伴生着相对正常状况而言堪称海量的游离态活泼金属单质。正是这一异常现象促使这块不太正常的金属一路辗转来到了艾莉西亚所在的研究所内。
众所周知，钾钠这两种活泼金属在自然界中都是以化合态形式出现的，这个说法很绝对，但是绝对正确。它们活泼的化学性质，强大的金属性注定了钾钠在不加保护措施的话必定会与自然界各种奇奇怪怪的物质发生反应，最终以化合态的形式存在于自然界。
但是，在这块不明金属的周边，矿工们居然开采到了以千克计数的纯净钠单质！下矿的工人们还奇怪这白花花软软的跟金属一样，但是显然没有正常金属硬度大的东西是个啥。
现在，轮到艾莉西亚一头雾水地思考面前类似钛合金材质的立方体是个啥了。
x射线荧光光谱显示，这块类似金属的立方体不是由任何一种已知元素组成的，无论测量几次，结果依旧是“查无此元素”；至于其他方法，包括电感耦合等离子光谱法、原子光谱分析法等等常见分析方法也统统失去了作用。
艾莉西亚甚至为测定这块未知物体的组成元素专门开创了一套新的测定物质组成的方法，依旧折戟沉沙。
无奈之下，她只好申请调派专机把这块闹妖一样的立方体运到了首都国际机场，希望同样背负天才之名的白某人能够有办法治一治这块……额……东西。
在专业人士的护送之下，立方体于次日成功抵达了白夜所在的“热河太虚研究所”，由再次放月假的华天心小助手接取。
立方体入手很有重量感，但是不及铁疙瘩分量感足。大小大概是一个正常成年女性的拳头大小，颜色是钛合金一样的银白色，质地坚硬。
这是助手对立方体的第一印象。
白夜从助手手里接过立方体——至于你说为什么从家门口到研究所这两步路也要让助手去走，白某人表示，假如华天心可以接替他手里对太虚粒子复现的相关理论的研究的话，他会非常乐意出去走走。
在收到这块在艾莉西亚嘴里“闹了妖”的不明立方体之后，白夜暂停了手上没什么进展的研究，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敲了敲立方体。
手感很厚实，像是个实心的。不像是能装东西的样子。
看来不是外星文明发给地球的新手大礼包。
“其实，这活计应该交给材料学那帮家伙来做。但是，谁让他们叫我天才呢？”
天才应该无所不能，这是常识。
于是白夜尝试以虽然不是很天才但是水平很高的一系列材料学实验去鉴定这块立方体的成分，包括但不仅限于艾莉西亚曾使用过的手段。
不出意外地，再一次折戟沉沙了。
白夜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无论是关于虚子能等的探索，还是这块不明立方体，对于人类而言似乎都是完全的未知。即使是白夜和艾莉西亚这样开了挂级别全人类史上都还是第一次出现的天才人物都只能束手无策。
虽然两人还年轻，今后尚且有很长的时间去完善相关的研究，或许二人在世期间仍旧有很大机会把各自的理论建立完全，但是等待终究是一个令人不快的过程。
等待，意味着身不由己。
这个时代经不起等待，严峻的世界格局，锋利的社会矛盾，这些都是生产力长期不变革，新的科技红利迟迟不到来，而旧的科技红利分配殆尽的结果。
谁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时候会被突然燃起的战火吞噬。
白夜的想法很朴素，让自己的祖国科技飞跃，暂时形成对其他国家的压制，抑制住这个火药桶一样的世界，之后将新技术的红利传播到世界各地，让世界上的人们都能够享受到新科技带来的远超以往的生活质量，缓解社会矛盾。
这是个经不起推敲的极其不专业而理想化的想法，非常像是理工男不切实际的幻想。
因为宝物往往招致纷争。
白夜只是一个科研人员，他对于社会学的研究还是过于有限了。
但目前，他至少是抱着这样一个简单而朴素的信念走在自己为人类社会做贡献的道路上。
科技爆发迫在眉睫，谁抓住了这次机会，谁就获得了未来世界的话语权。
等不得。但是没办法。
在自己的专业领域，白夜还是首次感到如此无力。
“好，不出意料地失败了。到点了，吃饭。”
所以，他摆烂了。
只要开摆，不去想那些就好了。
失眠的人，越是想要睡觉就越睡不着；暗恋的人，越是投入就越难以得到。
搞科研也是一样，像这种明显需要灵感而不是蛮干的时候，把难啃的骨头放下反而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白夜脱下白大褂，依然决定出门整点午饭，顺便随便逛逛。
对，在盛夏的正午，外出闲逛。
狠人行为+1
“就去买份拉皮吧……好久没吃咯……”
白夜这么说着，出门左转。
天上聚积着乌云，看来下午有一场好雨要下。
“要速战速决，早点回来才行啊……算了，以防万一，带上伞吧。”
这顿午饭终究是没吃上。不过还好，一想到那个女人也没能按时吃上早饭，白夜的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有一种爽感。可能……这就是天才间的竞争吧。
作为一名合格的神州人，白夜秉持着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的观念，晚上吃了顿好的。
项目成了，吃顿好的；项目崩了，吃顿好的；考试挂了，要吃好的；考试上岸了，也要吃好的；好几天没吃好了，赶紧吃顿好的。
论当代神州青年贫穷且亚健康的原因。
说起来，隔壁读高中的小姑娘也快下自习了吧？那个叫华天心的小女孩几乎每天都会找白夜辅导功课，还不给钱……
有什么办法？白夜脸皮薄啊，只好忍痛割出搞研究的时间来辅导华天心。一来二去的，白夜也混成了小姑娘的编外物理老师。小姑娘一天天也白老师白老师地叫，半年过去，白夜算是没法脱身了。
不一会，有人敲响了研究所的门，还不等白夜反应，就推门走了进来。
华天心自顾自的从衣架上取下一件白大褂披在身上，白夜尺寸的白大褂披在她身上，显得和披风似的。
“白老师，我来了。”
女孩轻声说道。
“今天需要我帮忙吗？”
当时白夜之所以答应辅导小华，是因为她提出可以免费在研究所当助手。对于当时人手紧缺经费不足的白夜来讲，一个品学兼优（关键是免费）的助手简直太难得了。
尤其对方还是青春靓丽的女高中生，研究累了养养眼也是不错的。毕竟华天心也算校花级别的美少女。
一个正常的青年男性想看美少女，这有问题吗？没有问题。于是各自心怀鬼胎的两个人达成了双方都很满意的肮脏交易。
——直到华天心第一次作为助手进入实验室。
那是堪比杨振宁老人家的破坏力啊。
当她搞出第一次爆炸的时候，白夜就已经后悔了。从实验室出来之后，就一直是白夜单方在履行契约，至于让华天心再进实验室帮忙？白夜想都不敢想。此后，华天心的任务就变成了背记《实验室守则1000条》。
折腾了一个月，华天心总算不会再弄出流血事故了。
“进研究所要穿白大褂”，这也是实验室守则之一。
给小姑娘添置一套制服，这点开销对于白夜十分充裕的科研经费来讲，连毛毛雨都算不上。但是考虑到小姑娘脸皮薄，可能不太好意思白拿他的东西，真给她置办制服的话反倒搞得像强买强卖一样。出于这种考虑，白夜让华天心先用他没穿过的白大褂将就一下。
就这样，华天心还推辞了好一阵，说要自掏腰包去买一件……
是个意外的很认真的人呢。
“哦，今天啊，没什么实验课题，主要是搞了一些理论上的东西……这种水平的学术课题……再过十年的话或许你还可以帮得上。”
白夜老老实实的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种意外老实的同学，一向思维跳脱的大天才也会异常的安分。
然后华天心就一脸认真地请教白夜当天课业的压轴题……
今天是周五，明天学校是要月休的。
放假当天就写完作业，这也是认真少女的狠人行为。
因为作业写完了而且研究所也并没有需要做的工作，华天心在接下来的几天无情的抛弃了工具人白某，沉浸在假期的放纵里。
而白夜，也是在少女的简单出场与退场之后没日没夜地和研究所里的铁疙瘩们作伴。
开玩笑，超浪漫的好吗！机械与计算机是男人的浪漫！
在这期间，“欧洲物理学桂冠上最耀眼的明珠”曾不止一次地与某白姓天才通视频会议，探讨关于能等和虚子的相关事宜。
如果能等—虚子理论被证实，且人类成功掌握了利用太虚粒子的方法，那当前困扰人类的能源问题将会得到很大程度上的缓解。这还是最最最表层的意义。
一套新的理论体系，即使在当代看似发挥不出什么作用，但在不久的将来，就是新的科技革命的根基。两位天才为这一事业倾注了全部的精力，甚至两国也因此加深了交流合作——与其耗费精力封锁对方的技术，倒不如加强合作赶紧爆科技，先淘汰掉场上的其它玩家。
越来越多的资源被倾斜向关于能等和虚子的研究。艾莉西亚最近据说收到了一份从矿山之中被采挖出来的奇异金属。“金属”周边伴生着相对正常状况而言堪称海量的游离态活泼金属单质。正是这一异常现象促使这块不太正常的金属一路辗转来到了艾莉西亚所在的研究所内。
众所周知，钾钠这两种活泼金属在自然界中都是以化合态形式出现的，这个说法很绝对，但是绝对正确。它们活泼的化学性质，强大的金属性注定了钾钠在不加保护措施的话必定会与自然界各种奇奇怪怪的物质发生反应，最终以化合态的形式存在于自然界。
但是，在这块不明金属的周边，矿工们居然开采到了以千克计数的纯净钠单质！下矿的工人们还奇怪这白花花软软的跟金属一样，但是显然没有正常金属硬度大的东西是个啥。
现在，轮到艾莉西亚一头雾水地思考面前类似钛合金材质的立方体是个啥了。
x射线荧光光谱显示，这块类似金属的立方体不是由任何一种已知元素组成的，无论测量几次，结果依旧是“查无此元素”；至于其他方法，包括电感耦合等离子光谱法、原子光谱分析法等等常见分析方法也统统失去了作用。
艾莉西亚甚至为测定这块未知物体的组成元素专门开创了一套新的测定物质组成的方法，依旧折戟沉沙。
无奈之下，她只好申请调派专机把这块闹妖一样的立方体运到了首都国际机场，希望同样背负天才之名的白某人能够有办法治一治这块……额……东西。
在专业人士的护送之下，立方体于次日成功抵达了白夜所在的“热河太虚研究所”，由再次放月假的华天心小助手接取。
立方体入手很有重量感，但是不及铁疙瘩分量感足。大小大概是一个正常成年女性的拳头大小，颜色是钛合金一样的银白色，质地坚硬。
这是助手对立方体的第一印象。
白夜从助手手里接过立方体——至于你说为什么从家门口到研究所这两步路也要让助手去走，白某人表示，假如华天心可以接替他手里对太虚粒子复现的相关理论的研究的话，他会非常乐意出去走走。
在收到这块在艾莉西亚嘴里“闹了妖”的不明立方体之后，白夜暂停了手上没什么进展的研究，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敲了敲立方体。
手感很厚实，像是个实心的。不像是能装东西的样子。
看来不是外星文明发给地球的新手大礼包。
“其实，这活计应该交给材料学那帮家伙来做。但是，谁让他们叫我天才呢？”
天才应该无所不能，这是常识。
于是白夜尝试以虽然不是很天才但是水平很高的一系列材料学实验去鉴定这块立方体的成分，包括但不仅限于艾莉西亚曾使用过的手段。
不出意外地，再一次折戟沉沙了。
白夜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无论是关于虚子能等的探索，还是这块不明立方体，对于人类而言似乎都是完全的未知。即使是白夜和艾莉西亚这样开了挂级别全人类史上都还是第一次出现的天才人物都只能束手无策。
虽然两人还年轻，今后尚且有很长的时间去完善相关的研究，或许二人在世期间仍旧有很大机会把各自的理论建立完全，但是等待终究是一个令人不快的过程。
等待，意味着身不由己。
这个时代经不起等待，严峻的世界格局，锋利的社会矛盾，这些都是生产力长期不变革，新的科技红利迟迟不到来，而旧的科技红利分配殆尽的结果。
谁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时候会被突然燃起的战火吞噬。
白夜的想法很朴素，让自己的祖国科技飞跃，暂时形成对其他国家的压制，抑制住这个火药桶一样的世界，之后将新技术的红利传播到世界各地，让世界上的人们都能够享受到新科技带来的远超以往的生活质量，缓解社会矛盾。
这是个经不起推敲的极其不专业而理想化的想法，非常像是理工男不切实际的幻想。
因为宝物往往招致纷争。
白夜只是一个科研人员，他对于社会学的研究还是过于有限了。
但目前，他至少是抱着这样一个简单而朴素的信念走在自己为人类社会做贡献的道路上。
科技爆发迫在眉睫，谁抓住了这次机会，谁就获得了未来世界的话语权。
等不得。但是没办法。
在自己的专业领域，白夜还是首次感到如此无力。
“好，不出意料地失败了。到点了，吃饭。”
所以，他摆烂了。
只要开摆，不去想那些就好了。
失眠的人，越是想要睡觉就越睡不着；暗恋的人，越是投入就越难以得到。
搞科研也是一样，像这种明显需要灵感而不是蛮干的时候，把难啃的骨头放下反而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白夜脱下白大褂，依然决定出门整点午饭，顺便随便逛逛。
对，在盛夏的正午，外出闲逛。
狠人行为+1
“就去买份拉皮吧……好久没吃咯……”
白夜这么说着，出门左转。
天上聚积着乌云，看来下午有一场好雨要下。
“要速战速决，早点回来才行啊……算了，以防万一，带上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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