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这不对吧？
天气很糟，推着小车出来摆摊卖拉皮的大娘险些收摊，幸亏白夜害怕半路被淋湿，快走了几步，不然今天吃拉皮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大娘熟练地取出一张拉皮，快刀切成条状，配上黄瓜丝和面筋。因为白夜总是来买小吃的缘故，大娘还把没卖出去的拉皮取出来白送了白夜一张。
白夜欣赏着大娘堪称艺术的刀法，一点雨水打在了白夜的头上。
有点疼，雨点很大，看样子大雨就快来了。
看着慌乱收拾东西的大娘，白夜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是他耽误人家收摊了，不然大娘也不至于急急忙忙的冒雨回家。
说起来，在大娘这里买了好久的午饭了，还不知道大娘姓什么，每次见面都是嬉皮笑脸地“老板娘”“老板娘”地叫着。
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大娘把拉皮递给白夜，还不忘叮嘱一句：“小伙子，一定要好好吃饭啊，你不知道，前一阵子我街坊家小子就因为吃饭不规律得了……”
那絮絮叨叨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着急避雨的人。
大娘快六十了，万事万物看的比较开。在她眼里，淋雨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既然躲不过，也没必要急急忙忙地把自己耍的团团转，还不如再跟小伙子多唠几句。
老人嘛，都是这样的。不甘于寂寞，碰到个熟人就能说一阵子。
但是大娘找话题一般都的一句关心稍微让白夜感觉到了不自在——自从十四岁，也就是白夜参加高考那一年，白夜的父母在一场抗洪抢险任务中双双殒命之后，已经很久没人关心过白夜的生活了。作为罕见的天才人物，国家在物质上给予了白夜绝对能称得上优渥的物质条件。但国家不会为已经十四岁具有自理能力的白夜聘请保姆，更不会为他找寄养的家庭。
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过他了。今天大娘突然找这么个话题，白夜突然感觉十分不自在。
作为回报，白夜决定让大娘和她的小摊到毕业的研究所里面避避雨。
大娘当然很高兴地答应了，只不过对于白夜居然是个“博士”这一点感到有些吃惊。
在大娘的眼里，博士已经是很了不起很了不起的人了，起码比村长镇长还要大。
虽然根本不是一个体系，但是大娘自有大娘的一套比法。
这一路上狂风呼啸，吹起的塑料袋在灰暗的天空上打着旋。豆大的雨点在地面上留下点点斑痕。这是大雨的前兆。
白夜推着大娘的三轮车一路飞跑，总算是在真正的大雨到来之前跑回了研究所。
因为事先告知过的缘故，大娘并没有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瞎摸研究所里的精密仪器。
当然，涉及保密的文件是不会出现在大娘能够触及的地方的，不然白夜可不敢随便让外人进入自己的研究所。
当一老一少两个人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之后，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下去了。
今天的积雨云格外浓厚。
“入夏快一个月了，这还是头一场雨呢。看样子是场好雨，这下子庄稼不至于旱死了。”
大娘凭着老农民的直觉评论着。
“云彩这么厚，我倒是担心会不会发涝灾哦。”
“噫，不好说不好说，看天吧。”
是啊，看天吧。
在大自然真正的伟力面前，人类所能做的十分有限。
雨幕很快模糊了玻璃，外界传来急促的雨声，研究所里开着灯——不开灯的话，昏暗的光线很影响研究。
解决掉午饭，大娘告诉白夜她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借厕所一用。白夜把大娘送到了厕所，回头继续他那些没啥进展的研究。
没人注意到，今天的雨水，是黑色的。
……
雨停了。
白夜从工作中脱身的时候，已经能透过挂着水珠的玻璃看见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了。
每次仰望星空，除了感受到审美的愉悦之外，一种对于未知的敬畏感也会同时萦绕在白夜的心头。
一百四十亿光年直径的已知宇宙啊，人类所探索到的又能占到多少呢？
对于整个宇宙来说，人类的存在实在是过于渺小，过于微不足道了。
然而就是这样渺小而微不足道的生物们，却从未停止对堪称无穷的宇宙的探索，这难道不值得钦佩吗？
每当这时，白夜心中总会涌起一股神圣的使命感，然后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人这种东西，总会自作多情。
明明人类的进步并不归功于某一特定人选，但自诩天才的白夜，还是执着地把星辰大海和量子世界列为独属于自己的使命。
已经是该睡觉的时间了，白夜还沉浸在星空带给他的震撼当中。
如果不能领略属于未知的浪漫，白夜又怎会选择成为一名科学家呢？
也不知道大娘回家了没？
沉浸在工作里的白夜对外界刺激的回馈会变得十分微弱，即使大娘和他打过招呼，他也不太可能意识到。
良久，一阵尿意把白夜从对星空的沉醉当中唤醒。回头找厕所的时候，白夜意外地发现摆在实验桌上的不明立方体正放射着金色的柔光。
从工作室通向厕所的走廊有灯，但是是一排灯。出于环保考虑，这一排灯平时并不常亮，只有在晚上上厕所的时候才会拉开。至于今天，大晚上发光的立方体自动扮演起了手电筒的职责，在忍着尿意经过一些简单的测验之后，白夜确认了至少在已知范围内，立方体放射的光线是无害的——至于未知情况，那就只有试过才知道了。
至于为什么非要憋尿做实验也要用立方体当手电筒，有类似经历的人都知道，当你的手边有足够有意思的东西的时候，便意反而可以放一放。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验是求知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步。
《实验室安全守则1000条》并不适用于全部情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白夜如此为自己的冒险狡辩。
于是，忍了很久的白夜终于握着发光的立方体踏上了前往WC的征程。
立方体突然发光的原因还是未知，但立方体的亮度确实很够意思。
快要到厕所的时候，白夜发现厕所的门是关着的，而且里面似乎有些声音。
又是哪个急到不行的路人入室借厕所了呀，可白夜也急的不行了呀！
等待一分钟无果后，为了照顾双方的面子，白夜还是选择了绿化带旁的灌木丛。当然，解决之前还是注意了一下周边有没有摄像头的。
回去的时候，厕所里的动静还没消失。白夜站在门口稍微听了一小会——毕竟他实际上可是这座研究所的管理人员，借厕所可以，但如果有别的可疑行为，白夜可就不得不处理一下了。
万一，是窃取机密的间谍呢？
又过了三分钟，厕所里的动静还是没有消失。
就算是在公共厕所突然来了反应把自己锁在隔间里处理生理需求也该差不多了吧？
我指开大，没别的意思。
于是，白夜提着立方体牌手电筒径直推门而入。
一抹黑影直扑白夜的面门。
白夜被吓了一跳，低头躲过这次偷袭。
坏了，我遭暗杀了！
这是白夜的第一个想法。
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提前在野外把需求解决了，不然让杀手一吓，一个没控制住，岂不是临死前都要被人笑话？
这是白夜紧接着产生的第二个想法。
同时，白夜也意识到，对方并非杀手。
如果真的是敌国派来的职业杀手，他甚至没有产生第二个念头的时间，就会被枪弹轻易的夺走生命。
没等白夜有过多的反应，黑影又一次袭来。
目前，白夜手头唯一能防身用的硬质物件就是手里捏着的这块不明立方体手电筒。他曾尝试从立方体上分离出一小块样本，但是常规物理化学手段——包括油锯、锉刀、角磨机以及各种各样的常用溶解液都没能起效。这足以证明立方体的强度。
白夜下意识地用立方体挡住来者的进攻路线。一股巨力顺着立方体传到白夜的右手，持握立方体的右手被立方体尖锐的的顶角硌出两个血洞。
立方体和黑影剧烈碰撞，迸发出点点火花。
厕所是开着灯的。借着灯光，白夜稍微留意了一下黑影的真身。
那是一个人形的异形。虽然大体上可以明显的区分出四肢和躯干，但五官特征并3不明显，甚至可以说没有五官。异形通体黝黑，表皮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泛着金属的光泽。异形的右臂上生长着刀刃状的角质，刚才挥向白夜的就是异形的右臂。
白夜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后跟直蹿到天灵盖。
什么玩意？！闹鬼闹到科学家家里了？这意思是想让我物理超度？
在灯光的照射下，异形的臂刃泛着幽幽寒芒，再一次袭向了白夜。
白夜连忙后退，躲过一击。但异形以违反人体力学的扭曲角度再一次向白夜挥动了刀锋，白夜连忙举起立方体招架。
作为公认的天才，白夜大脑的转速远非常人能及。正常人做不到的事，在白夜这里就是能够实现的操作——比如把斗殴当成下棋。
预测对方下一次的进攻路线，预判防护措施，成功后该如何反攻，失败后下一步又该怎么止损。当白夜冷静下来之后，他那算力堪比当代家用计算机的大脑开始全速运转，一时间竟然能和身怀怪力且不知疲倦的异形生物打的有来有回。
但白夜毕竟不是街头长期打架斗殴的流氓，科研人员的身体素质如何能对抗怪物？
不一会，白也就感到浑身酸痛，持握立方体的右手也新添了好几个血洞。
疼麻了！
但是不能松手！
又是一次进攻，白夜看准时机，用上了自己一切能调动的肌肉，挥动手臂，用手里的铁疙瘩磕在了刀刃的侧面，使本来冲着白夜去的刀刃偏到了白夜的身侧。白夜也趁这个机会，腰部和大臂一起发力，抡圆了胳膊用立方体砸向异形的头。
好消息是，命中了。
坏消息是，像打铁。
火花飞溅，白夜右手手心现在几乎已经完全溃烂了，反震的力道险些令白夜脱臼。
这……这不对吧？
这是必死的节奏啊！
夭寿啦，科学界的先锋开拓者要被鬼怪弄死啦！
现在怎么办啊！很着急，在线等!
大娘熟练地取出一张拉皮，快刀切成条状，配上黄瓜丝和面筋。因为白夜总是来买小吃的缘故，大娘还把没卖出去的拉皮取出来白送了白夜一张。
白夜欣赏着大娘堪称艺术的刀法，一点雨水打在了白夜的头上。
有点疼，雨点很大，看样子大雨就快来了。
看着慌乱收拾东西的大娘，白夜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是他耽误人家收摊了，不然大娘也不至于急急忙忙的冒雨回家。
说起来，在大娘这里买了好久的午饭了，还不知道大娘姓什么，每次见面都是嬉皮笑脸地“老板娘”“老板娘”地叫着。
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大娘把拉皮递给白夜，还不忘叮嘱一句：“小伙子，一定要好好吃饭啊，你不知道，前一阵子我街坊家小子就因为吃饭不规律得了……”
那絮絮叨叨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着急避雨的人。
大娘快六十了，万事万物看的比较开。在她眼里，淋雨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既然躲不过，也没必要急急忙忙地把自己耍的团团转，还不如再跟小伙子多唠几句。
老人嘛，都是这样的。不甘于寂寞，碰到个熟人就能说一阵子。
但是大娘找话题一般都的一句关心稍微让白夜感觉到了不自在——自从十四岁，也就是白夜参加高考那一年，白夜的父母在一场抗洪抢险任务中双双殒命之后，已经很久没人关心过白夜的生活了。作为罕见的天才人物，国家在物质上给予了白夜绝对能称得上优渥的物质条件。但国家不会为已经十四岁具有自理能力的白夜聘请保姆，更不会为他找寄养的家庭。
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过他了。今天大娘突然找这么个话题，白夜突然感觉十分不自在。
作为回报，白夜决定让大娘和她的小摊到毕业的研究所里面避避雨。
大娘当然很高兴地答应了，只不过对于白夜居然是个“博士”这一点感到有些吃惊。
在大娘的眼里，博士已经是很了不起很了不起的人了，起码比村长镇长还要大。
虽然根本不是一个体系，但是大娘自有大娘的一套比法。
这一路上狂风呼啸，吹起的塑料袋在灰暗的天空上打着旋。豆大的雨点在地面上留下点点斑痕。这是大雨的前兆。
白夜推着大娘的三轮车一路飞跑，总算是在真正的大雨到来之前跑回了研究所。
因为事先告知过的缘故，大娘并没有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瞎摸研究所里的精密仪器。
当然，涉及保密的文件是不会出现在大娘能够触及的地方的，不然白夜可不敢随便让外人进入自己的研究所。
当一老一少两个人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之后，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下去了。
今天的积雨云格外浓厚。
“入夏快一个月了，这还是头一场雨呢。看样子是场好雨，这下子庄稼不至于旱死了。”
大娘凭着老农民的直觉评论着。
“云彩这么厚，我倒是担心会不会发涝灾哦。”
“噫，不好说不好说，看天吧。”
是啊，看天吧。
在大自然真正的伟力面前，人类所能做的十分有限。
雨幕很快模糊了玻璃，外界传来急促的雨声，研究所里开着灯——不开灯的话，昏暗的光线很影响研究。
解决掉午饭，大娘告诉白夜她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借厕所一用。白夜把大娘送到了厕所，回头继续他那些没啥进展的研究。
没人注意到，今天的雨水，是黑色的。
……
雨停了。
白夜从工作中脱身的时候，已经能透过挂着水珠的玻璃看见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了。
每次仰望星空，除了感受到审美的愉悦之外，一种对于未知的敬畏感也会同时萦绕在白夜的心头。
一百四十亿光年直径的已知宇宙啊，人类所探索到的又能占到多少呢？
对于整个宇宙来说，人类的存在实在是过于渺小，过于微不足道了。
然而就是这样渺小而微不足道的生物们，却从未停止对堪称无穷的宇宙的探索，这难道不值得钦佩吗？
每当这时，白夜心中总会涌起一股神圣的使命感，然后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人这种东西，总会自作多情。
明明人类的进步并不归功于某一特定人选，但自诩天才的白夜，还是执着地把星辰大海和量子世界列为独属于自己的使命。
已经是该睡觉的时间了，白夜还沉浸在星空带给他的震撼当中。
如果不能领略属于未知的浪漫，白夜又怎会选择成为一名科学家呢？
也不知道大娘回家了没？
沉浸在工作里的白夜对外界刺激的回馈会变得十分微弱，即使大娘和他打过招呼，他也不太可能意识到。
良久，一阵尿意把白夜从对星空的沉醉当中唤醒。回头找厕所的时候，白夜意外地发现摆在实验桌上的不明立方体正放射着金色的柔光。
从工作室通向厕所的走廊有灯，但是是一排灯。出于环保考虑，这一排灯平时并不常亮，只有在晚上上厕所的时候才会拉开。至于今天，大晚上发光的立方体自动扮演起了手电筒的职责，在忍着尿意经过一些简单的测验之后，白夜确认了至少在已知范围内，立方体放射的光线是无害的——至于未知情况，那就只有试过才知道了。
至于为什么非要憋尿做实验也要用立方体当手电筒，有类似经历的人都知道，当你的手边有足够有意思的东西的时候，便意反而可以放一放。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验是求知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步。
《实验室安全守则1000条》并不适用于全部情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白夜如此为自己的冒险狡辩。
于是，忍了很久的白夜终于握着发光的立方体踏上了前往WC的征程。
立方体突然发光的原因还是未知，但立方体的亮度确实很够意思。
快要到厕所的时候，白夜发现厕所的门是关着的，而且里面似乎有些声音。
又是哪个急到不行的路人入室借厕所了呀，可白夜也急的不行了呀！
等待一分钟无果后，为了照顾双方的面子，白夜还是选择了绿化带旁的灌木丛。当然，解决之前还是注意了一下周边有没有摄像头的。
回去的时候，厕所里的动静还没消失。白夜站在门口稍微听了一小会——毕竟他实际上可是这座研究所的管理人员，借厕所可以，但如果有别的可疑行为，白夜可就不得不处理一下了。
万一，是窃取机密的间谍呢？
又过了三分钟，厕所里的动静还是没有消失。
就算是在公共厕所突然来了反应把自己锁在隔间里处理生理需求也该差不多了吧？
我指开大，没别的意思。
于是，白夜提着立方体牌手电筒径直推门而入。
一抹黑影直扑白夜的面门。
白夜被吓了一跳，低头躲过这次偷袭。
坏了，我遭暗杀了！
这是白夜的第一个想法。
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提前在野外把需求解决了，不然让杀手一吓，一个没控制住，岂不是临死前都要被人笑话？
这是白夜紧接着产生的第二个想法。
同时，白夜也意识到，对方并非杀手。
如果真的是敌国派来的职业杀手，他甚至没有产生第二个念头的时间，就会被枪弹轻易的夺走生命。
没等白夜有过多的反应，黑影又一次袭来。
目前，白夜手头唯一能防身用的硬质物件就是手里捏着的这块不明立方体手电筒。他曾尝试从立方体上分离出一小块样本，但是常规物理化学手段——包括油锯、锉刀、角磨机以及各种各样的常用溶解液都没能起效。这足以证明立方体的强度。
白夜下意识地用立方体挡住来者的进攻路线。一股巨力顺着立方体传到白夜的右手，持握立方体的右手被立方体尖锐的的顶角硌出两个血洞。
立方体和黑影剧烈碰撞，迸发出点点火花。
厕所是开着灯的。借着灯光，白夜稍微留意了一下黑影的真身。
那是一个人形的异形。虽然大体上可以明显的区分出四肢和躯干，但五官特征并3不明显，甚至可以说没有五官。异形通体黝黑，表皮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泛着金属的光泽。异形的右臂上生长着刀刃状的角质，刚才挥向白夜的就是异形的右臂。
白夜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后跟直蹿到天灵盖。
什么玩意？！闹鬼闹到科学家家里了？这意思是想让我物理超度？
在灯光的照射下，异形的臂刃泛着幽幽寒芒，再一次袭向了白夜。
白夜连忙后退，躲过一击。但异形以违反人体力学的扭曲角度再一次向白夜挥动了刀锋，白夜连忙举起立方体招架。
作为公认的天才，白夜大脑的转速远非常人能及。正常人做不到的事，在白夜这里就是能够实现的操作——比如把斗殴当成下棋。
预测对方下一次的进攻路线，预判防护措施，成功后该如何反攻，失败后下一步又该怎么止损。当白夜冷静下来之后，他那算力堪比当代家用计算机的大脑开始全速运转，一时间竟然能和身怀怪力且不知疲倦的异形生物打的有来有回。
但白夜毕竟不是街头长期打架斗殴的流氓，科研人员的身体素质如何能对抗怪物？
不一会，白也就感到浑身酸痛，持握立方体的右手也新添了好几个血洞。
疼麻了！
但是不能松手！
又是一次进攻，白夜看准时机，用上了自己一切能调动的肌肉，挥动手臂，用手里的铁疙瘩磕在了刀刃的侧面，使本来冲着白夜去的刀刃偏到了白夜的身侧。白夜也趁这个机会，腰部和大臂一起发力，抡圆了胳膊用立方体砸向异形的头。
好消息是，命中了。
坏消息是，像打铁。
火花飞溅，白夜右手手心现在几乎已经完全溃烂了，反震的力道险些令白夜脱臼。
这……这不对吧？
这是必死的节奏啊！
夭寿啦，科学界的先锋开拓者要被鬼怪弄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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