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双向威胁
夏雨彤沉思了一会，脸色有些苍白道：“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毕竟夏强现在已经完全脱离她能控制的范围了，她想。
“走吧，去跟这混小子讲讲道理。”何翊递给夏雨彤一个眼神。
两人离开后，走廊上再次安静了下来。
暗淡的月光透进来，眨眼间便被高亮的白炽灯光吞噬得无影无踪。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电子时钟秒数在不停变换，闪动的红光像是恶魔的眼睛般若隐若现，看久了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折腾了大半天，季晓霜现在才有空静下来思索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很明显，这是姜来以及云衡制药针对她的一次严重警告。距离上次的约定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她为了拖延时间迟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激怒了对方，这才有了今天的“意外”。
但是，姜来是如何找上夏强的呢？她思索了半晌，觉得这大概又是容烟的手笔。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容烟，但是几乎每一次出事都和她有或多或少的关系，她就像一个幽灵般蛰伏在季晓霜等人的生活中，一旦有机会就要制造一个“大惊喜”送给他们。只不过，他们再次把夏强卷进来意欲何为？这其中还有没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
事态已经发展到如今这样，接下来姜来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呢？
苏坤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季晓霜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目光从电子钟上移开，开始不聚焦地游离着。
元岐见状走到她身边，和她肩并肩地倚在墙上道：“别担心，一切都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季晓霜听见熟悉的磁性声音怔了怔，目光定在了他那只受伤的手上。
其实在夏强冲过来的时候，她本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没成想再次睁开眼时，看见的竟然是元岐徒手握住了刀刃。冷光与鲜血交织的瞬间，似有一面无形的屏障挡在她身前，让刀尖不能再靠近她一分一毫。不得不说，那一刻她的心中震撼极了。
这只白皙而修长的手曾搭过脉，救治了无数患者，也曾掌勺调味，烹饪过许多美味佳肴，如今却是缝了几针，还裹上了厚厚的纱布。
她轻轻抬起他的手，眼圈有些泛红道：“值得吗？”
元岐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她覆在纱布上的双手淡淡一笑道：“你没有受伤。”
“疼吗？”
“你没事就不疼。”
季晓霜的心猛烈地颤抖了一下，泪水立刻不争气地溢出了眼眶：“谢谢……”
似乎这个男人总是用最风轻云淡的语气说着最深情的话。
“害，我真是……人老多情。”她连忙抹去了眼泪，展露了一个微笑道。
“你才不老。”元岐帮她擦掉了唇角的泪水，又捋了捋稍显凌乱的秀发，微微一笑道。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凌飞和两名同事带着苏甜甜赶到了济德堂。
经过一番简单的交谈，夏强承认了今天在济德堂“发疯”误伤肖琳琳的事实，但对于原本的目标是季晓霜这件事，以及背后还有人指使，夏强拒不承认，问得急了他便又耍起泼皮，露出了无赖的本性。两名警察和夏雨彤都拿他没办法，只能把他带回局里再议，何翊作为老板也义不容辞地一起跟去了。
会议室内又只剩下了季晓霜、元岐、苏甜甜、凌飞四人。
苏甜甜走向季晓霜，一下子扑进了她的怀里，上下看了看道：“妈妈，您没事吧？”
“没事，你还好吧？哪里伤到了？”季晓霜抚摸着她的头，一脸心疼道。
“就是胳膊擦破了皮，他们没下狠手。”苏甜甜摇了摇头。
听她这么说，季晓霜便知道女儿也很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按捺不住，还好你没事……”
“妈妈，您都差点……还有元叔叔，您的伤严重吗？”
元岐摸了摸她的脸，淡笑着摇摇头。
“你……你还生气吗？”季晓霜的睫毛颤了颤。
“啊……”苏甜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指几天前高考后的那场斗气，于是又道，“我……理解您，那些都不重要了，只要咱们平平安安的，那算是什么事。”她的目光望向了元岐。
“好……”季晓霜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凌飞见他们解开了心结也松了一口气，随即又一本正经地开门见山道：“季医生，他们已经出手了，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他们越来越猖狂，看来只能再往前走一步了。”季晓霜皱眉道。
“我知道，这段时间您一直在尽力拖住他们，但现在的情况……只怕以后的危险会更大，如果在现在抽身而退，把剩下的交给我们警方或许会更好。”
“可你说过需要我们的帮助，现在案件调查正处于关键阶段，如果我们放弃了，那就会打草惊蛇，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你们也要耗费更多的人力物力。”
“凌飞哥，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但当初既然选择了帮助警方，我们就会坚持到底。与其当个懦夫被保护起来坐以待毙，不如和危险较量一下，查明真相，这也是我们能为爸爸做的最后一点事。”苏甜甜拉着季晓霜的手，咬牙道。
“置之死地而后生。”元岐淡淡道。
“没错，和家人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苏甜甜又用另外一只手牵起元岐道。
他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惊讶，怔愣了片刻，似在思索苏甜甜的话。
家人么……这样也好。
半晌，他轻扬嘴角道：“嗯。”
凌飞笑了笑，向他们竖起了大拇指，眼神中透露着真诚的感激。他也不再瞻前顾后，而是直接问道：“您有什么计划？”
季晓霜神秘一笑，招呼他们凑近些，把自己的盘算讲了一遍。
听完后，凌飞点点头道：“看来您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了。”
“当时只是想以防万一，就趁着姜来不注意的时候录了音，这些谈话内容涉及到四年前苏坤的车祸和毕雄的死，以及他们想要威胁和收买被害人家属，一旦交给警方，他的麻烦可不小。鱼死网破是最坏的结局，我想他们也不想这样收场，所以对于这份证据，应该还是有所敬畏的。”季晓霜无奈一笑。
“那万一他们直接狗急跳墙，直接对您下手怎么办？”苏甜甜露出担忧的表情。
“所以布局不能只看眼前的一步，要想得长远些。几天前我把手头的证据整理了一份，交给了李易河，并且告诉他，如果有一天我没来上班，就立刻去找元岐或者老何，一起把u盘交给警方。对于姜来，我会告诉他，原件在一位朋友的手里，这个人他绝对想不到，如果我有任何意外，警方立刻就会知道所有事。”
“反其道而行之，谁会想到最关键的证据在一个平时看起来呆愣又腼腆的大男孩手里呢？对付这些人，的确不能用正常思维行事。”凌飞赞道。
“以毒攻毒，险招，但的确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元岐摩挲着下巴道。
“哈哈，让他之前威胁我们，这回反将他一军，看这些坏蛋还怎么嚣张！这叫双向威胁。”苏甜甜又神气了起来。
经历了这么多风浪，她从暗中帮助到直面危险，一直不曾害怕过，如今倒是更多了一分从容和坚毅。
也许，人在承受了这个年龄本不该承受的东西后，都会被洗涤得更加成熟和勇敢。
季晓霜看着她坚定的神色，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狭隘了。正如元岐所说，早点经历坎坷未必是坏事，所有的阅历都会沉淀为一种庄重的底色彰显在人格魅力中。比起之前少不更事的娇气小公主，她更喜欢现在的女儿，依旧活泼可爱、古灵精怪却又不失某些时候的坚韧、沉着。
她把苏甜甜向怀里收紧了些。
“对了，还记得我之前提过的在苏坤留下的录音中出现的第三个人吗？关于这个人，我们最近查出了一些新的线索。”凌飞又道。
“就是那个太监音吗？”苏甜甜做了个“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夸张动作。
“是的，有人说这个人笑起来的声音和前几年在m站上很火的一个现实区up主的声音很像，但是我们查了一下，但发现‘莫叹兮’这个号在两年前已经注销了，找不到任何up主相关的信息和视频。甜甜你不是也是现实区的up主吗？对这个人有没有什么了解呢？”
“那时候我还没关注现实区这边，但是有这种音色的人应该有很多，现在不少视频平台都有这种风格的up主，为什么锁定了就是莫叹兮呢？”苏甜甜疑惑道。
“提供线索的人说，是因为莫叹兮的笑声很有特点，和录音里的人一样，在每次笑完都会把语调上扬一下。而且，这个莫叹兮从前是专门揭露行业内幕的，锦城市不少黑心商家都被他披露过，他也做过几期关于制药公司谋黑利的视频，警方根据他所说的进行查证，真的把那几家公司查封了，所以粉丝们给他封了一个‘锦城市敢死队长’的称号。”
“这称号倒是没毛病，他的仇家怕是一个操场都不够站。”季晓霜道。
“那他的视频内容有关于云衡制药的吗？”苏甜甜又问道。
“这个应该是没有，如果有，云衡制药也早就被查封了。”
“莫叹兮……莫叹兮……”苏甜甜在屋里来回踱着脚步。
“据说他在视频里从不露脸，一向是戴着面具出镜。”凌飞补充道。
“嗯……凌飞哥，我看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会想办法把这个神秘up主揪出来的。”苏甜甜眯了眯眼。
毕竟夏强现在已经完全脱离她能控制的范围了，她想。
“走吧，去跟这混小子讲讲道理。”何翊递给夏雨彤一个眼神。
两人离开后，走廊上再次安静了下来。
暗淡的月光透进来，眨眼间便被高亮的白炽灯光吞噬得无影无踪。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电子时钟秒数在不停变换，闪动的红光像是恶魔的眼睛般若隐若现，看久了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折腾了大半天，季晓霜现在才有空静下来思索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很明显，这是姜来以及云衡制药针对她的一次严重警告。距离上次的约定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她为了拖延时间迟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激怒了对方，这才有了今天的“意外”。
但是，姜来是如何找上夏强的呢？她思索了半晌，觉得这大概又是容烟的手笔。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容烟，但是几乎每一次出事都和她有或多或少的关系，她就像一个幽灵般蛰伏在季晓霜等人的生活中，一旦有机会就要制造一个“大惊喜”送给他们。只不过，他们再次把夏强卷进来意欲何为？这其中还有没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
事态已经发展到如今这样，接下来姜来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呢？
苏坤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季晓霜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目光从电子钟上移开，开始不聚焦地游离着。
元岐见状走到她身边，和她肩并肩地倚在墙上道：“别担心，一切都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季晓霜听见熟悉的磁性声音怔了怔，目光定在了他那只受伤的手上。
其实在夏强冲过来的时候，她本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没成想再次睁开眼时，看见的竟然是元岐徒手握住了刀刃。冷光与鲜血交织的瞬间，似有一面无形的屏障挡在她身前，让刀尖不能再靠近她一分一毫。不得不说，那一刻她的心中震撼极了。
这只白皙而修长的手曾搭过脉，救治了无数患者，也曾掌勺调味，烹饪过许多美味佳肴，如今却是缝了几针，还裹上了厚厚的纱布。
她轻轻抬起他的手，眼圈有些泛红道：“值得吗？”
元岐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她覆在纱布上的双手淡淡一笑道：“你没有受伤。”
“疼吗？”
“你没事就不疼。”
季晓霜的心猛烈地颤抖了一下，泪水立刻不争气地溢出了眼眶：“谢谢……”
似乎这个男人总是用最风轻云淡的语气说着最深情的话。
“害，我真是……人老多情。”她连忙抹去了眼泪，展露了一个微笑道。
“你才不老。”元岐帮她擦掉了唇角的泪水，又捋了捋稍显凌乱的秀发，微微一笑道。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凌飞和两名同事带着苏甜甜赶到了济德堂。
经过一番简单的交谈，夏强承认了今天在济德堂“发疯”误伤肖琳琳的事实，但对于原本的目标是季晓霜这件事，以及背后还有人指使，夏强拒不承认，问得急了他便又耍起泼皮，露出了无赖的本性。两名警察和夏雨彤都拿他没办法，只能把他带回局里再议，何翊作为老板也义不容辞地一起跟去了。
会议室内又只剩下了季晓霜、元岐、苏甜甜、凌飞四人。
苏甜甜走向季晓霜，一下子扑进了她的怀里，上下看了看道：“妈妈，您没事吧？”
“没事，你还好吧？哪里伤到了？”季晓霜抚摸着她的头，一脸心疼道。
“就是胳膊擦破了皮，他们没下狠手。”苏甜甜摇了摇头。
听她这么说，季晓霜便知道女儿也很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按捺不住，还好你没事……”
“妈妈，您都差点……还有元叔叔，您的伤严重吗？”
元岐摸了摸她的脸，淡笑着摇摇头。
“你……你还生气吗？”季晓霜的睫毛颤了颤。
“啊……”苏甜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指几天前高考后的那场斗气，于是又道，“我……理解您，那些都不重要了，只要咱们平平安安的，那算是什么事。”她的目光望向了元岐。
“好……”季晓霜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凌飞见他们解开了心结也松了一口气，随即又一本正经地开门见山道：“季医生，他们已经出手了，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他们越来越猖狂，看来只能再往前走一步了。”季晓霜皱眉道。
“我知道，这段时间您一直在尽力拖住他们，但现在的情况……只怕以后的危险会更大，如果在现在抽身而退，把剩下的交给我们警方或许会更好。”
“可你说过需要我们的帮助，现在案件调查正处于关键阶段，如果我们放弃了，那就会打草惊蛇，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你们也要耗费更多的人力物力。”
“凌飞哥，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但当初既然选择了帮助警方，我们就会坚持到底。与其当个懦夫被保护起来坐以待毙，不如和危险较量一下，查明真相，这也是我们能为爸爸做的最后一点事。”苏甜甜拉着季晓霜的手，咬牙道。
“置之死地而后生。”元岐淡淡道。
“没错，和家人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苏甜甜又用另外一只手牵起元岐道。
他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惊讶，怔愣了片刻，似在思索苏甜甜的话。
家人么……这样也好。
半晌，他轻扬嘴角道：“嗯。”
凌飞笑了笑，向他们竖起了大拇指，眼神中透露着真诚的感激。他也不再瞻前顾后，而是直接问道：“您有什么计划？”
季晓霜神秘一笑，招呼他们凑近些，把自己的盘算讲了一遍。
听完后，凌飞点点头道：“看来您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了。”
“当时只是想以防万一，就趁着姜来不注意的时候录了音，这些谈话内容涉及到四年前苏坤的车祸和毕雄的死，以及他们想要威胁和收买被害人家属，一旦交给警方，他的麻烦可不小。鱼死网破是最坏的结局，我想他们也不想这样收场，所以对于这份证据，应该还是有所敬畏的。”季晓霜无奈一笑。
“那万一他们直接狗急跳墙，直接对您下手怎么办？”苏甜甜露出担忧的表情。
“所以布局不能只看眼前的一步，要想得长远些。几天前我把手头的证据整理了一份，交给了李易河，并且告诉他，如果有一天我没来上班，就立刻去找元岐或者老何，一起把u盘交给警方。对于姜来，我会告诉他，原件在一位朋友的手里，这个人他绝对想不到，如果我有任何意外，警方立刻就会知道所有事。”
“反其道而行之，谁会想到最关键的证据在一个平时看起来呆愣又腼腆的大男孩手里呢？对付这些人，的确不能用正常思维行事。”凌飞赞道。
“以毒攻毒，险招，但的确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元岐摩挲着下巴道。
“哈哈，让他之前威胁我们，这回反将他一军，看这些坏蛋还怎么嚣张！这叫双向威胁。”苏甜甜又神气了起来。
经历了这么多风浪，她从暗中帮助到直面危险，一直不曾害怕过，如今倒是更多了一分从容和坚毅。
也许，人在承受了这个年龄本不该承受的东西后，都会被洗涤得更加成熟和勇敢。
季晓霜看着她坚定的神色，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狭隘了。正如元岐所说，早点经历坎坷未必是坏事，所有的阅历都会沉淀为一种庄重的底色彰显在人格魅力中。比起之前少不更事的娇气小公主，她更喜欢现在的女儿，依旧活泼可爱、古灵精怪却又不失某些时候的坚韧、沉着。
她把苏甜甜向怀里收紧了些。
“对了，还记得我之前提过的在苏坤留下的录音中出现的第三个人吗？关于这个人，我们最近查出了一些新的线索。”凌飞又道。
“就是那个太监音吗？”苏甜甜做了个“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夸张动作。
“是的，有人说这个人笑起来的声音和前几年在m站上很火的一个现实区up主的声音很像，但是我们查了一下，但发现‘莫叹兮’这个号在两年前已经注销了，找不到任何up主相关的信息和视频。甜甜你不是也是现实区的up主吗？对这个人有没有什么了解呢？”
“那时候我还没关注现实区这边，但是有这种音色的人应该有很多，现在不少视频平台都有这种风格的up主，为什么锁定了就是莫叹兮呢？”苏甜甜疑惑道。
“提供线索的人说，是因为莫叹兮的笑声很有特点，和录音里的人一样，在每次笑完都会把语调上扬一下。而且，这个莫叹兮从前是专门揭露行业内幕的，锦城市不少黑心商家都被他披露过，他也做过几期关于制药公司谋黑利的视频，警方根据他所说的进行查证，真的把那几家公司查封了，所以粉丝们给他封了一个‘锦城市敢死队长’的称号。”
“这称号倒是没毛病，他的仇家怕是一个操场都不够站。”季晓霜道。
“那他的视频内容有关于云衡制药的吗？”苏甜甜又问道。
“这个应该是没有，如果有，云衡制药也早就被查封了。”
“莫叹兮……莫叹兮……”苏甜甜在屋里来回踱着脚步。
“据说他在视频里从不露脸，一向是戴着面具出镜。”凌飞补充道。
“嗯……凌飞哥，我看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会想办法把这个神秘up主揪出来的。”苏甜甜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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