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再遇
满脸无所谓的西伊尔坐回到地面上，眼神仍是挑衅的望向溪石·齐格林。
其他几名围坐在火堆前的年轻矮人，彼此不安的对视了几眼。
他们悄然无声的攥紧了腰间的武器，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鼓起，并且目光不善的盯着他们。费雷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脸上挤出一些笑意，想要调和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
老沃甘·齐格林冲着小伙子们挥了挥手，转过身去不想再继续理会眼前这群人类商人。他们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但眼神仍旧警惕的盯着费雷特。
“我很抱歉会发生这种事情，老沃甘，”费雷特艰难的从年轻矮人面前走过，直到站在老沃甘的面前，这才低声说道，“这件事情是我们不对，我们应该提前告诉你们这些事情，才好为接下来的行程做好准备。但现在我们已经没时间绕路了，我们必须穿过迷雾沼泽，只有这样才能尽快赶回瓦西塔斯城。”
老矮人老沃甘·齐格林完全不想理会费雷特，他独自一人倚靠着身后的马车，重重的哼了一声。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想我们可以额外再支付给你们一笔报酬，就当做补偿好了，”费雷特想了想，伸手轻轻拍打着老矮人的肩膀，“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尽快赶路才行。虽然我们提出的要求有些无礼，但我知道你一定能够理解我们的苦衷，而且就像老希夫说的那样，如果你们真的放弃了这次的任务，那么你们以后就别想在佣兵之中立足了。”
老沃甘·齐格林睁开一只眼，上下打量着费雷特，“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俺不会让这群小伙子陷入到危险的境地，哪怕是俺放弃这次任务的报酬。”
费雷特重重叹了口气，用力搓动着手指。
“你再好好想想，老沃甘，等到明天天亮之前，给我们一个答复就行。我想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接下来的行程，究竟是继续南下进入迷雾沼泽，还是彻底抛弃你身为一名佣兵的准则，抛弃你们的雇主，这选择取决于你，老沃甘。”
“你们这群家伙，”老沃甘强忍着怒意，大声说道，“无论如何，俺都不会改变这个决定。正如俺说的那样，俺从未忘记过自己身为一名佣兵的准则，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如此。但如果你们非要坚持这么做，那么就随便你们怎么想好了，俺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护送你们进入迷雾沼泽。”
“那么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收回自己所说的话，”西伊尔扯着嗓子冷笑道，“我就说过，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信任这群矮人。他们从一开始，目的就是为了从我们手中骗走更多的报酬，又或者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
老沃甘再次愤怒的站起身，他紧握住手中的钉锤，鼻子里喷出一团热气。
只见老沃甘气恼的将那袋子提前支付给自己的酬劳，狠狠的甩在了费雷特面前，“如果你们非要这么想的话，那俺必须告诉你老矮人也有他的脾气。”老沃甘用力朝着西伊尔等人吐了一口口水，比了比中指，“等到天亮之后，俺们就会离开这，随便谁愿意继续护送你们，或者是进入迷雾沼泽。”
“那你就等着为此付出代价吧，你们这群矮人，”商人老希夫再度站起身，用一种威胁的表情瞪着老沃甘，“我会让你们今后都没办法继续在佣兵中立足。”
老沃甘·齐格林转过身去，不想再继续和眼前这些家伙争执下去。
西伊尔·齐格林挡在老沃甘和费雷特之间，用一种危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这位人类商人。他撇撇嘴，低声嘟囔了几句，粗壮的手指头用力握住那把打磨锋利的斧头。
“都收拾好东西，等到天亮咱们就动身离开这里，启程返回北大陆。”老沃甘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好像有人过来了……”
西伊尔·齐格林紧绷着身体，渐渐眯起了双眼，“这人类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长得倒是挺壮实嘛，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很难相处的那种人类。”
老沃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把将挡在自己面前的西伊尔推开。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挡在俺的面前。”
因为陌生人的突然到来，原本纷乱的人群顿时变得安静下来。人类商人表情不安的交换着视线，仿佛是在害怕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费雷尔则是用一种期待的目光望向老沃甘，然而老矮人只是试探着绷紧了手臂上的肌肉，抓紧了手中那把沉重的钉锤。
“一群年轻的矮人小伙子？还有一位从未离开过北帝国，顽固不化的老矮人？这可真是让人感兴趣的组合，不过话说回来老沃甘，这些小家伙是你的手下，还是你这支佣兵小队中的成员？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真的找到了一群愿意追随你的矮人小伙子们，虽然瞧着有些傻愣愣的，脾气也有些急躁。”
涅法雷姆攥紧了手中的缰绳，缓步从泥泞难行的林间小路上走了出来。
在亲眼目睹了老矮人羞怒的表情之后，涅法雷姆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我敢打赌，这位老矮人只会负责填饱你们的肚子，而不会支付给你们半个铜子的报酬，我猜的没错吧？”
胡子颤抖不止的老矮人老沃甘，眼神愤怒的盯着那道站在黑影中的高大男人。
“你这是在污蔑俺……虽然俺的确没有给过这些小伙子们任何一枚铜板，但俺不但要管饱他们的肚子，还要为了他们总是闯下的那些麻烦收拾烂摊子。”
涅法雷姆哈哈大笑着，快步从林间阴影中走了出来。
“难道这次是我猜错了？不应该啊……”
望着那道终于浮现在自己视线中的高大人影，老沃甘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先是瞪大了双眼，然后用力抛下手中的钉锤，眼神中爆发出一阵诚挚的笑意。
“我们再见了，老沃甘·齐格林。”
老沃甘张开手臂，快步走向涅法雷姆。
“涅法雷姆？真的是你，赞美伟大的矮人之神加祖尔。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你，这可真是这几天以来俺听到过的最好的消息了。快让我好好瞧一瞧，咱们好像都快七八年没见了吧？”
快步走上前的老沃甘，用那双粗糙的手指握住涅法雷姆的手臂，“能够再次见到你可真是太好了。”
“说起来也已经快要八年的时间没见过面了，”涅法雷姆微微屈膝，回应着老矮人的善意举动，“你看起来身体还不错嘛，而且十分的精神。不过这些年的奔波劳累，岁月还是在你的身上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你没有考虑过退出佣兵这个职业吗？你的年纪已经不足以支撑你继续冒险了……”
老沃甘嘿嘿的笑了几声，扯着涅法雷姆走到火堆前。
“别提这些糟心事了，”一把将挤向自己的溪石·齐格林推开，老沃甘有些恼怒的瞪着眼前这群围坐在火堆前的矮人小伙，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还不是为了能照顾好这群只知道吃喝的懒虫们，哪怕是每次任务都能赚到不少报酬，可如今俺的钱袋里仍是囊中羞涩。”
涅法雷姆促狭的笑了几声，轻轻拍了拍老沃甘的肩膀，“如果只是钱的问题，我想我可以帮到你，这不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老沃甘用力的摇了摇头，眼神恍惚的望着眼前的火堆，“这些事情就别再提了，涅法雷姆，你一直都知道俺这个家伙的脾气，更何况这些事情本就与你们无关。对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片迷雾沼泽附近？是迷路了吗？”
涅法雷姆指了指自己，有些夸张的笑了一声，“我？怎么可能迷路，只是恰巧路过这个村子而已，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前些时间我才刚刚返回东帝国境内，现在正准备南下前往帝都弗雷恩斯，为了赶时间我只能选择绕路穿过迷雾沼泽，但没想到你们竟然也在这里。”
溪石·齐格林眼神愈发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名男人，仿佛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
“不过看起来你们遇上了什么麻烦事，不妨和我说说看。我想我应该能够帮上忙。”眼角余光迅速瞥了一眼继续闷头啃着肉干的溪石，涅法雷姆微微皱了皱眉头。
“就算是有什么麻烦，那也是这群人类商人自找的，”老沃甘重重叹了口气，目光再度望向围坐在不远处的人类商人，
“在两个多月前，俺在北帝国境内的时候，恰巧遇到了这群准备南下返回瓦西塔斯城的商队。原本这件事情就和往常一样，他们支付给我们一笔报酬，而俺们只需要安全护送他们返回瓦西塔斯城。”
涅法雷姆表情有些惊讶的望着老沃甘，“但在这之前，你们可从没有离开过北帝国。”
老沃甘重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因为他们愿意支付给我们一笔不菲的报酬，所以我就答应了他们的任务。在离开北帝国的时候，俺们就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的行程，但没想到就在俺们经过风息小镇之后，他们突然改变了南下的行程，俺原本以为他们是计划走另一条更加顺坦的道路，但没想到他们准备一路南下，穿过迷雾沼泽。”
涅法雷姆轻轻扯了扯身上的皮夹，“你们有听说过关于迷雾沼泽的传言吗？”
“这是当然，”老沃甘耷拉着脑袋，眼神却异常温柔的望着眼前的矮人小伙子们，“那是只有死人才敢踏足的死亡沼泽，听说没有任何活人能够活着离开迷雾沼泽。俺以前也只是听人说过这些事情，但不知道他们竟然真的打算这么做，而且俺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群小伙子们，因为俺而卷入到这场危险之中。”
目光再次落向围坐在不远处的人类商人，涅法雷姆留意到有那么几个人，正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但你已经接下来这份任务，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你们的雇主，”随手添了几根新鲜的木柴，涅法雷姆不由感到头疼，“当然，他们也不会突然改变南下的行程，除非这些事情他们早就计划好了。”
“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协商的余地，涅法雷姆。就算是他们坚持要这么做，”老沃甘愤怒的站起身，目光冷冷的望着走向他们的费雷特，“俺已经想好了，等到明天天亮之后俺们就会离开这里。在这之前俺会偿还他们已经提前支付过的报酬。”
在涅法雷姆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费雷特表情僵硬的站在原地。
“我没其他意思，老沃甘，”费雷特从袖子里掏出一小袋钱币，伸手递给老矮人，“这份是我们早就约定好的，会在这趟行程之后支付给你们的报酬，另外我们也愿意额外支付一笔报酬，只要你愿意护送我们穿过迷雾沼泽，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了，老沃甘。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后尽快动身，这样才不会耽误我们接下来的行程。”
老沃甘没有伸手接过钱袋，而是用一种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费雷特。
“而且……你这位朋友，看起来应该也是一位佣兵吧？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应该同样是来自北帝国，或许他也能帮的上你。”费雷特继续说道。
“不要把他卷入到这件事情里，费雷特，”老沃甘怒气冲冲的瞪着费雷特，“俺们不会为了解决自己的麻烦，而把自己的朋友卷入到麻烦和危险里。他比你们更要清楚，这片迷雾沼泽究竟有危险。”
“那你再好好想一想，老沃甘，”费雷特伸手将钱袋塞在老沃甘的手里，低声说道，“你应该也很需要这笔钱吧？否则，你们也不会冒险离开北帝国。”
其他几名围坐在火堆前的年轻矮人，彼此不安的对视了几眼。
他们悄然无声的攥紧了腰间的武器，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鼓起，并且目光不善的盯着他们。费雷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脸上挤出一些笑意，想要调和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
老沃甘·齐格林冲着小伙子们挥了挥手，转过身去不想再继续理会眼前这群人类商人。他们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但眼神仍旧警惕的盯着费雷特。
“我很抱歉会发生这种事情，老沃甘，”费雷特艰难的从年轻矮人面前走过，直到站在老沃甘的面前，这才低声说道，“这件事情是我们不对，我们应该提前告诉你们这些事情，才好为接下来的行程做好准备。但现在我们已经没时间绕路了，我们必须穿过迷雾沼泽，只有这样才能尽快赶回瓦西塔斯城。”
老矮人老沃甘·齐格林完全不想理会费雷特，他独自一人倚靠着身后的马车，重重的哼了一声。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想我们可以额外再支付给你们一笔报酬，就当做补偿好了，”费雷特想了想，伸手轻轻拍打着老矮人的肩膀，“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尽快赶路才行。虽然我们提出的要求有些无礼，但我知道你一定能够理解我们的苦衷，而且就像老希夫说的那样，如果你们真的放弃了这次的任务，那么你们以后就别想在佣兵之中立足了。”
老沃甘·齐格林睁开一只眼，上下打量着费雷特，“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俺不会让这群小伙子陷入到危险的境地，哪怕是俺放弃这次任务的报酬。”
费雷特重重叹了口气，用力搓动着手指。
“你再好好想想，老沃甘，等到明天天亮之前，给我们一个答复就行。我想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接下来的行程，究竟是继续南下进入迷雾沼泽，还是彻底抛弃你身为一名佣兵的准则，抛弃你们的雇主，这选择取决于你，老沃甘。”
“你们这群家伙，”老沃甘强忍着怒意，大声说道，“无论如何，俺都不会改变这个决定。正如俺说的那样，俺从未忘记过自己身为一名佣兵的准则，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如此。但如果你们非要坚持这么做，那么就随便你们怎么想好了，俺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护送你们进入迷雾沼泽。”
“那么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收回自己所说的话，”西伊尔扯着嗓子冷笑道，“我就说过，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信任这群矮人。他们从一开始，目的就是为了从我们手中骗走更多的报酬，又或者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
老沃甘再次愤怒的站起身，他紧握住手中的钉锤，鼻子里喷出一团热气。
只见老沃甘气恼的将那袋子提前支付给自己的酬劳，狠狠的甩在了费雷特面前，“如果你们非要这么想的话，那俺必须告诉你老矮人也有他的脾气。”老沃甘用力朝着西伊尔等人吐了一口口水，比了比中指，“等到天亮之后，俺们就会离开这，随便谁愿意继续护送你们，或者是进入迷雾沼泽。”
“那你就等着为此付出代价吧，你们这群矮人，”商人老希夫再度站起身，用一种威胁的表情瞪着老沃甘，“我会让你们今后都没办法继续在佣兵中立足。”
老沃甘·齐格林转过身去，不想再继续和眼前这些家伙争执下去。
西伊尔·齐格林挡在老沃甘和费雷特之间，用一种危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这位人类商人。他撇撇嘴，低声嘟囔了几句，粗壮的手指头用力握住那把打磨锋利的斧头。
“都收拾好东西，等到天亮咱们就动身离开这里，启程返回北大陆。”老沃甘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好像有人过来了……”
西伊尔·齐格林紧绷着身体，渐渐眯起了双眼，“这人类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长得倒是挺壮实嘛，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很难相处的那种人类。”
老沃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把将挡在自己面前的西伊尔推开。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挡在俺的面前。”
因为陌生人的突然到来，原本纷乱的人群顿时变得安静下来。人类商人表情不安的交换着视线，仿佛是在害怕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费雷尔则是用一种期待的目光望向老沃甘，然而老矮人只是试探着绷紧了手臂上的肌肉，抓紧了手中那把沉重的钉锤。
“一群年轻的矮人小伙子？还有一位从未离开过北帝国，顽固不化的老矮人？这可真是让人感兴趣的组合，不过话说回来老沃甘，这些小家伙是你的手下，还是你这支佣兵小队中的成员？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真的找到了一群愿意追随你的矮人小伙子们，虽然瞧着有些傻愣愣的，脾气也有些急躁。”
涅法雷姆攥紧了手中的缰绳，缓步从泥泞难行的林间小路上走了出来。
在亲眼目睹了老矮人羞怒的表情之后，涅法雷姆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我敢打赌，这位老矮人只会负责填饱你们的肚子，而不会支付给你们半个铜子的报酬，我猜的没错吧？”
胡子颤抖不止的老矮人老沃甘，眼神愤怒的盯着那道站在黑影中的高大男人。
“你这是在污蔑俺……虽然俺的确没有给过这些小伙子们任何一枚铜板，但俺不但要管饱他们的肚子，还要为了他们总是闯下的那些麻烦收拾烂摊子。”
涅法雷姆哈哈大笑着，快步从林间阴影中走了出来。
“难道这次是我猜错了？不应该啊……”
望着那道终于浮现在自己视线中的高大人影，老沃甘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先是瞪大了双眼，然后用力抛下手中的钉锤，眼神中爆发出一阵诚挚的笑意。
“我们再见了，老沃甘·齐格林。”
老沃甘张开手臂，快步走向涅法雷姆。
“涅法雷姆？真的是你，赞美伟大的矮人之神加祖尔。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你，这可真是这几天以来俺听到过的最好的消息了。快让我好好瞧一瞧，咱们好像都快七八年没见了吧？”
快步走上前的老沃甘，用那双粗糙的手指握住涅法雷姆的手臂，“能够再次见到你可真是太好了。”
“说起来也已经快要八年的时间没见过面了，”涅法雷姆微微屈膝，回应着老矮人的善意举动，“你看起来身体还不错嘛，而且十分的精神。不过这些年的奔波劳累，岁月还是在你的身上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你没有考虑过退出佣兵这个职业吗？你的年纪已经不足以支撑你继续冒险了……”
老沃甘嘿嘿的笑了几声，扯着涅法雷姆走到火堆前。
“别提这些糟心事了，”一把将挤向自己的溪石·齐格林推开，老沃甘有些恼怒的瞪着眼前这群围坐在火堆前的矮人小伙，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还不是为了能照顾好这群只知道吃喝的懒虫们，哪怕是每次任务都能赚到不少报酬，可如今俺的钱袋里仍是囊中羞涩。”
涅法雷姆促狭的笑了几声，轻轻拍了拍老沃甘的肩膀，“如果只是钱的问题，我想我可以帮到你，这不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老沃甘用力的摇了摇头，眼神恍惚的望着眼前的火堆，“这些事情就别再提了，涅法雷姆，你一直都知道俺这个家伙的脾气，更何况这些事情本就与你们无关。对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片迷雾沼泽附近？是迷路了吗？”
涅法雷姆指了指自己，有些夸张的笑了一声，“我？怎么可能迷路，只是恰巧路过这个村子而已，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前些时间我才刚刚返回东帝国境内，现在正准备南下前往帝都弗雷恩斯，为了赶时间我只能选择绕路穿过迷雾沼泽，但没想到你们竟然也在这里。”
溪石·齐格林眼神愈发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名男人，仿佛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
“不过看起来你们遇上了什么麻烦事，不妨和我说说看。我想我应该能够帮上忙。”眼角余光迅速瞥了一眼继续闷头啃着肉干的溪石，涅法雷姆微微皱了皱眉头。
“就算是有什么麻烦，那也是这群人类商人自找的，”老沃甘重重叹了口气，目光再度望向围坐在不远处的人类商人，
“在两个多月前，俺在北帝国境内的时候，恰巧遇到了这群准备南下返回瓦西塔斯城的商队。原本这件事情就和往常一样，他们支付给我们一笔报酬，而俺们只需要安全护送他们返回瓦西塔斯城。”
涅法雷姆表情有些惊讶的望着老沃甘，“但在这之前，你们可从没有离开过北帝国。”
老沃甘重重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因为他们愿意支付给我们一笔不菲的报酬，所以我就答应了他们的任务。在离开北帝国的时候，俺们就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的行程，但没想到就在俺们经过风息小镇之后，他们突然改变了南下的行程，俺原本以为他们是计划走另一条更加顺坦的道路，但没想到他们准备一路南下，穿过迷雾沼泽。”
涅法雷姆轻轻扯了扯身上的皮夹，“你们有听说过关于迷雾沼泽的传言吗？”
“这是当然，”老沃甘耷拉着脑袋，眼神却异常温柔的望着眼前的矮人小伙子们，“那是只有死人才敢踏足的死亡沼泽，听说没有任何活人能够活着离开迷雾沼泽。俺以前也只是听人说过这些事情，但不知道他们竟然真的打算这么做，而且俺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群小伙子们，因为俺而卷入到这场危险之中。”
目光再次落向围坐在不远处的人类商人，涅法雷姆留意到有那么几个人，正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但你已经接下来这份任务，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你们的雇主，”随手添了几根新鲜的木柴，涅法雷姆不由感到头疼，“当然，他们也不会突然改变南下的行程，除非这些事情他们早就计划好了。”
“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协商的余地，涅法雷姆。就算是他们坚持要这么做，”老沃甘愤怒的站起身，目光冷冷的望着走向他们的费雷特，“俺已经想好了，等到明天天亮之后俺们就会离开这里。在这之前俺会偿还他们已经提前支付过的报酬。”
在涅法雷姆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费雷特表情僵硬的站在原地。
“我没其他意思，老沃甘，”费雷特从袖子里掏出一小袋钱币，伸手递给老矮人，“这份是我们早就约定好的，会在这趟行程之后支付给你们的报酬，另外我们也愿意额外支付一笔报酬，只要你愿意护送我们穿过迷雾沼泽，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了，老沃甘。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后尽快动身，这样才不会耽误我们接下来的行程。”
老沃甘没有伸手接过钱袋，而是用一种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费雷特。
“而且……你这位朋友，看起来应该也是一位佣兵吧？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应该同样是来自北帝国，或许他也能帮的上你。”费雷特继续说道。
“不要把他卷入到这件事情里，费雷特，”老沃甘怒气冲冲的瞪着费雷特，“俺们不会为了解决自己的麻烦，而把自己的朋友卷入到麻烦和危险里。他比你们更要清楚，这片迷雾沼泽究竟有危险。”
“那你再好好想一想，老沃甘，”费雷特伸手将钱袋塞在老沃甘的手里，低声说道，“你应该也很需要这笔钱吧？否则，你们也不会冒险离开北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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