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一句话，我是不可能帮你们的忙的。”钩蛇抬起自己的尾巴颇为趾高气昂的说到。

    朝颜盯着它，“你不过是一只还没有得道的妖怪，命还死死的扣在我手里。你确定现在要拒绝我？”

    钩蛇闻言嗤笑，“你觉得没有我，光凭借你们两个青稚还未熟透的妖怪可以冲破这个大能所设的法阵吗？我可以你们耗着，就这样慢慢的，看着你们逼近死亡而毫无办法，岂不快哉。”

    “只要你告诉我怎么从这里出去并且找到那个可怜人，我绝对不会为难折磨你的。”朝颜如是说到。“相反，若不然拿些古书上因为太过惨烈而难得一用的刑罚在你身上一试也未尝不可。”

    钩蛇的嘴角可见的抽搐了一刻。

    我拉住朝颜的衣角，向她摇了摇头。覆上她耳边道，“不可，它虽然还未修炼得诀窍，可一旦开窍，便是上古妖怪，你我也并非杀生之人，既不杀了它，留下它还如此折磨它绝对会是一个隐患。”

    朝颜脑门突然感觉有点头疼，她又拉住我，“就算这样，应该担心的人是你才对吧。我出自长琅妖界，是绝对不可能会被区区一只弱小的上古妖怪威胁了性命。”

    我突然就不说话了。是啊，妖界的名门长琅妖界，连我这个与世隔绝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的小妖都听说过，她怎会和我一样呢，到底是我单纯没见识过了头。

    在结界里的钩蛇用它的尾巴呼呼的扫过身前的杂草。“你们商量好了吗？”它满不在意的语气。

    “商量好了。”我上前对它拜了一拜。“钩蛇大能在上，我想过了，只要你告诉我们你在这经历了什么，我们就可以想办法一起逃出这里。”

    它一愣，带钩子的蛇尾也不动了。“你怎么知道--”

    “算了，先解开这结界，我再告诉你们我知道的。”

    朝颜素手一甩，紫色的结界逸散在空气中。“说吧。”

    “你们知道我今年几岁吗？”从结界解脱的它似乎放开了许多，兴冲冲的。对上的却是我和朝颜无语至极不想搭理半句的眼神。

    “好吧，”它自说自话，“既然你们不想听的话，有些我恐怕就要打些折扣了，没办法啊。”

    “没没没，我们非常感兴趣的。对吧，朝颜。”我对上她棕色的眸子说到。她勉强点点头。

    于是乎，这实在称不上是一段多美好的故事回忆。它是钩蛇，被困在这里已有数三年之久，这里被树木遮蔽不见阳光，某一天，他在觅食时感觉有人在它身边踩下脚印，他正想破口大骂，那人忽然就不见了，在一块矗立的巨石旁边。而当我们问道那人是何人时。

    钩蛇尾巴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似乎颇为不好意思的说，“当时天色极晚，若不是他踩到我周围的草，想我也无法发现他，更何况看见那人是什么模样。”

    “不过，我可以感觉到的是，那人杀孽深重，绝不是常人。”钩蛇突然朝我扑过来，在我衣裤边呼气声极重的嗅着。

    再抬头时，猩红的眼眸带了丝考量之意。“但现在看来，你和他似乎关系不浅，否则你身上怎么会带上和他一样的香味。”

    朝颜扭头直视我。我低下膝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解释说，“不过是昨晚夜色寒凉，他借我一件外套罩着，染上些气味倒也不为奇怪。”

    纵然说谎，也是面不红心不跳的我，说下一句话时，严肃端正的将它当成一件足以被足够重视的事情，“你说，那人杀孽太重，你可以见到世人所携带的因果是吗？何以见得他是一个大杀四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