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小子是状元
一般人在大公司无形的威压下还能把版权留在手中的，几乎没有。
或许是许一晨无欲则刚，大不了不签，对他来说，本来也没打算要混娱乐圈，没打算要出名，而且这些歌随便投到哪个平台都行，只要能分到钱就行了。
天辉没有仗着自己是大公司就对许一晨放肆压榨，想来是林子期排除万难替他扛住了上层的压力，这些许一晨就不得而知了，但对他来说中间没有沟沟坎坎，能顺顺利利签这样一份合同，许一晨还挺满意的。
签完了第一份合同，林子期又拿出了第二份合同。
“这第二份合同就按昨天我们说好的，你给付小姐写两首歌，而且我们要买下版权，你先看看。对了，你的曲谱带来了吗？”
“别担心，都在这。”许一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林子期所说的那个付小姐，是天辉今年签约的新人付晶晶，几个月前已经出过一张专辑，但是好像并没有砸出一点浪花，起码许一晨在网上听了那么多歌也没听过付晶晶的歌。
“不过小许啊，咱们得先兵后礼，这两首歌是由付小姐拍板的，她满意了，这合同才能签，两首歌完税六十万，两天之内就能打到你卡里。前提是付小姐喜欢你的歌。”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许一晨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天辉的新人歌手自主权那么大吗？
许一晨并不知道，这位付大小姐是天辉创始董事之一付裕的千金，林子期最近也很头大，你说你长得也挺好看，当演员不香吗？欸！人家付大小姐就想当歌手，林子期能不好好伺候吗？
可是第一张专辑没能火起来，还浪费了公司不少资源，林总监上火，付大小姐更上火，付大小姐一上火，付董也跟着上火，压力最终还是落到他这个总监头上。
音乐部正忙着给她准备第二张专辑，林子期耗费了大量心思亲自把关，把公司最好的制作人、作词人、作曲人全都给她找来给她写了十几首歌，结果她勉勉强强挑了四首。
公司又找了其他知名创作人邀歌，凑到了两首。
曲库网上售卖的便宜货，付大小姐也看不上，对她而言，曲库网参差不齐的作品就是地摊货，而她是穿惯名牌的。
林子期不得不卖人情，找了国内知名的词曲作家骆彬邀到了两首，想凑够一张专辑，只能把最后两首歌的希望寄托在许一晨身上了。
“要不咱们先去录音室吧，付小姐正好在录歌，咱们让小许先听听看。”助理对林子期说道。
“也好，一起去听听吧。”
许一晨和裴胜跟着林总监去了录音室，许一晨还好，因为之前去过他们羊城分部的录音室。天辉总部的录音室比羊城的还要大一些，阿胜看到这么多设备，两眼发直，眼里都放光了，好想上手试一试！
裴胜忍不住“哇！”了一声。
许一晨把他表情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就知道阿胜一定会喜欢，这里的设备可不是他们社团里的那些能比的。
录音室里的工作人员仍旧一丝不苟地专注自己的工作，林总监带着许一晨他们坐在休息区，听着音响里传来付晶晶的歌声。
听了好一会，许一晨虽然不专业，但也能听出来她是科班的，唱歌的调调跟他这种野路子不太一样，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付晶晶是有花过大量时间练过，气息绵长，真假间转换流畅，中低音也平稳，只是高音差点，普通听众可能没什么感觉，但在相对专业一些的人听来，她的高音产生的音变与整首歌曲显得不是很协调。
“你觉得她唱的怎么样？”林子期试探地问了一句。
“要说实话吗？”
“实话实说。”
“唱功挺好的，但没有打动我。”
许一晨听过之后心里就有数了，这位付小姐不适合飙高音，在相对平稳的音调和节奏她能发挥得更好。但是这种相对“平稳”的歌就不是那么好写了，而且这种歌也很难火得起来。
但这都不是主要原因，她最大的问题是不走心，倾注在一首歌上感情不够，在许一晨听来，更像是个演唱机器。
“付小姐其实是在亚美利加留学刚回国。她的专业也不是音乐，也难为了公司的这些创作人。”
“那你们还签她？”许一晨下意识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说完就后悔了，这嘴太快了。尤其在看到林总监尴尬的笑容后。
隔着玻璃窗看过去，这女的颇有姿色，而且本就年轻，不会是天辉哪个领导的相好吧？
懂，潜规则嘛！只不过他既然接下了这活儿，想办法解决就是了。
许一晨在脑子里快速查找曲库，有什么歌是比较朗朗上口，比较容易流行的。
“有纸笔吗？”想了好一会，许一晨才开口问道。
“有有有，稍等我一下。”助理很快找了纸笔回来。
阿胜坐在旁边看着许一晨一气呵成写完两首歌的曲谱，感觉对许一晨的认识又被刷新了，有一首居然是英文歌！
阿胜看着谱子，在心里自己哼唱，感觉旋律挺好听的。
“林总监，贵公司应该有擅长编曲的吧？这个我真不行。”
“没问题，看见控制室里那个戴帽子的人吗？圈内非常有名的编曲家沈世昌，你们不在这个圈子可能不认识，但他可是我们天辉的大师级人物。”
许一晨对编曲的了解并不多，只会一些基础简单的东西，不同的编曲可以让一首歌以完全不同的方式演绎出来。他记得前世曾听过一句话：编曲就像是给一首歌穿衣服，编曲家就是负责给歌曲设计漂亮的衣服。
沈世昌就是一位心灵手巧的设计师，一首稀松平常的歌经他的手改编，也能给你玩出花来。
在许一晨他们进来之前，付晶晶就已经录了挺长时间，唱久了感觉状态不是很好，于是从录音间里走出来休息一会。看到许一晨的时候被惊艳了一下，她自诩见过不少帅哥，男明星她也认识不少，这个小老弟的颜值比她认识的帅哥有过之而无不及，感觉像是个贵公子，但偏偏又穿得很素，整个人显得阳光，自信。
“林总监，怎么还带了两个小帅哥来探班啊？”付晶晶有些累地坐到沙发上。
“哦，这两位是京华的大一新生许一晨、裴胜，这位是我们公司歌手付晶晶。”林子期给他们一一引荐。
“姐姐好！”许一晨和裴胜站起身点头打了声招呼。
“嗯。”付晶晶随口应了一声就闭目养神了。
林子期有些尴尬：“那晶晶你先休息，我们用一会录音室。”
走到控制室门口的时候，许一晨问了一句：“对了林总监，一会沈老师编曲的时候，阿胜可以在旁边看吗？他对这个挺感兴趣的。”
阿胜惊讶地看向许一晨，许一晨拍了拍他肩头。
“我问问老沈，应该没问题。”林子期推门进去：“老沈，录得怎么样今天？”
沈世昌看了一眼付晶晶，又看了一眼林子期：“差不多吧，你懂的！林总监有何指教啊？”
沈世昌五十来岁的模样，但并没有发福，头发上了发蜡，梳得条理分明，留着有些发灰的胡须，戴着黑框眼镜，但是保养得好，也注意修饰自己的面容，看起来颇有艺术工作者的派头。
“我带这两个小伙子来录两首歌，顺便跟你学习一下，你给指点指点。”
“我也没什么时间教，想学的话自己看着就是了，能不能学到就看他们自己本事了。”
许一晨看一眼阿胜，见他点了点头：“行，谢谢沈老师！”
“还有啊，老沈，这两首歌你帮忙弄一下编曲，做好了给晶晶试唱一下吧。”林子期把两张纸递给沈世昌。
“嗯？又上哪搜刮来的？效率挺高啊你。”沈世昌也知道林总监最近为了付晶晶的新专辑到处约歌，忙得焦头烂额。
“管那么宽！行了，录音室先让我们用一会，你也给把把关。”
“这两个小年轻是你新签的？是组合吗？”
“你废话真多，好好听着就是了！”林子期示意许一晨和裴胜进入录音间，自己跟沈世昌在外面戴上了耳机。
许一晨先唱的《那些花儿》，没有选择合成的伴奏，而是与阿胜一起现场弹唱。平时听歌的时候，偶尔听到伴奏吉他有手指在指板滑过的声音，他挺喜欢的，好像更真实，也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像是弹琴的人就坐在面前。
许一晨在里面“啊啊”了一阵开嗓，准备就绪，外面给了他开始的手势，许一晨跟阿胜开始弹奏。
沈世昌耳机里听着传来的琴声，再看着两个弹琴的小男生，节奏平稳，指法丝毫不乱，都是很成熟的吉他手。当听到许一晨唱起来的时候，心里那叫一个舒畅！跟刚才的付晶晶一比，哎！一言难尽！
“嘿！这小子不仅生了副好皮囊，唱的还不赖！”沈世昌有被惊艳到。
“哼……”林子期轻蔑一笑，这就吃惊了？一会知道真相我看你换副什么嘴脸。
“这歌也不错，你找谁写的这么好的歌？”沈世昌忍不住问林总监。
旁边的几个工作人员扭头看一眼休息区的付晶晶，应该是睡着了。这歌跟她刚唱的那些一比，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啊！
“好听吧？”林子期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确实好听，这小子你是什么时候签的？得好好培养啊，以我从业多年的经验来看，再给他三两年时间历练，绝对是未来顶尖的唱将！”
“唉！”林子期摇头苦笑，他何尝不知道许一晨是个绝佳的好苗子，甚至远比沈世昌知道的更牛叉。奈何人家看不上天辉签约歌手的身份。
许一晨一曲唱完，沈世昌摘下耳机对林子期说：“这……就这水平你让我指点他啥？一遍过也完全没问题。唱歌方面我不够格指点，编曲的话，简单的吉他已经是最适合这首民谣的了，再编些花里胡哨的反而过犹不及。”
林子期没想到老沈也有服气的时候：“行，难得你给这么高的评价。”
许一晨看见控制室位大佬摘下了耳机，以为他们不满意，就问了句：“沈老师，是哪里有问题需要重新录吗？”
沈世昌看他误会了，比了个OK的手势，在话筒里回道：“很好，没问题！可以唱下一首了。”
许一晨纳闷了，虽然感觉唱的也还行，但大公司的录制这么草率的吗？之前录不见长安的时候还唱了好几遍呢。不过林总监也说了没问题，那就唱另一首吧。
唱春风十里的时候，沈世昌又是一脸陶醉：“林总监，你这样偏心把好歌都留给这小子，就不怕晶晶跟你造反啊？”
“她找她爹也没用，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大神。你当年高考离京华也是十万八千里吧，你嘴里的那小子是今年的高考状元，他刚才唱的两首歌，还有你手上这两首，都是他写的，服不服气？”林子期翘起双手笑道。
那小子京华的？还状元？看着沈世昌张大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林子期心里还有点爽！
或许是许一晨无欲则刚，大不了不签，对他来说，本来也没打算要混娱乐圈，没打算要出名，而且这些歌随便投到哪个平台都行，只要能分到钱就行了。
天辉没有仗着自己是大公司就对许一晨放肆压榨，想来是林子期排除万难替他扛住了上层的压力，这些许一晨就不得而知了，但对他来说中间没有沟沟坎坎，能顺顺利利签这样一份合同，许一晨还挺满意的。
签完了第一份合同，林子期又拿出了第二份合同。
“这第二份合同就按昨天我们说好的，你给付小姐写两首歌，而且我们要买下版权，你先看看。对了，你的曲谱带来了吗？”
“别担心，都在这。”许一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林子期所说的那个付小姐，是天辉今年签约的新人付晶晶，几个月前已经出过一张专辑，但是好像并没有砸出一点浪花，起码许一晨在网上听了那么多歌也没听过付晶晶的歌。
“不过小许啊，咱们得先兵后礼，这两首歌是由付小姐拍板的，她满意了，这合同才能签，两首歌完税六十万，两天之内就能打到你卡里。前提是付小姐喜欢你的歌。”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许一晨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天辉的新人歌手自主权那么大吗？
许一晨并不知道，这位付大小姐是天辉创始董事之一付裕的千金，林子期最近也很头大，你说你长得也挺好看，当演员不香吗？欸！人家付大小姐就想当歌手，林子期能不好好伺候吗？
可是第一张专辑没能火起来，还浪费了公司不少资源，林总监上火，付大小姐更上火，付大小姐一上火，付董也跟着上火，压力最终还是落到他这个总监头上。
音乐部正忙着给她准备第二张专辑，林子期耗费了大量心思亲自把关，把公司最好的制作人、作词人、作曲人全都给她找来给她写了十几首歌，结果她勉勉强强挑了四首。
公司又找了其他知名创作人邀歌，凑到了两首。
曲库网上售卖的便宜货，付大小姐也看不上，对她而言，曲库网参差不齐的作品就是地摊货，而她是穿惯名牌的。
林子期不得不卖人情，找了国内知名的词曲作家骆彬邀到了两首，想凑够一张专辑，只能把最后两首歌的希望寄托在许一晨身上了。
“要不咱们先去录音室吧，付小姐正好在录歌，咱们让小许先听听看。”助理对林子期说道。
“也好，一起去听听吧。”
许一晨和裴胜跟着林总监去了录音室，许一晨还好，因为之前去过他们羊城分部的录音室。天辉总部的录音室比羊城的还要大一些，阿胜看到这么多设备，两眼发直，眼里都放光了，好想上手试一试！
裴胜忍不住“哇！”了一声。
许一晨把他表情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就知道阿胜一定会喜欢，这里的设备可不是他们社团里的那些能比的。
录音室里的工作人员仍旧一丝不苟地专注自己的工作，林总监带着许一晨他们坐在休息区，听着音响里传来付晶晶的歌声。
听了好一会，许一晨虽然不专业，但也能听出来她是科班的，唱歌的调调跟他这种野路子不太一样，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付晶晶是有花过大量时间练过，气息绵长，真假间转换流畅，中低音也平稳，只是高音差点，普通听众可能没什么感觉，但在相对专业一些的人听来，她的高音产生的音变与整首歌曲显得不是很协调。
“你觉得她唱的怎么样？”林子期试探地问了一句。
“要说实话吗？”
“实话实说。”
“唱功挺好的，但没有打动我。”
许一晨听过之后心里就有数了，这位付小姐不适合飙高音，在相对平稳的音调和节奏她能发挥得更好。但是这种相对“平稳”的歌就不是那么好写了，而且这种歌也很难火得起来。
但这都不是主要原因，她最大的问题是不走心，倾注在一首歌上感情不够，在许一晨听来，更像是个演唱机器。
“付小姐其实是在亚美利加留学刚回国。她的专业也不是音乐，也难为了公司的这些创作人。”
“那你们还签她？”许一晨下意识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说完就后悔了，这嘴太快了。尤其在看到林总监尴尬的笑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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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潜规则嘛！只不过他既然接下了这活儿，想办法解决就是了。
许一晨在脑子里快速查找曲库，有什么歌是比较朗朗上口，比较容易流行的。
“有纸笔吗？”想了好一会，许一晨才开口问道。
“有有有，稍等我一下。”助理很快找了纸笔回来。
阿胜坐在旁边看着许一晨一气呵成写完两首歌的曲谱，感觉对许一晨的认识又被刷新了，有一首居然是英文歌！
阿胜看着谱子，在心里自己哼唱，感觉旋律挺好听的。
“林总监，贵公司应该有擅长编曲的吧？这个我真不行。”
“没问题，看见控制室里那个戴帽子的人吗？圈内非常有名的编曲家沈世昌，你们不在这个圈子可能不认识，但他可是我们天辉的大师级人物。”
许一晨对编曲的了解并不多，只会一些基础简单的东西，不同的编曲可以让一首歌以完全不同的方式演绎出来。他记得前世曾听过一句话：编曲就像是给一首歌穿衣服，编曲家就是负责给歌曲设计漂亮的衣服。
沈世昌就是一位心灵手巧的设计师，一首稀松平常的歌经他的手改编，也能给你玩出花来。
在许一晨他们进来之前，付晶晶就已经录了挺长时间，唱久了感觉状态不是很好，于是从录音间里走出来休息一会。看到许一晨的时候被惊艳了一下，她自诩见过不少帅哥，男明星她也认识不少，这个小老弟的颜值比她认识的帅哥有过之而无不及，感觉像是个贵公子，但偏偏又穿得很素，整个人显得阳光，自信。
“林总监，怎么还带了两个小帅哥来探班啊？”付晶晶有些累地坐到沙发上。
“哦，这两位是京华的大一新生许一晨、裴胜，这位是我们公司歌手付晶晶。”林子期给他们一一引荐。
“姐姐好！”许一晨和裴胜站起身点头打了声招呼。
“嗯。”付晶晶随口应了一声就闭目养神了。
林子期有些尴尬：“那晶晶你先休息，我们用一会录音室。”
走到控制室门口的时候，许一晨问了一句：“对了林总监，一会沈老师编曲的时候，阿胜可以在旁边看吗？他对这个挺感兴趣的。”
阿胜惊讶地看向许一晨，许一晨拍了拍他肩头。
“我问问老沈，应该没问题。”林子期推门进去：“老沈，录得怎么样今天？”
沈世昌看了一眼付晶晶，又看了一眼林子期：“差不多吧，你懂的！林总监有何指教啊？”
沈世昌五十来岁的模样，但并没有发福，头发上了发蜡，梳得条理分明，留着有些发灰的胡须，戴着黑框眼镜，但是保养得好，也注意修饰自己的面容，看起来颇有艺术工作者的派头。
“我带这两个小伙子来录两首歌，顺便跟你学习一下，你给指点指点。”
“我也没什么时间教，想学的话自己看着就是了，能不能学到就看他们自己本事了。”
许一晨看一眼阿胜，见他点了点头：“行，谢谢沈老师！”
“还有啊，老沈，这两首歌你帮忙弄一下编曲，做好了给晶晶试唱一下吧。”林子期把两张纸递给沈世昌。
“嗯？又上哪搜刮来的？效率挺高啊你。”沈世昌也知道林总监最近为了付晶晶的新专辑到处约歌，忙得焦头烂额。
“管那么宽！行了，录音室先让我们用一会，你也给把把关。”
“这两个小年轻是你新签的？是组合吗？”
“你废话真多，好好听着就是了！”林子期示意许一晨和裴胜进入录音间，自己跟沈世昌在外面戴上了耳机。
许一晨先唱的《那些花儿》，没有选择合成的伴奏，而是与阿胜一起现场弹唱。平时听歌的时候，偶尔听到伴奏吉他有手指在指板滑过的声音，他挺喜欢的，好像更真实，也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像是弹琴的人就坐在面前。
许一晨在里面“啊啊”了一阵开嗓，准备就绪，外面给了他开始的手势，许一晨跟阿胜开始弹奏。
沈世昌耳机里听着传来的琴声，再看着两个弹琴的小男生，节奏平稳，指法丝毫不乱，都是很成熟的吉他手。当听到许一晨唱起来的时候，心里那叫一个舒畅！跟刚才的付晶晶一比，哎！一言难尽！
“嘿！这小子不仅生了副好皮囊，唱的还不赖！”沈世昌有被惊艳到。
“哼……”林子期轻蔑一笑，这就吃惊了？一会知道真相我看你换副什么嘴脸。
“这歌也不错，你找谁写的这么好的歌？”沈世昌忍不住问林总监。
旁边的几个工作人员扭头看一眼休息区的付晶晶，应该是睡着了。这歌跟她刚唱的那些一比，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啊！
“好听吧？”林子期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确实好听，这小子你是什么时候签的？得好好培养啊，以我从业多年的经验来看，再给他三两年时间历练，绝对是未来顶尖的唱将！”
“唉！”林子期摇头苦笑，他何尝不知道许一晨是个绝佳的好苗子，甚至远比沈世昌知道的更牛叉。奈何人家看不上天辉签约歌手的身份。
许一晨一曲唱完，沈世昌摘下耳机对林子期说：“这……就这水平你让我指点他啥？一遍过也完全没问题。唱歌方面我不够格指点，编曲的话，简单的吉他已经是最适合这首民谣的了，再编些花里胡哨的反而过犹不及。”
林子期没想到老沈也有服气的时候：“行，难得你给这么高的评价。”
许一晨看见控制室位大佬摘下了耳机，以为他们不满意，就问了句：“沈老师，是哪里有问题需要重新录吗？”
沈世昌看他误会了，比了个OK的手势，在话筒里回道：“很好，没问题！可以唱下一首了。”
许一晨纳闷了，虽然感觉唱的也还行，但大公司的录制这么草率的吗？之前录不见长安的时候还唱了好几遍呢。不过林总监也说了没问题，那就唱另一首吧。
唱春风十里的时候，沈世昌又是一脸陶醉：“林总监，你这样偏心把好歌都留给这小子，就不怕晶晶跟你造反啊？”
“她找她爹也没用，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大神。你当年高考离京华也是十万八千里吧，你嘴里的那小子是今年的高考状元，他刚才唱的两首歌，还有你手上这两首，都是他写的，服不服气？”林子期翘起双手笑道。
那小子京华的？还状元？看着沈世昌张大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林子期心里还有点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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