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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梅花镇巧遇史大郎

    魏家三人离了渭城,星夜兼程。数日后,来到了一处镇子时已是晌午时分。

    魏安把车停在路边,讨了水饮马。

    打听过后才晓得此镇名为梅花镇,忙返回车旁报与员外。

    魏员外下车舒展了下筋骨,打量了着面前不大的镇子说:“择一酒家吧!”

    魏安应允,待马匹饮足后,沿着街道又走了一程,停在了一家名曰德鑫的酒家门口。

    酒家门口立着的伙计眼力好,见是一架风光的马车,急忙上前牵过缰绳,巧言推销着自家的各种好,待员外应允了便卸了车,招呼旁的伙计牵了马一旁伺候着草料,引着三人进门。

    这是一个坐北朝南且在街面上很显眼的饭庄,内部装饰也算得体,四人桌居多,整齐的摆放着。伙计肩搭手巾板满脸堆笑的忙前忙后。

    魏家三人找了一处靠窗的桌子坐下,魏安嘱咐晓晓查瞭着马匹车辆,起身忙着端茶伺候魏员外。

    晓晓透过窗户望出去,只见一赤裸臂膀的彪悍后生行至饭庄门前停住脚步,注视着马车好一会儿,又围着马车转了一圈后进了饭庄。

    晓晓转回头,目光追着进门的后生才发现,此人刺着一身青龙,银盘也似一个面皮,约有十八九岁的模样。

    晓晓把目光从此人身上移开,递给了魏员外。

    魏员外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晓晓不要过分关注对方。

    这时,魏安已经把酒家的三宝招牌菜连同平日里员外喜好的菜品、主食一并安排就绪,坐下来小声说:“时才伙计言语,这几日附近常有强人出没,扰的百姓天黑便关门闭户。我们当小心,不在此处落脚为好!”

    魏员外点头,示意安分吃饭。

    一旁的后生围着几张桌子转了转,目光落在晓晓一桌,端详了片刻,择了最靠里的桌子坐下,招呼伙计点了些酒菜,闷声喝了起来。

    饭吃一半之时,窗外马匹突然嘶鸣。

    晓晓伸脖子往外瞭望,也未见有何异常,紧扒拉了几口饭刚要起身,里桌后生却把碗连饭一起摔在地上大喊道:“哪家牲口在外嚎叫,打扰了小爷的酒兴,小爷定要杀之为民除害!”

    后生话音刚落,抬胳膊又把桌上的菜盘子扫落了一地,踩着饭菜大步往门外走去。

    晓晓一惊,示意魏员外和魏安后生针对的是自家马匹。

    魏员外冷笑了下,慢条斯理道:“魏安,出去看看,不到万不得已切莫动手伤人!”

    魏安领命跟着后生出了门。

    魏晓晓纳闷。按理说这就算遇到了无理取闹的匪人了,可没见员外半点惊慌之举,反而只差了魏安去处理。难道魏安一个家人能斗得过悍匪?他的脑海里一阵好奇,也不便多问,只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后生出门,又把膀子上的衣衫向下拽了拽,把一整条臂膀裸露了出来,露出了满臂膀的纹身。

    晓晓定睛再看,后生臂膀连同后背却是满满的龙纹。

    后生出门,直奔一旁的马匹而去。

    魏安当然不会等闲视之,身形好似影子一般紧随其后到了马匹近前。

    马是一匹枣红大马,生的皮毛油亮精神气十足。枣红马看有人奔它而来,圆睁着晶莹的眼睛后退了一步瞪着后生。

    后生伸出臂膀想去扯缰绳,哪知枣红大马稀溜溜一声怪叫,前蹄立起多高,不停的刨地,刨的尘土乱飞。

    后生愣了愣神,又把臂膀晃了晃,在腰间拔出一柄明晃晃的短刀直奔马匹刺来。

    晓晓倒吸一口冷气,摇头,不解的目光望向魏员外。

    魏员外依旧气定神闲,反而又笑了笑,向窗外丢了丢嘴。

    晓晓转头再看时,却见那后生四脚朝天倒在地上,魏安一旁歪着头咧着鲶鱼嘴正望着后生憨笑。

    “魏安有这般武功?”晓晓自言自语,继续观看。

    后生一个鲤鱼打挺立起身,扯了几下烦乱的衣襟,瞪着魏安喊道:“你是哪个?好你个胆大的恶徒,竟敢在九纹龙面前造次,小爷定要了儿的狗命,拿命来。”说罢,后生又持利刃直奔魏安而来。

    魏安口中道:“小爷短面佛魏安便是!”他报上大名并不躲闪,待利刃近身了滴溜溜身形一转,人已经到了后生身后,只伸出二指在后生脑后点了一下,后生便立在那里龇牙咧嘴动弹不得了。

    晓晓这时才一颗心落进了肚子里,又是一阵摇头。

    魏员外一旁笑道:“儿是小看了魏安了?他自我那风雪夜救了他的姓名,对魏家忠心耿耿。之后,咱魏家产业越做越大,为父自觉没有强武护身定遭歹人欺凌。所以,送了魏安出外学武八年,武功了得,人称短面佛。他这武功,当今世上不敢说所向披靡,单就渭州府地面上的习武之人,三个照面定能将其擒获。”

    晓晓这才点头。

    魏员外又道:“魏家上下并无他人知晓魏安的本事,这也是为父韬光养晦之策。好钢用在刀刃上,有些事太显山漏水了适得其反。我儿,去招那后生进来。”

    晓晓不解。

    魏员外又笑道:“此后生不是旁人,定是华阴县史家庄史太公之子史进。史家与我魏家早年修好,只是近些年没有来往生疏了,你两还是兄弟相称。你只跟他说渭城经络府魏天亮要见他,他定会束手前来!”

    晓晓半信半疑,起身出门来到后生近前,把员外的话学了一遍。

    后生大笑,求饶道:“义士武功过人,服了!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快解了我的穴道引我去见魏丈!”

    魏安闻听此言,解了后生穴道,三人往店里来。

    后生进门,直直奔着魏员外而来,到近前双膝跪地喊道:“侄儿九纹龙史进拜见魏丈!多年不见,魏丈原谅侄儿鲁莽之举!”

    魏员外起身,上前搀扶着史进起身,为他周身上下拍打了一番尘土按着坐下才道:“咱两家也是多年不走动了,老夫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刚才与你交手的是家人魏安,这是你哥哥魏晓晓。晓晓,魏安,快来一并见过史进兄弟!”

    晓晓和魏安急忙上前施礼,史进急忙回了礼道:“莫不是人称白玉书生的便是长兄?”

    晓晓不好意思的点头。

    三人相互问了安落了座,史进这才转头又问魏员外:“魏丈大人为何到了梅花庄?”

    魏员外只说晓晓赶考,自己送一程。介绍过自己才问史进为何也到了此地。

    史进年少,一股脑把自己在渭州如何结交了鲁达之事讲过,才又说:“我与那鲁达哥哥告别后,近几日却听说他为了一卖唱女子三拳打死了镇关西,也被官府缉拿了。我越想越来气,只怨他听信了那金家父女的一面之词,葬送了大好前程。这几日又闻听说那金家父女得了鲁达所赠银两并未返回老家,反而向北在代州雁门县又择了财主赵员外家在外做小。这还不算,还听说鲁达行将代县之时又偶遇那金二老汉,居然被那赵员外送上了五台山做了和尚。我这正想返回代州寻鲁达哥哥探个究竟。”

    魏员外频频点头,不时的把赞许的目光却投向了晓晓。

    晓晓一旁只顾偷着乐,但表面上装作谦虚之态。

    史进又说:“那肮脏的赵员外,定是怕鲁达在那金翠莲身边时日久了影响他与金翠莲的关系,才生出一计送鲁达出了家,断了后患。我此来,就为探个究竟,还鲁达哥哥一个公道。”

    魏员外点头,道:“此处距离代州是南辕北辙之势,依侄儿去寻鲁达,恐怕还得再往北行将数日。我看先一起吃酒,边吃边聊,明日我等赶往代州如何。这等小事,交于你弟晓晓处理,定会让你满意!”

    史进闻听此言,半信半疑的望了眼晓晓,又扫了眼魏安。可当他的目光落在魏安身上之时,不禁点头道:“这般安排甚好。那我们只顾吃酒,待明日就看弟弟如何处理那贱人和那肮脏赵员外了!”

    晓晓心里埋怨“父亲”的独断专行。可转头又一想,此事何不又是一次杨名的好机会,便立刻应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