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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魏安卖酒鲁达下山

    魏晓晓、魏员外和魏安三人梅花镇德鑫酒家巧遇了九纹龙史进,九纹龙预借马嘶之声敲诈魏家,没曾想让魏安一个照面便打翻在地将其制服。魏员外早已认出史进,命晓晓招呼进来相认。相认后得知九纹龙也是为了鲁达之事而来,才有了四人边吃酒九纹龙边叙述金家父女落脚的之事,没成想他连同鲁达出家的过程也详细描述了一遍。

    九纹龙讲的神采飞扬,三个人听得入迷。

    这期间,魏员外得知金翠莲真如晓晓所言又择一财主家做了小,便知自己与晓晓打赌已经输了,可作为父亲的他却为儿子的见识高兴。

    至此,魏员外本意送魏晓晓的路程计划已经结束。本应立刻返回渭州的他,看儿子应下处理赵员外为史进出气之事,又听说鲁达上山当了和尚,晓晓扬言略施小计便可让鲁达离开五台山。眼看一堆事情摆在晓晓一人身上甚是担心,只好再送晓晓一程,折返回渭州之意便暂且放下了。

    既然魏晓晓应承下去代州。经过商议,魏员外做主酒后休息一晚,明日启程南辕北辙赶往雁门县。

    四人择了一家上等旅店休息,次日一并赶往代州暂且不提,单说魏晓晓。

    晓晓内心只为初出江湖秀一把自己的才华,应允下了处理金家父女和赵员外之事,还没有具体对策又应承下施计引鲁达下山,一堆事情压在肩上一时竟犯了难,路途中变得少言寡语起来。

    一日,四人行至一处名为杏花镇时,魏员外只说这里酒好,命魏安择一酒家吃过酒再上路。

    酒席宴间,其他三人谈笑风生,只有魏晓晓一人闭口不语。

    魏员外本就一路观察晓晓的心思,看目的地临近,他脸上依旧没有笑意,知道儿子定是为肩上的担子遭难,一边喝酒一边笑道:“古语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我儿应该知晓吧?”

    晓晓点头,顿觉茅塞顿开,不觉脸上露出了笑意,望了眼父亲点头对赶着车的魏安道:“吃过酒后,劳烦魏安另外再雇一辆马车,将当地好酒装满了一同赶路。”

    魏安闻听此言,不解的问:“此处酒好,公子也不必买这么多随行。想着这山西境内其他地方也定有售卖!”

    魏员外接过话题道:“但听晓晓所言就是了,不必多问。”

    魏安只好应允。

    饭后,魏安果然另外雇了一辆马车,打听着将本地好酒装了一车一起上了路。

    四人又行将数日,终于到了五台山脚下一处名为山门村的地方落了脚。

    晓晓看天色将晚,建议住下明日按计而行。

    住是住下了,可其他三人并不理解晓晓的用意。

    晓晓也不多言,又命魏安去购置了扁担和酒桶等着明日备用。

    次日,天将晌午之时,魏晓晓命魏安挑了两桶酒上五台山在文殊院下的路上经过,并描述了鲁达的模样,并嘱咐:只有鲁达出现时设法将酒施与他,不必计较成本。

    此时,魏安依旧不懂晓晓的用意,看安排了和尚堆里卖酒的差事作了难,可又不好抗命,只得把两头的绳子各打了一个结,矮胖的身子试了再试,为难的担了担子顺路赶往文殊院。

    魏安担着酒到了文殊院脚下时已是气喘吁吁,望一个凉亭矗立路边便坐在凉亭里乘凉。

    这时,三三两两的和尚经过,无不捂着鼻子绕道而行。

    魏安心里好笑,想公子为人聪慧,咋就想出了这等主意,和尚哪有吃酒的道理。即使那鲁达也是一样,既然他归于佛门,怎会出来吃酒。这么想着觉得差事丧气,在凉亭里歇息了一个时辰后,看和尚们又三三两两的返回来,见他还没走便小声笑话他懒惰。

    魏安听着不耐烦,只好挑着担子往前走,下了坡再返回来。

    他如是这般捣鼓到了天色将晚之时,便沮丧的担着酒原路返回山门村。

    接下来的几天,不管魏安怎么埋怨牢骚,魏晓晓只说依计而行。

    魏安担着担子在文殊院下晃悠了十几日,这天早晨他又担着担子边走边唱着卖酒歌上了山。依旧沿着山路一路叫卖着停在了凉亭之中。

    这时,只见一胖大和尚行至旁侧一山坡上,舞着僧袍扯着脖子大喊: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喝酒,酒啊!……

    和尚的喊声底气十足,在层峦叠嶂的山下传出多远。

    魏安远远地眺望此人身形与晓晓描述的鲁达相似,听他口口声声喊着要喝酒,急忙摘下草帽边走边唱起了酒令:“九里山前作战场,牧童拾得旧时枪。顺风吹动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霎时间来到了凉亭里。他卸下担子之时山坡上的和尚已经急匆匆踏着尘土赶将过来。

    魏安手执草帽边扇便擦汗。

    和尚来到近前,手扶栏杆问道:“唉,你这捅里装的何物啊?”

    魏安端详了下和尚,只见此人方头紫面,着一身青布僧袍,胸脯上露着黑森森的胸毛。看长相就不是看经念佛人,心中已经确定必是鲁达,忙道:“能闻见?”

    也确实,此人真还就是鲁达。

    和尚馋的口水直流,道:“能闻见,我问你!”

    魏安这才说:“好酒!”

    和尚咧着嘴岔子贪恋的眼色盯着酒桶又道:“哈哈,这一闻就是好酒!”便说边动手掀起酒桶盖子又问:“哈哈,多少钱一桶啊?”

    魏安做代答不理状,只是盯着和尚看。

    和尚有些急了,虎目圆睁瞪着魏安大声吓道:“你看这我干啥,我问你话呢!”

    魏安不慌不忙的说:“我这酒啊,是挑上去送给那火工道人用的,禅寺长老早就有法旨,不让卖给和尚用!”

    鲁达闻听此言,舍了脸一副赖皮的样子笑道:“嗨,你这个人真怪,哪有见买主不卖的卖主啊!”

    魏安接着说:“我要是卖给和尚,长老知道了,那以后我这生意就不好做了呀!”

    和尚哀求道:“那,你偷偷卖,他怎么知道呢!”

    魏安脸色沉下来只说了句:“不卖!”便拾起扁担要担了酒走人。

    和尚急了,拉着扁担绳子急急道:“唉,话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要走啊。”

    魏安向前一步,扯着扁担与和尚手里的酒桶喊道:“你就是打死我,也不卖!”

    和尚扯着捅不撒手,稍微使了力气,魏安便觉出了此人的内力不凡,此时已经确定了此人就是鲁达。

    魏安继续佯装着要走,口中一个劲的喊着:“不卖,不卖……”

    鲁达手臂用力,抢过扁担一脚蹬在魏安肚子上。趁魏安踉跄倒在栏杆上之时抢过酒桶手持桶梁端起酒桶不顾一切的喝了起来。

    一旁魏安看大事已成,只傻愣愣的望着一桶酒便在鲁达换了几次气之后喝了个干净。

    鲁达一桶酒下肚,一双牛眼已显迷离之态,“咣当当”撇下酒桶晃悠着往山上去了。

    魏安笑着望着鲁达摇晃着边走边撕扯着脱下上衣,赤裸着身子的憨相,想起自己肚子上挨得一脚摇头骂道:“恶僧,也不知我家主人瞎了眼了还是咋啦,非要与尔等纠缠!”说罢收拾了酒桶担着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