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玄幻奇幻 » 我在梁山打酱油 » 第七章 赵员外设计鲁达出家

第七章 赵员外设计鲁达出家

    史进讲过魏员外落脚在了雁门城南,似乎故事越讲兴致更浓了,满饮了一碗杏花村后伸胳膊夹了口菜,边嚼着继续道:赵员外把金家父女安顿在城南外宅后一夜未归,次日晌午才起床回了七堡村。

    接下来的几日照旧,天色将黒之时便独自前来过夜。年近六旬的他,怎耐得住翠莲少女般好颜色的折磨,不到三五日便面容憔悴,走路也打起晃来。

    魏员外已经验证了与儿打赌的结果,听史进又讲起金家父女落脚之后的故事,感觉离题太远了插嘴道:“侄儿这些讲过了!我等喝酒,喝酒!”

    史进却脖子一梗,把筷子放下道:“唉!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诸位想知道鲁达为何出家吗?想知道这其中的奥秘吗?且听我慢慢讲来!”

    三人又听史进话锋一转落在了鲁达身上,不觉又来了精神,一起端起酒碗满饮之后史继续道:这这日啊,赵员外正在七宝村休息,忽闻心腹来报,说城南金老汉引一壮实青年进了外宅。

    赵员外翻身下床,草草穿戴,抄起家伙便引得一干人马急急往城南赶来。

    赵员外殊不知被金二老汉引进外宅的青年正是鲁达。一干人马围在门外,他舍了枪棒独身一人破门直奔内宅而来,刚进门迎面却撞见了金二。

    魏员外三人听说鲁达居然撞见了金二,面面相觑,都放下了筷子聚精会神起来。当然只有魏晓晓知道这段情节,但看史进的兴致,想必是深层隐情更为清晰,便也来了兴趣。

    史进绘声绘色接着道:金二看员外爷来,急忙笑脸相迎,把鲁达的身世与渭州搭救之恩讲述了一遍说:“我去引恩人来见员外!”

    赵员外的心这才掉进了肚子里,脸面也由阴转晴急忙道:“还是我亲自去见恩人吧!”

    金二引了赵员外进屋,但见满桌好酒好菜,翠莲正满面春风的陪鲁达喝酒,心中顿时好似一把大手把心肝向外扯一般难受,但颜面上却一副好客的模样招呼鲁达。

    酒席宴间,赵员外一边喝酒一边端详着鲁达,寻思着支走他的对策。

    酒过三巡,但见鲁达只是心直爽快,言语间并无任何避讳之时便心生一计,试探性的说道:“按老丈所言,此处人多眼杂,不如去我七宝村躲避更为合适!不知提辖意下如何!”

    “七宝村?”鲁达问道。

    金翠莲灵透,对赵员外的提议心知肚明,急忙解释道:“七保村距这里十几里路程,到是僻静!”

    鲁达闻听翠莲此言,看是好意,不假思索的应承了下来。

    饭后,鲁达便跟着赵员外回了七宝村。

    鲁达住进七宝村数日以来,赵员外每日好酒好菜伺候的周全。

    鲁达除了平日里使枪弄棒也偶尔打听金翠莲的状况。每每这时,赵员外的内心又牵肠挂肚起来。

    又数日后,经过鲁达几次三番的打听,赵员外怎的思量留着这个后生也不是常事,便思量起对策来。

    这日,鲁达舞了一阵枪棒,刚坐下休息,忽闻门口有叫卖之声。

    他摘耳细听,竟是售卖花布的货郎。想起翠莲,大步出门扯了一身衣服的布,转回来去找赵员外。

    赵员外刚从翠莲处回来,正身疲力竭想要休息,闻听鲁达门外召唤,急忙迎了出来。

    鲁达满脸笑意,手捧画布道:“时才门口货郎叫卖,我扯了些花布给翠莲!员外看何时去城里,我想一起去一趟看看她父女二人。”

    赵员外心里一惊,顿了下道:“翠莲的衣裳已经在城里裁缝铺里定做周全,她这几日刚落脚情绪也不好,暂时不见她为好。”

    鲁达看员外有为难之意,便道:“也罢!我只是有些不放心,并无他意。那,这花布就烦劳员外了!”说罢,把花布递于赵员外手中。

    赵员外的心里像是倒了五味瓶,酸的、辣的、苦的一股脑涌上喉咙。他长出了口气接过花布道:“我近日偶然风寒,身体总觉不适,东西暂放于我这里,方便之时定将交于翠莲,顺便带好给她。”

    鲁达看来的不是时候,也没多想,道了谢返回自己的住处。

    魏晓晓听史进讲到这里,心中不免好笑,想到:不想鲁达还有这番心思,看来金翠莲确实姿色不凡,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想过继续听史进往下讲。

    至此,赵员外犯了心病一般,脑海里时时刻刻寻思着如之何打发走鲁达的计策。他想:单单赠些银两把这后生打发了,可他如若不离这代州周边,定会隔三挂五的来纠缠翠莲。那天翠莲与他斟酒之时,那个眼色真是让人揪心的厉害。哎!怎得也得有个万全之策才好。

    这之后的几日,赵员外惶惶不可终日,家里住进了贼一样的心情。

    鲁达并没有觉察到哪里不对,依旧吃酒舞棒过的逍遥日子。

    这日天黑之时,赵员外又骑马如约来到城南。他下马,望着翠莲居住的宅院,脑海里思想着翠莲的万般妖娆,又想起那身强力壮牛一般的鲁达,心像刀割一般的难受。

    也罢,自古无毒不丈夫!索性打发了这个心头之患算了。赵员外歹心刚起,又暗自摇头。想那鲁达一身好武艺,别说是七宝村自家的几个看家护院的奴才,恐怕整个代州城要想找出一个与之匹敌之人也是难上加难。况且,鲁达戴罪之身,倘若事情不成败露了,自家恐怕会学了那郑屠镇关西的下场。

    郑员外摇头,目光落在了院门上。翠莲妖娆的身子又在他脑海里痒痒的时候,忽而鲁达的身影插了进来,赵员外忽觉好似千万条毛毛虫缠身,难受的更厉害了。

    正这时,一出家人行至面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有好生之德……。”

    赵员外件事一和尚,忽觉眼前一亮,怀里掏出五两纹银递于和尚手中。

    和尚惊得二目圆睁,又诵了句“阿弥陀佛”深鞠一躬。

    赵员外也不理和尚,嘴角上挑了下,看不远处一年迈老妇路过,从怀里取出鲁达所买的花布赠与了老妇,满意的点了点头牵着马随着院落转了一圈,待又返回门口时看并无旁人,闪身进了院子。

    这夜,赵员外只觉得自己又年少了几十岁一样。脱缰野马,猛虎下山一般行了男人想象中的威武与翠莲。翠莲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娇媚与妖娆并施,害的赵员外狼嚎一般行了几次事才罢休了。

    这夜,赵员外睡得特别香。

    次日午后赵员外才起床,牵着马出了宅院。他出门并未立刻上马,而是牵着马步行着想边走边思索鲁达之事。可只走出不远,便觉眼前金花四溅,心慌气短、两腿发软,便择了路旁一平平的青石坐下歇息了片刻,才又上马往七宝村而来。

    赵员外回到七宝村,招来贴身家人嘱咐了一番,牵着马来找鲁达。

    鲁达正在一架七八个沙袋中间使得一条哨棒舞的正欢。见员外来,停下身子打招呼道:“赵员外!”

    赵员外把马匹交于家人,往一旁的石桌旁问道:“这几日住的如何?”

    “还好,就是太安静了!”

    赵员外说:“慢慢的就习惯了。”

    鲁达来到石桌旁,一旁边洗手边说:“老这么住着也不是个办法,白吃白喝的,我这心里头也不痛快啊!”

    这时,员外的心腹家人急匆匆跑进来道:“不好了,恐怕是走漏了风声,昨日来了两个官差,一个劲的打探消息,恐怕是来捉拿恩人的。”

    三人面面相觑,鲁达正色道:“我走,不能连累你们!”

    赵员外立刻道:“诶!坐,先坐下!如果留提辖在,有个三长两短的就不好了。可就这么的让提辖走我有点不放心。我倒有个主意,可保提辖万无一失,足可安身避难,可就怕提辖不肯呢!”

    “唉!洒家是个逃犯,能有个地方安身就行啦,还挑剔什么呢。员外且说!”

    赵员外一看鲁达这等表情,心里万般舒坦,激动的说:“离这里三十多里有座山叫五台山,山里有座文殊院,院里的智真长老是我的弟兄。我祖上曾舍钱在寺里,是本寺的施主檀越。我曾许愿,剃度一个僧人入寺,早已买下度牒,只是没个心腹相好之人了却这桩心愿。如果,提辖愿意,一切费用由我支付。不知提辖肯否落发为僧啊!”

    此时的鲁达才觉脑子发蒙,一时没了主意。但思索片刻,觉的官差围堵脱身恐怕甚难,何况如是这般一直逃往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只好应允了。

    赵员外心花怒放,立刻招人备了轿百般不舍的引着鲁达赶往五台山去了。

    魏员外听说鲁达出了家,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一巴掌拍在桌上道:“这鲁达咋就走了出家的路数。依老夫看,就他的性子怎能脱离了红尘安分守己?寺院之中定会吃些苦头。哎,人啊,年轻气盛有勇无谋比遭人算计,但愿那山上长老能够善待与他。”

    魏晓晓点头,望了眼史进道:“既然时才贤弟将处理金二和赵员外一事交于愚兄,不如办完此事之后愚兄略施小计,定让鲁达脱离苦海。”

    史进闻听此言,举起酒碗道:“这样甚好,接下来就听兄长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