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林雨山魂断李府
林雨山定了定神，依然低着头。
“小的听说老爷昨晚处死了一个下人，死不瞑目必有阴魂不散，小的从小跟家父学习驱鬼之术，算不上精通，倒也能安度亡魂，还请老爷把那个下人的尸体交给小的带回去超度，以保老爷万福金安。”
这时管家正拿着一小袋铜钱走进来，听了林父的话，便问到：“你说的是陈硕真？”
“小的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只听说是一个丫头。”
“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管家面露疑惑。
“小的听其他村民说的，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小的觉得这个丫头片子肯定是吃错了药，不懂得感恩老爷收留，还做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事，真是死有余辜。”
“你真是这么想的？”
老太监突然睁开了眼睛，两道凶光像两道利箭射向林雨山。
林雨山刚一抬头，就看到了老太监的凶狠眼神，吓得一激灵。
“是的。小的说的都是心里话。”
“好！好！好！”
老太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让林雨山毛骨悚然。
“来人，把陈硕真抬上来。”
老太监一声令下，管家立刻对身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下人会意，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几个仆人便抬着一个担架走了进来，直接将担架放在林雨山面前。
林雨山颤抖着手去揭担架上盖着的白布，两行热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且慢！”
老太监突然一声大吼。
林雨山这才猛然惊醒，他悄悄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老爷，小的……小的想看看这个叛徒的魂魄还在不在。”
“别装了。”
老太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把林雨山吓了一跳。
林雨山意识到一定是自己刚才的举动露了馅，但他很快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老爷，小的不明白您刚才说的意思，还请老爷明示。”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老太监阴阳怪气地说完，把手中的折扇收拢了。
见老太监一反常态，林雨山顿时紧张了。
“老爷，小的不明白，还望老爷明示。”
“说吧，是谁让你来的？”
“老爷，小的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小的来就是单纯地跟您道个别，并无其他目的。”
“你不是想要那丫头的尸体吗，拿去吧。”
老太监用折扇指了指林雨山面前的担架。
“老爷，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反悔了？”
“如果老爷信不过，小的还是不带走了，小的这就告辞。”
林雨山说着就要往外起身。
“想走？你以为李府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来人！”
管家一声吆喝，立刻从门外冲进来几个官兵。
“这个家伙是陈硕真的同党，你们把他抓走吧。”
官兵一听，纷纷涌上来，不由分说把林雨山绑了个结实。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林雨山料到这么快就露馅了。
他仔细回忆着刚才的每一步，除了看到陈硕真的尸体自己偷偷流了几滴眼泪，其他都似乎天衣无缝，难道就是这小小的纰漏也让李府的人看出了破绽？
没来不及多想，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你们这是干什么？”
管家见他还在挣扎，便一把捏住他的胳膊。
“说吧，林雨生，是谁叫你来的？”
“你说什么，小的听不明白。”
林雨山心里想，既然对方还叫他林雨生，说明自己的身份还没有暴露，那他们为什么要绑自己呢？
“你是自己从实招来呢？还是让我帮你？”
管家的语气咄咄逼人，没有商量的余地。
“管家大人，您还不了解小的吗？小的一向老实本分，哪有什么事瞒着您呐。”
“你确定你没有瞒着我们？”
管家露出一丝奸笑，脸上的肉疙瘩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小的用人头担保，真的没有什么事瞒着您。”
林雨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干脆豁出去，他想赌一把。唯一的胜算就是自己的身份还没有暴露。
管家一听乐了，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只怕你这颗人头是真的保不住咯。”
“您别开玩笑，小的从一进门就老老实实地说明了来意，反正小的也活不长了，如果你们信不过的话，尽管把小的处死吧，也算是小的为李府尽的最后一份忠心了。”
“我开玩笑？是谁在开玩笑你心里难道没数吗？”
管家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
“您怀疑小的不能安魂？小的祖上的确是驱鬼安魂的，小的也是抱着感恩老爷当年收留的情分才来主动请缨的，小的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还望管家大人明察。”
事已至此，林雨山也只能硬扛着，他期待对方只是使诈，那么只要他打死不承认，也就有机会逃过一劫。
谁知管家接下来的话却像冬天的暴雪一样，顿时让他从头凉到了脚。
“实话告诉你吧，你说的那个叫陈硕真的下人没有死，被那些刁民救走了，这些农夫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啊，刚救走一个又送来一个，你说你也是，安安静静地度过最后几天日子不好吗，非要淌这趟浑水。”
果然，管家和老太监都会错意了，林雨山如释重负。
“你……你说什么？陈硕真没有死？”
林雨山像得到一粒救命丸一样突然来了精神，如果陈硕真果真没有死，那他也就无所谓了。
“陈硕真死没死已经不重要了，既然那群刁民让你来演这出戏，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小民对老爷忠心耿耿，哪有什么目的。”
只要陈硕真还活着，林雨山也就完成任务了，他现在反倒一身轻松。
“忠心耿耿？你们听听，现在刁民都会拍马屁了。哈哈哈……”
“姓林的，现在认证物质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管家一脸得意地看着林雨山。
而此时的林雨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我没什么好说的。”
他很清楚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以这些人的本性是不可能相信他说的任何话的。
管家也不废话，对着官兵们挥了挥手。
“这个叛徒就交给你们了。”
官兵们七手八脚地架着林雨山出了李府，直奔县衙大牢。
在县衙大牢里，又是一场走程序的审问。
林雨山当然什么都不会说。没有意外，他很快就被处死了，罪名是谋反。
陈细真母女得知林雨山被处死的消息已经是两天以后了，这个消息对于她们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失去当家人的林家母女原本贫瘠的生活雪上加霜，全家的生计都落到了陈细真幼小的肩膀上。这个还未成年的小丫头原本盼着养父能带回好消息，谁知养父这一去不但没能带回来惊喜，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母女俩瞬间崩溃了，两人抱头痛哭，她们既不怨天也不怨地，怨只怨自己命太苦。
尤其是陈细真，一连失去两个亲人，这对她简直是致命的打击，要不是养父临走前反复交代她一定要照顾好养母，她真的也想一走了之，去九泉之下陪姐姐和养父。
可是她不能，哭够了，她擦了擦眼泪，扶养母在床上躺下，还得咬着嘴唇去给养母做饭。
“小的听说老爷昨晚处死了一个下人，死不瞑目必有阴魂不散，小的从小跟家父学习驱鬼之术，算不上精通，倒也能安度亡魂，还请老爷把那个下人的尸体交给小的带回去超度，以保老爷万福金安。”
这时管家正拿着一小袋铜钱走进来，听了林父的话，便问到：“你说的是陈硕真？”
“小的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只听说是一个丫头。”
“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管家面露疑惑。
“小的听其他村民说的，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小的觉得这个丫头片子肯定是吃错了药，不懂得感恩老爷收留，还做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事，真是死有余辜。”
“你真是这么想的？”
老太监突然睁开了眼睛，两道凶光像两道利箭射向林雨山。
林雨山刚一抬头，就看到了老太监的凶狠眼神，吓得一激灵。
“是的。小的说的都是心里话。”
“好！好！好！”
老太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让林雨山毛骨悚然。
“来人，把陈硕真抬上来。”
老太监一声令下，管家立刻对身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下人会意，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几个仆人便抬着一个担架走了进来，直接将担架放在林雨山面前。
林雨山颤抖着手去揭担架上盖着的白布，两行热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且慢！”
老太监突然一声大吼。
林雨山这才猛然惊醒，他悄悄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老爷，小的……小的想看看这个叛徒的魂魄还在不在。”
“别装了。”
老太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把林雨山吓了一跳。
林雨山意识到一定是自己刚才的举动露了馅，但他很快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老爷，小的不明白您刚才说的意思，还请老爷明示。”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老太监阴阳怪气地说完，把手中的折扇收拢了。
见老太监一反常态，林雨山顿时紧张了。
“老爷，小的不明白，还望老爷明示。”
“说吧，是谁让你来的？”
“老爷，小的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小的来就是单纯地跟您道个别，并无其他目的。”
“你不是想要那丫头的尸体吗，拿去吧。”
老太监用折扇指了指林雨山面前的担架。
“老爷，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反悔了？”
“如果老爷信不过，小的还是不带走了，小的这就告辞。”
林雨山说着就要往外起身。
“想走？你以为李府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来人！”
管家一声吆喝，立刻从门外冲进来几个官兵。
“这个家伙是陈硕真的同党，你们把他抓走吧。”
官兵一听，纷纷涌上来，不由分说把林雨山绑了个结实。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林雨山料到这么快就露馅了。
他仔细回忆着刚才的每一步，除了看到陈硕真的尸体自己偷偷流了几滴眼泪，其他都似乎天衣无缝，难道就是这小小的纰漏也让李府的人看出了破绽？
没来不及多想，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你们这是干什么？”
管家见他还在挣扎，便一把捏住他的胳膊。
“说吧，林雨生，是谁叫你来的？”
“你说什么，小的听不明白。”
林雨山心里想，既然对方还叫他林雨生，说明自己的身份还没有暴露，那他们为什么要绑自己呢？
“你是自己从实招来呢？还是让我帮你？”
管家的语气咄咄逼人，没有商量的余地。
“管家大人，您还不了解小的吗？小的一向老实本分，哪有什么事瞒着您呐。”
“你确定你没有瞒着我们？”
管家露出一丝奸笑，脸上的肉疙瘩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小的用人头担保，真的没有什么事瞒着您。”
林雨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干脆豁出去，他想赌一把。唯一的胜算就是自己的身份还没有暴露。
管家一听乐了，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只怕你这颗人头是真的保不住咯。”
“您别开玩笑，小的从一进门就老老实实地说明了来意，反正小的也活不长了，如果你们信不过的话，尽管把小的处死吧，也算是小的为李府尽的最后一份忠心了。”
“我开玩笑？是谁在开玩笑你心里难道没数吗？”
管家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
“您怀疑小的不能安魂？小的祖上的确是驱鬼安魂的，小的也是抱着感恩老爷当年收留的情分才来主动请缨的，小的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还望管家大人明察。”
事已至此，林雨山也只能硬扛着，他期待对方只是使诈，那么只要他打死不承认，也就有机会逃过一劫。
谁知管家接下来的话却像冬天的暴雪一样，顿时让他从头凉到了脚。
“实话告诉你吧，你说的那个叫陈硕真的下人没有死，被那些刁民救走了，这些农夫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啊，刚救走一个又送来一个，你说你也是，安安静静地度过最后几天日子不好吗，非要淌这趟浑水。”
果然，管家和老太监都会错意了，林雨山如释重负。
“你……你说什么？陈硕真没有死？”
林雨山像得到一粒救命丸一样突然来了精神，如果陈硕真果真没有死，那他也就无所谓了。
“陈硕真死没死已经不重要了，既然那群刁民让你来演这出戏，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小民对老爷忠心耿耿，哪有什么目的。”
只要陈硕真还活着，林雨山也就完成任务了，他现在反倒一身轻松。
“忠心耿耿？你们听听，现在刁民都会拍马屁了。哈哈哈……”
“姓林的，现在认证物质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管家一脸得意地看着林雨山。
而此时的林雨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我没什么好说的。”
他很清楚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以这些人的本性是不可能相信他说的任何话的。
管家也不废话，对着官兵们挥了挥手。
“这个叛徒就交给你们了。”
官兵们七手八脚地架着林雨山出了李府，直奔县衙大牢。
在县衙大牢里，又是一场走程序的审问。
林雨山当然什么都不会说。没有意外，他很快就被处死了，罪名是谋反。
陈细真母女得知林雨山被处死的消息已经是两天以后了，这个消息对于她们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失去当家人的林家母女原本贫瘠的生活雪上加霜，全家的生计都落到了陈细真幼小的肩膀上。这个还未成年的小丫头原本盼着养父能带回好消息，谁知养父这一去不但没能带回来惊喜，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母女俩瞬间崩溃了，两人抱头痛哭，她们既不怨天也不怨地，怨只怨自己命太苦。
尤其是陈细真，一连失去两个亲人，这对她简直是致命的打击，要不是养父临走前反复交代她一定要照顾好养母，她真的也想一走了之，去九泉之下陪姐姐和养父。
可是她不能，哭够了，她擦了擦眼泪，扶养母在床上躺下，还得咬着嘴唇去给养母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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