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养父的冒险一搏
陈细真一听说陈硕真死了，眼泪瞬间就包在了眼眶里。
林雨山更是急不可耐地追问起来。
“怎么死的？”
“被东家的爪牙打死的呗，你想啊，那个老太监是好惹的主吗？那可是县太爷眼里的大红人，听说那丫头开仓放粮被抓住后，东家的人便把她绑起来一顿毒打，这丫头可是个硬骨头啊，到死她都没有哼一声，最后被打得皮开肉绽，死无全尸，那叫一个惨呐。”
大壮说着竟然哽咽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抹眼泪。
这些善良的人们，但凡有穷苦人家的人不幸辞世了，他们都的陪着流眼泪。
“细真，走，跟我回家。”
林雨山说着拉起陈细真就往家里走。
“哎，活还没干完呢……”
后面有人喊道，但是父女俩像没听见似的，不一会儿就在众人的视野中消失了。
“唉……这人怎么这么脆弱。”
“不对，林雨山的闺女叫什么？”
有人似乎发现了端倪。
“陈细真，怎么啦？”
“陈细真，陈硕真，你们想啊。”
“难道……”
“一定是的，林雨山那个闺女肯定是收养的，要不为何姓陈。”
一群人还在地里猜测着，林雨山父女俩已经回到了家里。
林雨山匆匆忙忙收拾了一番，然后在妻子耳边交代了一番。
“细真，你都听到了，你姐姐出事了，爹得去一趟县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对不起你九泉之下的爹娘。”
“爹……”
陈细真一说话就哽咽了。
“听话，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答应我一定要像孝敬亲娘一样给你娘养老送终。”
陈细真一听急了哭喊道：
“爹，我答应你，我要跟你一起去。”
“傻丫头，爹一个人去就够危险了，还搭上个你，那就更危险了，听话，在家照顾好你娘。”
“可是……”
陈细真已经泣不成声了。
“放心吧，爹有分寸，我去只要你姐的尸首，其他的我也不跟他们闹。”
“爹，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陈细真说完嚎啕大哭起来。
“别哭了，爹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林雨山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陈细真见她爹真的要走了，连忙止住泪水，强装笑脸。
“爹……你要小心。”
这一声喊，把林雨山的心都喊化了，他伸手摸了摸陈细真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到：
“嗯，咱家细真长大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跟你娘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还有，别忘了你姐姐叫陈硕真，是个大英雄。”
“爹，我记住了。”
陈细真使劲地点了点头。
林雨山不再说话，转身大踏步向外走去。
病榻上，陈细真的养母见林雨山走出了屋，这才万般不舍地喊了一声：“她爹，多加小心。”
林雨山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母女俩又哭成了泪人。
他不能再犹豫了，转过头一溜烟地跑了。
林雨山跑到李府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
他老远就看到李府大门口站着一队官兵。
官兵见他径直跑过来，大喝一声：“什么人？”
“官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老子问你话呢，你是什么人，来李府作甚？”
“回官爷，草民姓林，名雨生，以前在李府做下人的，草民最近染上了重疾，恐怕时日不多了，想着在有生之年再见李老爷一面。还望官爷通融。”
林雨山一边喘着粗气回答官兵的盘问，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把铜钱递给面前的官兵。
“草民收入微薄，这点酒钱不成敬意，还望官爷笑纳。”
官兵接过铜钱往口袋里一扔，对着林雨山挥了挥手。
“你等着，我去禀报李老爷。”
不一会儿，官兵出来了。
“你进去吧，记住，你只有半柱香的时间，看完即刻离开李府。”
“谢谢官爷，小的很快就出来。”
林雨山不忘弯腰致谢，然后一抬脚窜了进去。
林雨山一路小跑穿过院子，径直到了大堂。
管家正在门口张望。见林雨山跑过来，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你就是林雨生？”
管家半信半疑地问到。
“回管家，正是小的。”
林雨山并没有抬头，只简单地应付到。
管家又瞪着他的小眼睛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你不说我还差点没认出来。”
“当年我叫你踏踏实实在李府干，你却不听，非要回家，你看看，这都瘦成啥样了。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怎么样啊。”
“小的没有享福的命。”
林雨山不想跟管家啰嗦，一心只想着见到老太监。
他心里清楚，那个叫林雨生的是他的本家兄弟，早在几年前就病逝了，他也是万不得已才想出这个计策，幸亏管家对林雨生也只有个模糊印象。
“唉……”
管家叹了一口气。
“老爷在里面，我带你进去吧。”
管家说着领林雨山进了大堂。
老太监还是那一身打扮，一手把玩着文玩核桃，一手摇着折扇。
林雨山毕恭毕敬地跪拜在地。
“小的林雨生拜见老爷！”
老太监斜着眼瞄了一眼。
“起来吧，听说你得了绝症？”
林雨山慢慢站起来。他不敢看老太监的眼睛。
“回老爷，小的年前就患上了绝症，恐怕时日不多了，这不想着跟老爷您道个别。”
“难得你们这些下人还有这个心，说吧，你想要点什么。”
老太监把文玩核桃往桌子上一放，眼睛直直地盯着林雨山。
“回老爷，小的没什么需要的。”
林雨山依旧不敢抬头。
“别口是心非了，你们这些乡巴佬，进到我李府哪个不想捞点油水。念在你在人间的日子不多了，需要多少通宝你尽管开口。”
“回老爷，小的真的不需要财物。”
“你确定什么都不要？”
老太监嘴角浮出一丝捉摸不定的笑意。
“回老爷，小的真的什么都不要，这次来就是想跟老爷道个别。”
老太监没再理他，自顾把目光转向管家。
“你随便赏点铜钱给他吧，我李府从来不亏待下人。”
“是，老爷。”
管家说着就去准备了。
林雨山见对方竟然破天荒地发了善心，感觉自己恍若在梦里，要是在平时有这等好事，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拿钱走人。但是今天不行，他的目的不是钱财，而是陈硕真的下落。
无论如何，他都得想办法见到陈硕真的尸体。
趁着管家不再，林雨山不顾一切地说出了自己酝酿了很久的话。
“老爷，小的已经病入膏肓，要再多钱财也无命消受了。小的这次来除了见老爷您一面，还想着在生命的尽头为老爷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哦，是吗？你还能为我李府做什么事？不妨说来老夫听听。”
老太监眯缝着小眼睛，似乎在期待一个精彩的故事。
林雨山更是急不可耐地追问起来。
“怎么死的？”
“被东家的爪牙打死的呗，你想啊，那个老太监是好惹的主吗？那可是县太爷眼里的大红人，听说那丫头开仓放粮被抓住后，东家的人便把她绑起来一顿毒打，这丫头可是个硬骨头啊，到死她都没有哼一声，最后被打得皮开肉绽，死无全尸，那叫一个惨呐。”
大壮说着竟然哽咽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抹眼泪。
这些善良的人们，但凡有穷苦人家的人不幸辞世了，他们都的陪着流眼泪。
“细真，走，跟我回家。”
林雨山说着拉起陈细真就往家里走。
“哎，活还没干完呢……”
后面有人喊道，但是父女俩像没听见似的，不一会儿就在众人的视野中消失了。
“唉……这人怎么这么脆弱。”
“不对，林雨山的闺女叫什么？”
有人似乎发现了端倪。
“陈细真，怎么啦？”
“陈细真，陈硕真，你们想啊。”
“难道……”
“一定是的，林雨山那个闺女肯定是收养的，要不为何姓陈。”
一群人还在地里猜测着，林雨山父女俩已经回到了家里。
林雨山匆匆忙忙收拾了一番，然后在妻子耳边交代了一番。
“细真，你都听到了，你姐姐出事了，爹得去一趟县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对不起你九泉之下的爹娘。”
“爹……”
陈细真一说话就哽咽了。
“听话，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答应我一定要像孝敬亲娘一样给你娘养老送终。”
陈细真一听急了哭喊道：
“爹，我答应你，我要跟你一起去。”
“傻丫头，爹一个人去就够危险了，还搭上个你，那就更危险了，听话，在家照顾好你娘。”
“可是……”
陈细真已经泣不成声了。
“放心吧，爹有分寸，我去只要你姐的尸首，其他的我也不跟他们闹。”
“爹，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陈细真说完嚎啕大哭起来。
“别哭了，爹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林雨山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陈细真见她爹真的要走了，连忙止住泪水，强装笑脸。
“爹……你要小心。”
这一声喊，把林雨山的心都喊化了，他伸手摸了摸陈细真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到：
“嗯，咱家细真长大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跟你娘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还有，别忘了你姐姐叫陈硕真，是个大英雄。”
“爹，我记住了。”
陈细真使劲地点了点头。
林雨山不再说话，转身大踏步向外走去。
病榻上，陈细真的养母见林雨山走出了屋，这才万般不舍地喊了一声：“她爹，多加小心。”
林雨山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母女俩又哭成了泪人。
他不能再犹豫了，转过头一溜烟地跑了。
林雨山跑到李府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
他老远就看到李府大门口站着一队官兵。
官兵见他径直跑过来，大喝一声：“什么人？”
“官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老子问你话呢，你是什么人，来李府作甚？”
“回官爷，草民姓林，名雨生，以前在李府做下人的，草民最近染上了重疾，恐怕时日不多了，想着在有生之年再见李老爷一面。还望官爷通融。”
林雨山一边喘着粗气回答官兵的盘问，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把铜钱递给面前的官兵。
“草民收入微薄，这点酒钱不成敬意，还望官爷笑纳。”
官兵接过铜钱往口袋里一扔，对着林雨山挥了挥手。
“你等着，我去禀报李老爷。”
不一会儿，官兵出来了。
“你进去吧，记住，你只有半柱香的时间，看完即刻离开李府。”
“谢谢官爷，小的很快就出来。”
林雨山不忘弯腰致谢，然后一抬脚窜了进去。
林雨山一路小跑穿过院子，径直到了大堂。
管家正在门口张望。见林雨山跑过来，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你就是林雨生？”
管家半信半疑地问到。
“回管家，正是小的。”
林雨山并没有抬头，只简单地应付到。
管家又瞪着他的小眼睛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你不说我还差点没认出来。”
“当年我叫你踏踏实实在李府干，你却不听，非要回家，你看看，这都瘦成啥样了。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怎么样啊。”
“小的没有享福的命。”
林雨山不想跟管家啰嗦，一心只想着见到老太监。
他心里清楚，那个叫林雨生的是他的本家兄弟，早在几年前就病逝了，他也是万不得已才想出这个计策，幸亏管家对林雨生也只有个模糊印象。
“唉……”
管家叹了一口气。
“老爷在里面，我带你进去吧。”
管家说着领林雨山进了大堂。
老太监还是那一身打扮，一手把玩着文玩核桃，一手摇着折扇。
林雨山毕恭毕敬地跪拜在地。
“小的林雨生拜见老爷！”
老太监斜着眼瞄了一眼。
“起来吧，听说你得了绝症？”
林雨山慢慢站起来。他不敢看老太监的眼睛。
“回老爷，小的年前就患上了绝症，恐怕时日不多了，这不想着跟老爷您道个别。”
“难得你们这些下人还有这个心，说吧，你想要点什么。”
老太监把文玩核桃往桌子上一放，眼睛直直地盯着林雨山。
“回老爷，小的没什么需要的。”
林雨山依旧不敢抬头。
“别口是心非了，你们这些乡巴佬，进到我李府哪个不想捞点油水。念在你在人间的日子不多了，需要多少通宝你尽管开口。”
“回老爷，小的真的不需要财物。”
“你确定什么都不要？”
老太监嘴角浮出一丝捉摸不定的笑意。
“回老爷，小的真的什么都不要，这次来就是想跟老爷道个别。”
老太监没再理他，自顾把目光转向管家。
“你随便赏点铜钱给他吧，我李府从来不亏待下人。”
“是，老爷。”
管家说着就去准备了。
林雨山见对方竟然破天荒地发了善心，感觉自己恍若在梦里，要是在平时有这等好事，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拿钱走人。但是今天不行，他的目的不是钱财，而是陈硕真的下落。
无论如何，他都得想办法见到陈硕真的尸体。
趁着管家不再，林雨山不顾一切地说出了自己酝酿了很久的话。
“老爷，小的已经病入膏肓，要再多钱财也无命消受了。小的这次来除了见老爷您一面，还想着在生命的尽头为老爷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哦，是吗？你还能为我李府做什么事？不妨说来老夫听听。”
老太监眯缝着小眼睛，似乎在期待一个精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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