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要献祭么？
午饭，王秀芳做了一大桌子菜，丰盛程度堪比过年。
她仿佛把禾歌认定了自己未来儿媳妇一般，怎么看怎么满意，别提有多热情了。
就连一贯以来喜欢在小辈面前端架子的秦爱忠也对禾歌和蔼可亲，说起以前的事来罗里吧嗦的，偏偏禾歌还笑盈盈的听着。
秦悦端着个碗闷头干饭，觉得对面是幸福的三口之家，自己是多余的那个。
禾歌表现得太正常了，就像是个普通的女孩一般，让秦悦都开始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记忆出问题了，这家伙真的是他的青梅竹马？
“啊，对了，小禾啊。你和阿悦也算是相过亲了，感觉怎么样啊？”
“要是合适就处处看，阿姨是肯定欢迎的。”
“要不你俩晚上去看个电影啥的？”
王秀芳一直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那边引，让秦悦忍不住连连咳嗽了几声。
这一顿饭吃的他是如坐针毡。
一直到下午三点，这顿饭才算是吃完了。
禾歌殷勤地帮王秀芳去厨房洗碗去了，而秦悦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他看了一眼手机，默不作声地点开了莫比乌斯环游戏。
二十四小时的限制已结束，他再一次顺利地进入到了游戏当中。
这一次，他轻车熟路地通过游戏的卫星地图，将视角拉进了自己的家。
手机屏幕里，出现了秦悦家的客厅。
客厅中，布满了黑色的丝线，密密麻麻。
正在厨房里有说有笑的禾歌，背后依旧“生长”着那复眼密布形似蜘蛛的黑色怪物，腹腔的裂口喷吐着黑丝。
坐在客厅里的秦爱忠，以及在厨房忙碌的王秀芳，分别都有一根黑丝穿入大脑，末端链接着的就是禾歌背后的黑色怪物。
他们就仿佛是被丝线所操控着的木偶。
在这个屋子里，名为“禾歌”的怪物献上了她的独角戏。
而他秦悦，是唯一的观众！
秦悦手紧紧地攥着手机，仿佛要将手机捏碎了一般。
他竭力保持着面色不改，抬头看向了坐在客厅沙发一旁的秦爱忠。
现实里，客厅依旧是熟悉的客厅，没有黑色的丝线密布。
而秦爱忠也如平常一般正常，懒散地坐在沙发里，扣着他的啤酒肚，在那看着无聊的体育频道。
“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秦爱忠不解地问着，说话语气像是往常一样。
“没事。”
秦悦挪开了视线，只是眼眶有些红红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进眼睛了。”
他低着头盯着手机，对手机屏幕里的秦爱忠，按下了“读取”。
【读取中……已成功】
【姓名：秦爱忠】
【种族：人类（45岁）】
【介绍：秦爱忠出生于Z省江陵市的一座普通农村中，早年为国企员工，后下海经商，现经营一家装修公司，与妻子王秀芳育有一子（可详细展开）】
【状态：“织梦者”支配中】
秦悦直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父母的记忆与自己存在着偏差。
“织梦者……”
莫名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恐惧与愤怒在心中蔓延。
“叫你平常少玩点手机，眼睛难受得厉害不？我记得家里有眼药水，我去找找。”
父亲有些责备的关怀，和往常一样的唠叨。
但在此刻的秦悦听来，却是那么的刺耳。
他猛地站起身，这突然间的举动让正在翻茶几柜子找眼药水的秦爱忠吓了一跳。
“没事，爸，我去厕所洗洗。”
他低头朝着厕所走去，越走越快。
他不敢表现出来。
他不能让“怪物”察觉到他的异常。
……
“哗哗哗……”
浴室里，水龙头的水直流而下。
秦悦掬了一捧水，打在脸上，用力地揉了几把脸。
他得让自己冷静下来。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爸妈还有救么？”
“她为什么没有直接对我下手？”
“她到底想要什么？”
秦悦下意识地开始咬着手指，一个个问题让他的大脑无法冷静。
直到指尖被他咬破，带着铜锈味的腥甜在口腔蔓延，他的心情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秦悦坐到了马桶上，再一次拿出手机。
莫比乌斯环游戏打开，手机屏幕上出现了自家客厅的画面。
客厅里的电视还在放着无聊的广告，可是坐在沙发上的秦爱忠却没有在看电视。
原本聊得火热的禾歌与王秀芳，在秦悦躲进厕所之后，也没有再交谈。
三个人的视线都在看着厕所的方向，禾歌若有所思不知在想着什么，而秦爱忠与王秀芳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整个客厅里，除了电视发出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声音。
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躲在厕所马桶上的秦悦，看着手机里的这一幕时，心渐渐沉入了谷底。
过了片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戴上了蓝牙耳机。
将游戏视角对准秦爱忠与王秀芳时，耳机里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而当视角对准禾歌时，耳机里才传来了声响。
“阿悦是不是注意到什么了……”
这个声音，让秦悦吓了一跳。
自己刚刚的表现，果然让禾歌起疑了么？
但是下一刻，耳机里传来了声响：
“不对，现在的阿悦，应该只是个普通人，不会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的。”
“这一次，我会一直看好他的。”
“不会再让他死了，不会再让他死了……”
禾歌内心的独白，逐渐变得偏执起来。
秦悦眉头逐渐皱起。
不会再让我死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就仿佛……禾歌曾经亲眼目睹过他的死亡一般。
他为什么会死？
谁会来要他的命？
秦悦听着耳机里不断的呢喃话语，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游戏中“读取”选项上。
如果……如果他拥有这破游戏更多的权限，是不是能够知道禾歌的来历？
是不是能够知道禾歌究竟要做什么？她说的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织梦者”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要怎么才能让爸妈恢复正常？
所以——
……
当秦悦从浴室出来之后，客厅里依旧是其乐融融的样子。
“儿啊，晚上别在家里吃了，你带人小禾去外面吃，顺带领人看个电影去的？”
王秀芳把秦悦拉到了一边，朝着客厅里的禾歌，对自家儿子挤眉弄眼了一番。
秦悦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目光落在了她的头顶。
在不借助莫比乌斯游戏的情况下，他看不到那根植入自己母亲颅骨之内的那根黑色丝线。
但他知道它存在。
所以他分不清这些话，究竟是王秀芳在说话，亦或者是禾歌在操控着王秀芳与他说话。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禾歌主动提出了离开：“阿姨，我晚上还有点事，得先走了。”
她仿佛把禾歌认定了自己未来儿媳妇一般，怎么看怎么满意，别提有多热情了。
就连一贯以来喜欢在小辈面前端架子的秦爱忠也对禾歌和蔼可亲，说起以前的事来罗里吧嗦的，偏偏禾歌还笑盈盈的听着。
秦悦端着个碗闷头干饭，觉得对面是幸福的三口之家，自己是多余的那个。
禾歌表现得太正常了，就像是个普通的女孩一般，让秦悦都开始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记忆出问题了，这家伙真的是他的青梅竹马？
“啊，对了，小禾啊。你和阿悦也算是相过亲了，感觉怎么样啊？”
“要是合适就处处看，阿姨是肯定欢迎的。”
“要不你俩晚上去看个电影啥的？”
王秀芳一直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那边引，让秦悦忍不住连连咳嗽了几声。
这一顿饭吃的他是如坐针毡。
一直到下午三点，这顿饭才算是吃完了。
禾歌殷勤地帮王秀芳去厨房洗碗去了，而秦悦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他看了一眼手机，默不作声地点开了莫比乌斯环游戏。
二十四小时的限制已结束，他再一次顺利地进入到了游戏当中。
这一次，他轻车熟路地通过游戏的卫星地图，将视角拉进了自己的家。
手机屏幕里，出现了秦悦家的客厅。
客厅中，布满了黑色的丝线，密密麻麻。
正在厨房里有说有笑的禾歌，背后依旧“生长”着那复眼密布形似蜘蛛的黑色怪物，腹腔的裂口喷吐着黑丝。
坐在客厅里的秦爱忠，以及在厨房忙碌的王秀芳，分别都有一根黑丝穿入大脑，末端链接着的就是禾歌背后的黑色怪物。
他们就仿佛是被丝线所操控着的木偶。
在这个屋子里，名为“禾歌”的怪物献上了她的独角戏。
而他秦悦，是唯一的观众！
秦悦手紧紧地攥着手机，仿佛要将手机捏碎了一般。
他竭力保持着面色不改，抬头看向了坐在客厅沙发一旁的秦爱忠。
现实里，客厅依旧是熟悉的客厅，没有黑色的丝线密布。
而秦爱忠也如平常一般正常，懒散地坐在沙发里，扣着他的啤酒肚，在那看着无聊的体育频道。
“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秦爱忠不解地问着，说话语气像是往常一样。
“没事。”
秦悦挪开了视线，只是眼眶有些红红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进眼睛了。”
他低着头盯着手机，对手机屏幕里的秦爱忠，按下了“读取”。
【读取中……已成功】
【姓名：秦爱忠】
【种族：人类（45岁）】
【介绍：秦爱忠出生于Z省江陵市的一座普通农村中，早年为国企员工，后下海经商，现经营一家装修公司，与妻子王秀芳育有一子（可详细展开）】
【状态：“织梦者”支配中】
秦悦直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父母的记忆与自己存在着偏差。
“织梦者……”
莫名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恐惧与愤怒在心中蔓延。
“叫你平常少玩点手机，眼睛难受得厉害不？我记得家里有眼药水，我去找找。”
父亲有些责备的关怀，和往常一样的唠叨。
但在此刻的秦悦听来，却是那么的刺耳。
他猛地站起身，这突然间的举动让正在翻茶几柜子找眼药水的秦爱忠吓了一跳。
“没事，爸，我去厕所洗洗。”
他低头朝着厕所走去，越走越快。
他不敢表现出来。
他不能让“怪物”察觉到他的异常。
……
“哗哗哗……”
浴室里，水龙头的水直流而下。
秦悦掬了一捧水，打在脸上，用力地揉了几把脸。
他得让自己冷静下来。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爸妈还有救么？”
“她为什么没有直接对我下手？”
“她到底想要什么？”
秦悦下意识地开始咬着手指，一个个问题让他的大脑无法冷静。
直到指尖被他咬破，带着铜锈味的腥甜在口腔蔓延，他的心情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秦悦坐到了马桶上，再一次拿出手机。
莫比乌斯环游戏打开，手机屏幕上出现了自家客厅的画面。
客厅里的电视还在放着无聊的广告，可是坐在沙发上的秦爱忠却没有在看电视。
原本聊得火热的禾歌与王秀芳，在秦悦躲进厕所之后，也没有再交谈。
三个人的视线都在看着厕所的方向，禾歌若有所思不知在想着什么，而秦爱忠与王秀芳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整个客厅里，除了电视发出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声音。
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躲在厕所马桶上的秦悦，看着手机里的这一幕时，心渐渐沉入了谷底。
过了片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戴上了蓝牙耳机。
将游戏视角对准秦爱忠与王秀芳时，耳机里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而当视角对准禾歌时，耳机里才传来了声响。
“阿悦是不是注意到什么了……”
这个声音，让秦悦吓了一跳。
自己刚刚的表现，果然让禾歌起疑了么？
但是下一刻，耳机里传来了声响：
“不对，现在的阿悦，应该只是个普通人，不会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的。”
“这一次，我会一直看好他的。”
“不会再让他死了，不会再让他死了……”
禾歌内心的独白，逐渐变得偏执起来。
秦悦眉头逐渐皱起。
不会再让我死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就仿佛……禾歌曾经亲眼目睹过他的死亡一般。
他为什么会死？
谁会来要他的命？
秦悦听着耳机里不断的呢喃话语，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游戏中“读取”选项上。
如果……如果他拥有这破游戏更多的权限，是不是能够知道禾歌的来历？
是不是能够知道禾歌究竟要做什么？她说的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织梦者”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要怎么才能让爸妈恢复正常？
所以——
……
当秦悦从浴室出来之后，客厅里依旧是其乐融融的样子。
“儿啊，晚上别在家里吃了，你带人小禾去外面吃，顺带领人看个电影去的？”
王秀芳把秦悦拉到了一边，朝着客厅里的禾歌，对自家儿子挤眉弄眼了一番。
秦悦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目光落在了她的头顶。
在不借助莫比乌斯游戏的情况下，他看不到那根植入自己母亲颅骨之内的那根黑色丝线。
但他知道它存在。
所以他分不清这些话，究竟是王秀芳在说话，亦或者是禾歌在操控着王秀芳与他说话。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禾歌主动提出了离开：“阿姨，我晚上还有点事，得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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