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在看着我
“不留下来吃饭么？”
“不啦，今晚真有事。”
面对王秀芳的强烈挽留，禾歌委婉地表示了拒绝。
这让王秀芳万分遗憾，只好杵了杵站在一旁的傻儿子，压低了声音说：“送送人家啊，平常看你这么能说会道的，今天这么做木了？”
秦悦脸色麻木地点点头，跟着禾歌离开了家。
从家里出来，一直到进入电梯间，秦悦和禾歌都没有说话。
到了小区楼下之后，秦悦假装低头玩着手机，和身边的禾歌保持着距离。
小区楼下的小公园里坐着几个人。
秦悦通过手机里的“莫比乌斯游戏”，看到这些人的头顶上也有着黑线，和禾歌身后的黑色怪物相连着。
她……在渗透自己周围的人。
“看什么呢？”
禾歌突然伸过脑袋，看向了秦悦的手机，惊得他险些把手机砸了。
但幸好，她看不到“游戏内容”，扫量了两眼秦悦的手机后，嘟着嘴道：“手机比我好看么？”
秦悦没有搭茬，只是假装淡定地把手机放了起来，问道：“你要去哪？要给你打个车么？”
“不用啦，我开车来的。”
她把车钥匙拿起来，在秦悦面前晃了晃。
秦悦对此松了一口气，他还有点担心禾歌硬要他开车送她。
现在的他，一刻都不想和这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女孩接触。
禾歌比秦悦矮一个头，站在他身边的时候显得格外娇小。
“总觉得阿悦对我有点疏远。”
她冷不丁地开口，让秦悦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你是在害怕我么？”
“我还不至于害怕一个小姑娘。”这个时候，秦悦只能嘴硬，“就是昨天的事太尴尬了，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了。”
禾歌把手背在身后，偷偷抬眼看着秦悦，突然笑了起来，眼儿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她胳膊贴近秦悦的手臂，轻轻碰了一下，揶揄般地说道：“稍微亲近点也没关系，你完全可以信赖禾歌。”
秦悦只能呵呵：“上一个说这句话的人，叫布隆。”
禾歌却像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一样，眼睛一亮：“嗯，阿悦也玩联盟么？下次要一起开黑么？我辅助打得可好了。”
“不好意思，我也是辅助位专精。”
“那我艾希你奶妈。”
“……”
突然间的黄段子让秦悦一时哑然。
不过两个人也很快到了禾歌车停着的位置。
她拿出钥匙上了车，在驾驶座那儿把车窗摇了下来。
“阿悦。”
秦悦疑惑地看着她。
她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郑重道：“如果你遇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可以试着找我商量看看。”
“别看我这样，我意外地还是很可靠的。”
秦悦咧了个难看的笑容。
他现在遇到的，最匪夷所思、最想解决的东西——就在他眼前，坐在车里。
但他不敢讲出来。
“嗯，我知道了。”
“那我今天先回去了。还有，不许不接我电话！”
禾歌佯装凶巴巴的样子，露了露虎牙以示威胁，然后笑了起来，朝他挥了挥手。
车窗摇了上去，车子在秦悦的目送下离开了。
他整个人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下来。
只是单单和禾歌相处，实在是太正常了，秦悦不管怎么看都只觉得是个活泼过头的女孩而已。
“这游戏是不是在坑我？”
秦悦开始疑心起了那款诡异的游戏，可仔细想想，他通过游戏的卫星地图看到的人，除了禾歌之外都正常。
而且禾歌的出现……也确实是太不正常了。
秦悦很肯定自己没有一个叫“禾歌”的青梅竹马。
他再一次打开了手机里的“莫比乌斯环”游戏，观察着小区里的人。
“咦？”
这一次，小区里的居民原本扎根进头颅之内的黑色丝线已经消失了。
他试着“读取”了几个人的信息，任务面板中也没有【“织梦者”操控中】的状态词条。
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爸妈是可以恢复的？
……
秦悦回到家之后，父母还是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机里正在放着一场球赛的回播。
老两口对于儿子回来无动于衷，客厅里除了电视的声音之外，只有风扇吱呀呀的响声。
这很不正常，往常他回来的时候，至少爱啰嗦的王秀芳总是要和他说说话的。
“我先回房了。”
秦悦低着头说了一声之后，快步匆匆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把手机放到一边，然后打开了电脑。
虽然只要是电子设备就能打开那个诡异的游戏，但是手机屏幕毕竟只有那么一点大，肯定是没有电脑屏幕视野开阔一些的。
秦悦已经在考虑要不要买一个更大屏的电脑屏幕放家里了。
他打开莫比乌斯游戏之后，很快将游戏内的卫星地图视角拉近到自己家里。
客厅的画面出现在电脑屏幕上，肉眼看不到的黑色丝线遍布整个客厅，父母的脑袋上依旧有那黑色的丝线。
也就是说，禾歌的离开，并没有让秦悦父母恢复正常。
虽然秦悦在回家的那一刻心里依旧隐隐有所猜测，但当他亲眼看到的时候，心情还是不禁沉入了谷底。
不管这个女人表现得再多友善，当她对自己身边人下手的那一刻，她就已然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还能不能恢复过来。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秦悦咬着手指，陷入了沉思之中，“禾歌会找上我，说明我有什么东西被她盯上了。”
但他能有什么值得被这样的怪物盯上？
想来想去，似乎就是这款诡异的游戏了。
可是禾歌看他的手机时，并看不到这个诡异的游戏，就和其他普通人一样。
从秦悦窥听到的她的心声中，也没有提到有关这个游戏的事情。
反而禾歌在意的是他秦悦这个人。
秦悦突然间有一种错觉，她将自己身边的人控制，就仿佛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一双双眼睛，让自己每时每刻都暴露在她的视线中。
“或许，也不是错觉。”
他看着电脑屏幕，突然呢喃出了这样一句话。
电脑屏幕中，王秀芳和秦爱忠不知什么时候从客厅里站了起来，正在站他房间的门口，透过门缝无声无息地窥视着。
“她”在看着我。
“不啦，今晚真有事。”
面对王秀芳的强烈挽留，禾歌委婉地表示了拒绝。
这让王秀芳万分遗憾，只好杵了杵站在一旁的傻儿子，压低了声音说：“送送人家啊，平常看你这么能说会道的，今天这么做木了？”
秦悦脸色麻木地点点头，跟着禾歌离开了家。
从家里出来，一直到进入电梯间，秦悦和禾歌都没有说话。
到了小区楼下之后，秦悦假装低头玩着手机，和身边的禾歌保持着距离。
小区楼下的小公园里坐着几个人。
秦悦通过手机里的“莫比乌斯游戏”，看到这些人的头顶上也有着黑线，和禾歌身后的黑色怪物相连着。
她……在渗透自己周围的人。
“看什么呢？”
禾歌突然伸过脑袋，看向了秦悦的手机，惊得他险些把手机砸了。
但幸好，她看不到“游戏内容”，扫量了两眼秦悦的手机后，嘟着嘴道：“手机比我好看么？”
秦悦没有搭茬，只是假装淡定地把手机放了起来，问道：“你要去哪？要给你打个车么？”
“不用啦，我开车来的。”
她把车钥匙拿起来，在秦悦面前晃了晃。
秦悦对此松了一口气，他还有点担心禾歌硬要他开车送她。
现在的他，一刻都不想和这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女孩接触。
禾歌比秦悦矮一个头，站在他身边的时候显得格外娇小。
“总觉得阿悦对我有点疏远。”
她冷不丁地开口，让秦悦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你是在害怕我么？”
“我还不至于害怕一个小姑娘。”这个时候，秦悦只能嘴硬，“就是昨天的事太尴尬了，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了。”
禾歌把手背在身后，偷偷抬眼看着秦悦，突然笑了起来，眼儿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她胳膊贴近秦悦的手臂，轻轻碰了一下，揶揄般地说道：“稍微亲近点也没关系，你完全可以信赖禾歌。”
秦悦只能呵呵：“上一个说这句话的人，叫布隆。”
禾歌却像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一样，眼睛一亮：“嗯，阿悦也玩联盟么？下次要一起开黑么？我辅助打得可好了。”
“不好意思，我也是辅助位专精。”
“那我艾希你奶妈。”
“……”
突然间的黄段子让秦悦一时哑然。
不过两个人也很快到了禾歌车停着的位置。
她拿出钥匙上了车，在驾驶座那儿把车窗摇了下来。
“阿悦。”
秦悦疑惑地看着她。
她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郑重道：“如果你遇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可以试着找我商量看看。”
“别看我这样，我意外地还是很可靠的。”
秦悦咧了个难看的笑容。
他现在遇到的，最匪夷所思、最想解决的东西——就在他眼前，坐在车里。
但他不敢讲出来。
“嗯，我知道了。”
“那我今天先回去了。还有，不许不接我电话！”
禾歌佯装凶巴巴的样子，露了露虎牙以示威胁，然后笑了起来，朝他挥了挥手。
车窗摇了上去，车子在秦悦的目送下离开了。
他整个人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下来。
只是单单和禾歌相处，实在是太正常了，秦悦不管怎么看都只觉得是个活泼过头的女孩而已。
“这游戏是不是在坑我？”
秦悦开始疑心起了那款诡异的游戏，可仔细想想，他通过游戏的卫星地图看到的人，除了禾歌之外都正常。
而且禾歌的出现……也确实是太不正常了。
秦悦很肯定自己没有一个叫“禾歌”的青梅竹马。
他再一次打开了手机里的“莫比乌斯环”游戏，观察着小区里的人。
“咦？”
这一次，小区里的居民原本扎根进头颅之内的黑色丝线已经消失了。
他试着“读取”了几个人的信息，任务面板中也没有【“织梦者”操控中】的状态词条。
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爸妈是可以恢复的？
……
秦悦回到家之后，父母还是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机里正在放着一场球赛的回播。
老两口对于儿子回来无动于衷，客厅里除了电视的声音之外，只有风扇吱呀呀的响声。
这很不正常，往常他回来的时候，至少爱啰嗦的王秀芳总是要和他说说话的。
“我先回房了。”
秦悦低着头说了一声之后，快步匆匆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把手机放到一边，然后打开了电脑。
虽然只要是电子设备就能打开那个诡异的游戏，但是手机屏幕毕竟只有那么一点大，肯定是没有电脑屏幕视野开阔一些的。
秦悦已经在考虑要不要买一个更大屏的电脑屏幕放家里了。
他打开莫比乌斯游戏之后，很快将游戏内的卫星地图视角拉近到自己家里。
客厅的画面出现在电脑屏幕上，肉眼看不到的黑色丝线遍布整个客厅，父母的脑袋上依旧有那黑色的丝线。
也就是说，禾歌的离开，并没有让秦悦父母恢复正常。
虽然秦悦在回家的那一刻心里依旧隐隐有所猜测，但当他亲眼看到的时候，心情还是不禁沉入了谷底。
不管这个女人表现得再多友善，当她对自己身边人下手的那一刻，她就已然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还能不能恢复过来。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秦悦咬着手指，陷入了沉思之中，“禾歌会找上我，说明我有什么东西被她盯上了。”
但他能有什么值得被这样的怪物盯上？
想来想去，似乎就是这款诡异的游戏了。
可是禾歌看他的手机时，并看不到这个诡异的游戏，就和其他普通人一样。
从秦悦窥听到的她的心声中，也没有提到有关这个游戏的事情。
反而禾歌在意的是他秦悦这个人。
秦悦突然间有一种错觉，她将自己身边的人控制，就仿佛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一双双眼睛，让自己每时每刻都暴露在她的视线中。
“或许，也不是错觉。”
他看着电脑屏幕，突然呢喃出了这样一句话。
电脑屏幕中，王秀芳和秦爱忠不知什么时候从客厅里站了起来，正在站他房间的门口，透过门缝无声无息地窥视着。
“她”在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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