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寻找契机
往日里就是坐在流水线边上一整日，季路也不会走神发呆。
印制完成的报刊只要从眼前一张张经过，他便能准确无误地找出版面印刷有瑕疵的那份。
季路在印刷厂里的工作相当枯燥，日复一日都只重复着一个动作，但今日季路的状态明显心不在焉，内心涌动着烦躁。
隔壁流水线上，紧挨着季路的人叫刘大能，两人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死党。
这家小小的印刷厂是刘大能父亲开办，由于缺乏人手，老刘又想提前退休让大能接班，就给他找了轻巧的活儿先学习积累些经验。
传送带嗡嗡作响持续滚动输送待检报纸。他见季路今晚沉默寡言，顿觉无聊至极，就悄咪咪地问道：“路哥，你脑域开发现在到了多少百分比？”
季路神游物外，似乎根本就没听到。
大能用手肘子戳了戳他背心。
季路被惊醒，茫然地回过头：“怎么？”
大能笑嘻嘻地道：“你今天魂不守舍的，莫非是和小辣椒杜晓玉好上了？”
杜晓玉是住在季路隔壁的女孩子，他们三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
季路面色一窘：“别瞎说。”
大能脸上贱笑道：“那你想什么去了，叫了你几声儿都没反应！杜晓玉对你那么好，青春年少情窦初开，你想要摆脱单身狗的想法我也是能理解的。放心，不会背地里骂你重色轻友。”
季路没好气地说道：“我在想刘叔什么时候才提拔你进经理室吹空调，我也好早些解脱，去做点别的事情。”
大能脸色垮了下来，可怜兮兮地道：“得！那我不说了。”
季路笑起来，打趣道：“赶紧多吃点补药，早日成为异能者！”
大能苦笑一番：“老刘不知信了谁的鬼话，硬是买了足够塞满一屋子的补脑药。”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小罐子，里面装着黑乎乎的粘稠药水，他晃荡了几下。
“喏，这种药水一百年前被称作脑白金，据说效果特别显著。他老两口逼着我每天晚上都要干一瓶。喝得我快吐了！”
季路呵呵道：“叔婶心疼你，总不会害你，别不知足。”
他上下打量着大能愈发膨胀的身体，将一份有污渍的印刷物扔了过去，笑道：“只不过没补到位置，尽横向发展了！”
大能拍拍滚圆的肚皮：“可不是！”
季路道：“开发进度多少了？”
大能唉声叹气地说道：“刚到10％，还差5个点。你呢？”
季路也叹了口气：“14.99％，在这个关口停留了两个月了，如何突破依然没有头绪。”
大能安慰着道：“这个速度百里挑一，也是相当出色了。”
季路捏了捏拳头道：“迈不出这一步，永远都只是个普通人。”
大能小声地说道：“做个普通人也没啥不好，你看炼油厂异能者们打打杀杀，也太凶残了。听说九子这边也有伤亡，不知是真是假？”
季路轻声道：“要是没有自由战线，镇海府要是没有九子，你觉得我们能有安生日子过？”
大能回忆起新闻里播放的那夜异能者之间的战斗视频，小胖脸皱皱巴巴堆起来叹着气。
异能者主导世界，普通人说是蝼蚁也不为过。
当年守护者只要早到半刻钟，季路父母也不会被安那其组织的异能者掳走，至今音信全无。流水线上的报刊少了许多，滚轮机也慢慢地停了下来。
大能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夜班休息时间到了。”
季路活动着酸麻的手腕，闭目养神。
他眼前闪过江夜雪的脸庞，想到自己留在桌子上的纸条。机缘巧合接触到安那其组织的异能者，但自己依然还是个普通人。
大能在耳边说道：“路哥，厂子后面新开了一家大排档，听说味道不错，我们去尝尝。”
夜班休息时间有两个小时。
白天在家里，被江夜雪盯着，吃个饭都战战兢兢，肚子早饿得打起鼓来。
季路点点头：“行。”
大排档老板娘约莫三十出头，面容姣好，一身黑色的装束，别有一番韵味
她笑容满面地迎接了上来，道：“两位吗？”
大能嚷道：“就我兄弟二人。”
老板娘又问：“想吃点啥？小龙虾有蒜蓉、有十三香、有麻辣的。有锡纸烤鱼、爆炒鱿鱼。吃不了这么多的话，有小炒菜和蛋炒饭。”
季路不喜点菜，大能拿起菜单随意点了几样小炒。
老板娘记下后，语笑嫣然地让他们稍坐片刻。转身去了厨房备菜，又贴心的端出来几碟常见的下酒佐食和茶饮纸巾。
看见老板娘对季路二人的服务态度这么好，旁边一桌正在吃饭的几人有些不乐意。
其中一个脸上有撮黑毛的男子阴阳怪气地叫了起来：“老板娘，你过来！”
老板娘笑着走了过去：“咋啦大哥？”
那人道：“你看兄弟几个天天光顾你这儿，每次都点了这么多菜，也没见你服务这么周到过，是不是瞧不起兄弟啊？”
老板娘笑道：“人家是新客，第一次来，服务好点，人家才会下次再来。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黑毛男眼神腻腻歪歪地上下看了看老板娘，醉醺醺地点了点季路，笑嘻嘻地说：“我看你就是觉得人家白白净净长的好看。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季路因为是孤儿的缘故，从小到大为此避免被其他人欺负，穿衣打扮都显得较同龄人更成熟一些。加上他遗传到了父母优秀的基因，眉清目秀，也确实称得上一表人才。
（请忽略江夜雪对季路并不客观的评价）
其余几人跟着大笑着起哄，拿出酒瓶子朝着桌面磕着。
桌面发出“哐哐哐”地声响，引得季路眉头一皱，却也没说什么。
老板娘连忙陪笑道：“哥，你还真误会了小妹哩。”她转头冲着正在写作业的小女孩说道，“妮子，去那几瓶酒来，送给这几位叔叔。”
小女孩闻言乖乖地放下笔，穿着小花裙子蹦蹦跳跳地进了屋内拿酒。
黑毛男却是冷声说道：“哥几个像是差钱的人，需要你送？”
老板娘心中知晓眼前这几个痞子，恐怕不是那么好打法，于是又冲着屋内喊道：“妮子，叫你大婶再炒俩好菜，端过来。”
喝高了的黑毛男一般抓住老板娘的手，不让她松开，随后另一只手抓起一个大杯子，满满地倒了一杯啤酒。
他端起来，递到老板娘嘴边，厉声说道：“你把这杯酒喝了，这事儿就算揭过。不然明日我们还来你这儿吃饭。”
老板娘脸带愁容地看着杯子里的酒，这满满一大杯，差不多是两瓶的量。他们说明日再过来，恐怕是更不好打发。
瞧着眼前这几人耍混，她也无可奈何。
小本生意，一家子老小都指望这个档口赚点钱。
自由战线治下，东海市内倒不怕生出事端无法善后。老板娘就只担心这几人以后会像狗皮膏药一样天天缠着。
眼前这些人也只是普通人，又没犯事，即使是治安署的来了人，也无正当缘由拿下，顶多是口头上警告一番，对他们而言根本不痛不痒。
迫于无奈老板娘端起酒杯，在几人嘻嘻哈哈地注视中一饮而尽。
啤酒沫太浓，呛得她眼泪掉下来。
老板娘喝完，重重地把被子往桌子上一放，说道：“厨房里还有事，妹子就先去忙了。”
黑毛男喝了酒，神智不清醒，见老板娘非常配合地喝下了酒，便觉得她软弱可欺。
平时欺善惯了，他对着其余几人，嘿嘿一笑，眼角流出邪邪的笑意，竟色迷心窍地在老板娘的浑圆结实的屁股上狠狠地抓了一把，末了还把手放在鼻子边上闻了一闻，嘴里发出啧啧的满足声。
其余几人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老板娘捂着屁股，转过身来盯着这几人，目光泫然欲泣，敢怒不敢言。
恰巧这时小女孩拿着酒走了出来，看见自己妈妈被人欺负，稚嫩的小手提起一酒瓶就扔了过去。
小女孩力气不大，扔不了多远，“啪啦”一声，酒瓶在黑毛男脚下摔碎，啤酒花溅了一身，吓得他立马往后一跳。
本来也根本没有伤到他，况且还是小女孩，但黑毛男心中却认为这是对他尊严的挑衅。
况且其余几位喝酒的兄弟也都盯着他，顿觉得面上无光，恼羞成怒一把掀翻了桌子。
盘子，酒瓶，碗筷乒乒乓乓掉落一地，摔得粉碎。
旁边几桌散客也吓得不知所措，纷纷站到了一边。
按理说，外面吵吵闹闹这么久，厨房里要有男人，也该出来瞧瞧情况，可只有几位年纪偏长的妇人探出头来张望，并未走上前来。
季路当下便明白了内情，这个大排档只有老板娘能撑个场子。
他心底叹了口气今天这事儿怕是无法善了。
眼前才是真实的社会，普通人苟且生活的社会，阴暗里藏污纳垢的社会。
不能觉醒成为异能者，便永远会是这芸芸众生里不起眼的小蚂蚁——或许连蚂蚁都称不上。肆意被人揉捏摆弄，敢怒不敢言。
于是他站了起来，这几人也确实过分了一些。
季路虽然年少，却长得人高马大，体格健壮。
只要对方不是异能者，便丝毫不惧。
近日来脑域开发进度迟迟不能突破，心情本就差到了极点。
好好吃个饭，也能碰到几个地痞混子扰事，更把矛盾指向了他，不禁让他怒火中烧，脑子有东西快要爆炸。
他只想撸起袖子痛痛快快地跟人打一架。
刘大能胆小，拉住季路袖子，不想他去惹出事来。
大能知道自己这哥们从小就练习着格斗技巧，三五普通人近不了身。
可毕竟那是在训练馆里，教官出手都有分寸，眼前就不一定了。
季路却是不管，他只觉得就在站出身来那刻，脑海里掀起了滔天巨浪，额头滚烫冒出了密密地细汗。
他身形一怔，内心狂喜。
异能突破的契机或许就在眼前。
既然如此，更不能退缩。
他拂开大能的手，走过去拉开老板娘，将她挡在身后，冷冷地注视着这几人。
印制完成的报刊只要从眼前一张张经过，他便能准确无误地找出版面印刷有瑕疵的那份。
季路在印刷厂里的工作相当枯燥，日复一日都只重复着一个动作，但今日季路的状态明显心不在焉，内心涌动着烦躁。
隔壁流水线上，紧挨着季路的人叫刘大能，两人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死党。
这家小小的印刷厂是刘大能父亲开办，由于缺乏人手，老刘又想提前退休让大能接班，就给他找了轻巧的活儿先学习积累些经验。
传送带嗡嗡作响持续滚动输送待检报纸。他见季路今晚沉默寡言，顿觉无聊至极，就悄咪咪地问道：“路哥，你脑域开发现在到了多少百分比？”
季路神游物外，似乎根本就没听到。
大能用手肘子戳了戳他背心。
季路被惊醒，茫然地回过头：“怎么？”
大能笑嘻嘻地道：“你今天魂不守舍的，莫非是和小辣椒杜晓玉好上了？”
杜晓玉是住在季路隔壁的女孩子，他们三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
季路面色一窘：“别瞎说。”
大能脸上贱笑道：“那你想什么去了，叫了你几声儿都没反应！杜晓玉对你那么好，青春年少情窦初开，你想要摆脱单身狗的想法我也是能理解的。放心，不会背地里骂你重色轻友。”
季路没好气地说道：“我在想刘叔什么时候才提拔你进经理室吹空调，我也好早些解脱，去做点别的事情。”
大能脸色垮了下来，可怜兮兮地道：“得！那我不说了。”
季路笑起来，打趣道：“赶紧多吃点补药，早日成为异能者！”
大能苦笑一番：“老刘不知信了谁的鬼话，硬是买了足够塞满一屋子的补脑药。”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小罐子，里面装着黑乎乎的粘稠药水，他晃荡了几下。
“喏，这种药水一百年前被称作脑白金，据说效果特别显著。他老两口逼着我每天晚上都要干一瓶。喝得我快吐了！”
季路呵呵道：“叔婶心疼你，总不会害你，别不知足。”
他上下打量着大能愈发膨胀的身体，将一份有污渍的印刷物扔了过去，笑道：“只不过没补到位置，尽横向发展了！”
大能拍拍滚圆的肚皮：“可不是！”
季路道：“开发进度多少了？”
大能唉声叹气地说道：“刚到10％，还差5个点。你呢？”
季路也叹了口气：“14.99％，在这个关口停留了两个月了，如何突破依然没有头绪。”
大能安慰着道：“这个速度百里挑一，也是相当出色了。”
季路捏了捏拳头道：“迈不出这一步，永远都只是个普通人。”
大能小声地说道：“做个普通人也没啥不好，你看炼油厂异能者们打打杀杀，也太凶残了。听说九子这边也有伤亡，不知是真是假？”
季路轻声道：“要是没有自由战线，镇海府要是没有九子，你觉得我们能有安生日子过？”
大能回忆起新闻里播放的那夜异能者之间的战斗视频，小胖脸皱皱巴巴堆起来叹着气。
异能者主导世界，普通人说是蝼蚁也不为过。
当年守护者只要早到半刻钟，季路父母也不会被安那其组织的异能者掳走，至今音信全无。流水线上的报刊少了许多，滚轮机也慢慢地停了下来。
大能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夜班休息时间到了。”
季路活动着酸麻的手腕，闭目养神。
他眼前闪过江夜雪的脸庞，想到自己留在桌子上的纸条。机缘巧合接触到安那其组织的异能者，但自己依然还是个普通人。
大能在耳边说道：“路哥，厂子后面新开了一家大排档，听说味道不错，我们去尝尝。”
夜班休息时间有两个小时。
白天在家里，被江夜雪盯着，吃个饭都战战兢兢，肚子早饿得打起鼓来。
季路点点头：“行。”
大排档老板娘约莫三十出头，面容姣好，一身黑色的装束，别有一番韵味
她笑容满面地迎接了上来，道：“两位吗？”
大能嚷道：“就我兄弟二人。”
老板娘又问：“想吃点啥？小龙虾有蒜蓉、有十三香、有麻辣的。有锡纸烤鱼、爆炒鱿鱼。吃不了这么多的话，有小炒菜和蛋炒饭。”
季路不喜点菜，大能拿起菜单随意点了几样小炒。
老板娘记下后，语笑嫣然地让他们稍坐片刻。转身去了厨房备菜，又贴心的端出来几碟常见的下酒佐食和茶饮纸巾。
看见老板娘对季路二人的服务态度这么好，旁边一桌正在吃饭的几人有些不乐意。
其中一个脸上有撮黑毛的男子阴阳怪气地叫了起来：“老板娘，你过来！”
老板娘笑着走了过去：“咋啦大哥？”
那人道：“你看兄弟几个天天光顾你这儿，每次都点了这么多菜，也没见你服务这么周到过，是不是瞧不起兄弟啊？”
老板娘笑道：“人家是新客，第一次来，服务好点，人家才会下次再来。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黑毛男眼神腻腻歪歪地上下看了看老板娘，醉醺醺地点了点季路，笑嘻嘻地说：“我看你就是觉得人家白白净净长的好看。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季路因为是孤儿的缘故，从小到大为此避免被其他人欺负，穿衣打扮都显得较同龄人更成熟一些。加上他遗传到了父母优秀的基因，眉清目秀，也确实称得上一表人才。
（请忽略江夜雪对季路并不客观的评价）
其余几人跟着大笑着起哄，拿出酒瓶子朝着桌面磕着。
桌面发出“哐哐哐”地声响，引得季路眉头一皱，却也没说什么。
老板娘连忙陪笑道：“哥，你还真误会了小妹哩。”她转头冲着正在写作业的小女孩说道，“妮子，去那几瓶酒来，送给这几位叔叔。”
小女孩闻言乖乖地放下笔，穿着小花裙子蹦蹦跳跳地进了屋内拿酒。
黑毛男却是冷声说道：“哥几个像是差钱的人，需要你送？”
老板娘心中知晓眼前这几个痞子，恐怕不是那么好打法，于是又冲着屋内喊道：“妮子，叫你大婶再炒俩好菜，端过来。”
喝高了的黑毛男一般抓住老板娘的手，不让她松开，随后另一只手抓起一个大杯子，满满地倒了一杯啤酒。
他端起来，递到老板娘嘴边，厉声说道：“你把这杯酒喝了，这事儿就算揭过。不然明日我们还来你这儿吃饭。”
老板娘脸带愁容地看着杯子里的酒，这满满一大杯，差不多是两瓶的量。他们说明日再过来，恐怕是更不好打发。
瞧着眼前这几人耍混，她也无可奈何。
小本生意，一家子老小都指望这个档口赚点钱。
自由战线治下，东海市内倒不怕生出事端无法善后。老板娘就只担心这几人以后会像狗皮膏药一样天天缠着。
眼前这些人也只是普通人，又没犯事，即使是治安署的来了人，也无正当缘由拿下，顶多是口头上警告一番，对他们而言根本不痛不痒。
迫于无奈老板娘端起酒杯，在几人嘻嘻哈哈地注视中一饮而尽。
啤酒沫太浓，呛得她眼泪掉下来。
老板娘喝完，重重地把被子往桌子上一放，说道：“厨房里还有事，妹子就先去忙了。”
黑毛男喝了酒，神智不清醒，见老板娘非常配合地喝下了酒，便觉得她软弱可欺。
平时欺善惯了，他对着其余几人，嘿嘿一笑，眼角流出邪邪的笑意，竟色迷心窍地在老板娘的浑圆结实的屁股上狠狠地抓了一把，末了还把手放在鼻子边上闻了一闻，嘴里发出啧啧的满足声。
其余几人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老板娘捂着屁股，转过身来盯着这几人，目光泫然欲泣，敢怒不敢言。
恰巧这时小女孩拿着酒走了出来，看见自己妈妈被人欺负，稚嫩的小手提起一酒瓶就扔了过去。
小女孩力气不大，扔不了多远，“啪啦”一声，酒瓶在黑毛男脚下摔碎，啤酒花溅了一身，吓得他立马往后一跳。
本来也根本没有伤到他，况且还是小女孩，但黑毛男心中却认为这是对他尊严的挑衅。
况且其余几位喝酒的兄弟也都盯着他，顿觉得面上无光，恼羞成怒一把掀翻了桌子。
盘子，酒瓶，碗筷乒乒乓乓掉落一地，摔得粉碎。
旁边几桌散客也吓得不知所措，纷纷站到了一边。
按理说，外面吵吵闹闹这么久，厨房里要有男人，也该出来瞧瞧情况，可只有几位年纪偏长的妇人探出头来张望，并未走上前来。
季路当下便明白了内情，这个大排档只有老板娘能撑个场子。
他心底叹了口气今天这事儿怕是无法善了。
眼前才是真实的社会，普通人苟且生活的社会，阴暗里藏污纳垢的社会。
不能觉醒成为异能者，便永远会是这芸芸众生里不起眼的小蚂蚁——或许连蚂蚁都称不上。肆意被人揉捏摆弄，敢怒不敢言。
于是他站了起来，这几人也确实过分了一些。
季路虽然年少，却长得人高马大，体格健壮。
只要对方不是异能者，便丝毫不惧。
近日来脑域开发进度迟迟不能突破，心情本就差到了极点。
好好吃个饭，也能碰到几个地痞混子扰事，更把矛盾指向了他，不禁让他怒火中烧，脑子有东西快要爆炸。
他只想撸起袖子痛痛快快地跟人打一架。
刘大能胆小，拉住季路袖子，不想他去惹出事来。
大能知道自己这哥们从小就练习着格斗技巧，三五普通人近不了身。
可毕竟那是在训练馆里，教官出手都有分寸，眼前就不一定了。
季路却是不管，他只觉得就在站出身来那刻，脑海里掀起了滔天巨浪，额头滚烫冒出了密密地细汗。
他身形一怔，内心狂喜。
异能突破的契机或许就在眼前。
既然如此，更不能退缩。
他拂开大能的手，走过去拉开老板娘，将她挡在身后，冷冷地注视着这几人。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