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化学妙用
众人听他这样喊，不由停下脚步。
小福寿又喊道：“我那神仙师父，举手便有神光显现，出口便有莲花天降，他的道行哪是你这种骗人的鬼把戏可以比的！”
那道士听他如此说旋即大怒，他喝道：“小孩子懂什么！速速退去，莫要阻碍我等驱鬼！”
小福寿作出一副不服的样子，他梗着脖子，喊道：“你这就是骗人的把戏，连我都会！”
周不正连忙配合地说道：“你这孩子哪里来的哪里去，这道士的妖术哪是你能会的！”
小福寿道：“这哪里是妖术，当然更不是神术，我说了，这只是骗人的把戏罢了。”
周不正：“那你可能演示一遍，让众位看看！”
小福寿：“那自然没问题！”
众人还未反应，就被他俩的互捧吸引了。
有一位年纪较大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看看那气急败坏的道士，又看了看小福寿，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也会这法术？”
“当然！”小福寿昂头说道，就像只骄傲的小胖公鸡。
他指着道士的葫芦说：“那里面根本不是什么神水，只是普通的碱水罢了！”
那人问道：“你说的碱水是什么？”
小福寿疑惑道：“原来你们都不知道碱是何物……唉，这个说起来也颇为麻烦，总之就是有人在地里挖出碱矿，通过烧制产生的东西！你们就当是一味药吧！”
说完他便小声嘀咕道：“怪不得这一路上的馒头都那么酸，原来是没有放碱。”
他说是药，众人便好理解了，药也有好有坏，莫非这碱是一种毒药。
小福寿继续说道：“不信，你们可以尝尝他葫芦中的水是不是咸涩滑腻！”
那人转头看向那道士，似有问询之意。
道士怒道：“此乃神水，凡夫俗子怎可随便饮用。一介黄口小儿的话，你们也能相信，莫非你们忘了是谁把这村子的人一一治好的！”
小福寿说道：“他说他把全村的人治好了，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全村人会得病，若是他这个骗子故意下毒害你们呢，然后他只要把解药拿出来，你们的病自然就好了！他既然不敢把水拿出来，我们自己做些碱水又有何妨，效果保证和他这个一样！”
那带头的村民说道：“可是我等家中并没有这个东西啊！”
“你们当然没有，但我可以做啊。不过，话可先说好，若是我做成了他的戏法，这位官爷就要将这老骗子押送官府，你们切不可再阻拦。”
众人左看看又看看，也觉得小福寿说得有道理，便都点头称是。
那道士已经恼羞成怒，他骂道：“简直是一派胡言，贫道不与你等计较。”
说着拔腿便要走。此时周不正已经自己弄开了身上的绳子，他抽出横刀，一步跨到那道士身前，将他拦住，冷冷的说道：“你，留在这看着！”
那道士被他拦住，也不知他深浅，便不敢与他动手。而且他也不信小福寿现在能够找到碱石，想到这，他心里便有了些底气。于是他便哼了一声，留了下来。
小福寿来到院中，找了一些干草点燃。
干草燃烬后，他将燃烧后剩下的草灰，溶在水中，用木棍好好搅拌了一通。
“敢问哪位乡亲家有干净麻布，能否借小子一用啊？”他喊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玩笑，布可是金贵东西，尤其是新的，哪能随便就给这小娃娃用。
小福寿左看右看，见没人理他，觉得场面有点尴尬。他摸摸鼻子，将目光转向周不正。
周不正瞪着他，意思是你要干啥？
小福寿把目光往下移了移，对准了他的裤子。
周不正眼睛瞪得更大了，意思是你小子不要命了，敢扒老子的裤子。
小福寿看着他的裤子又挑了挑眉。
周不正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看向小福寿的上衣，意思是说你咋不用你的衣服。
小福寿看着他，摇摇头，还把两只环抱在胸前，那是在说，小爷不脱，小爷这衣服是钱买来的。
周不正把牙咬地嘎嘎作响。
可是他看到小福寿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不脱裤子，这个忙小爷就帮不了了！
于是，他不情不愿地把手伸进裤子里，掏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抽出了一条五尺长的不白不黄的布条。
这回轮到小福寿瞪圆了眼睛。
周不正把白布递给他，也挑了挑眼睛，意思是只有这个你爱要不要。
小福寿狠狠的横了他一眼，嘟囔着：“算你狠。”
他不接那布条，只是让周不正将它叠好扑在一个桶子上。
他将那溶了草灰的水一点点浇在上面，滤出草灰，就得了一桶灰乎乎的液体。
他又问道：“各位乡亲，你们谁家可有姜黄啊！”
那道士听到他这句话，心里顿时一紧，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待他又重新站好，额头上却已经渗出一层细汗。
他左右一看，那周不正就站在他身后。周不正为了这件事连兜裆布都赔出去了，哪能让那道士这么轻松就跑了。
此时他手中长刀已经出鞘，横刀泛着寒光，晃得那道士眼睛生疼。道士硬生生的压下了自己想逃跑的想法，只是在心中念叨着，无量寿福，希望那小子找不到姜黄。
一众村民见到眼前的这一幕听到小福寿这样问，还是没有反应。
小福寿看向刚才那个最为泼辣的妇人，说道：“这位大娘，如果我没猜错，你家肯定会有姜黄。”
那妇人大吃一惊，旋即怒道：“你怎么会知道，你这小贼，莫非到我家去过。”
小福寿轻蔑地一笑：“你这妇人真是蛮不讲理，妇人常有姜黄，此乃常理，我又如何不知。”
这也是他师父跟他提过的，师父说过，妇人总会备着些姜黄，这是用来防亲戚的。
当时小福寿还纳闷，什么亲戚这么讨人厌，还要专门买了药材来防着。
后来，师父给他进行了一些性教育，说来亲戚就是指妇人身上每个月都会发生的事情，乃是人之常情，并不是真的有亲戚到访。小福寿也就记住了。
那妇人被他闹了个大红脸，生怕这小娃娃再说什么，赶忙骂骂咧咧的走了，留下一众老爷们儿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众人都以为那妇人已经走了，谁知过了不一会儿，她便拿了一个小小的黄纸包回来了。
她将那纸包给了小福寿，还不忘狠狠地横了他一眼。
小福寿也不在意，将那纸包中的黄色药粉用水冲开，用手指沾了，顺手就在那黄纸上画了起来。
小福寿背着众人将那纸吹干。他再将那粗糙的黄纸展现在众人面前时，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痕迹。
时间已经过了许久，有没耐性的村民已经开始嚷嚷，那泼辣的妇人更是在那叫嚷道：“牛家村的小娃子，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要让我们这些人等多久，谁家是没事做啊，看你在这装神弄鬼！”
小福寿不屑的一笑：“怎滴，我做就是装神弄鬼，那坑了你们的老道士就是活神仙，大娘，招子要擦擦亮啊！”
说着他走过去，抓起那妇人的手，呸的一声吐了口口水在她手上，啪叽一下便把那黄纸拍在了她手背上。
那妇人骂道：“你这小崽子，敢吐老娘。”
小福寿手中一使劲，她便动弹不得了。小福寿斜着眼向上瞪了她一眼说道：“不要动！”
那妇人也不知道为何就感到有些怕，竟真的没敢再动。
小福寿从桶中舀了一瓢他刚刚制作的碱水就要含在嘴里，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吓得他拿着瓢的手都不禁一抖。
他连忙叫来周不正把瓢递给他说道：“你来喷！”
“为啥是我？”
小福寿心里骂道，他娘的，用你的兜裆布滤出来的水，让小爷喝，真当小爷脑袋让驴踢了。
“官爷，这是你洗清自己的好机会啊，当然是你来喷效果好。”
周不正想想也对，便含了一口水朝那妇人喷去。
他看那妇人也不顺眼，于是喷的时候也没对着她的手喷，而是全身上下喷了遍。
那碱水顺着妇人的头发淌下来，流进她的眼睛里，只疼得她手舞足蹈，连声喝骂。
一众村民见她的狼狈样子倒也没有动怒，可见她平时人缘也不怎么样。
突然有一个年轻村民好像看到了什么，他惊惧地喊道：“变了！变了！姜大娘也被鬼附身了！”
那妇人听了后，抹了把眼睛也看向自己手背上那张黄纸，果然变红了，不过这回他没有鬼吼鬼叫，而是“咯”的一声，双眼一闭，向后一仰，栽了下去。
众人又是一阵惊慌。
“不要怕！”小福寿扯着嗓子喊道。
他探手扯下那妇人手上的黄纸，举在众人眼前。
众人定睛一看，那黄纸上可不是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头像，众人只觉得脊背发寒，那头像是如此的狰狞丑陋，那是一个……猪头！
“没错，就是一个猪头！莫非这位大娘是被猪精附身了！”小福寿举着那黄纸喊道。
“乡亲们，你们还不明白吗，就是这种药材，姜黄，黄色的，写到黄纸上，自然就看不来了，但是它有个特点就是遇见碱水就能变红，像血一样！这不就是那个道士的戏法吗！”
说罢小福寿把整碗姜黄水倒到了那个盛着碱水的桶里，众人一看，果然，那一桶水已经变成血红。
他们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一众村民都看向那个道士，一个个的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
他们一步步向那道士围了过来，那道士转头就要跑，谁知他刚一转头，一只大脚就迎面蹬在了他的面门上。
这一脚势大力沉，那道人喷着鼻血就栽到了后面的人群里，一时间喊杀之声四起。
小福寿和周不正在一旁看着，不禁咂舌，区区几个村民围着揍一个道士，竟然打出了战场厮杀的壮烈感！
这时，小福寿看到远处一个人影急匆匆的向这边跑来，那是一个年轻的村民，他急急的停在众人面前，顾不上顺气，大喊道：“你们在干啥呢？老神仙呢？”
他看见众人脚下那一袭明黄色的道袍，顿时大惊，他硬生生挤进人群，护住那道士，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为啥要打老神仙。”
众人看见他那样子，只能停手，只留下那鼻青脸肿的老道，委顿在地，一动也不动了。
那为首的老汉无奈道：“什么老神仙啊，他就是个骗子，咱们都被他骗了！”
那年轻人一听这话便傻了，他对着众人喊道：“老神仙怎么会是骗子……不可能，这些天我爹吃了药，不但好了，精神气也足了！”
众人听他这么说纷纷摇头，刚刚他们可是都看见刘正午家的老爹就是吃了这道士的药一命呜呼了。
有几个想到了自己家也有人被这骗子喂过药，不禁担心起来。
突然那年轻人抓住为首的老汉说道：“二叔，怎么办啊，我爹他又被鬼上身了，那怎么办啊！”
被称作二叔的老汉说道：“什么鬼上身啊，那都是这贼人搞的把戏，他的药可不敢再吃了，刚刚正午老爹就是吃了两颗他的药便去了。”
那年轻人听了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喃喃地说道：“假的，都是假的，那我爹可怎么办啊！”
说着他便嚎啕大哭起来。
周不正从那假道士身上，掏出了很多小玩意儿，想来都是他平时用来骗人的小工具，除此之外他还找到了他刚刚喂给那老汉吃的药丸。
他闻了闻那药丸，觉得其气味还颇为清香，可再仔细闻闻，又觉得不对。
他把那药丸放在鼻子前使劲儿地闻了又闻，终于他在那股清香的味道中嗅出了一丝腥臊的尿味儿。联系之前他看到的这些人的症状，他的眼神渐渐变的冷厉起来。
他一把抓住那道人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到自己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告诉我！芙蓉膏！你哪里弄来的！”
小福寿又喊道：“我那神仙师父，举手便有神光显现，出口便有莲花天降，他的道行哪是你这种骗人的鬼把戏可以比的！”
那道士听他如此说旋即大怒，他喝道：“小孩子懂什么！速速退去，莫要阻碍我等驱鬼！”
小福寿作出一副不服的样子，他梗着脖子，喊道：“你这就是骗人的把戏，连我都会！”
周不正连忙配合地说道：“你这孩子哪里来的哪里去，这道士的妖术哪是你能会的！”
小福寿道：“这哪里是妖术，当然更不是神术，我说了，这只是骗人的把戏罢了。”
周不正：“那你可能演示一遍，让众位看看！”
小福寿：“那自然没问题！”
众人还未反应，就被他俩的互捧吸引了。
有一位年纪较大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看看那气急败坏的道士，又看了看小福寿，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也会这法术？”
“当然！”小福寿昂头说道，就像只骄傲的小胖公鸡。
他指着道士的葫芦说：“那里面根本不是什么神水，只是普通的碱水罢了！”
那人问道：“你说的碱水是什么？”
小福寿疑惑道：“原来你们都不知道碱是何物……唉，这个说起来也颇为麻烦，总之就是有人在地里挖出碱矿，通过烧制产生的东西！你们就当是一味药吧！”
说完他便小声嘀咕道：“怪不得这一路上的馒头都那么酸，原来是没有放碱。”
他说是药，众人便好理解了，药也有好有坏，莫非这碱是一种毒药。
小福寿继续说道：“不信，你们可以尝尝他葫芦中的水是不是咸涩滑腻！”
那人转头看向那道士，似有问询之意。
道士怒道：“此乃神水，凡夫俗子怎可随便饮用。一介黄口小儿的话，你们也能相信，莫非你们忘了是谁把这村子的人一一治好的！”
小福寿说道：“他说他把全村的人治好了，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全村人会得病，若是他这个骗子故意下毒害你们呢，然后他只要把解药拿出来，你们的病自然就好了！他既然不敢把水拿出来，我们自己做些碱水又有何妨，效果保证和他这个一样！”
那带头的村民说道：“可是我等家中并没有这个东西啊！”
“你们当然没有，但我可以做啊。不过，话可先说好，若是我做成了他的戏法，这位官爷就要将这老骗子押送官府，你们切不可再阻拦。”
众人左看看又看看，也觉得小福寿说得有道理，便都点头称是。
那道士已经恼羞成怒，他骂道：“简直是一派胡言，贫道不与你等计较。”
说着拔腿便要走。此时周不正已经自己弄开了身上的绳子，他抽出横刀，一步跨到那道士身前，将他拦住，冷冷的说道：“你，留在这看着！”
那道士被他拦住，也不知他深浅，便不敢与他动手。而且他也不信小福寿现在能够找到碱石，想到这，他心里便有了些底气。于是他便哼了一声，留了下来。
小福寿来到院中，找了一些干草点燃。
干草燃烬后，他将燃烧后剩下的草灰，溶在水中，用木棍好好搅拌了一通。
“敢问哪位乡亲家有干净麻布，能否借小子一用啊？”他喊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玩笑，布可是金贵东西，尤其是新的，哪能随便就给这小娃娃用。
小福寿左看右看，见没人理他，觉得场面有点尴尬。他摸摸鼻子，将目光转向周不正。
周不正瞪着他，意思是你要干啥？
小福寿把目光往下移了移，对准了他的裤子。
周不正眼睛瞪得更大了，意思是你小子不要命了，敢扒老子的裤子。
小福寿看着他的裤子又挑了挑眉。
周不正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看向小福寿的上衣，意思是说你咋不用你的衣服。
小福寿看着他，摇摇头，还把两只环抱在胸前，那是在说，小爷不脱，小爷这衣服是钱买来的。
周不正把牙咬地嘎嘎作响。
可是他看到小福寿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不脱裤子，这个忙小爷就帮不了了！
于是，他不情不愿地把手伸进裤子里，掏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抽出了一条五尺长的不白不黄的布条。
这回轮到小福寿瞪圆了眼睛。
周不正把白布递给他，也挑了挑眼睛，意思是只有这个你爱要不要。
小福寿狠狠的横了他一眼，嘟囔着：“算你狠。”
他不接那布条，只是让周不正将它叠好扑在一个桶子上。
他将那溶了草灰的水一点点浇在上面，滤出草灰，就得了一桶灰乎乎的液体。
他又问道：“各位乡亲，你们谁家可有姜黄啊！”
那道士听到他这句话，心里顿时一紧，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待他又重新站好，额头上却已经渗出一层细汗。
他左右一看，那周不正就站在他身后。周不正为了这件事连兜裆布都赔出去了，哪能让那道士这么轻松就跑了。
此时他手中长刀已经出鞘，横刀泛着寒光，晃得那道士眼睛生疼。道士硬生生的压下了自己想逃跑的想法，只是在心中念叨着，无量寿福，希望那小子找不到姜黄。
一众村民见到眼前的这一幕听到小福寿这样问，还是没有反应。
小福寿看向刚才那个最为泼辣的妇人，说道：“这位大娘，如果我没猜错，你家肯定会有姜黄。”
那妇人大吃一惊，旋即怒道：“你怎么会知道，你这小贼，莫非到我家去过。”
小福寿轻蔑地一笑：“你这妇人真是蛮不讲理，妇人常有姜黄，此乃常理，我又如何不知。”
这也是他师父跟他提过的，师父说过，妇人总会备着些姜黄，这是用来防亲戚的。
当时小福寿还纳闷，什么亲戚这么讨人厌，还要专门买了药材来防着。
后来，师父给他进行了一些性教育，说来亲戚就是指妇人身上每个月都会发生的事情，乃是人之常情，并不是真的有亲戚到访。小福寿也就记住了。
那妇人被他闹了个大红脸，生怕这小娃娃再说什么，赶忙骂骂咧咧的走了，留下一众老爷们儿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众人都以为那妇人已经走了，谁知过了不一会儿，她便拿了一个小小的黄纸包回来了。
她将那纸包给了小福寿，还不忘狠狠地横了他一眼。
小福寿也不在意，将那纸包中的黄色药粉用水冲开，用手指沾了，顺手就在那黄纸上画了起来。
小福寿背着众人将那纸吹干。他再将那粗糙的黄纸展现在众人面前时，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痕迹。
时间已经过了许久，有没耐性的村民已经开始嚷嚷，那泼辣的妇人更是在那叫嚷道：“牛家村的小娃子，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要让我们这些人等多久，谁家是没事做啊，看你在这装神弄鬼！”
小福寿不屑的一笑：“怎滴，我做就是装神弄鬼，那坑了你们的老道士就是活神仙，大娘，招子要擦擦亮啊！”
说着他走过去，抓起那妇人的手，呸的一声吐了口口水在她手上，啪叽一下便把那黄纸拍在了她手背上。
那妇人骂道：“你这小崽子，敢吐老娘。”
小福寿手中一使劲，她便动弹不得了。小福寿斜着眼向上瞪了她一眼说道：“不要动！”
那妇人也不知道为何就感到有些怕，竟真的没敢再动。
小福寿从桶中舀了一瓢他刚刚制作的碱水就要含在嘴里，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吓得他拿着瓢的手都不禁一抖。
他连忙叫来周不正把瓢递给他说道：“你来喷！”
“为啥是我？”
小福寿心里骂道，他娘的，用你的兜裆布滤出来的水，让小爷喝，真当小爷脑袋让驴踢了。
“官爷，这是你洗清自己的好机会啊，当然是你来喷效果好。”
周不正想想也对，便含了一口水朝那妇人喷去。
他看那妇人也不顺眼，于是喷的时候也没对着她的手喷，而是全身上下喷了遍。
那碱水顺着妇人的头发淌下来，流进她的眼睛里，只疼得她手舞足蹈，连声喝骂。
一众村民见她的狼狈样子倒也没有动怒，可见她平时人缘也不怎么样。
突然有一个年轻村民好像看到了什么，他惊惧地喊道：“变了！变了！姜大娘也被鬼附身了！”
那妇人听了后，抹了把眼睛也看向自己手背上那张黄纸，果然变红了，不过这回他没有鬼吼鬼叫，而是“咯”的一声，双眼一闭，向后一仰，栽了下去。
众人又是一阵惊慌。
“不要怕！”小福寿扯着嗓子喊道。
他探手扯下那妇人手上的黄纸，举在众人眼前。
众人定睛一看，那黄纸上可不是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头像，众人只觉得脊背发寒，那头像是如此的狰狞丑陋，那是一个……猪头！
“没错，就是一个猪头！莫非这位大娘是被猪精附身了！”小福寿举着那黄纸喊道。
“乡亲们，你们还不明白吗，就是这种药材，姜黄，黄色的，写到黄纸上，自然就看不来了，但是它有个特点就是遇见碱水就能变红，像血一样！这不就是那个道士的戏法吗！”
说罢小福寿把整碗姜黄水倒到了那个盛着碱水的桶里，众人一看，果然，那一桶水已经变成血红。
他们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一众村民都看向那个道士，一个个的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
他们一步步向那道士围了过来，那道士转头就要跑，谁知他刚一转头，一只大脚就迎面蹬在了他的面门上。
这一脚势大力沉，那道人喷着鼻血就栽到了后面的人群里，一时间喊杀之声四起。
小福寿和周不正在一旁看着，不禁咂舌，区区几个村民围着揍一个道士，竟然打出了战场厮杀的壮烈感！
这时，小福寿看到远处一个人影急匆匆的向这边跑来，那是一个年轻的村民，他急急的停在众人面前，顾不上顺气，大喊道：“你们在干啥呢？老神仙呢？”
他看见众人脚下那一袭明黄色的道袍，顿时大惊，他硬生生挤进人群，护住那道士，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为啥要打老神仙。”
众人看见他那样子，只能停手，只留下那鼻青脸肿的老道，委顿在地，一动也不动了。
那为首的老汉无奈道：“什么老神仙啊，他就是个骗子，咱们都被他骗了！”
那年轻人一听这话便傻了，他对着众人喊道：“老神仙怎么会是骗子……不可能，这些天我爹吃了药，不但好了，精神气也足了！”
众人听他这么说纷纷摇头，刚刚他们可是都看见刘正午家的老爹就是吃了这道士的药一命呜呼了。
有几个想到了自己家也有人被这骗子喂过药，不禁担心起来。
突然那年轻人抓住为首的老汉说道：“二叔，怎么办啊，我爹他又被鬼上身了，那怎么办啊！”
被称作二叔的老汉说道：“什么鬼上身啊，那都是这贼人搞的把戏，他的药可不敢再吃了，刚刚正午老爹就是吃了两颗他的药便去了。”
那年轻人听了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喃喃地说道：“假的，都是假的，那我爹可怎么办啊！”
说着他便嚎啕大哭起来。
周不正从那假道士身上，掏出了很多小玩意儿，想来都是他平时用来骗人的小工具，除此之外他还找到了他刚刚喂给那老汉吃的药丸。
他闻了闻那药丸，觉得其气味还颇为清香，可再仔细闻闻，又觉得不对。
他把那药丸放在鼻子前使劲儿地闻了又闻，终于他在那股清香的味道中嗅出了一丝腥臊的尿味儿。联系之前他看到的这些人的症状，他的眼神渐渐变的冷厉起来。
他一把抓住那道人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到自己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告诉我！芙蓉膏！你哪里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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