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曹霑的逝世（上）
刚才笔者写到，曹霑和脂砚斋就是《红楼梦》的作者。因为“曹雪芹”就是曹霑和脂砚斋两个人共同合用的笔名。而且这是一个很容易就能猜出来的谜。
我们暂且不说“曹雪芹”，只说曹霑。
尽管曹霑是《红楼梦》的第一作者，但我们对曹霑的事，却知之甚少。直到现在，我们连曹霑的出生时间和死亡时间都不确定。
冯其庸《红楼梦》前言第1页
关于曹雪芹，目前还存在着不少有争论的问题，不仅他的生卒年一直存在着争议
———
曹霑的生卒年，二百多年来还是众说纷纭，有许多说法。但是作为《红楼梦》的第二作者和曹霑妻子的脂砚斋早就地告诉过我们，曹霑是在“壬午除夕”去世的——“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
脂砚斋深爱着曹霑，甚至为曹霑写出了“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余[奈]不遇獭[癞]头和尚何！怅怅！[甲眉]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本[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这样情深义重的话，而且脂砚斋还是曹霑的妻子和《石头记》的第二作者，因此脂砚斋（李雪琳）是绝不可能会记错曹霑的逝世时间。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4页：
[甲侧]此是第一首标题诗。[甲眉]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余[奈]不遇獭[癞]头和尚何！怅怅！[甲眉]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本[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
———
既然脂砚斋绝不可能记错曹霑的逝世时间，那么曹霑肯定逝于“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
某一天，我忽然想到，天干地支不但可以纪年，还可以纪月纪日纪时。
我们都知道，中国古代惯用天干地支纪年法纪年。然而天干地支纪年法，不但可以纪年，还可以纪月、纪日、纪时。这知道的人，恐怕就不多了。
我们经常说的“生辰八字”，其实就是“天干地支纪年法”纪年、纪月、纪日、纪时的最好体现—→“生辰八字”，就是指用天干地支来表示一个人出生时的年、月、日、时辰，因为刚好八个字，就称为“生辰八字”，。
然后笔者就想到，或许脂砚斋的评语“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中的“壬午”二字不是指年份，而是指曹霑逝世的那天的“壬午”就是“除夕”。也就是说，曹霑不幸逝世的那天不是“壬午年除夕”，而是“壬午日除夕”。
但是这个“壬午日除夕”，是哪一年的“壬午日除夕”？
———
———
我们再来看脂砚斋的两条批注“己卯冬月定本”和“庚辰秋定本”。
脂砚斋的两条批注“己卯冬月定本”和“庚辰秋定本”，告诉我们，脂砚斋是《石头记》的定本者，她两次决定了《石头记》的最终版本。
脂砚斋第一次决定《石头记》的最终版本，是在“己卯冬月”。“己卯冬月”即乾隆己卯年（乾隆二十四年，公元1759年）12月，“冬月”即12月。
脂砚斋第二次决定《石头记》的最终版本，是在一年后的“庚辰秋”。“庚辰秋”即乾隆庚辰年（乾隆二十五年，公元1760年）的秋天。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1975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社
己卯本
又称脂怡本，脂馆本。题石头记，见于封面。每回卷端题有“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卷之”字样。第二册总目书名下注云“脂砚斋凡四阅评过”，第三册总目书名下复注云“己卯冬月定本”，故名己卯本。己卯年，是乾隆廿四年(一七五九)。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己卯本），简称“己卯本”，360百科词条
我们说《己卯本》，这是简称，书名原题《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因书中第三十一至第四十回的总目上有“已卯冬月定本”的题记，故得名。
胡适《胡適红楼梦研究论述全编》第175页
此本每册首页皆有“脂砚斋凡四阅评过”一行；第五册以下，每册首页皆有“庚辰秋定本”一行
———
笔者发现人们对“己卯冬月定本”和“庚辰秋定本”中的“定本”两个字，毫不在意，他们一下子就把“定本”两个字忽略过去了。
“定本”有四种解释，
“定本”的四种解释：
①著作经过编排、整理，最后确定或准备刊印的本子。
②有固定套语格式的样本、底本。
③固定不变的原则。
④指定武《兰亭》帖。
“定本”在“己卯冬月定本”、“庚辰秋定本”里作第一种解释“著作经过编排、整理，最后确定或准备刊印的本子”。
因此从脂砚斋的两条批注“己卯冬月定本”和“庚辰秋定本”，可知，决定《红楼梦》最终版本的人，并不是曹霑，而是脂砚斋——脂砚斋两次决定了《石头记》的最终版本。
而且脂砚斋这两次给《石头记》定本的时间很近:
第一次，是乾隆己卯年（乾隆二十四年，公元1759年）12月；
第二次，是乾隆庚辰年（乾隆二十五年，公元1760年）的秋天，前后才不到一年。
笔者心想，为什么脂砚斋能两次决定《石头记》的最终版本？虽然脂砚斋是《石头记》的第二作者，但为什么会是脂砚斋两次决定了《石头记》的最终版本？为什么不是第一作者曹霑决定《石头记》的最终版本？
脂砚斋第一次决定《石头记》的最终版本是在“己卯冬月定本”，这说明曹霑在乾隆己卯年（乾隆二十四年，公元1759年）12月后，就不再写《石头记》了。
为什么脂砚斋在“己卯冬月”，就那么肯定曹霑此后都不再写《石头记》了？
大概是因为曹霑在乾隆己卯年（乾隆二十四年，公元1759年）就已经去世了，笔者迷迷糊糊中有这种感觉。
———
———
而脂砚斋的另两条批注，则明确告诉我们，曹霑在乾隆庚辰年（乾隆二十五年，公元1760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周汝昌先生早在他的《红楼梦新证》就写过，“所谓‘畸笏’这个怪号，是他（脂砚斋)从壬午年才起的”。
周汝昌《脂砚斋评石头记》
我的看法是：从首至尾，屡次批阅的主要人物，原只有一个脂砚，所谓“畸笏”这个怪号，是他从壬午年才起的，自用了这个号，他便不再直署脂砚了。
———
周汝昌先生认为，“畸笏（即畸笏叟）”，是脂砚斋从壬午年才起的的怪号。
“畸笏”是脂砚斋新起的怪号，这是对的，但并不是“壬午年”，而是“壬午日除夕”。
准确地说，“畸笏（即畸笏叟）”是脂砚斋在“壬午日除夕”曹霑死后才起的怪号。
———
“曹雪芹”是曹霑和脂砚斋两个人共用的笔名。而脂砚斋愿意让《石头记》的作者这一荣誉只属于曹霑，因此，她往往会用“芹”、“雪芹”等去称呼曹霑。
《红楼梦》第二十三回
贾母又与李宫裁并众姊妹说笑了一会，也觉有些困倦起来。听了听已是漏下四鼓，命将食物撤去，赏散与众人，随起身道：“我们安歇罢。明日还是节下，该当早起。明日晚间再玩罢。”且听下回分解。
[庚辰]此回未成而芹逝矣，叹叹！丁亥夏。笏叟。
———
因此这里的脂砚斋（即笏叟）所称的“芹”其实就是曹霑。
我们可以看到，脂砚斋（即笏叟）的这条批注“此回未成而芹逝矣，叹叹！丁亥夏”，是写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里的——“[庚辰]此回未成而芹逝矣，叹叹！丁亥夏。笏叟”。
原装正版的《石头记》，也即《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有三个版本，根据脂砚斋批注《石头记》的时间，分别命名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己卯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
有时候，人们又把这三个版本的《石头记》，直接简称为“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的“庚辰”指的是乾隆庚辰年，即公元1760年。它的命名就是因为脂砚斋第二次决定《石头记》的那句批注“庚辰秋定本”。
———
因为有脂砚斋两次决定《红楼梦》的版本的批注在先，因此笔者第一次看到这条写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的批注“此回未成而芹逝矣，叹叹！丁亥夏。笏叟。”时，笔者就知道，这里的“丁亥夏”不可能是乾隆丁亥年是1767年。
“丁亥夏”并不是“丁亥年夏”，因此脂砚斋（畸笏叟）的这条批注“[庚辰]此回未成而芹逝矣，叹叹！丁亥夏。笏叟”其实是在直接告诉我们，曹霑在乾隆庚辰年（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就已经去世了。
因而，脂砚斋第二次给《石头记》定本——“庚辰秋定本”的原因就是，曹霑在乾隆庚辰年就已经去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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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砚斋第一次给《石头记》定本的时间“己卯冬月定本”和脂砚斋第二次给《石头记》定本的时间“庚辰秋定本”是很接近的。
第一次定本的批注“己卯冬月定本”的“己卯”就是指乾隆己卯年（1759年），“冬月”是农历12月。——《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己卯本）就是因“己卯冬月定本”这句评注，而命名的。
第二次定本的批注“庚辰秋定本”是乾隆庚辰年（1760年）的秋天。
大家可以看到，这两次定本的时间非常接近，从乾隆己卯年（1759年）的农历12月，到乾隆庚辰年（1760年）的秋天，前后就相差几个月。
既然脂砚斋第二次决定《石头记》最终版本的原因是，曹霑已经去世了，曹霑不能再写《石头记》，那么我们很容易就能想到，脂砚斋第一次决定《石头记》的最终版本也是因为，那时曹霑就已经去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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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笔者又找到了脂砚斋的两条评语，证明曹霑在“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还活着。
《脂砚斋评石头记》（上海三联书店）第七十五回，第812页。
[庚辰]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对清。
[庚辰]缺中秋诗俟雪芹。
———
因此笔者把曹霑的去世时间的范围缩短为：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至“己卯冬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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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
根据脂砚斋的五句批注，笔者把曹霑的去世时间的范围缩短为：“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至“己卯冬月”的“壬午日除夕”。
①[庚辰]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对清。
①[庚辰]缺中秋诗俟雪芹。
②[甲侧]此是第一首标题诗。[甲眉]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
③“己卯冬月定本”
④“庚辰秋定本”
我们暂且不说“曹雪芹”，只说曹霑。
尽管曹霑是《红楼梦》的第一作者，但我们对曹霑的事，却知之甚少。直到现在，我们连曹霑的出生时间和死亡时间都不确定。
冯其庸《红楼梦》前言第1页
关于曹雪芹，目前还存在着不少有争论的问题，不仅他的生卒年一直存在着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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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霑的生卒年，二百多年来还是众说纷纭，有许多说法。但是作为《红楼梦》的第二作者和曹霑妻子的脂砚斋早就地告诉过我们，曹霑是在“壬午除夕”去世的——“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
脂砚斋深爱着曹霑，甚至为曹霑写出了“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余[奈]不遇獭[癞]头和尚何！怅怅！[甲眉]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本[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这样情深义重的话，而且脂砚斋还是曹霑的妻子和《石头记》的第二作者，因此脂砚斋（李雪琳）是绝不可能会记错曹霑的逝世时间。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4页：
[甲侧]此是第一首标题诗。[甲眉]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余[奈]不遇獭[癞]头和尚何！怅怅！[甲眉]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本[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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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脂砚斋绝不可能记错曹霑的逝世时间，那么曹霑肯定逝于“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
某一天，我忽然想到，天干地支不但可以纪年，还可以纪月纪日纪时。
我们都知道，中国古代惯用天干地支纪年法纪年。然而天干地支纪年法，不但可以纪年，还可以纪月、纪日、纪时。这知道的人，恐怕就不多了。
我们经常说的“生辰八字”，其实就是“天干地支纪年法”纪年、纪月、纪日、纪时的最好体现—→“生辰八字”，就是指用天干地支来表示一个人出生时的年、月、日、时辰，因为刚好八个字，就称为“生辰八字”，。
然后笔者就想到，或许脂砚斋的评语“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中的“壬午”二字不是指年份，而是指曹霑逝世的那天的“壬午”就是“除夕”。也就是说，曹霑不幸逝世的那天不是“壬午年除夕”，而是“壬午日除夕”。
但是这个“壬午日除夕”，是哪一年的“壬午日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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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来看脂砚斋的两条批注“己卯冬月定本”和“庚辰秋定本”。
脂砚斋的两条批注“己卯冬月定本”和“庚辰秋定本”，告诉我们，脂砚斋是《石头记》的定本者，她两次决定了《石头记》的最终版本。
脂砚斋第一次决定《石头记》的最终版本，是在“己卯冬月”。“己卯冬月”即乾隆己卯年（乾隆二十四年，公元1759年）12月，“冬月”即12月。
脂砚斋第二次决定《石头记》的最终版本，是在一年后的“庚辰秋”。“庚辰秋”即乾隆庚辰年（乾隆二十五年，公元1760年）的秋天。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1975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社
己卯本
又称脂怡本，脂馆本。题石头记，见于封面。每回卷端题有“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卷之”字样。第二册总目书名下注云“脂砚斋凡四阅评过”，第三册总目书名下复注云“己卯冬月定本”，故名己卯本。己卯年，是乾隆廿四年(一七五九)。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己卯本），简称“己卯本”，360百科词条
我们说《己卯本》，这是简称，书名原题《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因书中第三十一至第四十回的总目上有“已卯冬月定本”的题记，故得名。
胡适《胡適红楼梦研究论述全编》第175页
此本每册首页皆有“脂砚斋凡四阅评过”一行；第五册以下，每册首页皆有“庚辰秋定本”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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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发现人们对“己卯冬月定本”和“庚辰秋定本”中的“定本”两个字，毫不在意，他们一下子就把“定本”两个字忽略过去了。
“定本”有四种解释，
“定本”的四种解释：
①著作经过编排、整理，最后确定或准备刊印的本子。
②有固定套语格式的样本、底本。
③固定不变的原则。
④指定武《兰亭》帖。
“定本”在“己卯冬月定本”、“庚辰秋定本”里作第一种解释“著作经过编排、整理，最后确定或准备刊印的本子”。
因此从脂砚斋的两条批注“己卯冬月定本”和“庚辰秋定本”，可知，决定《红楼梦》最终版本的人，并不是曹霑，而是脂砚斋——脂砚斋两次决定了《石头记》的最终版本。
而且脂砚斋这两次给《石头记》定本的时间很近:
第一次，是乾隆己卯年（乾隆二十四年，公元1759年）12月；
第二次，是乾隆庚辰年（乾隆二十五年，公元1760年）的秋天，前后才不到一年。
笔者心想，为什么脂砚斋能两次决定《石头记》的最终版本？虽然脂砚斋是《石头记》的第二作者，但为什么会是脂砚斋两次决定了《石头记》的最终版本？为什么不是第一作者曹霑决定《石头记》的最终版本？
脂砚斋第一次决定《石头记》的最终版本是在“己卯冬月定本”，这说明曹霑在乾隆己卯年（乾隆二十四年，公元1759年）12月后，就不再写《石头记》了。
为什么脂砚斋在“己卯冬月”，就那么肯定曹霑此后都不再写《石头记》了？
大概是因为曹霑在乾隆己卯年（乾隆二十四年，公元1759年）就已经去世了，笔者迷迷糊糊中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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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脂砚斋的另两条批注，则明确告诉我们，曹霑在乾隆庚辰年（乾隆二十五年，公元1760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周汝昌先生早在他的《红楼梦新证》就写过，“所谓‘畸笏’这个怪号，是他（脂砚斋)从壬午年才起的”。
周汝昌《脂砚斋评石头记》
我的看法是：从首至尾，屡次批阅的主要人物，原只有一个脂砚，所谓“畸笏”这个怪号，是他从壬午年才起的，自用了这个号，他便不再直署脂砚了。
———
周汝昌先生认为，“畸笏（即畸笏叟）”，是脂砚斋从壬午年才起的的怪号。
“畸笏”是脂砚斋新起的怪号，这是对的，但并不是“壬午年”，而是“壬午日除夕”。
准确地说，“畸笏（即畸笏叟）”是脂砚斋在“壬午日除夕”曹霑死后才起的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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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是曹霑和脂砚斋两个人共用的笔名。而脂砚斋愿意让《石头记》的作者这一荣誉只属于曹霑，因此，她往往会用“芹”、“雪芹”等去称呼曹霑。
《红楼梦》第二十三回
贾母又与李宫裁并众姊妹说笑了一会，也觉有些困倦起来。听了听已是漏下四鼓，命将食物撤去，赏散与众人，随起身道：“我们安歇罢。明日还是节下，该当早起。明日晚间再玩罢。”且听下回分解。
[庚辰]此回未成而芹逝矣，叹叹！丁亥夏。笏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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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里的脂砚斋（即笏叟）所称的“芹”其实就是曹霑。
我们可以看到，脂砚斋（即笏叟）的这条批注“此回未成而芹逝矣，叹叹！丁亥夏”，是写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里的——“[庚辰]此回未成而芹逝矣，叹叹！丁亥夏。笏叟”。
原装正版的《石头记》，也即《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有三个版本，根据脂砚斋批注《石头记》的时间，分别命名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己卯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
有时候，人们又把这三个版本的《石头记》，直接简称为“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的“庚辰”指的是乾隆庚辰年，即公元1760年。它的命名就是因为脂砚斋第二次决定《石头记》的那句批注“庚辰秋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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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脂砚斋两次决定《红楼梦》的版本的批注在先，因此笔者第一次看到这条写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的批注“此回未成而芹逝矣，叹叹！丁亥夏。笏叟。”时，笔者就知道，这里的“丁亥夏”不可能是乾隆丁亥年是1767年。
“丁亥夏”并不是“丁亥年夏”，因此脂砚斋（畸笏叟）的这条批注“[庚辰]此回未成而芹逝矣，叹叹！丁亥夏。笏叟”其实是在直接告诉我们，曹霑在乾隆庚辰年（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就已经去世了。
因而，脂砚斋第二次给《石头记》定本——“庚辰秋定本”的原因就是，曹霑在乾隆庚辰年就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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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砚斋第一次给《石头记》定本的时间“己卯冬月定本”和脂砚斋第二次给《石头记》定本的时间“庚辰秋定本”是很接近的。
第一次定本的批注“己卯冬月定本”的“己卯”就是指乾隆己卯年（1759年），“冬月”是农历12月。——《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己卯本）就是因“己卯冬月定本”这句评注，而命名的。
第二次定本的批注“庚辰秋定本”是乾隆庚辰年（1760年）的秋天。
大家可以看到，这两次定本的时间非常接近，从乾隆己卯年（1759年）的农历12月，到乾隆庚辰年（1760年）的秋天，前后就相差几个月。
既然脂砚斋第二次决定《石头记》最终版本的原因是，曹霑已经去世了，曹霑不能再写《石头记》，那么我们很容易就能想到，脂砚斋第一次决定《石头记》的最终版本也是因为，那时曹霑就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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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笔者又找到了脂砚斋的两条评语，证明曹霑在“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还活着。
《脂砚斋评石头记》（上海三联书店）第七十五回，第812页。
[庚辰]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对清。
[庚辰]缺中秋诗俟雪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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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笔者把曹霑的去世时间的范围缩短为：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至“己卯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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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脂砚斋的五句批注，笔者把曹霑的去世时间的范围缩短为：“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至“己卯冬月”的“壬午日除夕”。
①[庚辰]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对清。
①[庚辰]缺中秋诗俟雪芹。
②[甲侧]此是第一首标题诗。[甲眉]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
③“己卯冬月定本”
④“庚辰秋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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