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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薛宝琴生日之谜

    当笔者知道“曹雪芹”意为“李雪琳和曹霑的爱情”时,笔者跟着马上就知道,“薛宝琴”也意为“李雪琳和曹霑的爱情”。由此,笔者不由得想起了薛宝琴生日之谜和薛宝琴进荣国府祠堂之谜。

    本节,笔者先讲述“薛宝琴生日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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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宝琴和贾宝玉同一天生日,他们的生日待遇也是一样的。

    曹雪芹先写薛宝琴和贾宝玉同一天生日,接着写贾宝玉收到的生日礼物,然后写薛宝琴收到的生日礼物——“又另有宝琴之礼,不能备述”,最后写贾探春、贾迎春、贾惜春、薛宝钗等送给贾宝玉和薛宝琴这两个寿星的生日礼物。

    贾宝玉过生日时,荣国府派人去各寺庙中施舍钱财给僧尼,为贾宝玉祈福——“各庙中遣人去放堂舍钱”

    我们可以看到在“各庙中遣人去放堂舍钱”后直接跟着的就是“又另有宝琴之礼,不能备述”——“各庙中遣人去放堂舍钱。又另有宝琴之礼,不能备述”。

    “各庙中遣人去放堂舍钱。又另有宝琴之礼,不能备述”这句话其实是说,薛宝琴生日,荣国府也派人去各寺庙中施舍钱财给僧尼,为薛宝琴祈福。

    “又另有宝琴之礼,不能备述”,又含有薛宝琴收到的礼物之意。因此,“又另有宝琴之礼,不能备述”,跟在“各庙中遣人去放堂舍钱”,其实就是在向读者们暗示,薛宝琴也收到寺庙中送来的祈福的物品。也就是说,张道士的四样礼、换的寄名符儿;各僧尼庙的和尚姑子送的供尖儿、寿星纸马疏头、本命星官值年太岁周年换的锁儿;不但贾宝玉收到了,薛宝琴也同样收到了。

    因此,薛宝琴和贾宝玉不但同一天生日,而且他们的生日待遇也是一样的。

    《红楼梦》第六十二回,第844、845页。

    当下又值宝玉生日已到,原来宝琴也是这日,二人相同。因王夫人不在家,也不曾像往年闹热。只有张道士送了四样礼,换的寄名符儿;还有几处僧尼庙的和尚姑子送了供尖儿,并寿星纸马疏头,并本命星官值年太岁周年换的锁儿。家中常走的女先儿来上寿。王子腾那边,仍是一套衣服,一双鞋袜,一百寿桃,一百束上用银丝挂面。薛姨娘处减一等。其馀家中人,尤氏仍是一双鞋袜;凤姐儿是一个宫制四面和合荷包,里面装一个金寿星,一件波斯国所制玩器。各庙中遣人去放堂舍钱。又另有宝琴之礼,不能备述。姐妹中皆随便,或有一扇的,或有一字的,或有一画的,或有一诗的,聊复应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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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贾宝玉同一天生日的,有薛宝琴、平儿、邢岫烟、四儿(蕙香)四个人。但除了薛宝琴和贾宝玉的生日待遇一样,平儿、邢岫烟、四儿(蕙香)三个人却和贾宝玉、薛宝琴他们两个人的不同。

    平儿的生日的酒席,是贾探春、史湘云、贾宝玉等几人凑钱——“今儿一日不放平儿出去,我们也大家凑了分子过生日呢”,叫管厨房里的“柳家的”这个管事娘子,准备的。因此平儿的生日的酒席,和贾宝玉生日的酒席,肯定是不一样的。

    平儿作为贾琏的通房,当然是和薛宝琴、邢岫烟这些荣国府的亲戚的生日礼物一样了,更不可能和贾宝玉的生日礼物一样。

    《红楼梦》第六十二回,第844页。

    当下又值宝玉生日已到,原来宝琴也是这日,二人相同。

    《红楼梦》第六十二回,第846页。

    袭人笑道:“这是他来给你拜寿。今儿也是他的生日,你也该给他拜寿。”宝玉听了,喜的忙作下揖去,说:“原来今儿也是姐姐的芳诞。”平儿还万福不迭。

    《红楼梦》第六十二回,第846页。

    湘云拉宝琴、岫烟说:“你们四个人对拜寿,直拜一天才是。”探春忙问:“原来邢妹妹也是今儿?我怎么就忘了。”

    《红楼梦》第七十七回,第1079页。

    因问:“谁是和宝玉一日的生日?”本人不敢答应,老嬷嬷指道:“这一个蕙香,又叫作四儿的,是同宝玉一日生日的。”

    《红楼梦》第六十二回,第847页。

    探春便吩咐了丫头:“去告诉他奶奶,就说我们大家说了,今儿一日不放平儿出去,我们也大家凑了分子过生日呢。”丫头笑着去了,半日,回来说:“二奶奶说了,多谢姑娘们给他脸。不知过生日给他些什么吃,只别忘了二奶奶,就不来絮聒他了。”众人都笑了。

    探春因说道:“可巧今儿里头厨房不预备饭,一应下面弄菜都是外头收拾。咱们就凑了钱叫柳家的来揽了去,只在咱们里头收拾倒好。”众人都说是极。探春一面遣人去问李纨、宝钗、黛玉,一面遣人去传柳家的进来,吩咐他内厨房中快收拾两桌酒席。

    先到了倒厅,周瑞家的将刘姥姥安插在那里略等一等。自己先过了影壁,进了院门,知凤姐未下来,先找着凤姐的一个心腹通房大丫头,名唤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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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探春说“赶着补了一分礼,与琴姑娘的一样”,从表面上看邢岫烟的生日礼物和薛宝琴的一样。但是,邢岫烟的生日礼物和薛宝琴的一样,只是看起来一样,其实是不一样的。

    贾探春吩咐丫头,补给邢岫烟的礼物,要送到贾迎春(二姑娘)屋里去。因为邢岫烟,就住在贾迎春屋里。从贾探春说的“送到二姑娘屋里去”,我们也可以知道,邢岫烟的生日礼物和薛宝琴的生日礼物,是不一样的,因为“各庙中遣人去放堂舍钱”,是不可能送到“二姑娘屋里去”的。

    《红楼梦》第六十二回,第846页。

    湘云拉宝琴、岫烟说:“你们四个人对拜寿,直拜一天才是。”探春忙问:“原来邢妹妹也是今儿?我怎么就忘了。”忙命丫头:“去告诉二奶奶,赶着补了一分礼,与琴姑娘的一样,送到二姑娘屋里去。”

    《红楼梦》第四十九回,第656页。

    邢夫人便将岫烟交与凤姐儿。凤姐儿筹算得园中姊妹多,性情不一,且又不便另设一处,莫若送到迎春一处去,倘日后邢岫烟有些不遂意的事,纵然邢夫人知道了,与自己无干。

    《红楼梦》里没有写四儿(蕙香)的生日礼物。但是四儿(蕙香)作为荣国府的下人,肯定和薛宝琴、邢岫烟这些荣国府的亲戚的生日礼物一样了,更不可能和贾宝玉的生日礼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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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人同一天生日,这是很不寻常、极特殊的。

    虽然薛宝琴、平儿、邢岫烟、四儿(蕙香),都是和贾宝玉同一天生日,但是和贾宝玉有着相同的生日待遇的,只有薛宝琴一个人。

    而且虽然是五个人同一天生日,但是曹雪芹对薛宝琴、平儿、邢岫烟、四儿(蕙香)的叙事方式是不同的。薛宝琴和贾宝玉同一天生日,曹雪芹是直接平铺直述、开门见山,直接写出来的。曹雪芹还直接写明贾宝玉和薛宝琴同一天生日,“二人相同”。

    平儿、邢岫烟、四儿(蕙香)和贾宝玉同一天生日,我们是分别通过袭人、史湘云、老嬷嬷的说话,知道的。

    五个人同一天生日,这是很不寻常、极特殊的。从概率上说,就荣国府的上下好几百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五个人同一天生日。

    综上来说,笔者认为,真正和贾宝玉同一天生日的,其实就只是薛宝琴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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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曹雪芹为什么要写薛宝琴、平儿、邢岫烟、四儿(蕙香),和贾宝玉同一天生日呢?这其实就是为了写出四儿(蕙香)说过的那句话“同日生日就是夫妻”。

    四儿说,“同日生日就是夫妻”;曹雪芹在《红楼梦》里,写了四次“夫妻蕙”。因此可见,四儿说“同日生日就是夫妻”,并不是曹霑随手而写的,曹霑是有意这样写。

    四儿说“同日生日就是夫妻”,而四儿原名蕙香,曹雪芹生怕我们把“同日生日就是夫妻”漏了过去,特意把四儿的原名“蕙香”和“夫妻蕙”联系起来——蕙香的“蕙”就是“夫妻蕙”的“蕙”。

    香菱和荳官斗草,连标点在内才175个字,曹雪芹就写了四次“夫妻蕙”。曹雪芹还特意用香菱和荳官的对话“有并头结花者为夫妻蕙。我这枝并头的,怎么不是”和“你汉子去了大半年,你想夫妻了?便扯上蕙也有夫妻,好不害羞”来向《石头记》的读者们,解释“夫妻蕙”的含义,以加深我们对“夫妻蕙”的印象,加深我们对四儿(蕙香)与“夫妻蕙”、“同日生日就是夫妻”之间的联想,因而,曹雪芹就是在告诉我们——“同日生日就是夫妻”。

    《红楼梦》第七十七回,第1079页。

    因问:“谁是和宝玉一日的生日?”本人不敢答应,老嬷嬷指道:“这一个蕙香,又叫作四儿的,是同宝玉一日生日的。”王夫人细看了一看,虽比不上晴雯一半,却有几分水秀。视其行止,聪明皆露在外面,且也打扮的不同。王夫人冷笑道:“这也是个不怕臊的。他背地里说的,同日生日就是夫妻。这可是你说的?……”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十一回

    麝月只得笑着出来,唤了两个小丫头进来。宝玉拿一本书,歪着看了半天,因要茶,抬头只见两个小丫头在地下站着。一个大些儿的生得十分水秀,宝玉便问:“你叫什么名字?”那丫头便说:“叫蕙香。”宝玉便问:“是谁起的?”蕙香道:“我原叫芸香的,是花大姐姐改了蕙香。”宝玉道:“正经该叫‘晦气’罢了,什么蕙香呢!”又问:“你姊妹几个?”蕙香道:“四个。”宝玉道:“你第几?”蕙香道:“第四。”宝玉道:“明儿就叫‘四儿’,不必什么‘蕙香’‘兰气’的。那一个配比这些花,没的玷辱了好名好姓。”[庚辰双行夹批:“花袭人”三字在内,说的有趣。]

    《红楼梦》第六十二回,第846页。

    众人没了,香菱便说:“我有夫妻蕙。”荳官说:“从没听见有个夫妻蕙。”香菱道:“一箭一花为兰,一箭数花为蕙。凡蕙有两枝,上下结花者为兄弟蕙,有并头结花者为夫妻蕙。我这枝并头的,怎么不是。”荳官没的说了,便起身笑道:“依你说,若是这两枝一大一小,就是老子儿子蕙了。若两枝背面开的,就是仇人蕙了。你汉子去了大半年,你想夫妻了?便扯上蕙也有夫妻,好不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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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贾宝玉同一天生日的,有四个人:薛宝琴、平儿、邢岫烟、四儿(蕙香)。而其中只有薛宝琴,曹雪芹是明写她和贾宝玉同一天生日的,也只有薛宝琴和贾宝玉的生日待遇是完全一样的。因此,曹雪芹其实是通过“贾宝玉和薛宝琴同一天生日”、“贾宝玉和薛宝琴的生日待遇相同”、“夫妻蕙”、四儿(蕙香)说“同日生日就是夫妻”,向《红楼梦》的读者们暗示,贾宝玉和薛宝琴是一对夫妻。因而“薛宝琴”确实就是“雪宝情”——李雪琳(薛宝琴)和曹霑(贾宝玉)的爱情。

    李雪琳(史湘云)和李氏(贾母)同一天生日,“贾探春”形容她们是“他们娘儿两个遇的巧”。所以,李雪琳(薛宝琴)和曹霑(贾宝玉)实际上并不是同一天生日,他们不过是用此暗指他们是一对夫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