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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爱慕

    林蝶衣一睡就是一下午,“天都快黑了……”嘟囔着起身打开门,看见他正悠闲的坐在摇椅上,“怎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很香。”

    “老将军请玉公子和表小姐到花厅用饭。”下人来请,见他俩在一起,早已见怪不怪。

    “怎么摆在花厅了?”

    “老将军为祁先生设了洗尘宴。”

    “可去请了于夫人和于小姐?”

    “请过了,于夫人说老将军宴客,不方便打扰,少爷已经命人把饭摆到房间去了。”

    见到两人出现,关老将军关切的问:“蝶儿可好些了?”

    “多谢外祖父挂心,睡了一觉,好多了。”

    用饭时心里还在想着婉儿的事,对席间的对话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祖父只说战场无情,却不说还有如此有趣的事……”

    “……如此凶险,如何化解……”

    “……世上真有这样的药……”

    “……假死……真是难以置信……”

    假死?对了,可以假死。林蝶衣茅塞顿开,端起眼前的杯子一口喝了:“外祖父又开了桂花酿?”

    “表姐已经饮了好几杯下肚,居然现在才发现?”关月莲笑问。

    林蝶衣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上次没有尽兴,这次可要多饮些,就怕外祖父心疼这酒。”

    关老将军笑答:“多喝些自是无妨,只是酒的后劲儿甚大,切莫饮急了。”

    “表小姐心情似乎很好。”

    “因为祁先生的故事说的精彩。”阳光般耀眼的笑容闪花了他的眼。

    “有法子了?”瑹瑀瑄淡淡问道,林蝶衣一个劲儿的点头。

    “什么有法子了?”关月荷好奇。

    “救婉儿的法子。”

    关家兄妹眼睛一亮,关老将军不知内情,关月山向老将军讲了游河遇袭以及于夫人奇特的出身经历。

    “蝶儿,你想到了什么法子?”

    “神女想当使者就必须要除掉于家母女,而使者的条件之一就是保留处子之身终身不嫁。于夫人早已没有了这个资格,神女要杀她不过是给自己私自出山寻个借口。现在最关键的便是婉儿,我的想法是让她尽快成亲。若婉儿现在还不是绪衣使者,守宫砂一落便与绪衣教再无瓜葛;若她已是使者,成亲之后自会有人来追杀她,到时候找一个体型相似的人砍花了脸向绪衣教的人交差,让婉儿进入假死状态。于夫人说过,没有神迹是因为有天生的使者存在,现在天生之人即便是假死,也已不能再胜任使者之职,神迹定会很快出现。等于夫人感应到新使者的出现,婉儿就可以过正常的生活。”

    关月荷不确定的说:“神迹似乎是件很玄妙的事,能用假死药骗过吗?”

    瑹瑀瑄接口道:“神迹是以保护绪人为基础,神女显然比于小姐更适合使者之职。只要一有机会,神迹必定会抛开于小姐,让神女上位。”

    祁先生看了这个异族人一眼,没有说话。

    关老将军沉吟道:“即便无法判断是否有效,这恐怕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只是成亲一事草率不得,还需问明于大人和于夫人的意思才行。”

    “我这就去问于夫人。”林蝶衣已无心用饭。

    “表小姐且慢,”祁先生对关老将军说:“在下从古书中见过对绪人的描述,本以为是无稽之谈,如今知道真有其事,在下很是感兴趣,能否请于夫人来此一谈?”

    关老将军吩咐下人:“去请于夫人,若她不愿见生人面,再回来请表小姐与她二人详谈。”

    众人已经用的差不多了,移到偏厅饮茶等待。

    “船上出现如此多的蒙面人,是如何退敌的?”祁先生向林蝶衣问道。

    “是玉公子,他武功高强,还有月荷也用得一手好鞭。”

    “砸船沉尸也是玉公子的主意?”

    “是的,毁尸灭迹的事他也做过不少。”林蝶衣推个干净,在座的人也不说破。

    “想的如此周到,祁某佩服。”祁先生笑得颇有意味。

    于夫人带着于婉儿出现,叨扰落座后,林蝶衣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妾身自是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毕竟是女儿出嫁的大事,妾身今晚就修书一封,请我家老爷前来商议此事。”

    祁先生问道:“夫人可有女婿的人选?”

    于夫人摇头道:“寻到婉儿还不到一月,还未考虑过此事。”

    “这个夫婿可不是随便就能选到的,若婉儿有事,此人需承担起许多责任,不仅丧妻,还是横死,说不定还会被官府追查。”关月荷考虑得周全。

    屋内一片寂静,关月莲突然道:“我觉得哥哥挺合适的,整件事他都知晓,而且当初婉儿只与他亲近。”

    于夫人见关月山没说什么,转头看向女儿,见她的脸已经红透,便知她对关月山有意。

    “婉儿这孩子老夫甚是喜欢,明天老夫便派人去京城送信,问问山儿父母的意思。”

    “如此多谢老将军,我们于家可是高攀了。”

    皆大欢喜的各回房间,林蝶衣开心的抱着一坛酒。

    “老将军已吩咐下人给你送到房中,你却偏要自己抱着。”瑹瑀瑄语带不满。

    “能一路闻着酒香,不是更好吗?”

    “今晚你已经饮得够多了,不可再贪杯。”

    “我知道了,就你罗嗦。”挥了挥手,林蝶衣美美的回了房间。

    林蝶衣惦记着那坛酒,第二天用过午饭便匆匆进了屋子,怕瑹瑀瑄看到,把房门关得死死的。打开酒坛深吸一口气,大赞好香,拿起茶杯倒满,连喝三杯,还嫌不过瘾,干脆抱起酒坛,连灌两大口,一抹嘴,真是痛快。

    敲门声响起,定是兔子精,被他知道了又要唠叨。把酒坛盖上,茶杯摆好,看了看没有不妥,便起身开口,觉得身子一晃,这酒还真有点后劲儿。

    “表小姐……”开门一看竟是祁先生。

    “祁先生有事?院子里说吧。”

    两人在院中石桌旁坐下,林蝶衣只觉头越来越晕,见到祁先生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害怕自己睡着了,便双手撑在桌上托着头,强睁着眼睛,嘴上挂着笑,假装自己在认真的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