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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猜测

    祁先生见对面之人双手托腮,脸颊泛着红晕,樱唇微张甜笑着,双眼迷茫柔媚,顿觉口干舌燥,起身想要坐到她的身边。

    林蝶衣见他站起,以为他是要告辞了,也跟着起身想要送他,不想眩晕袭来,站立不稳。感觉到被一个陌生人抱住,用力将那人推开,自己连退几步,心想居然要偷袭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怎奈脚下踉跄,眼前那人化成好几个影子,这人竟会化影之功,不能轻视。

    “蝶衣……”又要上前,耳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唤她,随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大兔子又回来了,好软的毛呀。

    瑹瑀瑄抓住她不老实的手,见她脸色发红,嘴中有酒气,急切的问道:“你喝了多少?”

    林蝶衣哪儿还能回答得了,只是把脸一个劲儿的在他身上蹭,嘴里还说着好软和。

    打横将她抱起,进了屋放在床上,拿起一个茶杯才要倒茶,一闻竟是浓烈的酒味儿,惦了惦摆在旁边的酒坛,无奈摇头,又换了一个干净茶杯倒上茶,送到她的唇边,命令道:“喝了它。”

    林蝶衣倒是听话,喝完了以后念叨着好软和便睡着了。

    出了院子,不想祁先生还在院中。

    “老将军说你们只是朋友,但你们的关系也太过亲密了吧?”

    “祁先生见笑,蝶衣有过特殊的经历,对男女性别有些混淆。”

    “那为何将我推开,对你却毫不排斥?”

    瑹瑀瑄面色一冷:“大概是与先生尚不熟识。”

    祁先生还想说什么,只听屋里一声闷响以后又有轻微呻吟之声。

    “你竟会跌落床下?”还未进屋便见她坐在地上。

    林蝶衣半靠着床架,双手捂头,见他向自己走来,嚷嚷道:“我不仅掉下了床,头还撞到了脚踏,疼得很,你不许骂我。”

    只听得一声叹息:“不骂你,让我看看伤势。”还好没有出血,却是鼓起一个包,将她轻拥进怀里,伸手揉着疼处。

    林蝶衣靠在他的胳膊上,感到温柔的手掌盖在自己头上,心里的一个地方莫名一紧,赶忙推开他的手:“你是故意的,越揉越疼。”林蝶衣刚想起身,看到门口站着一人,“祁先生?你怎么来了?”

    “在下来了一会儿了。”

    “我怎么不知道?”

    “你醉成那样,能知道什么?不想撞了头,你却酒醒了。”被推开的手紧握成拳。

    “因为疼呀,自然就醒了。”林蝶衣从地上爬起来,按着头没好气的说,兔子精刚才的温柔劲儿怎么一点儿都没了。

    “祁先生请坐。”她特意避开装过酒的茶杯,刚刚倒了三杯茶,外面天上传来阵阵鸽哨声。林蝶衣暗叫一声不好,从床里侧抓出一个包袱,对着瑹瑀瑄说:“你陪祁先生少坐。”自己便快步走出。

    “这个女子很是特别。”祁先生在望不见她的背影后说道。

    “是。”

    “娶了这样的女子,定是有趣得很。”

    “是。”

    “不过要想娶进门,恐怕要费一番功夫。”

    “是。”

    “你是否非她不娶?”

    “是。”

    “那你为何不提亲?在等什么?”

    心中升起一股苦涩的甜蜜,在等什么?当然是在等她懂得自己的感情。

    见他不说话,只是表情微变,又问道:“你不怕别人抢了先吗?”那双紫眸直对上自己的眼睛,满含的笑意似乎在说你去抢呀。

    “表小姐……”丫环看见屋里坐了两个男子,正主却不在场,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什么事?”

    “启禀玉公子,老爷和夫人回来了,老将军请表小姐过去。”

    “你去回禀老将军,表小姐一会儿就过去。”

    林蝶衣把昨天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飞鸽传给梅姨后,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瑹瑀瑄在等她,祁公子已经不见,换好衣服走了几步,见他却没有跟着:“你不同去吗?”

    “这是你们自家的事。”

    关老将军坐于主位,关老爷和关夫人坐在他的下首,关月山带着两个侍妾,和月莲、月荷站在一旁。

    “舅父、舅母。”两人看着她的眼光充满慈爱,令她觉得身体里暖洋洋的。“听闻七殿下打伤了舅父,不知道舅父的伤可是大好了?”

    “虽未大好,但也是无碍了……”端详了一阵后,关老爷喜道,“怪不得父亲一眼便认出了你,果真与妹妹的神态一模一样。”

    关夫人把林蝶衣拉到身前,细看了看道:“确是像,当年我过门后便与你母亲感情甚好,后来听说她病重,老将军和老爷欲接你母亲回来,无奈你父亲不同意,还断了我们的联系。等我们再得信儿时,不仅你母亲已经病故,你也已经离家,老爷派了人四下寻找,却……现在你可是回来了……”关夫人语带哽咽。

    关老爷气愤的说道:“林业勤竟把妹妹的嫁妆全霸占了,父亲说明你对那些嫁妆无意,但是你若改变了心意,舅父愿意拼上前程,把属于你的东西夺回来。”

    “舅父莫要动气,外甥女多谢舅父的一番好意,但钱财乃身外之物,如今有了外祖父和舅父舅母的疼爱,还有表哥表妹们相伴,已经很满足了。为了林府那些人而赔上舅父的前程,外甥女深深觉得太不值得。恶人自有恶报,外甥女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为自己所作的事付出代价。”

    “难得你一个女子能看得这般透彻。”

    舅母拉着她的手问:“父亲说你还未出阁,可愿意舅母为你留意?”

    “舅母……”林蝶衣才想拒绝,却被关老将军打断了话头儿,“蝶儿的婚事无需操心。”

    在座的人皆是一愣,关老将军却无意再多说。

    关老爷见此,开口道:“父亲,儿子出京之前,林府派人来带话,请宋大人和宋夫人莫要再在将军府中多做打扰,尽快回府。可是儿子问遍了下人,却都说夫妻二人只在府内住了一晚便被赶了出去,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