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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升仙

    听了他的话,林蝶衣诧异说道:“升仙水?这种方式升仙也太痛苦了。”

    “妄求成仙,活该受这样的苦。”看到了几人身后的小王爷,双眼射出怒火,“你们怎么能把他弄出来?我近半年的心血全白费了……”冲过去要把小王爷抢过来,只可惜还没进前,就被紫檀一脚踢翻在地。

    “你是何人?”瑹瑀瑄可不会相信大公子能搞出这些名堂。

    “我是小王爷的大公子。”那人嚷道,挣扎着要爬起来。

    紫檀又一次将他踹翻后踩住胸口,让他再也不能乱动。

    林蝶衣挑开他的发髻,却没有看到疤痕,回头向瑹瑀瑄说道:“难道他真是大公子?”

    瑹瑀瑄蹲下身子掐住他的脸端详了半天,在耳根处发现了破绽,挑起一个小口撕开,露出一大片血红,而那人却是没有叫疼。用力完全撕开,拿在手里的是一张非常薄却很完整的人皮,而那人脸上虽然看着吓人,但其实皮肤是完好无损,只是不知道脸上涂上什么。

    “你杀了大公子还剥了他的脸皮?”

    那人见被识破,也不再狡辩,轻蔑的说:“我可不做杀人越货之事……”

    “你自是可以手不沾血……”韩野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段燃香,“这种香可以控制人的心智,只要闻的时间够久,小王爷就会如同木偶一般任你摆布。”

    瑹瑀瑄一转念,沉声问道:“你可是为了小王爷手里的兵权?”登位之后,他便把小王爷的兵符和大公子的兵符都还了他。

    见蓝衣人点头,林蝶衣不解的问道:“你既然可以假扮成大公子,为何不再找个人来扮成王爷?何须用如此麻烦的方法?”

    那人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愿意自找麻烦吗?我在王府内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兵符,更何况他与统兵将领设了口令,无论我如何威逼利诱、严刑拷打,他都不肯开口。无奈只得用了此法,完全控制他的心神之后,自然是想让他说什么都行。”

    “你就是用这些血来制香的?”瑹瑀瑄的语气有了些许变化。

    “怎么可以如此浪费这么宝贵的东西?这些血精是为了换脸的新方法准备的,不会有伤疤更是没有痛苦,只要人皮够薄够完整,而换脸者的脸型又与被换之人的完全一样,就可以靠血精将两张脸贴合在一起却看不出任何破绽。只是仍旧被你发现,看来还是需要改进。”这人没有一点被抓的紧张,却因为技术不够精湛而懊悔连连。

    “你究竟是何人?”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你定与图蒙托不了干系,既然你已经制出了这么多香,那就不要浪费了……韩公子,只要能让他说出实情,随你处置。”

    “好。”韩野愉快的接受了这个任务。

    “把小王爷安置到别的房间,宣太医尽快诊治。”瑹瑀瑄只身一人往小王爷原来的住处去了。

    韩野让府里的下人把燃香都搬走了,房间内被翻的乱七八糟,瑹瑀瑄站在房间正中环视四周,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玉石镇纸。

    “可能是在翻找东西的时候摔坏了……”林蝶衣不放心,一直跟在他身后,见镇纸中间有一道裂纹,不免可惜起来。

    瑹瑀瑄抓住镇纸两端,猛一用力将其掰成两半,里边赫然露出两个兵符。

    “这镇纸有什么来历吗?”林蝶衣见他一点欣喜之色都没有,只是盯着镇纸看,心里担心又勾起他的伤心事。

    “这个镇纸是我小时候摔坏的,那时候我身子弱,老大和老二总是打我,有一天我被他们追到这里,老大抓起镇纸向我砸了过来。我勉强躲开了,可是镇纸却打在墙上断成两半。他们两个全跑了,我拿起镇纸想把它粘好,发现里面居然是空的。这时候小王爷进来了,我献宝似的告诉他可以在镇纸里面藏东西,可他却从我手里夺过镇纸扔到一边,叫来下人把我关进了柴房……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把兵符藏在了里面……”

    “纵然他对你诸多不公,但在他的心里,定是以你为傲的。”林蝶衣握着他的手肯定的说,见他不相信的模样,微笑着解释道,“小王爷亲口承认,你是四个儿子中最像他的,王爷之位是要传给你的。”

    瑹瑀瑄竟微微一愣,小王爷确实提过几次要把王爷之位传给自己,可因着是觉得自己天生的异象,才让他有了迫不得已的决定,因此他每每提及,自己都会拒绝。难道他竟是真的欣赏自己才有了如此决定?

    “主人,太医已经到了。”子午在门外禀报。

    “知道了。”瑹瑀瑄手中拿着镇纸,仍是回不过神来。

    “我敢肯定,小王爷与将军定下的口令,自是与你有关。”林蝶衣拿着兵符在他眼前晃了晃,“敢不敢跟我打赌?”

    “赌约为何?”

    “如果我赢了,你就把小王爷接到宫里居住。如果我输了……”

    瑹瑀瑄接口道:“如果你输了,就要永远都待在我身边,半步都不许离开。”

    “不公平,我要是在宫里待厌了怎么办?”林蝶衣不满的撅着嘴。

    “可以允许你出去散心,但不能离开的太久,要有人跟着你,让我每天都能知道你的消息。”

    林蝶衣调皮的眨了眨眼:“可以,不过能不能跟的上我,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

    瑹瑀瑄笑着拍了拍她的头:“知道你本事大,我不管着你就是了。”

    “我会愿赌服输的,不过肯定是我赢……”把兵符塞进他手里,“去看看太医诊治的如何了。”

    太医在屋里为小王爷施针,瑹瑀瑄把兵符给了紫檀,又小声的说了两句,紫檀领命去了。

    又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起身回禀道:“小王爷之前的伤势严重了许多,又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再加上吸了这么多的香伤了经脉,只怕很难恢复到正常水平。”

    “能恢复到何种地步?”

    “最好的情况是能保持神智的清醒,但却要长期卧床。”

    瑹瑀瑄点了点头,让管家为韩野和楚风安排了房间,又把府里不大可靠的下人换掉,便带了林蝶衣回宫。

    在主母居住的福安宫内,主母和容佳听着瑹瑀瑄讲述完小王爷的近况,主母沉思良久:“不想曾经如此不可一世的小王爷,如今竟是如此情况……”

    容佳没什么反应逗弄着爱爱,虽是小王爷的女儿,但小王爷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父女两人形同陌路。

    “儿子已经命太医尽心治疗……”

    “尽人事听天命,国主也不要太过苛责太医。”

    “是……”并没有提及小王爷有可能进宫一事,又闲谈几句,见母亲有意把话题往安如身上引,便以处理政务为由告退了。

    因为紫檀不在,带领小队出城的任务便交给了紫杉。

    乌狼照例走在最前,楚风和林蝶衣咬着耳朵:“这个女人一路上都冷着脸,似是万般不愿的样子。”

    “她是主母身边的,这次出来又要听命于我们,自然是不愿的。“林蝶衣只道她是心高气傲,却不知道紫杉因为听多了主母对这位林小姐的各种抱怨,从心底里就对她极为厌恶。

    出城不久就进了山,因为崖壁陡峭不能骑马,干脆把马栓在了一处,留下两个人照看,其他人沿着羊肠小路上艰难攀爬。

    乌狼却是游刃有余,甚至还悠闲的抓到一只大鸟,玩了一会儿便下了肚。

    过了大半日,在天已擦黑之时,探子回报在前方发现几处简易木屋。

    乌狼摇了摇尾巴,呜呜了两声便钻进一处草丛中,林蝶衣挥挥手,第一个跟了上去。在茂密的灌木中跋涉了很久,直到太阳完全落山,爬上一个土坡往下望去,一片火光中有几个木屋,升起几处青烟,想必是在生火做饭。

    林蝶衣奖励的拍了拍它的头,退回到山坡下面,决定等他们睡熟就动手。

    几个护卫把众人带到一处小溪边,因为不敢生火,大家就着溪水啃着干粮,看着乌狼饱餐了一顿兔肉。

    所幸是月初,虽然天气晴朗,但月光却是微弱。楚风飞身落下,闪电般点倒了巡逻的人。大家纷纷跳下,依照事先计划好的分头冲进木屋,将那十几人悉数抓了。可是还未等询问,那些人居然都服毒自尽。

    韩野捏开被点了穴道的几人的嘴,从他们的牙齿上撬下毒药又搜了身,反绑了双手双脚并堵上嘴,抬着他们连夜下了山。

    连审三天却是牙关紧咬无一人开口,审问的官员只得上报。瑹瑀瑄见此只得亲自出马,在他的手段之下,其中一人连半天都没撑过就连连求饶。

    “我是图蒙敬公的手下。”

    “前几年行刺中土太子之事,你可知道?”

    “只是听说,我没有参与,所以不知详情。”

    “神医是谁?”

    “什么神医?”

    “在小王爷府里的那个人。”

    “他叫夜莫,数辈都是先王的家奴,因为忠心而被赐姓夜,从中土回来后便投奔了敬公。”

    “他在中土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说过。”

    “换脸术就是他的主意?”

    “是,死了好多人才成功。”

    “他为何要到迦兰来?”

    “敬公明令不允许私下讨论任务的内容,因此我们只知道自己的任务,对于他为何来这里一无所知。”

    “你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劫持商队?”

    “是的,我们会把抢到的货物运回图蒙,但是绝不伤人,只要吓得他们不敢进入都城即可。”

    “目的何在?”

    “一来是无人报官,我们便是安全的,二来是要商人回去讲述自己的遇险经过,使得其他人不敢进迦兰贩货。”

    “毒死看门狗和进庆元侯府盗窃的,也都是你们的人?”

    “是的,我们在各个重臣府中都安插了自己的人,有一个人汇报说看门狗见到他就狂吠不止。因为狗恰是他所扮装的人从小养大的,所以定会引起别人怀疑,迫不得已便毒死了狗。可是又怕招来更多猜忌,便把其他府上的狗都毒死了,确保了他的安全。”

    “他们都是扮装成了府中的什么人?”

    “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你们从庆元侯府偷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偷……”

    “准备要偷什么?”

    “听说侯爷的女儿还小,我们原本是想绑了她,制造城中治安混乱的假象。可是却没想到府中竟然只有下人,只得在书房里乱翻了一通混淆视听。”

    “把他关起来……”他被带走后,向在一旁记录的杨观墨询问,“他们打劫了商队,对外族来迦兰经商会有多大影响?”

    “关公子在信中确是提过沧州和京城两地都有类似的流言传出,虽说已有部分人生了退缩之心,不过影响并不大。”

    “关家在都城内位置最好的两个铺面还都处于闲置状态,请关公子安排,从沧州和京城两地各送一批货过来,定要大张旗鼓,所需银两由赌场和金店承担。”

    “国主,国库虽不是极为宽裕,但这笔费用还是拿得出的。”

    瑹瑀瑄摇了摇头:“经年木制成的木炭虽是有不少好处,但是时至今日销量都不好,本王打算从国库中出银,为苦寒之地的人们免费提供一个月的木炭。”

    “国主还请三思,他们不是不想用,而是不敢用。那里的木炭销售长期垄断在康王尚家手中,国主若是如此行事,尚家定会生出事端。”

    “本王怎会不知,康王是本王的亲舅舅,对本王一直都是倾力相助。本王已多次去信劝说,却全无效果,也是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是否应请主母出面?”

    “母亲对她的大哥最是崇拜,只会一味替他说话,不会有任何帮助。”

    “只怕主母和康王都会怪责于国主。”

    瑹瑀瑄无奈叹道:“本王会再派人去,若是再劝说不成,你便把这事安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