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阿奇与阿皮
温暖的阳光照射在阿奇的眼皮上，这让阿奇微微卷曲的长睫毛颤了颤。
阿奇坐起身来，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身边兴奋的转着圈的小皮——一只黑色的脏兮兮野狗，也是阿皮唯一的玩伴。
阿奇郑重的把身下铺着的稻草像是卷凉席一样卷了起来，连同身上盖的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破袍子一起塞进阿皮的小窝里。
阿奇摸了摸阿皮的脑袋，对阿皮说道：“新的一天开始啦！今天也要加油活下去呀！”
阿皮高兴的吐出舌头舔舐着阿奇的手心，“汪汪”地叫了两声，似乎在说加油。
阿奇拿起放在阿皮小窝旁边的小碗，碗外面看上去脏兮兮的，有许多裂纹，沿儿上还缺了个口，碗里铺着几片大叶子，现在大叶子上凝结着许多晶莹的小露滴。
阿奇把叶子小心的一片片拿起来，仰头喝掉上面凝结的露滴，然后再把叶子一张张原原本本的铺回去，等着明天再凝结出崭新的露滴。
阿奇满意的砸吧了几下嘴，这是他一天里第二幸福的时刻，清晨的露滴能让他感觉通体舒畅，仿佛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又能面对这惨淡的人生。
“玛尼娅婶婶！”阿奇在街上奔跑着，向着街边一个正在洗衣服的妇人高声打招呼。
那妇人看着活泼的阿奇跑了过来，露出了笑容，问道：“阿奇，吃饭了吗？”
阿奇边跑边往肚子里吸气，营造出肚子鼓鼓的假象，回答道：“吃啦！玛尼娅婶婶，格奈乌斯大叔招待我吃的！”
那妇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街角一个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就窜了出来，追着阿奇说道：“臭小子！回来给老子吃饭！”
阿奇吐了吐舌头，抱歉的冲着洗衣服的玛尼娅笑了笑，大喊了一声：“阿皮！快跑！”
接着就突然加速，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那瘦削的中年大叔显然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弯着腰两只胳膊撑在膝盖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格奈乌斯，阿奇他又没吃饭吗？”玛尼娅温和的冲着那个中年大叔问道。
“别说了，自从土耳其人到这附近以后他哪吃过咱的饭？”格奈乌斯气呼呼的抱怨道，“打打打，天天打什么打，打来打去最后受苦的不还是咱们老百姓？”
玛尼娅没有接话，笑了笑继续低下头洗着手里的衣服，只是叹息了一声。
阿奇一路跑到一座教堂面前，才停了下来喘了口气，走进这座名为“圣米迦勒大教堂”的雄伟建筑，向正在做祷告的神父招呼道：“马库斯神父！”
那低头祷告的白袍神父抬起头来，无奈的看了一眼这个脏兮兮的瘦弱青年，说道：“早上好阿奇，跟你说多少次了，我做祷告的时候不要打扰我。”
阿奇抱歉的吐了吐舌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讪讪地笑。
马库斯神父也没有生气，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后面有粥，去喝点吧。”
阿奇吸了吸气，再度鼓起自己的肚子说道：“玛尼娅婶婶留我吃了早饭，我不饿。”
马库斯看了一眼肚子正在咕咕叫的阿奇，没有拆穿他的谎言，而是说道：“那就给阿皮吃点，去吧。”
阿奇低头看了一眼哈哧哈哧吐着舌头喘粗气的阿皮，说道：“好吧，我只盛一碗！”
阿奇带着阿皮一路小跑到了后厨，拿出小碗盛了一份白粥，放在地上摆在阿皮的面前，说道：“吃吧阿皮。”
阿皮看着眼前的一小碗粥呜咽了几声，然后用鼻子拱了拱小碗，把碗推到阿奇的面前。
阿奇笑着摆了个秀肌肉的造型，对阿皮说道：“我是强壮的男人！不需要频繁的吃饭！保护弱者是强者的职责，快吃吧阿皮。”
阿皮看着阿奇瘦的跟棍一样的细胳膊，没有喝粥，只是拿鼻子再度拱了拱小碗。
阿奇一下子蔫儿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对阿皮说道：“那咱俩一人一半？”
阿皮“汪”了一声，摇起了只剩半根的尾巴，看起来十分滑稽。
阿奇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巴掌大小的小碗，小口喝了一口，然后扒头向碗里看了看，确定了一番自己这一口没有喝掉一半，然后满意的又低头吸溜了一口，发出了“啊”的感慨。
阿奇把碗放在地上，阿皮这才欢快的跑到碗前舔起里面的白粥来。
阿奇抹了抹嘴，发现手上有一粒白米，赶紧把手指头放进嘴里吸吮了一番，满意了拍了拍肚子，感叹道：“活着真是一件快乐的事啊。”
阿皮这时候已经把碗里剩下的白粥舔舐干净，让人不禁赞叹一番狗舔的碗就是干净。
阿皮再度恢复了那副活蹦乱跳的状态，在阿奇的身边跳来跳去，高兴的吠叫着。
阿奇摸了摸阿皮的脑袋，说道：“该干活了阿皮！今天也赞美马库斯神父！”
阿奇活力满满的带着阿皮奔跑起来，来到储藏室里拿出了拖把和水桶，先是挑着水桶跑到河边打了满满两大桶，路上还跟遇到的小镇居民打招呼，每个小镇居民也会对阿奇报以善意的微笑。
然后他挑着满满的水桶开始游走在整个圣米迦勒教堂之中，仔细的清洗着每一个角落，很快这个教堂就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中午阿奇带着阿皮跑到大道上，拿着自制的弹弓开始打天上的麻雀，经过一个中午的努力他成功的打到了一只，然后高兴的跑回圣米迦勒大教堂找马库斯神父献宝。
马库斯神父把这只意外之喜加入了今天的午饭，不过教堂里没有油盐等调味品，只能拿碳火生烤。
午饭的时候阿奇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地宣布起来：“马库斯神父！这是我打到的猎物！所以我有对它的分配权！”
马库斯神父满头黑线的点了点头，允许了他的行为。
然后阿奇就一只手拽着一根麻雀腿，把这只麻雀分成了两半，较大的一半递给了马库斯神父，自己则留下了较小的一部分。
阿奇拿着那不足四分之一个手掌大小的半个麻雀，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他如获珍宝的把这一小块肉放进嘴里含了一下，许久已经没有品尝到的肉的香味一下子充满了他的整个口腔，即使没有任何的调味，但对于阿奇来说这就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
含了一会这块来之不易的麻雀肉，阿奇把他从嘴里原原本本的拿了出来，然后递给一旁坐着等待的阿皮，小声说道：“快拿去吃，阿皮！”
说着他还小心翼翼的斜眼瞅了瞅桌对面的马库斯神父，生怕被他发现自己又没有吃肉。
不过还好，马库斯神父正低着脑袋喝粥，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阿皮似乎挣扎了一会，终于还是没有顶住肉的诱惑，小心翼翼的含住那小半只烤麻雀，屁颠屁颠的跑开了。
不一会，马库斯神父率先吃完午饭，把那装着大半个烤麻雀推到阿奇的面前，说道：“我对麻雀过敏，孩子。”
接着就沉默的离开了，阿奇想了想还是拿起那大半只烤麻雀放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嚼着嚼着，豆大的泪滴顺着阿奇的脸庞滴落在桌上的白粥碗里，阿奇呜咽着自言自语道：“呜呜……马库斯神父……你真是个好人啊……”
阿奇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桌上为数不多的食物，然后端着盘子去洗盘子了。
下午阿奇负责招待前来祷告的信徒，然后在马库斯神父需要的时候端着圣水站在他身边。
很快，下午的礼拜结束了，马库斯神父挽留阿奇在这里吃晚饭的话还没说出口，阿奇就一溜烟的跑走了，只留下一句：“明天见！马库斯神父！”
是夜，一栋破旧的房屋里，这房屋的天花板已经塌了，除了家徒就是四壁，阿奇仰面躺在铺好的茅草堆里，两只手交叉垫在后脑勺上，透过那并没有东西遮盖的天花板看着璀璨的星星和明亮的月亮。
阿皮紧贴着他的身体，趴在他的肚子上，睁着乌黑的大眼睛正看着阿奇。
阿奇没有看阿皮，只是愣愣的盯着那片璀璨的星空，如果说每天早上碗里的露水是阿奇第二喜欢的事情，那么第一喜欢的事情一定是跟阿皮贴在一起看耀眼的星星。
不过并没有看多久，阿奇害怕睡得太晚第二天会起不来，他担心老迈的马库斯神父能不能自己完成上午的教堂清扫任务。
阿奇伸手把那破旧的白袍扯了过来，盖在自己和阿皮的身上，阿奇时常庆幸，幸好这白袍很宽大，能遮住自己的身体，虽然寒冷的时候还是很难熬，但总体还是可以活下去的。
阿奇摸了摸趴在自己胸口上阿皮的脑袋，这时候阿皮的脑袋已经被破旧袍子遮住了。
阿奇轻声的自言自语说道：“活着真好呀。”
“对吧阿皮？”
阿奇坐起身来，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身边兴奋的转着圈的小皮——一只黑色的脏兮兮野狗，也是阿皮唯一的玩伴。
阿奇郑重的把身下铺着的稻草像是卷凉席一样卷了起来，连同身上盖的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破袍子一起塞进阿皮的小窝里。
阿奇摸了摸阿皮的脑袋，对阿皮说道：“新的一天开始啦！今天也要加油活下去呀！”
阿皮高兴的吐出舌头舔舐着阿奇的手心，“汪汪”地叫了两声，似乎在说加油。
阿奇拿起放在阿皮小窝旁边的小碗，碗外面看上去脏兮兮的，有许多裂纹，沿儿上还缺了个口，碗里铺着几片大叶子，现在大叶子上凝结着许多晶莹的小露滴。
阿奇把叶子小心的一片片拿起来，仰头喝掉上面凝结的露滴，然后再把叶子一张张原原本本的铺回去，等着明天再凝结出崭新的露滴。
阿奇满意的砸吧了几下嘴，这是他一天里第二幸福的时刻，清晨的露滴能让他感觉通体舒畅，仿佛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又能面对这惨淡的人生。
“玛尼娅婶婶！”阿奇在街上奔跑着，向着街边一个正在洗衣服的妇人高声打招呼。
那妇人看着活泼的阿奇跑了过来，露出了笑容，问道：“阿奇，吃饭了吗？”
阿奇边跑边往肚子里吸气，营造出肚子鼓鼓的假象，回答道：“吃啦！玛尼娅婶婶，格奈乌斯大叔招待我吃的！”
那妇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街角一个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就窜了出来，追着阿奇说道：“臭小子！回来给老子吃饭！”
阿奇吐了吐舌头，抱歉的冲着洗衣服的玛尼娅笑了笑，大喊了一声：“阿皮！快跑！”
接着就突然加速，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那瘦削的中年大叔显然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弯着腰两只胳膊撑在膝盖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格奈乌斯，阿奇他又没吃饭吗？”玛尼娅温和的冲着那个中年大叔问道。
“别说了，自从土耳其人到这附近以后他哪吃过咱的饭？”格奈乌斯气呼呼的抱怨道，“打打打，天天打什么打，打来打去最后受苦的不还是咱们老百姓？”
玛尼娅没有接话，笑了笑继续低下头洗着手里的衣服，只是叹息了一声。
阿奇一路跑到一座教堂面前，才停了下来喘了口气，走进这座名为“圣米迦勒大教堂”的雄伟建筑，向正在做祷告的神父招呼道：“马库斯神父！”
那低头祷告的白袍神父抬起头来，无奈的看了一眼这个脏兮兮的瘦弱青年，说道：“早上好阿奇，跟你说多少次了，我做祷告的时候不要打扰我。”
阿奇抱歉的吐了吐舌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讪讪地笑。
马库斯神父也没有生气，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后面有粥，去喝点吧。”
阿奇吸了吸气，再度鼓起自己的肚子说道：“玛尼娅婶婶留我吃了早饭，我不饿。”
马库斯看了一眼肚子正在咕咕叫的阿奇，没有拆穿他的谎言，而是说道：“那就给阿皮吃点，去吧。”
阿奇低头看了一眼哈哧哈哧吐着舌头喘粗气的阿皮，说道：“好吧，我只盛一碗！”
阿奇带着阿皮一路小跑到了后厨，拿出小碗盛了一份白粥，放在地上摆在阿皮的面前，说道：“吃吧阿皮。”
阿皮看着眼前的一小碗粥呜咽了几声，然后用鼻子拱了拱小碗，把碗推到阿奇的面前。
阿奇笑着摆了个秀肌肉的造型，对阿皮说道：“我是强壮的男人！不需要频繁的吃饭！保护弱者是强者的职责，快吃吧阿皮。”
阿皮看着阿奇瘦的跟棍一样的细胳膊，没有喝粥，只是拿鼻子再度拱了拱小碗。
阿奇一下子蔫儿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对阿皮说道：“那咱俩一人一半？”
阿皮“汪”了一声，摇起了只剩半根的尾巴，看起来十分滑稽。
阿奇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巴掌大小的小碗，小口喝了一口，然后扒头向碗里看了看，确定了一番自己这一口没有喝掉一半，然后满意的又低头吸溜了一口，发出了“啊”的感慨。
阿奇把碗放在地上，阿皮这才欢快的跑到碗前舔起里面的白粥来。
阿奇抹了抹嘴，发现手上有一粒白米，赶紧把手指头放进嘴里吸吮了一番，满意了拍了拍肚子，感叹道：“活着真是一件快乐的事啊。”
阿皮这时候已经把碗里剩下的白粥舔舐干净，让人不禁赞叹一番狗舔的碗就是干净。
阿皮再度恢复了那副活蹦乱跳的状态，在阿奇的身边跳来跳去，高兴的吠叫着。
阿奇摸了摸阿皮的脑袋，说道：“该干活了阿皮！今天也赞美马库斯神父！”
阿奇活力满满的带着阿皮奔跑起来，来到储藏室里拿出了拖把和水桶，先是挑着水桶跑到河边打了满满两大桶，路上还跟遇到的小镇居民打招呼，每个小镇居民也会对阿奇报以善意的微笑。
然后他挑着满满的水桶开始游走在整个圣米迦勒教堂之中，仔细的清洗着每一个角落，很快这个教堂就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中午阿奇带着阿皮跑到大道上，拿着自制的弹弓开始打天上的麻雀，经过一个中午的努力他成功的打到了一只，然后高兴的跑回圣米迦勒大教堂找马库斯神父献宝。
马库斯神父把这只意外之喜加入了今天的午饭，不过教堂里没有油盐等调味品，只能拿碳火生烤。
午饭的时候阿奇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地宣布起来：“马库斯神父！这是我打到的猎物！所以我有对它的分配权！”
马库斯神父满头黑线的点了点头，允许了他的行为。
然后阿奇就一只手拽着一根麻雀腿，把这只麻雀分成了两半，较大的一半递给了马库斯神父，自己则留下了较小的一部分。
阿奇拿着那不足四分之一个手掌大小的半个麻雀，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他如获珍宝的把这一小块肉放进嘴里含了一下，许久已经没有品尝到的肉的香味一下子充满了他的整个口腔，即使没有任何的调味，但对于阿奇来说这就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
含了一会这块来之不易的麻雀肉，阿奇把他从嘴里原原本本的拿了出来，然后递给一旁坐着等待的阿皮，小声说道：“快拿去吃，阿皮！”
说着他还小心翼翼的斜眼瞅了瞅桌对面的马库斯神父，生怕被他发现自己又没有吃肉。
不过还好，马库斯神父正低着脑袋喝粥，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阿皮似乎挣扎了一会，终于还是没有顶住肉的诱惑，小心翼翼的含住那小半只烤麻雀，屁颠屁颠的跑开了。
不一会，马库斯神父率先吃完午饭，把那装着大半个烤麻雀推到阿奇的面前，说道：“我对麻雀过敏，孩子。”
接着就沉默的离开了，阿奇想了想还是拿起那大半只烤麻雀放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嚼着嚼着，豆大的泪滴顺着阿奇的脸庞滴落在桌上的白粥碗里，阿奇呜咽着自言自语道：“呜呜……马库斯神父……你真是个好人啊……”
阿奇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桌上为数不多的食物，然后端着盘子去洗盘子了。
下午阿奇负责招待前来祷告的信徒，然后在马库斯神父需要的时候端着圣水站在他身边。
很快，下午的礼拜结束了，马库斯神父挽留阿奇在这里吃晚饭的话还没说出口，阿奇就一溜烟的跑走了，只留下一句：“明天见！马库斯神父！”
是夜，一栋破旧的房屋里，这房屋的天花板已经塌了，除了家徒就是四壁，阿奇仰面躺在铺好的茅草堆里，两只手交叉垫在后脑勺上，透过那并没有东西遮盖的天花板看着璀璨的星星和明亮的月亮。
阿皮紧贴着他的身体，趴在他的肚子上，睁着乌黑的大眼睛正看着阿奇。
阿奇没有看阿皮，只是愣愣的盯着那片璀璨的星空，如果说每天早上碗里的露水是阿奇第二喜欢的事情，那么第一喜欢的事情一定是跟阿皮贴在一起看耀眼的星星。
不过并没有看多久，阿奇害怕睡得太晚第二天会起不来，他担心老迈的马库斯神父能不能自己完成上午的教堂清扫任务。
阿奇伸手把那破旧的白袍扯了过来，盖在自己和阿皮的身上，阿奇时常庆幸，幸好这白袍很宽大，能遮住自己的身体，虽然寒冷的时候还是很难熬，但总体还是可以活下去的。
阿奇摸了摸趴在自己胸口上阿皮的脑袋，这时候阿皮的脑袋已经被破旧袍子遮住了。
阿奇轻声的自言自语说道：“活着真好呀。”
“对吧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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