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阿奇的生日
岁月如梭，阿奇在与阿皮一起艰苦的讨生活中又长大了一岁。
阿奇在这一年里先是听到大人谈论信仰的神改朝换代了，圣米迦勒大教堂里换上了新的神像，在阿奇看来这个新神像与老神像没什么不同的地方，顶多就是脸长得不一样，这怎么就算换了一个神呢？
阿奇盯着那个摆着同样被钉在十字架上pose的新神像想了很久，不过他胎教肄业的文化水平注定让他想不明白。
再后来，阿奇与阿皮照常在街上巡逻，听到到处有人在喊什么“苏丹死了”，阿奇听说过苏丹，据说是土耳其人的皇帝，他觉得这种事应该是比天塌下来还大的事，不过他拖着腮帮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事儿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于是就带着阿皮去打麻雀了。
过了几个月的平静日子，终于，在今天被打破了。
今天是阿奇的生日，虽然阿奇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他没有父母，生下来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人。
于是他就宣布遇到阿皮的那一天就是自己的生日，同时也是阿皮的生日，因为他们要做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好兄弟。
阿奇起了个大早，他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为了庆祝他和他好兄弟的生日，每年的今天他都要跑去郊外的森林里找一条河流洗澡。
这也是他和阿皮一年之中唯一一次洗澡，毕竟跑到郊外要耗费很大的力气，这对于持续性处于饥饿状态的兄弟俩人是不可接受的。
大清早，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阿奇奔跑在熟悉的街道上，玛尼娅大婶一如既往地蹲在院子门口清洗衣物。
“玛尼娅婶婶！”阿奇欢快的跑过来，身边跟着一条活蹦乱跳只有半根尾巴的丑陋小黑狗。
“阿奇啊。”玛尼娅大婶直起腰来，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温和的笑着，“今天是你的生日呀，婶婶给你准备了礼物。”
说着，玛尼娅大婶从身上拿出一个饭团和一根肉条，说道：“好孩子，这是婶婶的一点心意。”
阿奇腼腆的笑了笑，悄悄把肚子里吸满了气鼓了起来，装作自己刚吃过饭的样子，拿小拇指的指甲扣了扣牙缝说道：“哎呀玛尼娅婶婶，你晚了一步，刚才格奈乌斯大叔请我吃了一整条烤羊腿呢，现在已经吃不下了！”
玛尼娅一听立马板起脸来，说道：“收你格奈乌斯叔叔的礼物不收婶婶的？是看不起婶婶吗？虽然饭团和肉条比不上烤羊腿，但这也是婶婶的一番心意啊！”
阿奇听的面红耳赤，最终还是收下了玛尼娅婶婶的礼物，感激的道谢：“谢谢你玛尼娅婶婶，你真好。”
玛尼娅对他笑着挥了挥手，说了一声：“快去找马库斯神父吧，他应该也准备了礼物呢。”
阿奇应了一声，向着玛尼娅挥了挥手倒退着跑远了，玛尼娅看着渐渐变成两个小黑点的一人一狗，抬起手臂擦了擦眼角的汗水，继续低头洗起了衣服。
阿奇一路上跟各位街坊邻居热情的打招呼，几乎每个人都要塞给阿奇一口吃的，等到阿奇跑到圣米迦勒大教堂的时候自己怀中已经塞满了各类饭团，食物在他怀里堆的像山一样，与他瘦弱的身躯对比起来显得相当滑稽。
阿奇一路小跑到教堂大堂，马库斯神父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阿奇记得很久之前每天的这个时候马库斯神父都是在神像前祷告的，不过自从教堂里换了新神像，阿奇就再也没见过了。
阿奇向闭目养神的马库斯神父元气满满的打了声招呼：“马库斯神父！”
马库斯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阿奇倒是也没再找马库斯神父聊天，而是把手里的食物一股脑的堆在桌子上，把一旁急得直转圈的阿皮抱起来，一人一狗看着桌上堆成山的各种食物。
阿奇叹息了一声：“明明大家都很难过……”阿奇想起了眼睛已经接近失明的玛尼娅婶婶和跛着一只脚的格奈乌斯大叔，心底有些酸酸的。
“咱们其实可以不需要别人帮助的对吧？”阿奇摸了摸阿皮的脑袋。
阿皮“汪”了一声，似乎在赞同阿奇的说法。
“不过，既然是大家的好意，咱们也不能辜负！”阿奇看着桌上的食物，举起拳头宣布道。
身下的阿皮一蹦三尺高，连着“汪”了三声，似乎极度赞同阿奇的说法。
这是一年之中阿奇为数不多能吃饱的一天，阿奇和阿皮很快吃了个肚儿滚圆，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打饱嗝。
马库斯神父走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打嗝的一人一狗，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后厨给自己盛了一碗白粥，坐到桌子上吸溜吸溜的喝了起来。
“马库斯神父，我给你留了好多吃的，你也吃点嘛！就当改善伙食了。”躺在地上摸肚皮的阿奇嚷嚷着。
马库斯神父为了让他闭嘴，象征性的拿起了一根小肉条，就着白粥一点一点的放进嘴里咀嚼。
“马库斯神父，我要请个假！”躺在地上的阿奇有点心虚的说，虽然这是他一年之中唯一一次请假，但这还是意味着马库斯神父要用他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儿去打扫教堂了。
不过马库斯神父显然知道，毕竟阿奇的生日要跑到郊外小河里洗澡，这是一直以来阿奇为数不多的小规矩之一，马库斯神父很尊重阿奇的这些小规矩。
“嗯。”马库斯神父只是低头喝粥闷闷的答应了一声，过了一会，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问道：“阿奇，今年你就成人了吧？”
阿奇立刻跳了起来，啪啪的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自豪的说：“没错，今天开始我阿奇就是一名成年男子了！”
原本仰面躺在地上的阿皮也跟着蹦起来，汪汪的叫了两声，似乎在赞同。
“嗯。”马库斯神父再度低头吸溜吸溜得喝粥，嘱咐道：“洗完澡就快点回来，我有事要你做。”
阿奇“哦”了一声，有点好奇，因为往年马库斯神父在这一天对他很宽容，即使一整天不出现也不会怪他，不知道马库斯神父要自己做的事是什么。
“那我走啦！”阿奇一蹦一跳的离开了大门，回头向还在喝粥的马库斯神父打招呼。
马库斯神父则是跟赶苍蝇一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阿奇嬉皮笑脸的带领着阿皮跑走了。
很顺利，一人一狗来到了每年都会来的小河，嗷嗷叫着跳进河里，扑通扑通的溅起一大一小两朵水花。
很快，只剩两个脑袋在水面上漂浮着，一人一狗舒适的享受着清凉的河水流过自己的身体。
“活着真好啊。”阿奇舒坦的感叹了一声，全身放松，任由河水把自己的身体驮浮起来。
“汪～”一旁的阿皮也眯着眼，一脸舒爽的感觉。
但这样的惬意享受没持续多长时间，在阿奇给阿皮帮忙搓澡的时候。
“轰！”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一人一狗安详的环境，阿奇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自己来的方向。
那是自己所在小镇的方向，远方飘起了阵阵浓烟。
……
马库斯神父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些全副武装的军队，没有开口。
这些军队也没有动手，而是谨慎地盯着马库斯神父，不一会，一个头上缠着白色丝绸的花白大胡子老人走了进来。
“你好马库斯神父，我叫巴伊，是一名阿訇。”那大胡子老头温和的向马库斯自我介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马库斯并没有递出自己的手，只是冷淡的说道：“土耳其人，你们过界了。”
巴伊阿訇并不恼怒，而是彬彬有礼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摇头叹息，说道：“这是上面的人的决定，我只是个跑腿的。”
马库斯并没有接话，于是巴伊阿訇接着说：“在我们的教中，我担任传播知识的义务，是人民的老师，因此我热爱和平，不想要打打杀杀。”
马库斯神父面无表情的说道：“在主的面前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这就是你所谓的热爱和平吗？”
巴伊温和的笑了起来，说道：“我说过了我的朋友，攻打这里是上面的人的决定，不是我能左右的，我能左右的是这座城里有多少居民可以活下来。”
马库斯神父挑了挑眉头，问道：“哦？那你左右一下，有多少居民可以活下来呢？”
巴伊温和的笑道：“马库斯主教，我知道您的厉害，如果您投降我可以保证这座城里的每个居民都被温柔对待。”
似乎是害怕马库斯不相信，巴伊补充道：“在安拉的注视下，我可以保证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曾是白衣主教的马库斯摇了摇头，说道：“你既然是阿訇，你就该知道我不会加入你们，这是叛教，我不会接受。”
巴伊惋惜的摇了摇头，说道：“马库斯主教，那就只能请您去死了，不过我同样可以保证，如果您顺利的去死，城中的居民同样会被温柔对待。”
马库斯沉默了一会，想了想，说道：“如果不顺利呢？”
巴伊依然是那温和的笑脸：“我打不过您，马库斯主教，我不是一个擅长战斗的人，但我想我们的军队要比您的居民更强大。”
马库斯想了想，说道：“给我一天时间，我需要准备一下后事。”
巴伊阿訇露出了笑容，向他行了一礼，说道：“如您所愿。”
阿奇在这一年里先是听到大人谈论信仰的神改朝换代了，圣米迦勒大教堂里换上了新的神像，在阿奇看来这个新神像与老神像没什么不同的地方，顶多就是脸长得不一样，这怎么就算换了一个神呢？
阿奇盯着那个摆着同样被钉在十字架上pose的新神像想了很久，不过他胎教肄业的文化水平注定让他想不明白。
再后来，阿奇与阿皮照常在街上巡逻，听到到处有人在喊什么“苏丹死了”，阿奇听说过苏丹，据说是土耳其人的皇帝，他觉得这种事应该是比天塌下来还大的事，不过他拖着腮帮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事儿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于是就带着阿皮去打麻雀了。
过了几个月的平静日子，终于，在今天被打破了。
今天是阿奇的生日，虽然阿奇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他没有父母，生下来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人。
于是他就宣布遇到阿皮的那一天就是自己的生日，同时也是阿皮的生日，因为他们要做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好兄弟。
阿奇起了个大早，他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为了庆祝他和他好兄弟的生日，每年的今天他都要跑去郊外的森林里找一条河流洗澡。
这也是他和阿皮一年之中唯一一次洗澡，毕竟跑到郊外要耗费很大的力气，这对于持续性处于饥饿状态的兄弟俩人是不可接受的。
大清早，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阿奇奔跑在熟悉的街道上，玛尼娅大婶一如既往地蹲在院子门口清洗衣物。
“玛尼娅婶婶！”阿奇欢快的跑过来，身边跟着一条活蹦乱跳只有半根尾巴的丑陋小黑狗。
“阿奇啊。”玛尼娅大婶直起腰来，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温和的笑着，“今天是你的生日呀，婶婶给你准备了礼物。”
说着，玛尼娅大婶从身上拿出一个饭团和一根肉条，说道：“好孩子，这是婶婶的一点心意。”
阿奇腼腆的笑了笑，悄悄把肚子里吸满了气鼓了起来，装作自己刚吃过饭的样子，拿小拇指的指甲扣了扣牙缝说道：“哎呀玛尼娅婶婶，你晚了一步，刚才格奈乌斯大叔请我吃了一整条烤羊腿呢，现在已经吃不下了！”
玛尼娅一听立马板起脸来，说道：“收你格奈乌斯叔叔的礼物不收婶婶的？是看不起婶婶吗？虽然饭团和肉条比不上烤羊腿，但这也是婶婶的一番心意啊！”
阿奇听的面红耳赤，最终还是收下了玛尼娅婶婶的礼物，感激的道谢：“谢谢你玛尼娅婶婶，你真好。”
玛尼娅对他笑着挥了挥手，说了一声：“快去找马库斯神父吧，他应该也准备了礼物呢。”
阿奇应了一声，向着玛尼娅挥了挥手倒退着跑远了，玛尼娅看着渐渐变成两个小黑点的一人一狗，抬起手臂擦了擦眼角的汗水，继续低头洗起了衣服。
阿奇一路上跟各位街坊邻居热情的打招呼，几乎每个人都要塞给阿奇一口吃的，等到阿奇跑到圣米迦勒大教堂的时候自己怀中已经塞满了各类饭团，食物在他怀里堆的像山一样，与他瘦弱的身躯对比起来显得相当滑稽。
阿奇一路小跑到教堂大堂，马库斯神父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阿奇记得很久之前每天的这个时候马库斯神父都是在神像前祷告的，不过自从教堂里换了新神像，阿奇就再也没见过了。
阿奇向闭目养神的马库斯神父元气满满的打了声招呼：“马库斯神父！”
马库斯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阿奇倒是也没再找马库斯神父聊天，而是把手里的食物一股脑的堆在桌子上，把一旁急得直转圈的阿皮抱起来，一人一狗看着桌上堆成山的各种食物。
阿奇叹息了一声：“明明大家都很难过……”阿奇想起了眼睛已经接近失明的玛尼娅婶婶和跛着一只脚的格奈乌斯大叔，心底有些酸酸的。
“咱们其实可以不需要别人帮助的对吧？”阿奇摸了摸阿皮的脑袋。
阿皮“汪”了一声，似乎在赞同阿奇的说法。
“不过，既然是大家的好意，咱们也不能辜负！”阿奇看着桌上的食物，举起拳头宣布道。
身下的阿皮一蹦三尺高，连着“汪”了三声，似乎极度赞同阿奇的说法。
这是一年之中阿奇为数不多能吃饱的一天，阿奇和阿皮很快吃了个肚儿滚圆，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打饱嗝。
马库斯神父走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打嗝的一人一狗，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后厨给自己盛了一碗白粥，坐到桌子上吸溜吸溜的喝了起来。
“马库斯神父，我给你留了好多吃的，你也吃点嘛！就当改善伙食了。”躺在地上摸肚皮的阿奇嚷嚷着。
马库斯神父为了让他闭嘴，象征性的拿起了一根小肉条，就着白粥一点一点的放进嘴里咀嚼。
“马库斯神父，我要请个假！”躺在地上的阿奇有点心虚的说，虽然这是他一年之中唯一一次请假，但这还是意味着马库斯神父要用他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儿去打扫教堂了。
不过马库斯神父显然知道，毕竟阿奇的生日要跑到郊外小河里洗澡，这是一直以来阿奇为数不多的小规矩之一，马库斯神父很尊重阿奇的这些小规矩。
“嗯。”马库斯神父只是低头喝粥闷闷的答应了一声，过了一会，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问道：“阿奇，今年你就成人了吧？”
阿奇立刻跳了起来，啪啪的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自豪的说：“没错，今天开始我阿奇就是一名成年男子了！”
原本仰面躺在地上的阿皮也跟着蹦起来，汪汪的叫了两声，似乎在赞同。
“嗯。”马库斯神父再度低头吸溜吸溜得喝粥，嘱咐道：“洗完澡就快点回来，我有事要你做。”
阿奇“哦”了一声，有点好奇，因为往年马库斯神父在这一天对他很宽容，即使一整天不出现也不会怪他，不知道马库斯神父要自己做的事是什么。
“那我走啦！”阿奇一蹦一跳的离开了大门，回头向还在喝粥的马库斯神父打招呼。
马库斯神父则是跟赶苍蝇一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阿奇嬉皮笑脸的带领着阿皮跑走了。
很顺利，一人一狗来到了每年都会来的小河，嗷嗷叫着跳进河里，扑通扑通的溅起一大一小两朵水花。
很快，只剩两个脑袋在水面上漂浮着，一人一狗舒适的享受着清凉的河水流过自己的身体。
“活着真好啊。”阿奇舒坦的感叹了一声，全身放松，任由河水把自己的身体驮浮起来。
“汪～”一旁的阿皮也眯着眼，一脸舒爽的感觉。
但这样的惬意享受没持续多长时间，在阿奇给阿皮帮忙搓澡的时候。
“轰！”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一人一狗安详的环境，阿奇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自己来的方向。
那是自己所在小镇的方向，远方飘起了阵阵浓烟。
……
马库斯神父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些全副武装的军队，没有开口。
这些军队也没有动手，而是谨慎地盯着马库斯神父，不一会，一个头上缠着白色丝绸的花白大胡子老人走了进来。
“你好马库斯神父，我叫巴伊，是一名阿訇。”那大胡子老头温和的向马库斯自我介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马库斯并没有递出自己的手，只是冷淡的说道：“土耳其人，你们过界了。”
巴伊阿訇并不恼怒，而是彬彬有礼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摇头叹息，说道：“这是上面的人的决定，我只是个跑腿的。”
马库斯并没有接话，于是巴伊阿訇接着说：“在我们的教中，我担任传播知识的义务，是人民的老师，因此我热爱和平，不想要打打杀杀。”
马库斯神父面无表情的说道：“在主的面前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这就是你所谓的热爱和平吗？”
巴伊温和的笑了起来，说道：“我说过了我的朋友，攻打这里是上面的人的决定，不是我能左右的，我能左右的是这座城里有多少居民可以活下来。”
马库斯神父挑了挑眉头，问道：“哦？那你左右一下，有多少居民可以活下来呢？”
巴伊温和的笑道：“马库斯主教，我知道您的厉害，如果您投降我可以保证这座城里的每个居民都被温柔对待。”
似乎是害怕马库斯不相信，巴伊补充道：“在安拉的注视下，我可以保证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曾是白衣主教的马库斯摇了摇头，说道：“你既然是阿訇，你就该知道我不会加入你们，这是叛教，我不会接受。”
巴伊惋惜的摇了摇头，说道：“马库斯主教，那就只能请您去死了，不过我同样可以保证，如果您顺利的去死，城中的居民同样会被温柔对待。”
马库斯沉默了一会，想了想，说道：“如果不顺利呢？”
巴伊依然是那温和的笑脸：“我打不过您，马库斯主教，我不是一个擅长战斗的人，但我想我们的军队要比您的居民更强大。”
马库斯想了想，说道：“给我一天时间，我需要准备一下后事。”
巴伊阿訇露出了笑容，向他行了一礼，说道：“如您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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