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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病从口入

    “所以,六十多年来,这群家伙一直在暗中供奉野神,并且为其提供活祭?”

    丁前的脸色很难看,比他平时的脸色还要难看。

    他觉得缁衣卫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六十年,咸鱼坂的人们一直很好的蒙骗着缁衣卫们,直到如今。

    “比起那个,前辈。”程晓晓叹了口气,却保持了理智,继续向小白蛇询问道:“那村民们的失踪是怎么一回事?”

    半空中的小女孩黯然垂头:“娘亲病了……因为吃了这次的东西……她生病了,很暴躁,把大家都给……”

    程晓晓难得聪明起来,总结道:“是今年的祭品出了问题,导致你娘出了问题?”

    “嗯嗯!”小女孩忙不迭地点头,指着旁边的房屋,“今年的那个阿姨,之前一直住在这个屋子里。所以我来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我要把娘亲治好!”

    丁前冷哼一声:“区区野神,治好了也是为祸一方。”

    看不出来,丁前这个看起来能止小儿夜啼的家伙,还有嫉恶如仇的一面。

    程晓晓此时则表现的很可靠,并没有因为前辈的态度而拘谨,继续追问小白蛇:“然后呢,发现什么了吗?”

    “那个簪子,好像就是那个女人的。”小白蛇答道。

    丁前没好气地道:“你怎么知道?见她戴过?”

    “那间屋子里只住了她一个女人。”小白蛇解释着,“她是被买回来的。”

    看来这就是六十年来咸鱼坂的村民们找到的合理的获取祭品的途径。

    我揶揄着程晓晓:“晓晓,现在你还在乎这一村子人的死活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程晓晓摇摇头,“归根结底,那个蛇神才是万恶之源。”

    “说实话,我觉得你们大可以现在就结案,回去凑合写篇报告交差。”我感觉这个案子里最有趣的部分已经结束了,便没有了太大的兴致:“但如果你们要继续的话,我建议问问那个祭品的事儿。”

    如我所言,程晓晓继续审问着白蛇:“那个祭品……你对她有什么了解吗?被你娘吃掉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症状?”

    小姑娘摇摇头,看起来很失落。

    “那根簪子给我。”丁前从程晓晓手里接过簪子,打量一番,摇摇头:“铁的,很普通。”

    但我并不相信他的判断——提起金属,谁能比我更有发言权呢?

    我撺掇起程晓晓:“把那簪子放到我的剑刃上。”

    “哈?”程晓晓对我的强大之处一无所知,“你说啥?”

    “少废话,放上来就得了。”我顿了顿,不大放心地叮嘱道:“我不是说让你当着他们的面儿。找个没人的地方,赶快。”

    程晓晓有些怀疑,但也拗不过我,便借口要如厕,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把簪子放上我的剑刃。

    在程晓晓惊讶的注视中,我把簪子吞了个干净。

    嗯,确实是铁的,很普通。

    “哇!”程晓晓一副大开眼界的模样,“太神奇了!”

    “还有更神奇的。”我得意起来,“有碎银子吗,放一点儿上来。”

    程晓晓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掏出一小粒碎银,依言放在我的剑身上,看着银子被我一点一点吞掉,击节叫好:“哇!太厉害了!”

    “也不行,喝多了也吐。”我谦虚道。

    程晓晓眨眨眼:“这个技能有什么用处吗?”

    “……”我沉默了几秒,不得不解释:“目前没有,就是能让我感觉更充实,但我相信不久之后,一定可以,额,总之日后必有大用。”

    程晓晓虚着眼,盯了我一会儿:“所以你就是想吃我一两银子解解馋?”

    “哈!怎么能这么说!”我试图狡辩,“我明明是想把一切都展示给你,表达我对你毫不掩饰完全坦白的爱意!”

    程晓晓显然不吃这套:“你欠我一两银子。”

    “我看起来像是能打工养活自己的样子吗?”我继续为自己开脱:“得了,一两银子而已,以咱们的家境,算不得什么。”

    程晓晓还想争辩什么,却听到董伯在叫她,不得不暂时搁置争议,回去和众人汇合。

    “你回来了。”董伯招呼着程晓晓,笑道:“我们商量了一下,太晚了,进山不太安全。先在村里歇息一晚,待天亮,再去找那劳什子蛇神。”

    程晓晓点点头,又有点不放心:“不会迟了吗?”

    董伯笑笑:“不急于这么一晚上。你刚才不在的时候,那条小白蛇又交待了一些东西:蛇神目前焦躁,狂暴,会攻击任何靠近的东西。连它闺女也不例外。几天前,蛇神甚至攻击了那个小家伙,她来到村里,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再不离开那里,她就要被她娘活吞了,达成真正意义上的血肉还母。”

    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程晓晓又问道:“那个蛇神,神智清楚吗?”

    “看起来不怎么清楚。”董伯的笑容淡了些,“暴躁,不认识人,会无差别攻击。对咱们来说,这样进攻欲望强的敌人可能更危险,但也意味着陷阱、圈套之类的东西更容易成功。”

    程晓晓苦笑:“据那个小家伙说,她娘的眼睛跟车轮一样大——我们该准备多大的陷阱呢?”

    董伯语塞,甩甩手:“明天再说,我先休息了。轮流守夜,你值第一班。”

    “谢谢前辈。”程晓晓笑笑。

    她知道这几个前辈还是有些照顾自己的。守夜时候,相对轻松的就是第一班和最后一班。

    众人找了一处比较大的屋子。三个男人睡下,程晓晓倚墙坐着守夜。

    “一般来说,咱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都会在这个难以入眠的时刻打开抖音,看看小姐姐——或者用其他的什么APP看小姐姐。”

    我躺在程晓晓腿上,感慨道。

    程晓晓瞥了我一眼,懒得理我。

    “你瞅见那根小白蛇了吗?”我看着墙角的小白蛇,被董伯拿奇妙的红绳子捆成一坨,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程晓晓撇撇嘴:“我头一次听人论蛇是论根的。”

    “我又不是人。”我嘀咕着,“我感觉那根白蛇化成人形以后,肯定跟你挺像。”

    程晓晓没反应过来:“你是在夸我腰细?”

    “不是。”我淡淡地道,“是因为你的身材跟蛇一样,没有起伏。”

    程晓晓愣了几秒,这才明白过来,恼羞成怒:“你是不是有病!”

    反正她也不能拿我咋样,我嘚嘚瑟瑟地哼着小曲儿,看向一旁的小七。

    小七正呆呆地坐在墙角,仰头看着墙上挂着的一串咸鱼,口水直流。

    “你看给孩子饿成啥样了。”我叹了口气,开始教训程晓晓:“你瞧瞧你,一点儿都不会照顾人。就你这样的啥时候能找着对象?”

    “我压根没想找!”程晓晓没好气地站起来,帮小七把咸鱼取下来,撕了一块递到小狐狸嘴边,“吃吧,宝宝,饿坏了吧~”

    “啾!”小七狼吞虎咽地吃进嘴里,嚼了嚼,立刻吐出来,伸着舌头,一脸委屈:“啾!”

    “好啦,不想吃就别吃啦。”程晓晓连忙揉揉小七的头安抚道。

    “狐狸不爱吃这么咸的东西,”我忍不住教训她,“而且盐分太多的话,小七可能会掉毛,精神萎靡什么的。”

    “不是你让我给她拿的吗!”程晓晓有些烦,哼了一声,扯了一块鱼肉塞进自己嘴里。

    很咸,味道一般,大概是没加工过的原因。如果是程家奶娘做出来的咸鱼,一定要比这好吃。

    但程晓晓却没有小七那么大反应,粗略嚼了几下,便囫囵吞枣的咽下去,摇头道:“应该炒一炒再吃的。”

    “这玩意儿怎么腌的?”我忍不住问道,“是不是风干以后挂在灶台上,用烟熏制出来的?我看《向往的生活》里好像有类似的。”

    “你说得那叫熏鱼。”程晓晓看白痴似的看着我,“把鱼洗干净以后,拿盐腌起来就可以,大概十几天,之后再捞出来晾干,就是咸鱼咯。”

    “行吧。”我脑补了一下过程,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腌制之前,不会先把鱼煮熟吗?”

    程晓晓摇摇头,又扯了一块咸鱼吃下:“应该不会吧,太麻烦了,渔民们应该没那么功夫。”

    我沉吟片刻,看着又扯了一块咸鱼的程晓晓,说道:“我建议你别吃了。”

    举着鱼肉的手僵在嘴边,程晓晓看向我,有些疑惑:“怎么?”

    “可能有寄生虫。”我看着程晓晓惊恐地将鱼肉扔下,感觉她狼狈的样子可太好玩了。

    “寄生虫?”程晓晓捂着胸口,想要干呕。虽然对寄生虫没有概念,但女孩子对于“虫”字有着天然的排斥:“什么是寄生虫?”

    “肝吸虫,血吸虫,绦虫,圆线虫都是淡水鱼身上经常携带的寄生虫,”我解释道,“都是很小的,肉眼几乎不能察觉的虫子,在你吃了鱼肉之后进入你的身体,产卵,繁殖,驻扎在你的肌肉里、内脏里,吸取你身体的营养,并且常年往复造成对你身体的损坏。”

    一想到自己的身体里可能有这样那样的虫子,程晓晓就浑身难受:“怎么会?腌制咸鱼时候,盐应该能杀死这些虫子吧?而且常夏城的人很多都吃过咸鱼啊,奶娘也给我们做过!”

    “奶娘给你们吃的东西起码都是煮过的,炒过的,经过高温的。墙上的这些东西可就不一定了。”我一脸不痛不痒的表情,“而且淡水鱼身上很少有危害性强的寄生虫,一般来说生点小病就好了。”

    程晓晓依然惊魂未定,坐在地上,一脸后怕:“如果我真的……有了这种虫子,该怎么办?”

    她张皇失措的样子让我有些头疼,不得不安慰她道:“随便吃点什么广谱驱虫药都可以,不贵。显然你们常夏城里也没有左旋咪唑、甲苯咪唑什么的,不过你也算是身强体健,免疫力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程晓晓稍微宽心了一些:“好吧。欸?等等,你一把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以前有个好大哥爱钓鱼,有的没的跟我讲过许多。”我随口搪塞道,不大想提以前的事,“他也感染过寄生虫,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儿。据他说,除非一些极端情况,比如……”

    见我忽然不言语,程晓晓的心又提到嗓子眼:“比如什么?”

    “未被消化的虫卵会被血液吸收,随着血液流到身体的各个部位。一些寄生虫可能会在机缘巧合下达到大脑,入侵脑组织。一般来说,寄生虫都可以瞒过宿主的免疫系统,所以相安无事,但如果寄生虫因为什么原因死亡,可能就会被免疫系统发现,对脑部进行攻击和清理,从而导致……”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没有理会程晓晓,继续说着:“脑部作为人体的中枢,发生问题可能导致各种神经系统症状,或者其他的乱七八糟症状:失语,失明,癫痫什么的,注意力低下,暴躁,易怒,不理智的攻击行为……听起来耳熟吗?”

    程晓晓眯着眼睛,跟随我的思维,从寄生虫的阴影里走出来:“你是说,蛇神变得暴躁,不分敌我的攻击,可能就是因为你说得这些我听不懂的东西?”

    “有可能。”我真恨自己没有手,不能为自己的推理击节叫好,“蛇身上本来就经常携带有裂头蚴,就算不是裂头蚴,也可能是从祭品上感染来的寄生虫,经年累月,导致它变得不分敌我,在祭典上攻击村民。”

    程晓晓眼里闪着光,看了一眼墙角的小白蛇:“也就是说,她妈妈有望恢复正常?”

    “没有。”我的语气很轻蔑,“你在想什么?我们肯定要杀了它啊。”

    程晓晓记起自己的职责,表情严肃了一些,点点头。

    “明天,你一定要用我,亲手斩了那根蛇神。”我叮嘱道。

    傻丫头,不杀了它,我可怎么继续变强啊。